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夫白又白
降梅轩很远,原云柯目测约莫在最西南边了,房子给安排的也挺有意思。
不过远点也好,她又不是什么正常人。
房舍里的丫鬟仆妇见他们来了,纷纷上前行礼。
几个仆人是辛姑亲自挑选送过来的,见到罩到膝下的黑色幂篱的主子,并没表现出丝毫诧异,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模样。
青芽见了她们眼睛一亮——又有可以教导的人了,开心。
房舍是精致的,屋子里面的摆设除了古董,都是新的,开着的笼箱里露出精致的服饰,梳妆台上的各式首饰摆放的很齐全。
衣服首饰的原云柯不感冒,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对那白
绿水幽灵(6)
代淳桦突然笑不出来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除了长的没变化,其余什么都透着陌生。
以往的她以前也是这般气人,但不是这般信手拈来的气人,而是嘴硬死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老夫人不用这么看着我,人经历的多了,再笨的人也能学乖了。”
青芽忍不住说道:“那是我家小姐聪明!”
聪明个屁,代淳桦在心里骂道。
原云柯拍怕青芽的小手,站起来走近代淳桦,“外祖母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只要明天太阳升起,我就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可能从此连门都出不去了,您说我是不是应该大彻大悟一番”
几句话把青芽说的直抹眼泪——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坏,我家小姐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样的外祖吧。
“你当真病了”代淳桦才想起这一茬,因为她表现的很正常,没看出她哪里不舒服。
原云柯摊手,“自然是病了,不生病我能放弃嫁去长安司马家,那可是我费尽心思求来的好姻缘。若不是不得已,谁会放弃呢。”
这话代淳桦是信的,当初丢人现眼一出出的事,至今想起鸡皮疙瘩还能掉一地。
“还请老夫人给司马家好好回复,好好解释我的情况,别让白家平白得罪了人才是,毕竟咱们是商户,民不与官结怨。”
代淳桦嘴角一抽——真是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你自己鼓捣出来的破事,白家该你的。
她不想再跟这只作妖精对话了,她起身,“折腾了这些日子,你该反省反省自己的行为,白家不可能永远为你兜底,你要好自为之,切莫再有第二回。”
白家不是你父母,是有底线的。
原云柯颔首而笑,“人都应该有底线。”
没有底线的是奴隶,不是人。
“你歇息吧,什么时候合适派人通知一声,白家的几位坐堂大夫会为你来看诊。”
“知道了。”
代淳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脚走出屋子,很快稍显杂乱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
青芽摔下帘子,哼了一声,“什么玩意儿啊,这么晚过来胡说八道一气走了,白家的人脑子都有毛病。”
“她可不是胡说一通……”
原云柯喃喃道。
这位说话挺是那么回事的,看来小茶说的话有点可信,这老夫人确实很厉害。厉害指的不是在白家后宅的权力,而是在白家生意上的地位。
有一次青芽埋汰白家老太埋汰的正起劲,一边的小茶忍不住分辨几句。她说,五年前大老爷得了场大病,其他的商业对手趁火打劫,眼见要完,是老夫人出来料理了一切,稳住了白家生意,直到两年后大老爷痊愈老夫人才退了下来。
两年的时间足以在白云山庄培养出自己势力,那这代淳桦绝非后宅妇人那么简单了。
所以原云柯急切地想证明给她看,你的外孙女是个正常人,可以正常对话的。
不过看反应,好像是她心急了一些,效果一般。
“小姐你饿了吗”
耳边青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有点,你去做几个小菜。”
“好咧,我这就去。”
被需要的感觉很好,青芽很享受。
“二姐,你说的是真的,那官小姐真的得了见不得人的病”
白银朱对左梅笙没有多少同情,现在只对她罕见的病症感兴趣。
