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灵琲
“臣告退!”
待众人都退走后,太后看着儿子淡淡道:“就这么点小事你跟朝臣们较什么劲,大理寺查不出来就让顺天府去查,顺天府查不出来就让刑部派人去查,再不行还有荼蘼的天机阁,总有人能查出那个坑的成因。”
太后是皇帝的生母,教导起儿子来是丝毫不留情,离帝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看到儿子这样,太后继续道:“你都做了十年皇帝,办事还是如此孩子气,不就是一个坑嘛,让人填平了就罢。”
提到大坑的事情,离帝才敢出声:“母后,事情没您想的简单,朕关心的不是坑,而是把坑炸出来的东西,此物若能用到战场上,景国将成五国中最强,而大理寺分明知道却刻意隐瞒。”
离帝一脸着急道:“母后可曾想过威力这么大的武器,大理寺故意隐瞒是为了什么,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后点点头,淡淡道:“擎王可在还在外面,若在宣进他进来,有事情交给他办。”
老太监马上走出外面,不一会儿擎王就从外面走进来,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身姿却是格外的挺拔、
行过礼后,擎王就跪在地上。
太后淡扫一眼道:“关于年初一刺杀的事情,不知擎王有没有听人说起。”
擎王拱手道:“回太后,此事在皇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大年初一当天,有一群黑衣人围攻一辆马车,结果恰好遇上大理寺出来办事的人,他们马上出手阻拦,以免造成不良的影响。”
“后来怎么样了”太后追问。
“两方人马从重华街一直打到花市,还是分不出胜负,马车内的人终于出手,往敌人身边扔下一物,一声巨响后地上多了个坑。”
擎王一脸淡然道:“这便是臣在茶楼听到的全过程。”
太后听完后没有发表意见,淡淡道:“哀家听闻你与应烘云的关系不错,你何不去向应烘云打听打听为皇上分忧,尽一尽做臣子的本份。”
“臣愿意为皇上分忧。”
擎王没有拒绝,皇上淡淡道:“你且去吧。”
皇上只有四字,潜台词是愿不愿意尽力,就看他能打听到多少消息。
“是。”
擎王退出大殿。
望着他丰神如玉的背影,皇上和太后莫名地感慨。
皇上好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起身走出外面道:“太子随我到御书房,其他人都散了吧。”
到了御书房后,皇上接过太监手上的茶,喝一口茶叹气道:“皇儿,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大理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真相。”
“回父皇,比起大理的问题,儿臣比较好奇的是……马车里的人是谁。”
太子萧律岔开话题道:“是谁值得杀手们公然在皇城行刺,知道马车内的人是谁,就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如此大规矩的刺杀行动,看来幕后人的身份不简单啊。”
“应烘云跟擎王走得近,父皇不相信他们的话,此事你找信得过的人暗中调查,一旦发现问题马上来报,朕倒要看是什么人如此嚣张,竟敢在皇城内行如此大规模的刺杀。”
太子一一应下道:“父皇,儿臣跟墨衡宇、墨染尘两兄弟关系不错,可由他们二人暗中调查。”
想到应家九姑娘跟墨染尘这桩不相配的婚事,太子拱手道:“还是父皇深谋远虑,把应大人的女儿指婚给墨染尘。九姑娘虽聪慧人却单纯,或许能从她口中套出什么消息。”
“你去吧,多带些护卫随行。”
“儿臣告退。”
萧律出宫先去一趟顺天府,得知墨染尘不在才改道去墨府。
说实话他对应托月十分好奇,若不是碍于身份他倒相亲自会一会,特别是在看到她制作的烟花后。
太傅是太子的老师,经常出入太傅府。
即便如此该有礼数也一点不缺,太傅亲自着众人到大门迎接。
萧律开始还劝说不必如此,后来说得也没用他便不再说,亲自扶墨太傅道:“太傅快请起!大家也起来吧。”
墨太傅已经猜到他来意,说了声“到书房再商议”就让众人散开,同时让墨衡宇、墨染尘一起来到书房,四名庶出的儿子只能眼红地嗒嗒嘴。
到了书房关上门,很自然说起今天早上,皇上跟朝臣们斗气的事情。
墨太傅到底是两朝元老,淡淡道:“大街的事情并不是皇上生气的重点,重点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御林军、巡防营却毫无动静。”
这么一点,三人马上明白皇上生气的原因。
御林军和巡防营负责皇城、皇宫的安全,如此大规模的刺杀理应是他们出面解决,如今却是大理寺出手制止。
若说御林军和巡防营不知情根本说不通,没有及时出手的原因:要么是他们失职,要么是接到什么人的命令,让他们不要阻止杀手行刺。
