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灵琲
老太太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好半晌才回过神的,气得声音发颤道:“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就要分府别居吗”
“在母亲的眼里,只有大姐姐和二弟的事才是大事情。”
应老爷的语气、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静,只是沉静得让人感到可怕,更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无奈、委屈。
老太太似乎也终于意识到,目光缓缓落在大儿子身上。
这次儿子似乎不是威胁她,而是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分府别居,要离开自己,一时间老泪纵横。
应老爷也望着老太太,很平静地说道:“母亲别怪儿子不孝,因为您的偏心偏宠,儿子已经没了两个女儿,紫儿马上就要随夫婿远行,如今就剩下这么个丫头,三灾六难的也留不了几天,你们还要天天算计,还不如分开过吧。”
大夫人、余氏听到后,想到各自的妇儿,都忍不住抹眼泪。
燕夫人没想到,儿子的一时冲动之举,竟然让原本和睦的应家,在一夕间就分崩离散。
二夫人有些茫然了,忽然道:“大伯,我们二房没什么经济来源,我们是不会搬走的。”
“我们搬走。”
“我们也搬。”
应老爷的声音刚落,三夫人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三夫人起身对老太太道:“母亲,为了孩子们的前程不被人耽误,儿媳跟夫君商量过,我们也搬府别居。”
谁也没有想到三房也有分府的念头,似乎更加印证了老太太的偏心,甚至偏心到让大房和三房,都不愿意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老太太心绪有些恍惚,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夫人试探地问道:“三弟妹,你是开玩笑吧,怎么能说搬就搬。”
三夫人冷笑一声,淡淡道:“新府邸年前儿媳已经置办好,只待修葺装点好,儿媳便带着几个孩子搬过去,以后给母亲尽孝的事情便交给二嫂嫂、大姑奶奶,毕竟母亲最疼是大姑奶奶和二伯,我们是可有可无。”
此话一出,二夫人却说不出话,正在盘算其中的得失利害。
三夫人却故意道:“大伯、大嫂,我们新府邸旁边还有座宅子也不错,若有时间可以去瞧瞧,反正我们两家孩子也比较亲近,往后还是可以一处念书一起玩。”
应老爷侧头对大夫人道:“你有时间,就随三弟妹去瞧瞧,合适的话就买下吧。”
大夫人事前并不知情,蓦然听到应老爷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看到老太太神情不再淡定,忽然坐直身体应一声是。
“应烘云,你这么做让母亲情何以堪。”燕夫人拿出长女长姐的款,应老爷冷冷道:“大姐姐,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儿子吧。”
“你……不就一个小庶女,看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燕夫人不以为然,庶出再好也比不上嫡出尊贵体面。
“你的儿子是宝贝,我的女儿就是草芥吗”应老爷冷看着燕夫人道:“应杰和应冽、应棋和应辞已经主动领罚,你的儿子又在做什么,祸害至亲毫无悔改之心,这就是大姐姐教导出来的好儿子吗”
“燕家的孩子是好是坏,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你还是多管管自己的女儿,整天给应府招惹麻烦。”
燕夫人有些心虚,事实是她担忧向来治家严谨,雷厉风行的弟弟会狠揍儿子一顿,早早命人把儿子护送回府,别说是惩罚连责怪一句都没有过。
“有你这样的生母,活该他被英王打死。”
应老爷没想到亲姐姐不仅不怪罪自己的儿子,还把责任赖到女儿头上,顿时便气得怒火冲冠。