白水苏道:“可不是,我看那症状不是俗症,恐怕要费些周折了。说起来那病症真的很奇怪,以前的医术药经中从未曾提起过。”
“那我得去看看了。”白银朱摩拳擦掌。
白水苏见她这样,慌忙嘱咐道:“休要胡闹,她现在得了病,总算消停了下来,你再别惹她,再招出事来,倒霉的还是你。”
“哼。”
白银朱侧过身子,伸手挑了挑灯芯,“我不惹她,她也别来惹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咱们白家已经忍的够多了,再忍下去就成王八了。”
白水苏乐了一下,拍了下妹妹的头,“什么话。”
“二姐你就是太过小心了,你看今天她回来的消息早早的送去了东院,结果你看看老夫人和娘都没去迎,可见他们也都忍够了她的了,她以后的日子难过咯。”
白水苏笑了笑,“你呀就是不肯动脑子,我告诉你老夫人方才就去看她了。”
“啊”
白银朱眼睛睁的老大,“老夫人干嘛要去看她,没得又让她有了嚣张的理由了,真是要命。”
她郁闷地看着姐姐,“姐你最聪明,晓不晓得老夫人究竟怎么想的。”
“老夫人的心思我可拿不准,但你只要记得,她是姑姑的女儿,而姑姑是老夫人的女儿。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血脉就是血脉,哪里是能割得断就能割得断的。在这件事上你切莫像兰如一般自作聪明,不要乱发表意见。”
听白水苏这么一说,白银朱心里也没了底。
她以为左梅笙作妖作到这个程度,一定是完蛋了,谁想竟不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她这么好运气呢。”
不服气啊。
“你啊没事别跟她较劲了,都是小孩子家的置气,你还真往心里去吗。实在不喜欢她,不理会她就是了。”
白水苏将账本摊在书案上看了起来。
“我可没你那么大度,我不管她惹没惹到我,我只知道她看不上白家,又花着白家的钱,实在令人不齿。”
白水苏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白银朱不服气地哼了声,她看到姐姐在看书,也从书匣中拿出医术细细看着。
看了一会,她道:“不过,我真的对那家伙的病症很感兴趣,真想亲自去看看。”
白水苏抬头,“那你还总把人家当仇人,好好的她不会让你看吗”
“哎——”白银朱不满地说道,“二姐你去了趟大窑镇,怎么总帮着她说话,是收了她什么好处吗”
“胡说八道。”
白水苏不再理会她,埋头看书。
其实她也知道为什么会对左梅笙产生变化,只是这段短暂的相处让她觉得左梅笙好似不像想象中的蠢笨。
也许大家都被她的表面所惑呢。
和她一样想法的还有白家大爷白子炎。
他身子本来就不好,折腾这两日便乏得很,此时他正躺在榻上歇着,一个丫鬟捶腿,一个丫鬟捏肩,还有个丫鬟在一边打扇。
辛姑见了厅里,忍不住讥诮道:“看看你多会享受,一个人要三个人伺候。”
“快别气我了,我这一路上真是折腾的够呛。那小丫头特会折腾人,看宏哥儿让她气的,现在还在生气呢。”白子炎道。
辛姑暗暗笑了笑,道:“再能折腾你们也得受着,谁让你们把人请回来的呢。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就受着吧。”
她反正是乐的看笑话。
白子炎坐起来,摆了摆手,三个丫鬟便退出屋子。
“你也别看笑话了,如果梅笙真只是以往那么折腾人也就罢了。这回我冷眼瞧着,梅笙可不像是个蠢的,说话办事很有条理,也没故意置气耍脾气。我想着这丫头是不是一直在装着一副讨人厌的样子,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免太有城府了。”
辛姑听罢,想起女儿回来跟她说的话,道:“水苏
绿水幽灵(7)
白棋唠唠叨叨又劝了许久,才离了白府回了药房。
“这老白可真是固执,我不过就提了一句,这下让他教育了一个时辰。”
代淳桦半躺在胡床上歇着,想想就觉得好笑。
辛姑道:“白棋脑子里只有医术,迂腐了些。一说那些鬼鬼神神的,便觉得都是无稽之谈。”
“我看他是把我当作无知妇人了,唯恐我搞民间的那一套。”
辛姑接过丫鬟捧过来的冰燕窝,“老夫人别理那拧货,吃些冰燕窝吧,最是爽口滋补。”
代淳桦接了,只吃了两口便放了下来,跟丫鬟是了个眼色。
丫鬟们皆退出屋子后,她坐起身子,道:“你说梅笙的病症这般奇怪,白棋都查不出症状,还怪我胡思乱想吗。”
“确实奇怪,可中邪也没听说这种邪呀,媳妇也说不好。”辛姑啜了口茶,眼珠转了转,“不然还是再等等白棋他们的消息吧,或许只是一时没有对策,想想就有了呢。”
“但愿吧。”代淳桦若有所思片刻,又道:“告诉老大派人去司马家陈述详情,只说孩子突然病了,一时半会儿治不好,不好耽误了人家孩子,取消婚约。”
