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灵琲
大厅内的人中有两人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特别是应紫月,面色比李家兄妹还难看,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大夫人到底见过大场面,一听托月的话马上屏退左右,只命信得过的人在外面看守门户,不许任何人靠近。
“应托月,你敢诽谤尚书府。”
李云湄拍案而起,李守素也起身,怒视着缓缓走近的清冷身影。
托月提着剑,冷声道:“诽谤朝廷命官是大罪,托月手上可是有真凭实据,若不是看在大姐姐面上,早就让李府丑闻传遍京城,岂容你们在应府嚣张撒野。”
“岳母,小婿从未做过此等荒唐之事。”李守素连忙向大夫人求助,表明自己从未有荒唐之举。
“你若是主动的,我早就替大姐姐阉了你。”托月白一眼李守素道:“你自己回去问问李尚书,别把什么事情都怪到我大姐姐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别动不动就给我大姐姐使脸色。”
“问什么”李守素一脸懵。
“问问李大人,为何反对你纳张家大姑娘为妾室。”
托月冷冷看着李云湄,李守素不假思索道:“还不是因为……因为她反对。”李守素指着应紫月。
应紫月马上大声叫冤道:“我反对夫君纳妾,你院里那几房妾室是怎么来的。再说,夫君何曾跟妾身说过,你要纳张大家姑娘为妾室”
“我……”
李守素一脸矛盾、犹豫,不时看向应紫月,似乎是求证真假。
托月拦在应紫月前面道:“你看我大姐姐干嘛,是个男人就回去找自各父亲问问清楚。”
“应托月……”
“你给我闭嘴。”
托月抬手,剑指李云湄。
李云湄盯着冰冷的剑刃,脖子不由缩一缩,噤若寒蝉。
托月回头看着李守素道:“回去,把你们李府乱七八糟的事情料理好,再来接我姐姐吧。”
“九妹妹。”
应紫月一脸紧张地看着托月。
托月淡淡道:“大姐姐只管安心住下,好好陪陪母亲,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大夫人忽然拉着女儿,轻声道:“你弟弟在外头作官,母亲身边只有你可依托,你就留下来陪母亲吧。”
抬头深深地看着托月,却见托月突然逼近李云湄。
寒光从众人眼前闪过,一团乌黑的发髻落在地上,上面还挂着簪环等首饰。
在场所有人都着地上的发髻愣神,不一会儿就听到李云湄凄厉的惨叫声。众人才幡然醒悟。
托月竟然剑,把李云湄的发髻给削掉。
看着头顶只余寸长头发的李云湄,大夫人和应紫月不知道是笑是哭。
“应托月,你活得不耐烦了。”李云湄抱着头大叫:“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想杀我,你也得有本事才行,这里可是应府。”托月冷冷声喝道:“上次在文心楼我已经提醒过你,这次你居然还敢跑到应府挑拔离间,信不信我让你跟你那狗奴才一样,死得连渣都不剩。”
托月手中长剑一挥,就削掉大半边椅背,在场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李云湄吓得动也不动,颤巍巍地看着托月,紧张得不时地咽一下口水,生怕托月真的会一剑劈落。
应紫月想说什么,托月抬手制住道:“姐夫,李姑娘没了头发就不能出门,就能在府里修身养性,年前年后不要再出来惹事生非,否则见她一次削她一次。”
李守素看着应紫月动了动嘴唇,回身一把拉着妹妹悻悻离开客厅。
应紫月不舍地追出几步,托月拉着她道:“大姐姐安心住下,陪母亲几天,姐夫会回来接你回府。”
托月昂首长吁一声道:“都是些烂芝麻的小事情,还非逼得我亲自出手。周先生若知道我跟李云湄,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动手,非得说死我不可。”拧着脖子,拖着剑走出客厅。
大夫人看着托月的背影,抱着女儿安慰道:“九丫头办事妥当,她说能成的事情便能成,你只管安心住着吧。”
托月走出正厅,就看到阿弥跟应棋、应辞兄弟二人站在一起。
阿弥一看到托月出来,惊喜地扑过道:“姑娘,你吓死奴婢了,奴婢真以为你要杀人泄愤。”
