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灵琲
托月催促应阳赶紧把昨天的侍婢唤过来,应阳拗不过她只好把昨天的侍婢莞儿唤出来。
莞儿一看到托月就充满敌意,更别说让她领着他们,把昨天的路线重新走一遍,托月无奈冷声威胁道:“你家姑娘若有什么不好,侍候她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昨天姑娘是步行回来的。”
莞儿被托月的话吓到,马上说出一条消息。
托月不假思索道:“你随我们到沁园门口。”
三人坐上马车来到沁园,托月对侍婢道:“现在你带着我和五公子,顺着昨天八姐姐走过的路再走一遍,路上无论想起什么事情都一一告诉我们,或许能找到你家姑娘病倒的原因。”
“如果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应阳还是不太相信托月,觉得她的办法不靠谱。
托月不以为然道:“如果外面没发现问题,搜索范围可以缩小到清宁居内,更有利于我们找到真相。”
“莞儿,我们开始吧。”托月示意莞儿开始。
“九姑娘。”莞儿犹豫一下道:“奴婢能扶着你走吗昨天奴婢也是扶着姑娘走的。”
“可以。”托月抬起手臂,莞儿上前扶着她道:“昨天姑娘走后,我们家姑娘站在这里出神,没多久诸位公子便陆陆续续来到,大家跟姑娘打招呼,姑娘也没怎么理会,直到五公子来了才让五公子代为请假。”
“然后呢”应阳一脸着急地问。
“姑娘说想走走,让马车先回去。”莞儿一走一边说昨天的事情。
从沁园到内宅是一道甬,两边皆是高墙,墙根下每隔一丈便有一颗树木,高度不及围墙,防止有人攀爬放内。
从沁园的门前出发,三人不紧不慢地走,直走回到清宁居门前,莞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冰儿却站在门口上。
看到他们回来,冰儿马上迎上前道:“姑娘,五公子,你们回来得正好,奴婢在八姑娘手臂上发现一点东西。”
绣房内,应嘉月出乎意料的,安静地躺在床上。
冰儿有些抱歉道:“八姑娘一直不停地挣扎,奴婢只好把她打晕才有机会检查。”
上前捋起应嘉月左手的衣袖,一直捋到袖根上,雪白的玉臂上有个酒杯口大小的青蓝的图案,只有凑近看才会发现图案中间的黄豆大小的伤口。
“冰儿,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被什么叮到。”
托月好奇地问,冰儿却皱着眉头道:“具体是什么,奴婢得取药箱过来检查过才知道。还有……”
冰儿看一眼托月道:“这东西在长大。”
“五哥哥……”
“快去快回。”
找到问题,应阳也不再阻拦。
托月端详过纹路,回头道:“莞儿,这个是什么时候出现,你总应该是知道吧。”
莞儿犹豫一下用力摇摇头,应阳马上怒声斥道:“你是姑娘的贴身侍婢,姑娘中了毒,你居然告诉我不知道。”
“莞儿,你撒谎了。”
托月直接戳穿莞,摇头否认前莞儿有犹豫。
应阳急得冒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隐瞒。快说,不然本公子赶你出府。”
“五公子不要……”莞儿大叫一声:“是姑娘不许奴婢说的,姑娘说奴婢要是说出去,她会打死奴婢的。”
“你快说,姑娘要是醒了,我护着你。”应阳大声保证,莞儿看看托月,纠结一会儿才小声道:“其实姑娘没有直接回房,是去了……去了成碧馆……不过我们没有进去,就是在外头看看,看看。”
“九姑娘,奴婢保证,我们姑娘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看看。”莞儿举起手发誓,托月点点头道:“你先说,这伤口是怎么弄的,是在什么地方弄到的。”
莞儿不敢再隐瞒,把昨天离开沁园的事情,一一细说与托月。
托月听完莞儿的话后,面色微微发白,有些紧张问:“你确定,真的是在青萍桥受伤,当时附近没有任何东西。”
“是真的。奴婢发誓。”莞儿肯定道:“当时姑娘嘴里嘶一下,就拍一下自己的手臂,就像打蚊子、打苍蝇那样。见姑娘没什么事,奴婢就没有太在意,就跟着姑娘继续往前走。”
“后来呢”应阳一脸着急,莞儿如实道:“后来就是奴婢说的,姑娘在成碧馆外面看看合走。回来后,姑娘说头有些晕就躺下休息,晚膳也没有起来用,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
应阳松了一口气道:“只是被虫子咬到,应该没有大问题,想来很快就好起来。”
