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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此而非

    随行的杜家人还有事要办,看这四周大概也没什么危险之处,便放下了携带之物,与杜平约了来接的时间,又同陈权稍言语几句,就离去了。

    等待,有些无趣的等待,陈权和杜平寻了两块石头坐了下来。

    ”杜管家,你可知这发生了什么事‘?陈权想或许消息灵通的杜平了解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啊,虽说今天子禁佛,可这江淮诸道也多有敷衍之处,特别是灵佑禅师这样的大德之人,更不会有所碍,哎,慢慢等吧。”可能是因为没能回答出来,这让自诩见多识广的杜平有些消沉,再不复得意之色。

    过了好一会,无聊中的两人见远远的来了一行人,那老汉正恭敬的站在一缠头老者身旁说着什么,满脸的笑意,这行人走过之处,所遇村民皆笑迎寒暄。想来这是正主了,陈权二人赶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走近了,那老者看着有六七十岁,脸上的皱纹已密如蛛网,银霜似的胡须在微风中柳枝般轻摇着,老者一直面带微笑的同过往村民寒暄,眼中尽是慈祥。稍后同行的也皆是缠头之人,长幼皆有。

    “当前可是灵佑禅师”陈权走到老者面前,深深做礼。

    “武老道叫你来的”灵佑轻声的问。

    “正是,前辈说您是他知交好友,便唤晚辈来寻您”。

    灵佑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见此杜平也忙上前给灵佑做了礼,说明自己来意。

    ”随我来吧。”过了一会灵佑开口道,两人便跟着众人进了同庆寺。

    进寺后杜平同灵佑恭敬的言语了几句,便识趣的随着寺中僧人下去安顿,留下陈权和灵佑在这小小的禅房内相对。

    “武老道可是死了”好一会灵佑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的,三个月前武道长遇难了”。陈权也低声得说。

    “遇难呵呵,我便说过,他难得善终的”。灵佑有些感慨。

    “他叫你来寻我为何”

    陈权赶忙把自己的情况和老道的想法说了出来,陈权说完,灵佑只是稍作思考,便说:“此事交予我,自会为你处理得当,你便先在这寺内住下“。

    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灵佑突然定定的看了陈权一会,然后便笑了,还未等正摸不着头脑的陈权说话,灵佑又说:”便是假的,也要剃度,以免与人口舌”。

    “你可愿剃度“

    剃度吗陈权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一路好像又长出了一些,快三寸了吧,哎,剃吧剃吧,等还俗了再留好了。

    ”禅师,我愿剃度,哎。“陈权叹了口气。

    ”法观,领着陈施主去剃度“。陈权话音刚落,灵佑便喊来一中年胖和尚。

    “剃度”那法观看着有些呆,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唤你去便去,带陈施主剃度”。灵佑的语气渐严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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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定风波(一)
    长安,邻着春明门的“南内”兴庆宫在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落幕后也渐渐冷落了下来。只偶尔还能听宫人小声的吟唱着当年李太白于兴庆宫所作之诗词来追忆故去的繁华。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时兴庆宫的兴庆殿内,人生历经了七位皇帝,做了一任皇太后,三任太皇太后的郭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金堂公主1。这位既是自己亲孙女,又嫁给了自己亲侄子的公主这时有些坐立不安。

    兴庆宫在长安虽远不如大明宫和太极宫那般受重,可作为现在的两宫太后居所,侍奉之人自是不少。人多了,耳便杂,没人知道可能泄露的消息会惹来什么样的灾祸。

    “太皇太后,您近来身子可还好”金堂公主终是开了口。

    “有什么好不好的,哀家这年岁,也不知几时便去见了宪宗皇帝了”。年近七十的郭太后声音已是苍老无助。

    “太皇太后万不可如此说,这大唐可离不了您呢,您,您还得等着看玄孙呢。”金堂公主想了想,才低声说道,声音几乎低到如同耳边细语。

    玄孙从14岁就嫁给了当时还是广陵郡王的宪宗,现如今已50多年了。郭太后虽是老了,可在这宫里残酷生存了几十年,她马上便确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测,果然是为了天子之事来的。

    “近来哀家偶梦到了绛王2,哎,哀家还打算寻些法师开个法会,可又担心惊扰了天子,也就不好走动了。金堂,你若得空便代哀家去了了此事吧”。

    说完,郭太后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金堂公主忙凑上前去搀扶。

    “哀家乏了,你自去吧”。

    金堂公主出了宫,脑海中细细回想着郭太后的话,绛王天子不好走动

    她明白了,郭太后已是无能无力。

    陈权自剃度后一整天都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头,渐渐的竟觉得还不错,不但手感适中,就连头脑都好像清楚了许多。

    昨晚入睡前他突然就记起来自己丢在洗衣机里的那条裤兜里好像有一张彩票,也不知道中奖了没。然后便发散思维的想了许多许多,一度陈权认为是自己的金手指来了,忙兴奋的去思考一下火药,炼铁,炼钢之类的工业化问题,过了一会他就发现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睡了吧。

    天还未亮,陈权就被叫醒,法观和尚叫他去做早课,然后再吃饭。陈权迷糊着看着寺内僧人的早课,听了些玄之又玄的佛理,便又觉得困了,刚打算就这么的眯上一会,反正也没人在意。可突然灵佑叫了他的名字。

    “陈施主,可知什么是佛“?

