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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术神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鹤羽道人
数万大军呼啸而来,那是他的江山。
发丝纠缠相濡以沫,他们决定联手变革,一旦体会过了活的温情,没人再愿意回到那片死气。
然而,怎么可能赢呢,区区两个人的力量怎么敌得过那些人族泰斗。
规矩、传统、先祖,那种种大义凛然的理由与借口,将他们一层一层的束缚。
当这一层一层的茧快要将他们勒死的时候,当他们决定不顾一切的时候。
申候反了,妖女误国,申候大义,挥军南下清君侧。
犬戎与申候的联军,就那么如狂风巨浪席卷而来。
没有勤王的大军、没有挺身而出的诸侯,只因为,他们触动了所有人的利益。
如今,终于,申候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她不敢想,不敢想那食人的犬戎部一路南下之后,北方的百姓如何。不敢想,那铁蹄践踏过的土地,会有多少哀哭的子民。
也许是疯了吧、也许是痴了吧。也许,没有她,大周会更好至少,不会更差。
“哒”就在她恍惚间,王的那双靴子,重重的敲击在了地上。她,不由自主的紧紧抱住了他。抬眼望去,同样有些茫然的脸,显示出了王内心的挣扎。
“放下吧”她就这么依偎着。刀剑交击的声响越来越近,二百多年了,这深宫重地,却也响起了这杀戮的声音。
“我要再试试”他低头轻轻地抱了抱她冰冷的身体。将她瘦小的身体放在了宽大的王座上。“数年前,是你让我感受到了这人间不一样的精彩,这几年,我为你而活。如今,我却想要在最后,试试,为这天下而活。至少,这深宫之中的人们,不该为我而死。”
他抬步走到白玉台下:“这辈子,遇到你真好”
这是她的天地,留给她的最后一丝话语。遇到你真好,对她,何尝又不是这样。
“姬宫湦你目无先祖、残杀忠良、沉湎酒色、不理国事今日,在这九鼎之前,当着先祖灵魂之面你,有何可说”
那个一脸意气风发的是申候么,数年不见,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见到这大周的王,没有一丝回应,申候似乎有些着急:“时至今日,你还不认罪”
“某,何罪之有”浑身浴血的白衣男子,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似乎证明了他的轻蔑:“申候,为了一己私利,引犬戎之兵直入王城,整个北地生灵涂炭,论起罪责,该在这九鼎前忏悔的,是你”
申候的身躯猛的震了震。心中伪装出的坚定在这镇国九鼎前被击得粉碎:“放箭放箭,杀了他”申候的声音里已经没了前一刻的高高在上,有的只有惊慌。这是镇国九鼎啊,传承了上千年的九鼎传说中镇压国运,评判是非的九鼎他怎就一时糊涂,居然将敌人带入王城如果、、、他不敢再往下想,九鼎往日种种神异的传说宛如一片片利刃,切割着他的坚定、击碎着他高尚的伪装。
箭矢如雨而落,雨下的人,只凭手中利剑或撩或拨,将那漫天夺命的剑雨挡到一旁。
只是,人力终有尽时。他虽是周王,却不是往日里独享九州气运的周王。凭借九州气运得来的种种神异术法,终究不是自己修炼所得,这一刻,便成了插在胸膛的尖刀,夺去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只可惜那个视自己为全部的女人。如果当初勤加修炼,或者提防申候另立新王夺取九州气运,这一刻的结果或许会有不同吧。
这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当分封的诸侯全都反对周王的时候,周王的力量便会被九鼎收回,留待下一任周王继位。
“你,可曾后悔”白衣男子扶着巨大的铜鼎缓缓坐倒在地。“申候,我曾经敬你、敬你为天下,为苍生。如今,我却看不起你”猛地咳了两声,突出一口淤血:“是你教我天下苍生四字。如今,你却把你自己的信念忘了。”拍了拍身后的铜鼎:“这鼎,就跟这王朝一样,年代一久,就说不清是非对错。当初禹王收集天下之铜铸成这九鼎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一天,这鼎,也没法明是非,辨真理。一千年,终究是太遥远了。”
毫无血色的手,颤抖着拿起了地上的铜剑,就这么横在了脖子上,一道血箭激射而出,喷洒在了这巍峨的铜鼎上。传说中的镇国神器,却没有给予一丝回应,依然立在那里,如同千年之前,立在禹王面前的广场。