“你……他可是你的亲外甥,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九丫头也是你的亲侄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燕夫人死命护儿子,应老爷也不顾一切要为女儿讨公道,姐弟俩第一次针锋相对。
两姐弟在斗嘴,再加上又是儿子犯的错,燕伯爵也不好说话,反正凡事有老太太,他就在静静看着吧。
“母亲,你听他说的什么话呀。”
燕夫人跪到老太太面前,眼泪不要全地往下掉。
面对眼前的画面,大夫人心里面暗爽,上前劝道:“老爷,别生气,为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应老爷正生闷气不出声,大夫人深知夫君性情,柔声道:“依妾身之见,就算是要分府也不急在这一时,还得先拟定分家文书什么,不然以后说不不清楚。”
“这拟定文书、列写家产清单,再到如何分配,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事情。”
大夫人睿智一回,见众人都没吭声,继续劝道:“我们不如先去瞧瞧九丫头,九丫头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昨天还苦心帮人家筹划,结果第二天便被人家卖了,心里这股气难顺,还得老爷为她排解排解。”
应老爷沉思几秒道:“夫人说得甚是,这丫头年纪虽小脾气却大,指不定闹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好了,不好了……”
这厢人没有离开,外面就传来不好的信号。
燕昭的书僮阿戟从外面冲进来,哭道:“伯爵爷,夫人,太傅府的六公子,把我们公子打成了重伤。”
阿戟是个机灵的,说话也格外的有分寸,直接抬出太傅府的名头,再点名是太傅府的六公子把燕昭打成重伤,两重大人物的名头叠加在一起谁敢得罪,燕夫人就算生气不能说是他们保护不力。
“什么”
燕夫人大叫一声。
燕伯爵马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戟扑的一下跪在地解释道:“回伯爵爷,夫人。奴才和两位府兵护送公子回府,刚到燕府大门前的巷子口,就看到墨六公子骑马挡在路口中间,上前不容分说就把公子横扫下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脚。”
“那……那公子怎么样了”
燕夫人急着要哭了,也来不及责怪是谁的不尽职。
阿戟抹掉眼泪道:“墨六公子走后,奴才叫人把公子抬进府,着人去请大夫便赶过来报信。”
燕伯爵是练武之人,马上问:“阿戟,公子被打到什么程度,吐没吐血,或者是昏迷不醒”
“都有。”
阿戟简单地回答。
燕伯爵大约知道儿子的情况,死是不会,不过也活得不舒服。
燕夫人却管不了那么多,一听到儿子被打,连招呼也不及打就匆匆外面走,生怕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应老爷带着大夫人,以及三房妾室朝老太太行过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慈晖堂。
目送大房的人离开后,三夫人也以为儿子准备散於药为由,也匆匆回三房那边。
“母亲,别生气,还有儿媳在。”
待众人都离开后,二夫人马上到老太太跟前大献殷勤。
老太太正心烦不想说,管嬷嬷马上劝道:“老太太想是累了,二夫人还先回去,改天再来陪老太太吧。”
二夫人纵然是有一大堆话要说,还是乖乖地起身告退,出了慈晖堂竟没有回二房,而是在各处闲逛一圈,毕竟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天下,自然要好好看看清楚。
应老爷没有让大夫人一起去成碧馆,而让她准备分府的事情,独自来到成碧馆。
看到成碧馆又一次门户紧闭,应老爷不由地感慨万千,这里就像是一座无援的孤岛,每次受到威胁只能紧闭门户,防止外敌侵扰。
上前轻轻叩门道:“是我,开门吧。”
门才吱呀一声响,刘妈妈迎出来道:“老爷,您快去劝劝姑娘吧。”
应老爷大步走入内,不用人提醒就直接前往书房,廊上还有昨夜没来得及摘下的花灯,是谁送的他早就知道。
走到书房外面,就看到阿弥和冰儿像门神守在门口两侧。
两人手上都干着活,一个在挑拣药材,一个蹲在炉子前面熬粥,不时掀开盖子看一眼。
“拜见老爷!”
