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夫白又白
人命对于行伍出身的她来讲,当真算不得什么。
金氏握住她的手,微微颤抖,“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事若是暴露了,咱们两个该如何自处。”
“大嫂你也太怕事了,我们张府的奴才是不会咬出主人的,大嫂但可放心。我派去的人都是可靠的人,断断出不了错。”
这点金氏倒是信的。
“那都指望弟妹你了。”
张氏拍了拍她的手,扬手将一把鱼食撒入水中,锦鲤蜂拥而至,争抢浮在水面上点点鱼食。
“小姐,这药也忒难闻了,怎么喝啊。”
白府,降梅轩。
青芽看着刚熬出的药直皱鼻子,凑近闻了闻,差点没吐了。
原云柯将药碗推了老远,“倒了吧。”
“倒了”青芽一怔,她自然是百分之百听小姐的,可这药是可以治病的啊,纠结。
“这药治不好我的病。”
什么药能治好被下咒的身体呢,当然没有。
青芽转转眼珠,贼兮兮地凑到原云柯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是不是怀疑白家人要害你啊,这不是治病的良药,是害人的毒药……”
原云柯失笑地敲了她的头,“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呐,白家害我干啥,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这小丫头被她原主子洗脑洗的很厉害啊,总把亲人当仇人的毛病得改。
“青芽啊,我呢希望你明白,现在我们的依仗是白家,我们的亲人也只有白家。像老夫人,大老爷,还有几位小姐,都是我的亲人,有血脉的亲人。”
青芽想了想,道:“那是他们的福气,有你这么个好亲戚,沾了满身荣耀。他们该知足,不应该总找咱们的麻烦。”
原云柯:“……”
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逻辑,什么思想。
算了,以后有时间慢慢教吧。
她现在哪里是多个丫鬟,简直是多了个女儿。
原云柯正色说道:“你只听我的就成,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药治不好我。”
这个才是青芽能理解的逻辑。
绿水幽灵(8)
“曲掌柜,你一边去!”白子炎一巴拉,曲掌柜一下子便倒在地上。
白百宏见状怒意横生,借着酒劲儿上前一把推过去,将他爹推倒了。
白子炎触不及防倒在地上,整个人摔懵了。
不止他一个人懵了,同样倒在地上的曲掌柜,以及行凶者白百宏通通都懵逼了。
只见曲掌柜最先从懵逼的状态下苏醒过来,他突然站起来硬生生拽着白百宏跪下,“还不快跟你爹认罪,喝酒喝的都不是你了。”
经他一提醒,百宏彻底醒了过来,背后的登时一片凉汗。他噗通跪下来,狠狠磕了一个头,道:“爹,儿子不是故意的,儿子错了……”
曲掌柜赶忙去扶起白子炎,“东家,大少爷知道错了,方才他喝醉了,一时糊涂才……”
白子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咬着牙指着白百宏说道:“喝点马尿就不是你了是吧,竟敢跟老子动手了!”
他推开曲掌柜的手,怒道:“行啊你,翅膀长硬了是吧。你瞧你成天在人前人五人六的风光的很,你不想想你的一切是谁给你的,是白家,是我!”
“爹,我错了,方才不是故意的……”边说边自己抽嘴巴子,白百宏此刻也是后悔万分,悔不当初。
白子炎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理会,“你给我滚回家去闭门思过,让你看看没了你白云山庄能不能散了!”