白衣人不甘的闭上了眼:“老天,也不护佑我大周了么”与此同时,鹿台燃起熊熊大火。火中传出阵阵歌声:“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宫人纷纷提桶而来,却无法浇灭这哀伤之火,大周二百多年,至此而灭。





三界术神录 第七章 哎呀我操
远在镐京的鹿台依然是当年焚毁后的残垣断壁。几十年不曾散去的浓烟,在鹿台上空勾勒出一双眼睛。这一双眼睛,代替着周王巡视整个神州大地。
赧王站在高耸的鹿台上,狂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秦,又变强了。”
一身大红袍服的大祭酒站立在赧王的身后,同样注视着西方:“是啊,上次是青铜战尸,这次是会飞的木鸟,不知道下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又会有怎样的惊喜呢。”
赧王回身看着大祭酒:“少典,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少典微微笑了起来,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再多的外力工具,也改变不了养马出身的事实。破落户的后人,怎么会拥有太强大的力量。”
赧王神色不动,淡淡答道:“如今的大周,可不比这破落户好上多少。”
少典收起了脸上有些不屑的的神色,严肃的看着赧王:“当初幽王的时候,西戎与申侯一道攻入京城。西北两处百姓惨死数百万人。平王将岐山以西分封给嬴家人,本意是让他镇守西关。看中的,就是他们出身前朝破落贵族,传承的功法也已经遗失。虽然可以借助收集来的别家功法进行修炼,终究不会如当初禹王传下来的为各家量身定制的功法更能发挥血脉潜力。他们再强,也强不过关内诸侯,所以不会形成又一股分裂大周的力量。我上一代的少典,显然也是这么想。所以他教授秦军如何建造战争器具,教授秦军的普通士兵如何打熬身体。本以为,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可如今这几十年来发生的事情,却证明,秦,确有异心。”
赧王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少典居然会提起平王分封嬴姓的事情。
在幽王执政的几十年里,由于几次试图做出伤害诸侯利益的变革,开国流传下来的几大诸侯都对此表示出了反对。
各大家族联合起来抵制幽王的命令,致使幽王失去九鼎承认,被剥夺一身术法修为。甚至故意撮使申侯联合西戎作乱。
背后的通敌、送粮等种种肮脏的事情不知干了多少。
在平王继位后,又以其杀父夺权、同室操戈为借口。对周王下达的命令阳奉阴违。
同时联合各家顶尖诸侯想方设法阻挠平王获得传承。
甚至于几大家族联合起来,对一切幽王时期留下来的史料记载都做了销毁。
幽王在他们的编排中,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一个贪财好色,不考虑百姓死活的小人。
不仅仅是史料被做了删改,甚至连街头巷尾的童谣他们也没有放过。
将一盆又一盆的污水泼在了幽王的身上。
失去传承力量的平王对此敢怒而不敢言。
只能悄悄扶持前朝的破落贵族嬴姓家族,因为他们养马的上百年里,显得忠厚本分。特别是,他们同样失去了传承的力量。致使平王对他们有着一种心理上的亲近感。
从马倌变成了分封的小诸侯。在平王及以后数代周王的默默支持下,嬴姓从一个随时可能被西戎灭国的小诸侯,逐渐发展为一个雄踞关外的大枭雄。
但是人性就是如此,狼不会因为你把它喂饱了,而不咬你。
最近几十年里,随着秦的日益强大,这个往日里装成狗的狼,也终于露出了狼的尾巴。
青铜战尸、木牛流马、铁甲玄龟、到如今第一次见的木鸟。秦虽然失去了术法上带来的强大力量。但是似乎却找到了另一条强盛之路。
虽然现在,这些器械的力量在拥有诸般神奇力量的诸侯眼中还是显得如此的可笑。但是赧王有一种直觉,再给秦几十年的发展,他一定会变成对大周最有威胁的力量。
毕竟,大周虽强,这十三诸侯国却是谁也不弱啊。各大诸侯联手废了幽王的一幕,始终都是悬在梁上的一把利剑。哪天不小心掉落,便是一片尸山血海。这大周,却是安逸的太久了。
“陛下,三壁悬于西北,怕是西北要乱。”
赧王顺着大祭酒折扇所指,空中一颗绿星高挂,两旁诸星无光。三壁主口舌之争,不知西北又要变出几多龌龊。
鹿台上空巨大的眼眸遥望西北,一道黑芒瞬间激射而出,如一柄神兵划过空气。西北十万里之内发生之事,事无巨细,立刻为周王所知。