    “不知道”。其实陈权本想说佛是神仙,但是还迷糊着,也就随口应付了一句。

    “陈施主已悟了”。灵佑满意的点了点头。

    悟了我悟什么了

    所有的困意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陈权瞪大了眼睛盯着灵佑,很想听他如何解释,可谁知灵佑又问了一遍。

    “陈施主,可知什么是佛”

    “嗯,我知道“。

    ”陈施主已悟了“。灵佑继续满意的点着头。

    没有解释,就在这两句莫名其妙的问话中结束了早课。

    早饭时除了陈权有些心不在焉外,众僧都在安静的吃饭。

    早饭只是一些粗米熬的粥,配上点腌菜。谈不上好吃,不过这个年月能果腹已是不易,倒也没什么好挑拣的。

    陈权用筷子在碗里无聊的拨着,他始终认为,老和尚或许有那么一点恶趣味,但是之前的两问一定隐藏着什么很深的内容。

    并不是自己多心,而是老和尚同自己的那一番话,下面的僧人竟然没有笑,反倒是看见有几位频频点头。

    难不成是自己头上忽然顶上了光圈,却不自知想着陈权又用手在头顶仔细的摸索了一番。

    饭后稍歇息了一下,灵佑便带着众人出了寺,说是要下田耕作,陈权也紧跟着去了,本以为这寺里会有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良田,但是到了地方才发现,大概只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

    就这样,陈权体验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耕种生活。

    很累,甚至觉得比当日在庙里和人搏杀还累,弯下的腰几乎没有站直的时候,等到可以直起腰了,那突来的酸痛让陈权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赤着脚站在有些泥泞的水田里,很凉,两只脚止不住的抖来抖去。稻苗看着就像是自己手欠时偶尔在路边拔起的小草,可望着周围,每个人都在朝圣似的呵护着这些小苗,陈权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入夜前,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再回过头去看看这片土地,陈权突然觉得,这竟是这么的美。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在这大唐看见的许多人都是畏畏缩缩,弓着腰,仿佛一片树叶就能像五指山一般压垮他们。看着这些驮着背从田里过往的村民,他有些明白了,就像这种田一般,弯腰也只是为了求活而已。

    用过了饭,接着又是陈权听不懂的晚课。

    结束后陈权本想去找杜管家聊聊天,看看还能从这位见多识广的管家那里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法观又来告诉他,灵佑让他去禅房。

    ”你之事我已托付一故人代劳了,或是用不了几日便会有个结果,你莫心焦“。灵佑递给了陈权一杯茶,淡淡的说。

    ”谢过禅师了,我自会等得,只是这段日子却是要劳烦禅师了”。陈权连忙客气的说。

    “你是武老道的后辈,我亦不会见外于你,自安心住下便是,如有事可自来寻我”。嗯



十四章 定风波(二)
    马元贽紧了紧披风,还是冷啊,这都入春了。

    今年这年景鬼的很,上个月苦等春雨不来,天子便大赦祈雨,就连曲江宴都省下了。月底天象又不对劲,那么大一颗流星就坠了下来,还穿了紫微星。

    穿了紫微星啊,所以,这都是天意,怨不得人的。

    今日得报,大概便是这一两日了。哼,那些个短视的,皇子皇子是年幼,可兴庆宫里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呢,看着是没了牙的,但要是发疯咬上一口也是疼的。

    光王

    细细打探了,确是个木讷的,母族也是没用的,这一注便如此定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等了别个夺了头功那岂不是白白的谋划了这许久了。

    过了大明宫的玄武门,门侧的两廊便是大唐禁军北衙治所了,马元贽见到了枢密使杨钦义,而此时的马元贽可并不怎么想见到这人。这杨钦义于近来之事颇有些回避之意,也不知自谋划着什么。

    “马公公,这是要去哪啊”杨钦义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杨公公,咱家这打算去龙武军查勘一番,那些个杂兵不中用的很,闲来竟是寻衅滋事,现在宫内外的情形您也知道,可是不能由得他们胡闹了呢“。马元贽也陪笑着。

