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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的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灵琲

    很明显李云湄不够聪明,除了害怕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尤其在应托月一顶高帽戴在她头上后,更加渴望应托月被驱逐出紫云台。

    承父之志,维护礼法,匡正礼法。

    皇后娘娘看着托月,幽幽问:“你是奉本宫懿旨参加御宴,驱逐你本宫情何以堪。”

    托月早准备好说辞,正要开口时,李守素忽然道:“皇后娘娘,微臣倒有一个两全的办法,可否容臣细细说明。”

    “准了。”

    皇后娘娘重新落座,姿太散漫,眸光慵懒。

    李守素起身,走到李云湄身边跪下道:“其实舍妹只是好奇,为何应姑娘能参加御宴,并无藐视皇后娘娘之意。”

    本以为李守素能什么好办法,没想竟然是避重就轻,以为这样就能为自己的妹妹开脱,托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墨染尘等人也是如此,想避重就轻也要看对象是谁。

    皇后娘娘若是那么好糊弄,早就被人从后位上拉下来,哪还能立在凤座之上俯视众生。

    “这就是你的办法”

    皇后娘娘不屑地冷笑一声,眸光锁在下面的李云湄。

    感受到众人的讥讽,李守素面上一阵**辣,羞愧得面色通红,跪在地不敢再言语。

    再观李云湄,先是言语冒犯皇后娘娘,再藏匿题目为难皇后娘娘看重的应家九姑娘,还想借皇后娘娘的手除掉眼中钉。

    简直是异想天开,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李家兄妹,愚蠢已经不足以形容,有些人甚至开始抱怨李云湄多事,白白浪费七夕御宴的宝贵时间

    墨衡宇耳边云齐小声道:“恐怕李尚书又有些日子得头痛。”

    云齐难得地沉默,好一会儿才道:“这对兄妹要是被自己蠢死了,李尚书怕是会难过得要哭死。”

    墨染尘却小声道:“应姑娘不会让他们死的,最多借此机会教训这对被宠坏的兄妹,让李尚书不敢再小觑应府。”

    “经此一闹,李尚书是再难往前一步。”

    徐还舟也小声发表意见,自来得罪了皇后娘娘的,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墨染尘赞同点一下头道:“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按理李家兄妹不是第一次参加御宴,此次为何会如此浮躁,一而再的刁难应府。”

    “你们别想了,听听皇后娘娘怎么说”古书玉小声提醒众人,原来皇后娘娘已经坐直身体,鲜红如血的唇上一抹轻蔑道:“李家公子,脑子不好使就别开口,免得惹人笑话。”

    闻言,李守素面色更红得要滴血。

    恨不得的找个洞钻进去,这样就看不到众人脸上




第062章、七夕御宴7
    “你依然要离开紫云台。”

    答案出来后,李家兄妹不约而同露出不甘的神情。

    托月却在心里问:“真只是离开紫云台那么简单”

    李云湄的言行,早就触怒皇后娘娘,就算李尚书在朝德高望重,也不可能保女儿全身而退。

    果然,皇后娘娘讥笑一声道:“你冒犯了本宫,本宫若不给你一点惩罚,往后还如何母仪天下,震慑六宫。”

    面对占尽理的皇后娘娘,李家兄妹再不也不敢反抗,忽然一人出声道:“皇后娘娘,微臣觉得一道题目看不出高低,若在场随意十人出题,再由两位姑娘抢答,岂不是更能证明谁有大才。”

    这个声音……

    托月几乎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云小三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故意给她找麻烦。

    “本宫觉着云三公子所言甚是。”皇后娘娘十分赞同道:“此法甚合本宫的心意,就这么定了,以免有人滥竽充数。”

    “应姑娘、李姑娘,本宫的决定你们可有异议”

    “臣女无异议。”

    “臣女无异议。”

    托月与李云湄一前一后回答。

    皇后娘娘满意地笑道:“云三公子,就由你开个头,第一个出题吧。”

    云齐略思索一番道:“两位姑娘请注意听题目,我朝为何定‘景’字为国号,有何曲故”

    “抢答开始。”

    “因为……”