说罢,白子炎拂袖而去,曲掌柜看了白百宏一眼,赶紧追了上去。
白百宏身子一软,直接仰躺在地上,使劲敲了敲脑袋。
本来他前些日子因为心里憋屈,白子炎对他的懈怠和脾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今日过头了,反而变成没理的了。
终究是喝酒误事,他酒量一项很好的,怎么今天就……
小丁怯怯地走进来,“少爷,老爷让小的将您的酒都扔了。”
白百宏不耐地摆摆手,“滚滚滚——”
小丁哎了一声,三下两下将东西收了,快速消失在屋里。
屋内烛火瑟缩着终于灭了,随之陷入了黑暗之中。
白子炎带着满肚子气回了白府,辛姑问发生什么事了,他只闭口不言,只喝酒独自生着闷气,期间唉声叹气。
辛姑想这其中一定有事儿,于是唤来白子炎的长随一问,才知道山庄子发生的事情。
听罢后,她强忍着笑意,唤来两个女儿,“你说说你那个个哥哥,还是不是个人,脸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殴打,如此大逆不道,怎能继承白家白家家业。”
看着她扭曲的表情,白银朱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娘,你要笑就笑吧,憋着不难受吗……”
“银珠,别乱说,娘是牙疼。”
白水苏冲妹妹眨巴了下眼睛,微微摇头。
白银朱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吧,牙疼就牙疼吧。”
“你俩行了哦,别合着伙埋汰你们的娘,一样不孝!”辛姑腕了两人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前院有狼家里有虎的,你们还不省事。”
白银朱往前走了一步,道:“娘,你说外面的狼是大哥,这个我理解。可家里的算什么虎,她不过就是一弃妇。”
白水苏皱眉,“莫要乱用词,她连定亲都无,算得什么弃妇。”
她认真纠正,转而对母亲说道:“娘,我们知道你和大哥娘亲早年的恩怨,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家和万事兴,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就是啊。”白银朱也说道,“这伤害已经铸成了,也不能总看过去吧,那日子还过不过了。再说了,大哥这些年也不好过。祖母为了让你好过,很少叫他回来,真的够了。难道真的要让他死在外面你才满意吗,咱们可都是一家人……”
白水苏忙给她打眼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二人是听着辛姑抱怨长大的,说句实在的早就已经听烦了。在惨痛的事,听个没完也渐渐没了感觉。
哗啦——
满几的茶具皆被辛姑推到地上,她神色愤怒中带着难以言说的难过,撕着嗓子说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苦!我愿意针对他的吗,是他害的我早产和难产,从那再无法生育,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得半身伤病,如今还要天天吃着苦药吊着!”
白银朱低声嘟囔道:“可大哥那时候才五岁,怎么会是故意的,稚子无罪啊,娘这样不是自苦吗……”
啪一声,白银朱脸上多了五道红印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手还没收回去的辛姑,眼泪瞬间夺目而出,接着抹着眼泪跑出了房间。
辛姑的手颓然地垂下,神色酸楚。
“银朱!”
白水苏刚要去追,但回头看了看母亲又坐了下来,她挨近辛姑,拿出帕子给其擦了擦眼泪,“娘,今天你到底怎么了。”
母亲平时跟他们抱怨的时候,她们也会顶嘴,从来不见她如此暴怒,着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辛姑低头努力将泪水憋回去,稳了稳方缓缓道:“你那哥哥醉酒后扬言,整个白家早晚是他的,到时候绝不会给咱们娘三个好日子过。你说我怎么能当做没事,我不为我自己想,也该为你们着想吧。既然关系已经如此恶劣,装也装不下去,他不得你爹的喜爱,我们便安全一分,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她犹自擦了擦眼泪,“酒后吐真言,就算他不吐,我也知道他就是这个心思。”
原来如此。
白百宏此人心胸狭窄无才无德,能有那个心思并不奇怪。说说气话就罢了,可是若是抱着难为她们的心思,那就千不该万不该了。
“你们都不明白,以为一个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那时候我被鞭炮声吓得跌倒,我分明看到白百宏在笑,他在笑……”
辛姑下意识伸手抱了抱自己的肩膀,一想气那孩子天真的面孔露出的诡异的笑容,便汗毛直立,多少年了都忘不掉。
白水苏眼见闪过一丝狠色,一向温温柔柔的声音变得很是坚韧,“娘,他以为他是谁,一无身份,二无才智,白家就算落到他手里也是必败的。”
见女儿终于理解了,辛姑激动地抓着女儿的手,“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只怪我肚子不争气……”
白水苏皱着眉打断她,“别说这种话了,没用。还是想些办法先做筹谋为是。”
“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趁着白家家大业大的时候给你姊妹俩许一个好人家,以后白家变成什么样都不与你们相干。只是没有娘家兄弟助力,到底会让人看轻,我得为你们多备些嫁妆。”
每每想到这里辛姑都愁的睡不着觉。
“我们是嫁出去了,你该如何?”