    ”哎呀,巧了,方才鱼公公也去了呢“。杨钦义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马元贽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这个鱼弘志,就知道他会跳出来,可这眼前的杨钦义也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从杨延祚到杨志廉,再到如今的杨钦义几兄弟,这大唐的权宦世家,杨家绝对是站在最顶端的那几家之一。就是不知道此时杨钦义在此有什么事呢

    想了想,马元贽决定还是开诚布公罢了,反正宫里的事情便是瞒得过别个,定也瞒不了眼前这人。

    ”杨公公,想来您是专程等咱家的吧你我二人亦同僚多时了,不妨有话直言,若是杨公公之事,但凡咱家能办到,自是会料理妥当,若是不能,那也只怪咱家力危势薄,还请杨公公宽谅则个“。马元贽话说的客气,可脸上的笑容早就没了。

    ”也无甚事,只是想问问马公公,李德裕要如何安置呢“杨钦义也收敛了笑容,正色起来。

    ”咱家差点都给忘了,那李德裕入相是走了杨公公门路的,平日和您也是相交易得。本来杨公公提了,那再大的事也是该办的,可是您也知道,李德裕手段酷烈,平日里得罪人是得罪的狠了,这不止宫内不喜,这宫外也是厌憎者多矣。虽说咱们也是不必怕了谁,可要是能用李德裕换上些许善意,省却些麻烦,也是该当的,尤其是此时,是一步也错不得的。“

    ”马公公,你说这局面变成如此,是何缘故“?杨钦义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什么杨公公何意“马元贽有些不明白杨钦义的话。

    ”那仇士良我是不大瞧得上的,可是他有一番话说的倒是不错,这天子啊,就是不能让其闲下来,这一旦闲了,便要生事了“。杨钦义继续说着让马元贽摸不着头脑的话,也让他有些烦了,冷冷的说:”杨公公,有话便直说吧,若无事咱家也不便与你闲言了“。

    ”马公公,不管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谁,你觉得是应该留一只活老虎给他斗上一斗,还是送他一张虎皮让其闲着把玩最重要的,老虎才验的出猎人的本事”。

    听了杨钦义的话,马元贽心里一震,是啊,这李德裕性格刚烈,行事亦严苛,本就是为人所不容,若非当今天子信任,怕其早就贬死他乡了。可接下来的那位,不管喜厌,都不会留着这样一个专横的前朝权相。让两人斗上一斗,顺便探探新君的底细,若有差池也好提前打算,莫要像那仇士良,不明不白的就送了命。细细琢磨了一番,马元贽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比方才还盛。

    “啧啧,果真是杨公公,您这枢密使不愧是离天最近的,想的便是通透,咱家是拜服不已”。

    “离天近呵呵,这大唐的天都倾覆好几回了,我还是远些罢了”。说完冲着马元贽稍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还”我“”我“的,一个内枢密使便真把自己当宰相了什么玩意,不一样是个没卵子的,呸”。马元贽冲着杨钦义远去的背影狠狠的唾了一口。

    气了一会马元贽想着还是去寻鱼弘志,看看他又有什么图谋。突然一个小宦官狼狈的跑了过来,马元贽正心烦,刚打算叫人打杀了这个没点规矩的奴婢,可仔细一看,这是自己放在紫宸殿的人,当下便有了猜测。心脏开始止不住的怦怦猛跳起来。也不管什么规矩,忙几个大步迎了上前,一把拉住那小宦官,急切的低声询问:“说,怎么样了”

    “回,回公公,不成了”。小宦官的胳膊被马元贽攥的生疼,也不敢呼痛,忙告知了消息。

    天终于变了,马元贽长长的深吸一口气,稍缓了缓心神,当下便唤过左右亲信,招呼人马直奔十六王宅。

    十六王宅这些日子颇为安静,平日里闲着发慌四处浪荡的的龙子龙孙们这几日却如同苦行僧一般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里。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心登上那个位置,事实上这十六王宅里能有机会够得着大位就那么几个人,其他人躲起来则是怕惹上祸端,前几朝的血流的太多了,没几人愿意为一个不可能的念想丢了自己的性命。十六王宅虽也不是个什么安乐乡,可终归能活着,活着便好。

    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呼喝声,越来越近,果真还是来了啊!

    “光王,光王殿下可在”马元贽一行人冲进了十六王宅马都未下,便高声喊了起来,早已从各自房内出来围观的王子们心下轰然,竟然是他可又一细想,是啊,也该是他才对的。

    “不知,不知公公寻我有何事”一个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人群中缓缓走出一成年男子,看着三十多岁,身形不高,相貌寻常,便是衣着亦是平常之物。此时男子神情颇为不安,恐惧都挂在了脸上,此人正是马元贽所寻的光王李怡。

    “可是光王殿下”马元贽有些骄声的问道。

    “是,正是小王”。说话间李怡竟有些颤抖了起来。

    马元贽紧紧的盯着李怡,好一会,心里想着,就该是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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