本是保护皇上安危的军队,却轻易为他人所用,是比引起大爆炸这物更可怕的事情,就不怪皇上今天的态度。
太傅沉吟片刻淡淡道:“若是知道被行刺的人是信,或许就能知道是谁在暗中控制御林军、巡防营,只是当天刺杀太可怕无人敢靠近,除了大理寺的人没人看清楚车内人的相貌。”
“回父亲,儿子猜测是九姑娘。”墨染尘突然出声道:“马车里面的人是姑娘。”
“是真的”太傅惊讶地问,墨染尘淡淡道:“我问过五嫂嫂,当天拜岁结束,九姑娘说自已要去花市,就独自坐上马车离开。”
“当天过程应该是这样。”
墨染尘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道:“九姑娘的马车离开皇宫,到了重华街暗杀开始,不想应熙恰好带人经过。”
“等等……”萧律打断他的话:“有一点本殿想不明白,竟然有人要行刺,九姑娘为什么不马上改道回府,而是继续往花市方向走,正常人都应该趋利避开,不是吗”
“因为九姑娘习惯掌握主动权。”墨染尘似笑非笑道:“没有跟她相处过,永远体验不到她的利害。”
“是什么人行刺了九姑娘”墨衡宇忍不住问一句,太傅却看着墨染尘道:“你们应该问问他,杀手为什么要刺杀九姑娘。”
“为何要刺杀九姑娘”萧律马上问。
第266章、墨染尘震怒
“九姑娘知道我等会来”
看到廊下早早摆好的坐席,太子忍不住惊讶地问,同时暗暗打量的院子的环境,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托月起身请众人落座,提起炭炉上的小铜壶,把水倒时一个陶瓷做的茶壶里,捧起茶壶轻轻摇晃几下后,再把里面的水淋在四高四矮的八个小瓷杯,茶壶里的水倒尽后,重新往里注入热水。
三人看着她的动作,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她这种有什么作用,不过看她优雅的动作却是种享受。
放下茶壶后倒掉小瓷杯里面的水,再往四个高的倒进茶水,然后把四个矮盖在高杯上面,以飞快的速度倒转过来,把高杯放到三人面前。
“空杯”墨衡宇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闻一下茶香。”托月也拿起一个高杯,放轻鼻子前轻轻转动,墨染尘他们也有样学样。
“除了茶香,是乎还有别的香味。”太子闻了一下道,墨染尘淡淡道:“是白梅的花香,白梅在雪中最难寻,唯有花香能证明它的存在。”
“坊间未曾听闻有梅花入茶之说。”太子闻着茶香道。
“托月新研制的茶叶,算你们有口福,是第一批品尝它味道的人。”托月把矮杯推到他们前面。
墨染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托月面无表情道:“九姑娘还没有回答殿下的问题。还有,君臣有别,下次别忘给殿下行礼。”
托月不紧不慢尝了一口茶。
回味过后才淡淡道:“知道,只是比托月预想的晚了些。”
晚了自然是墨染尘没有找到证据,目前他掌握的一切都还是推测,唯一办法就是跟过跟她求证。
托月转着茶杯淡淡道:“每个人心里有那么点放不下的东西,有些会着随时间淡忘,就像是茶叶,多冲泡几回就会慢慢地变淡,最后会完全没有味道;有些则想酒,时间越久越浓烈,用佛家的话说就是执念。”
“执念”墨染尘心中像是被触动。
“执念易成魔,心魔。”托月含笑道:“放不下的东西变成执念,执念一旦变成心魔,就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旁人越是劝止越是疯狂,直到众叛亲离。当他们幡然醒悟时,往往已是弥留之际。”
“死了,执念也该放下吧。”
墨衡宇不由松开口气,莫名有种感同身受,甚至有点窒息。
托月笑而不语,墨染尘若有所思道:“不可能放下的,结束是另一个执念的开始,人总是活中早知当初里。”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却不知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托月淡淡道:“放下执念是漫长的过程,就算是放下眼前的执念,还会曾经错过的人、事、物而遗憾,再生出一个新的执念。”
“所以……”托月笑笑道:“佛说众生皆苦。”
“九姑娘对佛法也有研究”太子看着托月,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托月在青云山别院长大。”托月眼含虚空道:“听得最多的声音就是颂读经文的声音,青云寺的主持觉悟大师,就是托月的蒙学先生,很多事情大师言传身受。”
“怪道姑娘这院布置颇具禅韵。”太子一进来就注意到院子的布置,很没有任何奢华之物,却让他感到很不凡。