“区区一个李云湄,杀了会弄脏我的手。”托月举起剑道:“冰儿给找我的这口剑不错,也算得上削铁如泥,就是提着有点磨手掌心,不太舒服。”
“奴婢下次找把好的。”
冰儿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夺过托月手上的剑。
应老爷也随之而来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竟把手伸李府,管起李府的事情。”
托月冰冷着一张脸道:“父亲是有雄心壮志的,却每每因为大姐姐受李尚书制肘,不得大展拳脚,女儿不过是使些非常手段,把他们的把柄捏在手上,让他们不要再妨碍父亲,女儿往后也能清静些。”
“你个小畜生。”应老爷怒斥一句。
“女儿是小畜生,爹爹是什么,兄长们是什么,母亲和大姐姐是什么,一窝子畜生吗”
“你……”
应老爷气得牙根痒痒。
托月小声问:“阿弥,这么小的事情,你怎么把父亲给惊动。”
阿弥只好小声说明原委,原来他们听到托月要杀李云湄,当时不过是小小的愣一下神,出来后便找不到托月,生怕托月真把李家姑娘砍掉,只好通知应老爷过来阻止托月。
“这个小孽障,还敢动真格的。”
骤然看到李家姑娘那副尊容,应老爷都差点忍俊不住笑出声音。
托月冷哼一声道:“是爹爹是自己关心则乱,李云湄那种货色哪配死在女儿手上,周先生知道又得该教导女儿。”
“爹爹。”
应老爷还要骂人,应紫月从正厅出来盈盈施礼。
大夫人也出来,面带笑容道:“九丫头的做法是有些过激,可也是一心为了老爷您着想,紫儿在李府也好过些。”
母慈、父严、子孝……
托月看一眼这画面,转身悄然离去。
偏偏应棋、应辞兄弟俩满心好奇,追着上来问她原由。
托月也不隐瞒,只好把之前在李府的经历,和文心楼开张当天的事情一一告诉兄弟俩。
 
第091章、宴会玩闹
托月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冷冽,让人心生畏惧。
应秋月咽一下口水道:“八妹妹托姐姐问九妹妹,宴会上若遇到云三公子,能否帮她向三公子要一样随身之物。”
闻言托月冷笑一声,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想不到八姐姐人长得丑,想得倒很美。可惜她打错了主意,五姐姐还是自己满足八姐姐的心愿吧。”
“九妹妹。”
应秋月几乎是哀求道:“姐妹中,只有你能跟云三公子说上话。”
托月冷冷讥讽:“五姐姐的姐妹都在后面三辆马车上,托月只有一个姐姐在第一辆马车内。”
“大家都是应府出来的姐妹,九妹妹不要太过绝情。”
“五姐姐说这话也不脸红,你们何曾把我当成姐妹。”
托月毫不留情揭穿应秋月的虚伪,应秋月略显尴尬地垂下头,失落地转动手中的茶盏。
阿弥不出声,体贴地把手炉塞到托月手里,替她拢好披风的领子道:“姑娘,眼下距离出城还有不少路程,路上有奴婢盯着,你先休息一下吧。”
大约是有了上次青云山的教训,阿弥每过一会儿就看一眼外面。
确保没有跟大夫人三夫人他们走丢,同时还暗暗留意应秋月的一举一动,生怕二房的人又在路上作夭。
队伍来到大街上,外面也渐渐热闹起来,不时听到各种吆喝叫卖声,换平时阿弥早停车买各种好吃的,今天却不得提防有人暗中动手脚。
后面三辆马车倒是十分热闹,自出门后就一直叫叫嚷嚷。
应秋月忽然轻叹一声,想掀开帘子看外面,却现帘子打不开,回不解地看着阿弥。
阿弥淡淡道:“五姑娘莫怪,自打姑娘跟墨家六公子定亲,总有人想谋害我们姑娘,出于安全考虑窗不轻易打开,还请五姑娘见谅,您要是闷了就看看书吧。”从架子上抽出一卷书,递到应秋月面前。
应秋月有些犹豫,侍女玉珠却害怕道:“九姑娘的书千金难得,万一损坏岂不是我们姑娘的过错,不如奴婢下去买点吃吧。”
阿弥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几样点心瓜子摆在案上。
玉珠看一眼应秋月不再说话,阿弥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暗道:“小样的,还想跟我斗。”
“你怎么吃起来了”应秋月像是抓住阿弥把柄,正打算向托月邀功,阿弥不以为然道:“本来就是奴婢的零嘴,奴婢为什么不能吃。”
应秋月一脸嫌弃地叫起来:“你竟敢拿些低劣粗糙的零嘴敷衍我。”
阿弥不以为然道:“奴婢的零嘴怎么了,奴婢的零嘴也是在福家楼买的,别人想吃还不吃到呢。”