托月却听得毛骨悚然,问:“莞儿,你们过桥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或者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莞儿细细回想一下,不太确定道:“声音、味道倒没有……若说有什么特别的,是姑娘先过去后,奴婢感到自己被什么推了一下,差点掉到水里。当时姑娘在前面催,奴婢就没太在意。”
“是水鬼吗”莞儿的声音在发抖,
“青萍桥下的水只到脚踝处,有水鬼也被晒死。”
托月淡淡地安慰一句,神情却有些凝重,脑子有些不太好的事情闪过。
冰儿很快提着药箱过来,再次捋起应嘉月的衣袖时,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淡定,花纹更大更鲜艳。
应阳咽一下口水道:“九妹妹,我觉得八妹妹不像是中毒,倒像是有只虫子在里面,不停地长大。”
“毒蛊。”
“毒蛊。”
托月和冰儿异口同声道。
主仆俩相视一眼,托月起身道:“五哥哥,你先看着八姐姐,我跟冰儿回去查看一下医书。”
应阳不解地看着托月,托月匆匆道:“八姐姐应该是中蛊了,必须尽快查出是什么蛊,冰儿才能对症下药。”
托月带着冰儿离开后,没有直接回成碧馆,而站在距离成碧馆不的青萍桥,环视一圈四下的环境,莞儿的描述在她脑海里形成一幅画,只不过主角是她自己。
青萍桥,不过丈许长,不到半丈宽。
是前往成碧馆的必经之路,托月每天都会从这里经过数回。
如果那天先回来的人是自己呢托月一想到这个问题,便不由的毛骨悚然。
“姑娘,怎么了”
见托月神色凝重站在桥是中间,冰儿不由上前问。
托月深吸一口气道为:“八姐姐……就是在这里中的毒蛊,可是来这里伏击八姐姐,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呀。”
冰儿马上明白托月的意思,八姑娘来成碧馆是偶然决定的,若真是想给八姑娘下蛊,任何地方都比青萍桥更合适,除非对方想害的不是八姑娘,而是……冰儿忽然不寒而栗。
“怎么会弄错呢”冰儿不解地问,托月想一下道:“前往听学的姑娘里,谁经常步行来回。”
“是姑娘。”
冰儿不假思索地回答。
自托月到族学听学以来,十天里有一半日子是步行往返两地。
托月跟说了从莞儿了解到的情况,冰儿:“姑娘可是怀疑,对方真正想害的人是您。”
默然点一下头,托月淡淡道:“莞儿说,八姐姐那天是忽然想走走,就让马车先去,然后又突然间想到成碧馆。”
“奴婢明白了。”冰儿把过程还原一下道:“那些人原本要害的人是姑娘,只是杀手没见过姑娘,根据那些人提供的资料,误以为八姑娘就是姑娘您,所以八姑娘才会中毒蛊。“
托月点点头,看一眼四周道:“你仔细看看附近,并没有合适使用微型暗器的落脚点、藏身之地。”
冰儿环视一周,仔细想想道:“有没有可能用声音操控蛊虫,不对……”冰儿马上否定道:“莞儿说过,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更没看到有虫子靠近,就是那么突然的一瞬间。”
“还有一个情况,莞儿说八姐姐拍完虫子就先一步走下桥,然后她感觉被什么推了一下,差点丢水里。”
“有一个看不见敌人要杀我。”最后得出的结论,让托月和冰儿面色微变,御宴当天的刺杀还没结束。
回到成碧馆,冰儿马上翻阅各中书籍。
托月出了一会儿便坐到石料前,开始一边思考一边雕刻石料。
青萍桥附近的环境,不停在脑海里浮现,只要想清楚对方如何下的毒蛊,就有可能找到解闷的办法。
“阿弥,你去书房看看,老爷回来没有。”托月现在不敢离开成碧馆,万一对方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只怕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杀死自己为止。
阿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托月让她去书房,便放下手上的活去书房。
应老爷直到午膳时间才过来,道:“听书房的人说,你让丫头来找过我,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爹爹,有人要杀女儿。”
托月一看到父亲就直奔主题。
应烘云轻叹一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托月便把上午查到情况细说一遍,应烘云听完后沉吟半天才道:“这些天你就老实待在成碧馆,周先生那边父亲会跟他说明,反正他已经习惯。调查杀手的事情,我会让管家暗中,你不要再冒险外出。”末了喃喃自语道:“妖魔现世,天下将乱。”