    李云湄先开口,却因为紧张吱吱唔唔半天,最后点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托月看着差不多道:“原因有二,其一太祖皇帝年轻时游历天下美景,曾言吾所游之地必为吾境,景境相通;其二前朝无道,太祖皇帝于陵州景县揭竿起义,救百姓于水火,最后开创景国盛世。”

    答完后托月又补充一句:“国号景,承太祖皇帝之志,蕴景国之源。”

    在场的人顿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托月,托月无奈解释道:“小女生于陵州长于陵州,熟读《陵州志》,自然知道这些典故。”

    “那微臣问一个发生在皇城,跟礼法有关的问题。”一名年纪略长的官员起身道:“当今天下六国,曾有一大世家因藐视礼法,遭国君下旨申饬,且昭告天下的,请问是哪一国哪一世家。”

    这道题目明显是给李尚书的人情,作为礼部尚书的女儿,没有答不出来的道理。

    结果……

    时间一下一下地过去,李云湄还是没有答案。

    静待三十息过去后,托月淡淡道:“前武国闻氏不守礼,前武国国君显帝连下三道圣旨问罪、降罪、定罪及昭告天下。”

    墨家兄弟相视一眼,其他人也不由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连武国史书上也是一笔带过,没想到有人研究得如此透切。

    官员对托月的回答心悦诚服,拱手道:“改天有空,还望应姑娘赐教。”

    托月朝对方微微欠身,道:“赐教不敢,我朝贤文帝年间,曾重修过的礼法,在批注中提及此事。”

    批注中提及的内容都记得如此清楚,应家九姑娘真的学识平平殿内不少人在心里打上问号,而此时李云湄的内心是崩溃后悔的。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故意刁难托月,而是与她交好成为知己。

    遗憾的是世上没有如果,很快便有人出第三、第四题目,托月都轻松给出答案,李云湄却始终一脸茫然。

    第五个题目出自墨染尘。

    高声诵读一段策论后,问道:“请问这段策论,是本朝那位大人科举之作。”

    那低沉的声音如磁铁般吸引众的目光,让在场无数少女怦然心动,爱慕的目光算数落在他身上。

    托月被他的声音迷倒,不禁多看两眼,照旧在心中默数三十息后,淡淡道:“是当朝礼部尚书李大人当年科举之作。”

    凤椅中的女人懒洋洋出声道:“当年李尚书便是以此篇精妙策论,成为当年科举状元,并直接进入六部就职,成为当时一段佳话,流传颇广。”

    此言一出,李云湄和李守素浑身一震。

    言外之意,他们竟然对自己的父亲的事迹一无所知,传出去肯定会让人笑话。

    李守素回头,不敢



第063章、御宴余波
    “姑娘。”

    “九妹妹。”

    “应姑娘。”

    “……”

    阿弥第一个冲到托月身边。

    托月这一摔摔不得轻,感觉左手已经不属于自己,却唯恐事情有变忍着痛楚,趁乱把东西藏到阿弥身上。

    墨染尘等人因为男女有别只能冷眼旁观,应紫月从慌乱中回过神,快步冲过来同阿弥一起扶着托月起身。

    “应姑娘,你可有摔伤。”

    关怀的声音从凤椅上飘,皇后娘娘的目光审视着托月。

    托月缓缓起身行礼,面带笑容道:“谢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女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当真无事”

    皇后娘娘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托月的身体。

    托月若无其事地回一句“臣女安好”,皇后娘娘却坚持道:“轻舞,你扶应姑娘到偏殿,宣太医过来瞧瞧。”

    宫女轻舞径直走到托月身边,托月无奈道:“怎敢劳烦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大姐姐和阿弥扶臣女过去便好。”

    皇后娘娘态度坚决,托月不好坚持。

    由应紫月和阿弥扶着,跟在宫女轻舞身后来到偏殿。

    轻舞出去请太医,托月小声道:“大姐姐,妹妹无碍,你快去看看姐夫,劝他莫要冲动。”

    应紫月正左右为难,听到托月贴心的话,拉着她手道:“姐姐去去就回,今日之事妹妹无错,姐姐回李府后一定会细细说明原由,绝对不会连累妹妹。”

    “大姐姐快去吧。”