自从走进这座院子内心就特别的宁静,感觉尘世的东西都留在门外,忘却烦恼无欲无求。而眼前女子除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身上更有一咱超然世外的神韵,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禅意说不上,不过按其天性顺其自然罢。”托月看着太子熟悉的面容,淡淡道:“事情的经过,想必六公子已经说得七七八八,虽说托月是引导者,但决定权却在皇后,若她胸怀坦荡便不会落入托月的圈套。”
“九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辞。”太子马上出言警告:“皇后是本殿的生母,你当着本殿的面承认陷害本殿的生母,就不怕本殿治你死罪,甚至连累应氏一族吗”
“殿下若真把皇后当生母,就不应该是这般态度。”
托月讥讽地看着太子,面对生母被人陷害,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平静,甚至是冷漠。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太子马上着急地问,神情十分的严肃凝重。
旁边兄弟俩被他的反应弄得面面相觑,难道当今皇后真有什么问题不成。
看到太子的神情,托月敛起笑意道:“看来殿下也发现问题,不如殿下先说说您的发现,托月再说自已的发现。”
“本殿的话不想无关的人听到。”太子迟疑再三道,托月回头道:“良玉,月归尘不用你们伺候,还大家到外面吃酒喝茶,就算是大家服侍我这么久的奖励。”
良玉应了一声,把月归尘所有人都叫到外面,把整个究竟都留给他们。
墨衡宇迟疑一下道:“九姑娘,你把人都叫外面,万一人偷偷接近院子偷听怎么办,还是留两个人吧。”
“放心,良玉走进打开了机关,任何靠近月归尘都会被察觉。”
托月不以为然道,墨染尘见太子在疑惑淡淡道:“月归尘的机关比皇宫还恐怕,殿下可以放心说话。”
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后,太子才终于开口道:“虽然母后对本殿一下很好,本殿却觉一直觉得很陌生,就像是两卷书册表面上一模一样,里面的内容却完全不同。”
“殿下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
托月一脸平静地问,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话荒谬。
太子愣一下道:“九姑娘,你不觉得本殿的很荒谬吗”
闻言,托月笑一下道:“血脉之情无可取代,画皮画骨难画心,再像假的也成不了真的。”
太子不假思索道:“大约是在父皇还是登基前几个月吧。”托月沉默一会儿又问:“是不是在先帝下旨,立皇上为储君以后”
“你怎么知道”
太子顿时觉得这小丫头神了,竟然什么都知道。
托月一脸平静道:“天下间能让人欲罢不能的除了皇位,还有后宫之主、东宫之位。”
兄弟听到这番话惊讶得茶也忘记品,应托月这不是有暗示,有人觊觎皇后中宫之位,暗中做了那偷梁换柱的事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却听托月没头没脑地问一句:“殿下,擎王在了娶现王妃之前,有没有跟别的女子有过婚约,或者是跟什么女子比较交好”
忽然想起前世的徐韵是第二任皇后,至于第一任皇后是谁,托月却没有什么印象。
“九姑娘为何这样问”墨衡宇不由觉得这丫头的思维太过跳脱,问:“好好的说着皇后,怎么突然提到擎王。”
“皇后对擎王妃有很深的敌意。”托月说了大初年一,在景宁宫外面的事情,淡淡道:“大部人都觉得皇后如此对待擎王妃,是因为皇
第267章、心有余悸
咳咳……
墨染尘突然松手,托月没防着一口冷空气猛地冲进来,忍不住趴在门上咳嗽。
过了好半晌后气息才渐渐恢复正常,面色依然青白,双唇也没有颜色,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若不是扶着门怕是已经软在地上。
看到她半晌都没有缓过来,墨染尘不禁后悔下手太重。
他们只是立场不而非死敌,漂亮的反击应该是想办法,解决真假皇后事件带来的危机,他方才的报复便落了下乘。
墨染尘伸手想扶住托月,托月用力一把推开,自已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走回去,把自已反锁在房间里面,流下今生第一滴无助的眼泪。
坐在镜子前掀开领子,脖子上指印清晰可见,怕是一两天也无法去掉。
当时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已,脖子还隐隐发痛,其实真正痛的不是身体,是心,心里痛让她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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