“我……”辛姑迷茫了一瞬,然后道:“我有娘家,我有父亲,他们会……”
外祖父年事已高,舅舅已经过世,而外祖母是继室,不过四十岁年纪。前两年刚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尚且顾不得,哪回理会她个外嫁女。
或许只有表哥是个指望吧,只是表哥飞池中之物,小小的贺州圈不住他。以后天高皇帝远,谁能顾得上谁,到底还是要靠自己。
白水苏在心里叹了一声,“你婆家靠不住,还有娘家,我和妹妹婆家靠不住,那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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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幽灵(9)
陈婆子道:“哦,是今天庄子里送了一只鹿,老夫人便命我们大伙房的做了小天酥(鹿鸡同炒),给各个主子送去添做中膳。”
“哦”青芽听罢,哼了一声,“那为什么不先来给我们小姐送,我们小姐身子不好,吃凉的出了问题你们担待的起吗”
陈婆子不慌不忙说道:“表小姐的小天酥在我这里,这不是给送来了吗。老夫人吩咐过,表小姐的身子最重要,都要奴婢亲自来送呢。”
这种事遇多了,自然不会在弄出漏洞找骂。
青芽接过食盒,“这话还中听。”
说罢傲娇地一拧身子,走进了院子。
陈婆子松了口气,对着青芽的背影呸了一声,嘴里骂骂咧咧地折回身走,“可算没出什么岔子,不然又要招一肚子闲气。你也是,这也能走错了路。”
“初来乍到,我又不识字,方向也不好,就走错了。多谢嫂子救我了,晚上我给嫂子打酒吃,太白居的白酒可使得”
陈婆子一听眼睛都亮了,“使不得,太白居的酒多贵呢。”
“不贵,我家男人是给太白居送瓜果蔬菜的,跟那边掌柜颇有交情,二两酒而已。”姜桂花笑容温温柔柔,让人心里暖和和的。
想着太白居的美酒,陈婆子砸吧砸吧嘴,“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姐姐千万别跟我客气,以后劳烦你的事多着呢。”
“好说,好说。”
陈婆子的姐姐以前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后来她嫁人了没多久男人死了没有营生度日。老夫人怜她境况,便给了她掌管伙房的差事。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陈婆子也跟着姐姐进了油水最多的大伙房。大伙房里除了油水,还有赚头。平日子下人们嘴馋要吃点子什么,要自掏腰包给伙房才能加菜。
身为伙房管事的妹妹,她自然也是众人讨好的对象,一点子酒算不得什么,她欣然接受这种讨好。
姜桂花哄得陈婆子眉开眼笑,忽而回头望了望那置身于梅林之际的院子,眼神倏然露出一丝狠意,倏尔又消失不见。
东院的半夏居东墙前有一片花圃,代淳桦正弯这腰给一株牡丹花换土,身旁只有丫鬟丁香在一边帮忙拾捯。
一瘦弱的小丫鬟立在她二人身后,垂着头弱弱地说道:“表小姐就是让奴婢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因为青芽姐姐看到银朱小姐哭着从夫人房里跑出来了。她就是问问,没别的事。”
代淳桦手上动作不停,“哦,只是这个”
“嗯嗯,就是这点事儿。”小茶捏着自己的手指,不安道:“不知奴婢该怎么给小姐回话才好。”
小茶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她的性子本就老实,头一回做卧底,当真愁的她寝食难安,人都瘦了几圈。
况且,表小姐待她很大方,做这种事实在愧疚。
丁香看着小茶摇摇头,这丫头太实在不适合这活。可谁让其他的丫鬟入不了那位祖宗的眼睛呢。
当初派去伺候的丫鬟有八个,左梅笙挑剔来挑剔去,最后只留了两个。其中便有各方面平平的小茶,另外一个孩子更木纳的可以,一说话就脸红,更做不得这个。
小茶是刚买来的一年丫鬟,原是充数的,谁想却被左梅笙留下了。
代淳桦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小丫鬟,道:“主子吩咐你做什么就去做吧,以后不必来报这种小事。”
小茶愣了下,随之大喜道:“奴婢知道了。”
“嗯,你去吧,好好伺候小姐。”
小茶领命后脚步轻快地走了,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做卧底真开心呐。
“老夫人,您这是要弃了小茶这颗棋子吗”丁香不解。
表小姐脾气古怪,被她赶走的人不要太多,她的身边想安插人手还是挺难的。
代淳桦搅了手巾擦了擦手,道:“这小丫鬟脸上歇着‘不想干’三个字,就别为难她了,小门小户的孩子没见过市面,做不了这个不做。反正降梅轩其他的下人,不都是你的人吗,知道她的行踪便可。”
“这倒好办了,表小姐的贴身之事还都是青芽在办,就算小茶也不大能近身。”
默了片刻,代淳桦道:“她吃了许多天的药了,可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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