看到应老爷,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应老爷点一下头,推开紧闭的门走进书房,看到女儿面前摆着的,正是那天给她古籍。
有心情研究复杂的古文字,说明女儿并没有失去理智,直接坐到女儿面前道:“我们很快便会搬走,你母亲正在准备分府的事情,搬走以后你也过得舒心些。”
托月想过父亲会生气,却没想到能让父亲下定决心分府。
“此时分府,爹爹会受影响吗”
景国礼在法之前,分府在景国是很大的事情,严重者会影响到往后升迁。
应老爷愣一下,想不此时此刻,女儿担忧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这个父亲的前程,欣慰地笑道:“有你这句话,爹觉得很值得。”
这样的女儿,作为父亲他很满足。
托月犹豫一下道:“祖母知道了,会不会很难过”
应老爷无奈笑道:“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以后照顾好自己就行,别的事情都不用管。”
“经此一事,女儿知道怎么做。”
托月十分平静地回答,有些人你当他们是亲人,他们却当你是踏脚石、垫脚石,再遇到这样的人记得保持距离。
应老爷不想女儿负罪感太重,想了想道:“其实
第104章、购置府邸
新年伊始。
皇城百姓们闲来无事,总结新年发生的几件大事情:
其一、上元佳节良宵夜,霏霏郡主遇害,凶手成谜;
其二、燕伯爵府四公子自不量力,约战天启国英王;
其三、九姑娘一舞倾城惹是非,六公子一怒为红颜;
其四、大理寺卿应大人护犊心切,不顾前程闹分府。
四大事件,独第一件大事与托月无关,在世人眼中托月已经有当祸水的资格。
托月听着良玉带回来的消息,头痛地揉揉眉心道:“照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背上祸水的罪名,咱们得找点事情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才行。”
“什么事情能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阿弥喃喃自语,不过也是说说而已,她向来只负责府中的事情。
托月思索再三道:“良玉,把那枚印鉴抛出去,反正我们揣在手里,也查不出所以然,还不如让别人去找答案。”
“江湖纷争,寻常人不得知,起不了什么作用。”良玉有自己的想法,反复思索道:“依奴婢看,不如曝一些大家感兴趣的八卦新闻,用不了半天时间,大家就会把姑娘的事情给忘记。”
“什么八卦新闻”托月好奇地问,良玉笑笑道:“有什么比侯门高户的丑闻,更能吸引众大家注意。”
“曝哪家的丑闻”
“姑娘看谁家不顺眼,奴婢就曝谁家的丑闻。”
良玉自信满满,皇城高门大户的事情,没有人会比她更加清楚。
托月想了想道:“我总觉得萧霏霏死,跟我原先猜想的有分歧,似乎另有蹊跷,可惜我没看清马车里面的情况。”
“姑娘为什么不看清楚呢”
阿弥冷不丁地问一句,托月想到当天墨染尘拦腰抱下马车,耳根后面有点发热。
冰儿看到后,露出一丝狭促笑容道:“有人不想让姑娘看到,把她拦在马车外面,我们也只是听表姑娘说,郡主的死相很不堪。”
“是被人凌辱致死。”
“怎么可能,前前后后都不到一个时辰。”
托月刚说完,冰儿就马上出声反驳,托月一时间无言以对。
忽然冰儿惨叫一声,捂着脸跑出外面,托月愣一下后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过了好半晌才止住笑道:“没事少看阿弥的话本,尽是些教坏人的东西。”面不改色地对良玉道:“你回头,把那些话本都烧掉,太不像话。”
阿弥无辜躺枪,一脸委屈地看着托月。
良玉给她一记白眼,淡淡道:“关于霏霏郡主一案,姑娘觉得哪里不合理。”
托月仔细回想一各个细节道:“把案子从结果开始往回推测,结果是萧霏霏死在燕府马车上,往回推就是查她如何上燕府的马车,我的推理有二:一活着上马车,二死后上马车。”
“死人怎么上马车”
阿弥一脸震惊地问,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托月故意逗她,语气森然道:“当然诈尸了,郡主自己走上去的。”吓得阿弥赶紧躲到良玉身后。
“姑娘别吓唬阿弥,快点说正经的。”
良玉急着想知道答案,催促着托月赶紧往下分析。
托月只得分析道:“活着上马车,就是萧霏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偷了我的衣裳后,打扮成我的模样偷偷上了我们的马车,结果却误上了燕伯爵府的马车,而后被爹爹的仇家误以为是我,在马车上凌辱致死。”
“当然也不一定是爹爹的仇家。”末了托月自己又补充一句。
“那是谁的仇家”阿弥不解地问,托月神秘地笑笑道:“……我的仇家。”
“姑娘的仇家又是谁啊”这些话让阿弥更加迷茫,良玉无奈告诉她道:“谁嫉恨姑娘谁就有可能是凶手。”
“那可就多了。”阿弥马上反应过来道:“皇城中喜欢六公子的姑娘,能从太傅府排到青云寺,不过撇开六公子纯跟姑娘有仇的就屈指可数,奴婢心里已对有几个人选。”
良玉在脑子里过滤一遍道:“恨姑娘恨到这种程度的,且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只有李家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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