应烘云深深看着女儿道:“阿离,乱世将起,你要如何自处。”
托月微微一愣,父亲很久没有唤自己的小名,良久才说一句话——乱世将起,谁能置身事外,逃离漩涡
“放心,爹会护你周全的。”应烘云叹口气,忽然道:“你把那两外丫头放身边时,爹还有所顾虑,如今看来倒是你慧眼识珠,都是些难得的人才,好好利用他们吧。”
“是,女儿明白。”
托月还是苏润时就明白,景国朝廷已经腐朽到回力无天。
应烘云陪女儿用过午膳,就继续回书房处理公务,托月也来到书房打发漫长的时间。
冰儿从书堆里抬头道:“奴婢所知有限,已经把消息传给陵叔,陵叔在外面查比较方便,希望有尽快查到吧。”
“敌人下蛊的手法,我还是想不通。”托月轻叹一声道:“青萍桥附近常有下人走动,敌人完全没有藏匿的机会,除非这个人会隐身……”
托月愣一下,马上把《异血志》翻出来,书中记载过一种可以隐身的血脉。
冰儿读过全文后,重新拿起医书道:“可是从古至今,没有史实能证明异血人的存在,姑娘还是再想想吧。”
“换位思考一下嘛。”托月振振有词道:“异血人的能力太可怕,就算曾经发
第066章、意外发现
“姑娘,奴婢打听到了,是商陆。”
托月刚用过早膳,良玉从外面匆匆进来,气也不及喘道:“在古府作客的人是名医商陆。”
商陆是药王弟子中,最制毒、炼毒、解毒最厉害的弟子。冰儿犹豫一下道:“姑娘,我们要不要……”
“不要。“
托月马上否定。
良玉疑惑:“姑娘不想治好身体吗”
托月看着窗外的天空,淡淡问:“如果互换身份,你愿意做那只试药的小白鼠吗”
“我……”冰儿思量一直道:“姑娘不是小白鼠,奴婢没有把姑娘当成小白鼠,奴婢是真心想把姑娘治好,希望姑娘能健康快乐。”
“商陆就是个疯子,为了提升医术,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爹当年才想把他就地正法。”
托月没有忘记应家跟古家的恩怨,正是从商陆活人、健康人试药开始,轻叹道:“我是不会让一个没有道德底线,没有人性的疯子给我治病。”
“姑娘,身体重要啊。”
阿弥的想法很简单,管对方是什么人,能医好姑娘的都是好大夫。
托月淡淡道:“其一他的人品不行,人品不行何来医品;其二我若让他医治,就是在打我爹的脸。”
“姑娘……”
“冰儿,姑娘的药膳好没”
冰儿的劝说被良玉打断,愣一下只好出去忙别的事情。
良玉给阿弥一个眼神,阿弥也找个借口离开,书房里只良玉和托月,安静的环境让人放松。
“你不说点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良玉还没有出声,托月忍不住问。
良玉杯盏里注上热茶,面带笑容道:“姑娘不愿意奴婢劝也没用,反倒若姑娘生气,生气伤身不如不劝。”
“其实你没有想过,我目前的状态,很适合如今的时局。”自从知道自己失去原主的部分记、失去武功,还有人定期给她下毒后,托月就觉得自己正在一个棋局里。
只是一枚棋子,想从棋局中跳脱出来,就要找准自己的位置,找准位置就得先弄清楚很东西。
比如说她除了是应府外室养的庶女,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而这身份到底有什么作用,对她目前的位置有多大的影响。
在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前,贸然反抗操控一切的人,会不会被那人扼杀掉。
陵叔查出江湖第一杀手荼蘼是她的生母,回想着脑海里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托月很难把她跟杀手联系在一起。
在托月,不,是在应离的记忆那是一个极温柔、善良的女人,举手抬足间尽是大家闺秀风范,这一点在应离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最关键的是在应离的记忆里,母亲一直陪伴在她的生活里,直至生病去世。
托月心中有很多疑惑,在没有搞清楚所有疑惑之前,她不敢贸然反抗,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按着别人给她安排的方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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