福家楼是皇城最大的零嘴店,花样多好吃可价格也不便宜,玉珠马上挖苦道:“你吹牛皮也不怕把皮吹破,福家楼的东西是谁都吃得起吗”
自家主子也就年节下,才能吃上两三回
阿弥不以为然道:“你们二房岂能跟我们大房,跟我们成碧馆比。”
“阿弥。”
托月冷冷出声警告。
阿弥马上认错道:“奴婢失言,以后绝不会再犯,请姑娘恕罪。”
应秋月忽然自嘲一笑道:“是姐姐的丫头没见识,九妹妹又不是姐姐,指望着二两月例银子度日。”
听出她语气里的抱怨,托月冷冷道:“五姐姐,你要弄清楚一个事实,你的困窘落魄不是妹妹造成的,是姐姐自己的懦弱无能造成,当然也怪五姐姐自己当初没投个好胎。”
“我……”
应秋月想说什么,发现托月重新闭上眼睛。
忽然悟明白托月话里的道理,应秋月面上一阵羞愧难当,垂着头不敢看托月。
无论是文心琴,还是《玉山踏春图》都是托月自己的东西,可她却一度认为托月理应把东西给他们。
甚至认为他们二房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托月也有着不可推托的责任,理应给予他们金钱上的补偿。
终于出了城门,视野豁然开朗。
野地外白雪皑皑,苍茫无边,让人心情瞬间舒畅。
阿弥掀开一边车窗道:“姑娘,您瞧瞧外面景致,是不是很有千山鸟绝、万里无踪的意境。”
托月探过身子看一眼:“你又胡说了,今天出城的马车颇多,后面又有六位姐姐声如莺啼,哪有你说得那么凄清,倒是‘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香车碾冰辙。’比较合适。”
忽地一阵马蹄踢踏的声音,几匹快马从他们身边经边,都是狐氅轻裘的年轻公子,一看便知是王孙贵胄流。
托月谨守礼仪不敢随便探看,阿弥也垂下窗帘。
回头却发现应秋月主仆仍趴在窗上张望,后面的三辆马车更是传出高谈阔论之语,娇笑声阵阵。
“真是丢尽应府的脸面。”
阿弥一脸唾弃道:“这作派哪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分明是花楼里的花娘。”
应秋月一脸尴尬,红着脸道:“到底坐着应府的马车,他们闹成这样,九妹妹可有办法制止他们。”
“这是二婶母的事情。”
托月不冷不热地回一句,嘴角掀起一抹讥诮。
应秋月再次为自己的无知、天真汗颜,竟天真的想把烫手山芋扔给托月处理。
忽然马车缓缓停下,不一会儿就听到黎妈妈道:“传大夫人的话,六位姑娘不识礼仪规矩,即刻调头送回府。”
就听到咔嚓一声,像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外面马上响起六位姑娘抗议的声音。
“为什么呀”
这是应思月的声音,声音里都冒着怒火。
年龄较小的应如月也不甘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我们回府”
黎妈妈高声道:“大街大巷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知道是应府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楼的花娘出行。”
“你个老货怎能这样说我们。”应思月羞恼地大叫起来,黎妈妈板着脸道:“你们是什么表现,老奴就是什么话。你们表现越差劲,老奴说的话就越难听。六位姑娘嫌老奴的话难听,老奴还嫌姑娘们的行为举上粗鄙不堪。”
“我们不回去,我们要参加梅花宴。”
年龄较小的应和月不甘地咬着唇,黎妈妈慢悠悠道:“长者命不可违,违者一律杖责五十大板,逐出应府。”
应新月也探出头道:“我们二房的人,凭什么听大夫人的命令。”黎妈妈冷哼一声道:“大夫人是应府当家主母,只要是有损应府声誉、有辱门风的事情,她都有权制止和责罚。”
“你们若有不服,尽管回去找老太太理论。”
黎妈妈扔出最后重磅一击,挥手让车夫们调转头,毫不留情面地赶六人回府。
应秋月听完黎妈妈一番话,十分佩服羡慕道:“黎妈妈果然是大夫人身边第一得力的,几句话就镇住几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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