周王捏捏额头,自嘲道:“太多年的韬光养晦,似乎是谁都不把我这个周王看在眼里了呢。”
同样闭目感受的大祭酒也睁开眼,手中折扇轻敲掌心:“此人剑术,恐怕可入当世三甲。只是,却是个傻子。”
呵,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疯子也有疯子的妙点,这大周沉睡了快三百年,是该有人去敲醒他了。
一剑自西来,人命如草芥
此刻的徐傲早已毫无睡意,正坐在长阶上揉着红肿的大腿,一边轻揉,一边考虑如何在这异世安身立命,偶尔一激动,掌中力气用的大了,便是一声龇牙咧嘴的小声咒骂。
要文,文不行,虽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但是不识字的野小子,会作锦绣文章,这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要武,武也废。除了学校教的广播体操,就只会一套军体拳,不说那些飞天遁地的活神仙,就是跟这城中任何一个士卒动起手来,也是三指拿田螺,稳捏。
只可惜,人家是那三指,在下是那田螺。
那神神道道的老道传授的天道术法篇虽然看着高大上,估计实际也差不了。
可是,最基础的部分呢对于一个周身穴位只知道个太阳穴和会的超级法盲,怎么下手
早知道前世也修炼修炼某大法了,好歹还能记得个大概穴位。
唉,正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呸,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像还是不怎么恰当。
唉,对于一个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的高材生来说,穿越过来唯一可行的生存办法,怕是只有剽窃了吧。
唉,想不到毕业从商快八年,穿越到了异世还得回忆以前书上所学,干起那人人所不齿的剽窃。只是这剽些什么,就看在下随机应变了。
唉,边关苦寒,也不知道这么多的热血将士需不需要飞机杯、某红爆款之类的东西、、、
当当当当当有刺客徐傲一回头:“哎呀我草”




三界术神录 第八章 因祸得福
世人皆知,西秦剑术独步天下。高明剑士十之八九出自大秦,西秦剑士,又以西秦剑圣谢宣、颜士钦师兄弟二人马首是瞻。师兄弟二人,一人修习王道剑,讲究气势宏大,巍峨如高山。一人修习霸道剑,讲究一往无前,奔腾如怒江。师兄弟二人,各有得意弟子数名,其中又尤以二人著名,其一是面若冠玉的嬴姓剑士,此人师从王道剑谢宣十三载,世人不知其名讳,便以其剑名称其为嬴北斗,又尊称北斗剑仙。其二是更加飘逸出尘的无名剑士,此人师从霸道剑颜士钦二十余载,因其宣称世人有七杀,又被称为七杀剑魔。此二人据传都已是人境巅峰。北斗剑仙常年处于隐居状态,倒是七杀剑魔门下常出世活动,曾轰动天下的青衣案,便是剑魔门下刺客,于大燕王宫潜伏七日,终于一击得手,连同燕王在内,共计一剑杀死十一人,燕王宫内供奉,剑士被杀七人,术士被杀三人。其中,剑出鞘者一人、半鞘者三人、未出鞘者三人。术士均死于懵懂。其余人皆只见一袭青衣未落又飘然而起,故称青衣案。
自此天下震动,秦赵两国边境陈军百万,就待大燕一乱,便挥军北上。燕国皇后主持先王葬礼,挥剑斩下一臂放于棺中陪葬。立幼子以为燕王。整顿政务军阵,将北方驻扎的百万铁骑抽调三十万南下。同时从各家贵族募集私兵二十万。与秦赵两国南北对峙。三月后,秦赵先后退军。
这些故事本让这一世的徐傲听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满心思能见上一见这一剑引得天下乱的刺客。却不曾想,这青衣刺客还没见着,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脚刺客给打晕了。特别是,这第一记手刀,却是因为他的回头,磕掉了他满嘴大牙。
待到徐傲睁眼醒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夕正满脸笑意的用手帕捧着七八颗牙齿。见他醒来,便将这满手帕的参差递了过去。
徐傲看到这满手帕的牙齿,再尝试着舔了舔略显起伏的牙床。一句直娘贼盘旋在嗓子眼里,却是没敢冒出来。毕竟打心理上他还是有些顾忌这俊美无双的夕大人。
夕将手帕放在床头,便转身离去,临走出门,却是撂下一句:“过几日再来看你”
夕刚出小院,便遇上了等候多时的秦老。夕小做一辑:“秦老”
秦老盯着小院内的厢房,不紧不慢的碾着手中的菩提子:“可有异常”
“下官已经带人确认过了,此子并无修炼痕迹,也不曾习武,掌中老茧应是务农所生。”