“取消婚约”
辛姑轻蹙眉头,“那梅笙还不闹上天吗,她当初为了这门婚事搅的阖家不得安宁,这让回人家……”
“放心吧,都问了,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再怪不到旁人。再说订婚文书等一概没有,退婚不过是嘴上的事。家兄上门说上一说也就罢了。”代淳桦说道,“算了,这事先这么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也只得如此了。”
养了只惹事精在家里,骂不得打不得的,以后的日子可有的磨了。
长安细雨依旧绵绵如针,本来放晴了小半个时辰,不想临天黑了又开始下起雨来。
燕绣街的司马家的书房正放着亮,司马楠坐于灯下看着一封刚启开不久的信,“这是白家的解释,你看看吧。”
司马宝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接过信看罢,拧着眉头说道:“病了”
“是病了,没错。今天代禹棠下朝后亲自来内阁道歉,说了好一会子话。”
司马楠轻轻敲了大理石几案,“你爹派的人查清楚了,那左什么的确实生病了。白家药房三个坐镇大夫齐齐进了白府,说是给表小姐看病。”
“究竟是什么病导致她做出那样诡异的举动”
遥想左梅笙对自己的那副痴迷样子,他怎么都想不通,她会在来定亲的路上选择逃走。等了病来到司马府,司马府若弃了她,司马家名声会受损,这不是正可以辖制的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她最拿手的吗。
怎么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听说是一种罕见的皮肤病,见不得太阳……”司马楠眯着细眼,看向孙子,“这世上还有这种病吗,不可思议。”
司马宝岩听出他话中的疑问,“不会是装的,左梅笙蠢的很,装不出来。如果是装的,也是白家指使的。而白家是万万不可能知晓这事的,所以……”
“你现在倒是明白的很,你当初怎么做出那等蠢事,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司马家这代人人丁不旺不说,三个孙子一个鲁莽,一个智力低下,且只出来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结果仅存硕果也不定时地犯糊涂,真是家门不幸。
司马宝岩登时面红耳赤,“宝岩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他当时不知怎地鬼使神差便答应了那丫头,现下想来自己当时跟下了蛊似的。许是自己太心急立功了吧。
司马楠抬起眼皮望向孙子,眼神尽是警告,“你不会是真的看上那丫头了吧。”
司马宝岩被吓了一跳,脸瞬间爆红。
“爷爷你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傻子,她蠢的那个样子,我怎么会看上她,娶妻不贤毁三代。”
可是为什么他会答应她那种无礼又无耻的想法呢。
在他听到她逃婚的消息,如释重负的时候为什么又有一些失落呢,他眼中露出一丝挣扎,但很快便淹没不见了。
“不是就好,要是真的,你就不配为我司马家的子孙。”
司马宝岩连连保证直说不是,司马楠这才放过他。
“听你如此说来,这件事还真是那孩子中途发病,觉得无颜见你,故此带着仆人溜走了。”司马楠道。
司马宝岩点头道:“这种事左梅笙是绝对你能做得出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自己来跟我提亲了。以她的性格脾气,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只能先派人盯着,另想办法。”
司马宝岩不敢再吱声,闷头吃了杯茶。
司马府的另一院子里,长媳金氏正和弟妹张氏立在池子边喂锦鲤。
随着金氏的扬手,一群红色锦鲤聚集过来,争相恐后地将鱼食吃了个干净。
“弟妹,上回说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张氏露出得意的神色,“大嫂放心吧,小事一桩,不过是条贱命罢了。我已经安排了人进了白府,等到了时机,便让其永远闭上嘴。一个死人,自然不会再累及宝岩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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