    托月催促着应紫月,轻舞若回来再想离开只怕不易。

    应紫月一走,托月让阿弥放下纱帘道:“我不想让太医看到我脸色,以免耽误时间。”

    阿弥也没有看多想多问,托月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更没有偷看藏在她身上的东西。

    片刻后轻舞请太医入内,太医隔着纱帘看到托月静坐在一隅,素淡宁静宛如月光朦胧,虚幻空灵像水中月梦里花。

    托月此时有些紧张,生怕太医会看出什么问题。

    忽然感到背心上多了一小手,一股暖流自背心涌入体内,暖暖的缓解了她胳膊的痛楚。

    回头看一眼,阿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太医把脉好一会儿才道:“请皇后娘娘放心,姑娘的身体无恙。”

    “应姑娘方才摔了一跤,果真没事吗”轻舞再三问,太医收起药枕道:“观姑娘坐姿,闻气息下官肯定她无事。请皇后娘娘尽管放心,这点把握下官还是有的。”

    太医已经这样说,轻舞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太医回去候命。

    轻舞送太医走后,托月从帘子后面走出来道:“轻舞姑娘,托月无事,还请告知皇后娘娘不必担忧。”

    “应姑娘,如何不见李家少夫人”

    轻舞似乎终于发现偏殿内少一人,神情有些着急地问。

    托月背对着轻舞,淡淡道:“大姐姐担忧姐夫,坐立难安,横竖托月这也没什么事,便让大姐姐去陪着姐夫。”

    “应姑娘可是马上回府”

    轻舞道一声知道后面不改色地问,语气有些急促,暴露出她内心的不悦和恐惧。

    托月感觉到她情绪波动,无奈轻声道:“皇后娘娘盛情,宫廷御宴原不应早退,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早些回去陪家人吧。”

    “奴婢安排人送姑娘出紫云台。”轻舞唤来一名太监道:“应姑娘身体不适,你务必亲自送姑娘上马车,再回来向皇后娘娘复命。”

    “奴才遵旨!”

    太监领旨,回头对托月道:“应姑娘,请这边走。”

    托月客套一句跟着太监出了偏殿,其实她也想早些知道,李云湄最后塞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可在紫云台明显不行。

    走出紫云台,坐上马车,托月不敢放松,依然紧绷。

    从紫云台到应府,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路程,若想有人想要她性命,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古人云事出反常必有妖,李云湄的针对太过不智,无论是因为讨厌她还是有别的原因,也不应以连累李府为前提,除非……李云湄不是李云湄。

    托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过也唯有此才解释得通。

    正殿大门紧闭,皇后娘娘坐在凤椅中,依然一派慵懒妩媚、风情万千,眼神却充满危险、阴鸷、嗜血。

    两名暗卫拖着一名女子进来,女子经历过一番酷刑,浑身浴血。

    从衣物和发饰还是能够看出,女子正是被拖出去杖责三十的李云湄,现在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

    轻舞伸手在李云湄的衣领内摸索,用力一撕大殿内响起一声惨叫,轻舞手上多了一张皮,确切点是一张人皮面具。

    “果然……”

    皇后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

    轻舞扔掉人皮面具道:“皇后娘娘,凡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暗中搜索过,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

    “你确定”

    “连李守素奴婢都没放过,确实没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皇后抬手揉着两边太阳穴道:“东西肯定是从她手上送走的,前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闺阁女子,没找不到的道理。”

    目光落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皇后娘娘若有所思道:“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此时她身上有没有少掉什么东西,是什么时候少掉的,当时有哪些人在场,谁跟她有过接触”

    “回娘娘,是香囊。”

    轻舞一番检查后,很快便发现少的是什么东西。

    景国大户人家女子出门,腰间都有系有一枚香囊的习惯,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

    凭着超凡的记忆力,轻舞很快便确定香囊不见的时间,正是在女子推倒托月之后,可是……“皇后娘娘,奴婢肯定应姑娘身上没有香囊,李少夫人也没有多出来东西,连李公子亦是如此。”

    “或许她推倒应姑娘,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轻舞不认为自己会有错漏的地方,皇后娘娘淡淡道:“你还是漏掉了一个人,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实是对方安排得太过巧妙,令你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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