“不要因情误事”秦老转身便走,三步之后,又从高高在上的都卫大人,变成了那个笑呵呵的老管家。
夕在背后躬身到底:“下官不敢”
不知不觉,在落日关已然待了数天。这雨,也绵延不绝的下了数天。整个城池就如同刚从水中捞了出来。衣服、被褥,全都是湿湿黏黏。每晚用火烤干的衣物,撑不到中午,又变成了刚洗完的模样。
还好城中的道路都是巨大的石板,偶尔的小巷,也是满地的青砖,才不至于满地泥泞不堪。
这几日,也许是因为下雨,也许是因为伤心。徐傲就这么一个人窝在了秦老安排的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时间就如同一个偶人一般。按时起床、按时喝粥,其余的时间,全是坐在地上发呆。期间,被秦老称之为夕大人的黑衣人,也来看过他几次,只是见到他这个样子,往往只在屋外隔着门框看上一眼,就转身离开。
也许,这个有过类似经历的夕大人觉得,让他静一静是这一刻最好的选择。
徐傲怀揣着掉落的七八颗牙齿,不由的有些想念那个视他为宝的老鳏夫了。
他当时说过等他换牙了,便要给他讨一房媳妇。这老鳏夫也不想想,就他那家徒四壁的样子,有哪家姑娘会愿意嫁过来。嘿,只可惜,好人不长命啊。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克死了丈夫的俏寡妇。
在懵懂之时,总以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好人就是好人,恶人就是恶人。随着渐渐长大,逐渐见识了边疆的种种,才发现,原来世间的事物,大多是一片灰暗,没那么容易分得清好坏。就如同李寡妇的出卖,按大秦的律法,她算是良民,举报了妄图出逃的百姓。按照她自己的角度,出卖一个喜欢她的却没甚瓜葛的老汉,不但可以免去可能降临的灾难,更能获得赏赐,也许哪位大人突发善心,她便能脱离关外的苦寒。甚至,如果有一位大人、、、。可是,这一切,却毁灭了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啊。
能说秦军很坏么他们不过是按律办事。边境苦寒,他们远离关内的亲人妻儿,能做到不去烧杀抢掠、不强抢民女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怪只怪,他们投胎在了关外;怪只怪,他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世间之事,分不清是非好赖,分不清是黑是白。当最基本的对错都无法分辨清楚的时候,徐傲就迷茫了。一切道理他都明白,一切事情他都能够分得清看得开。只是,那老鳏夫的死,那穿过头颅的一箭,让他放不下,看不开。恨么,恨吧。当时恨李寡妇,恨秦军,恨不得他们去死。可是这几天,却又有点恨不下去了,也许自己终究是没把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一切用冷眼旁观的角度去看待,自然慢慢就恨不起来了。徐傲自嘲一笑,露出无齿牙床。
吱,被称为夕大人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依然是一身黑色衣服。紧袖窄领,搭配着黑水玄蛇皮制成的腰带。脚下是一双不知是什么皮制成的战靴。
徐傲抬起头,略显得平淡的看着着夕大人的脸:“李寡妇怎么样了”
似乎没想到这满嘴漏风的小娃娃居然会先问起李寡妇,夕愣了一下,拂开衣摆,就这么盘腿坐在了狗娃对面:“死了”
“怎么死的”
“活埋”
“为什么”
“因为,我很讨厌被人出卖。”
徐傲沉默了,过了半晌:“可是,她没错啊”
夕似乎有些诧异这个看似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夕笑了笑:“可我觉得她该死啊”
徐傲直视着夕的眼睛,似是对这语气中的轻描淡写有些愤怒:“你这样不对,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想法就决定一个人的死活”
夕笑着摸了摸徐傲的头:“似乎,我为你报了仇,你却不怎么开心呀”
“杀了我爹的,是秦军的箭,与她何干”
“孩子,别忘了,这里是边关。这里没有律法,没有审判。这里是,也只是边关。边关的守将如果残忍嗜杀,边民就会凄惨几分。边关的守将如果知礼良善,只不过边城的百姓会得到善待,与关外的边民,也没甚相干。边民,只是摇摆在两个国度之间的群体,两国都不会重视,也不会把有限的善,赐予那些随时可能变成敌对者的边民。所以,边民在大秦守将的眼里,根本算不得大秦的子民。不是大秦的子民,杀或不杀又有什么关系。”夕仿佛回忆起了第一次,前一任的夕开导他的时候,他没有这个孩子的悟性与灵性。他想不通,走不出全家死于战火的苦楚。前一任的夕,就如同现在一般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就这么看了三天。最终,他只说了一句话,如今,他觉得有必要将这句话转达给这孤苦无依的孩子:“想不再有战火,想不再有边民,想没有国别与歧视,那么,就变为王手中最锋利的剑,帮助王一统天下。有时候,灭一国,也是救一国。”
唉,虽然是不同世界,但是这大秦,终究是大秦:“秦王要叛周了么。”
“如今这天下,谁人不叛周”夕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那对什么都似乎满不在乎的笑容,逐渐变的有些苦涩:“周王韬光养晦,天下诸侯互相攻伐,大国越加强盛,小国逐渐消亡,过往的时候,诸侯相互攻伐,还会挂上一个清君侧的名号,如今,谁又把周王放在眼中。我家先辈本是周民,生活在岐山之下,诸侯之间的倾轧,毁掉了岐山村满村上下。我被前一任的夕所收养。送至关外苦练剑术与术法。待前一任的夕死了,我便回来继承他的位置。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杀你么只是因为你昏倒时的痛苦神情,跟我当初一模一样。”夕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傲:“如果不想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再度发生,我给你指出三条路。一、去关外找西秦剑圣,学成之后杀尽边关妄动的贪将,可保一地数年平安。二、去大周朝的镐京,找一位寻梅学士,学那治世救国的方略,可保一国数十年繁荣。三、进大秦的演武堂,学那战阵之术,助秦王一统天下,可保天下百年昌盛。”夕转头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关于修习术法,却是不要去想了。那是血脉高贵的诸侯贵族才可以修炼的东西。以后哪怕说梦话,也要分得清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门阀与平民禁止通婚,你这是犯了忌讳的想法。会给自己惹上祸端。”说完便推门离去。
唉,只是不知道,夕如果知道我半夜痛苦的表情是因为牙疼,会不会、、、、不过总算因祸得福,暂且不用去担心小命不保的事了。夕这人人美心倒也算善,只可惜,是个男儿身。




三界术神录 第九章 玉与花瓶
这雨,就这么顽固的下了半个月有余。不知有多少自认为卜算之术卓绝的高人,快要挠破了头皮。
按照这个下法,大秦西部边疆怕是要绝收了,虽还可以上山狩猎,下河捕鱼,却是远远满足不了这数万人的口腹消耗。只是这几万边民的死活,丝毫影响不到统治中心的门阀世家们或歌舞升平、或寻欢作乐。只是饿死个几万边民而已,甚至不如庭院中一盆兰花枯死更值得伤心。
对于那些镇守边关的将领来说,与其耗费精力去救援边民,还不如在书房内多读几部兵书来的实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本就不该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管的事情。
如是,数万边民只能尝试自救,他们使用简陋的木制工具开挖排水的沟渠,堆砌拦截的水坝。加固村中的房屋。茅草用完了,便割野草、藤蔓,野草与藤蔓不够用了,便用青苔混合油泥。所谓的砖瓦,那是城中的贵民才用得起的奢饰品。这些边民一年所猎得的毛皮兽肉,甚至换不到几件像样的金属器具。一口鼎,几柄刀,便是一个村落最大的财富所在。像是这种挖沟渠之类的活,是舍不得使用珍贵的金属器具的,只能用些木制工具与天地斗争。
偶尔几个青壮不足的村落,来不及做好防范,便是一个村落死绝也是常有。
这一日,官道上马蹄阵阵。半月前就传即将到落日关的七王子终究是来了。两旁旌旗招展的骑兵共同拱卫着中间的几辆马车,一名鞍上挂着长斧、长得不似人类更似妖兽的威猛黑汉充当先锋。虽是阴雨连绵,但是数面大旗却在这些铁血雄师的气机鼓荡下迎风招展,斗大的一个“逸”字昭示着马车内主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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