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的庶女嫡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灵琲
此时托月身上有些狼狈,却没有太理会,而是检查阿弥有没有伤到。
阿弥不想托月为自己担忧,挤出笑容道:“姑娘,奴婢没事的,只是拍了几下,没打在姑娘身上就好。”
托月却细心地发现,阿弥耳朵后面有一丝血迹。
细细检查一遍,猜着是被燕夫人的指甲刮伤,看着伤口不禁有些后怕。
若是阿弥没有挡在她前面,伤口就要出现在她脸上,想不到燕夫人如此恶毒,竟然想毁掉她的容颜。
托月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道:“冰儿,阿弥被刮伤了,你赶紧带回去上药。”回头看着燕夫人道:“姑母今天的教导,托月一定会铭记于心,他日当结草衔环以报。”
“你这个小贱种。”
燕夫人自然听出托月话语的威胁,还想冲过去抽打托月。
燕伯爵听后却背心一凉,自然不能由着妻子乱来,赶紧拦下妻子不让她靠近托月。
墨夫人看着燕夫人的丑态,冷哼一声拉着声音道:“燕夫人,有时间管教别人家的女儿,还不如多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女,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若还不知道收敛,小心以后闯下灭门大祸。”
“……”
燕夫人瞪着墨夫人,嘴角抽动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托月看到后暗暗松了一口气,上前见过礼后道:“府中琐事,让墨夫人、六公子见笑。”
墨夫人抬手理一下,托月有些乱的发丝道:“做长辈的拎不清,作为晚辈你已经做得很好,没有什么好惭愧的。”
“九丫头,不用害怕,母亲来了。”
大夫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内飘出来,不一会儿就看到她带着应紫月匆匆走出大门。
托月怔一下迎上前,正要行礼时,大夫人一把拦下道:“母亲约了家具行的人看家具,出来时撞到你的两个丫头,阿弥还受了伤,衣服被染红了,一问才知道是……”
大夫人瞟一眼燕夫人才道:“快让母亲瞧瞧,你有没有受伤啊。”
“母亲放心,女儿没有被伤到。”
托月正奇怪大夫人来得这么快,原来是大夫人今天一早也要出门。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大夫人明知道燕伯爵夫妇来接儿,还偏偏挑在这个时间出门。
这不是摆明不想理会今天的事情,当然没有父亲的暗示、允许,大夫人不可能这么做,看来父亲跟她是相同态度。
确认托月没有受伤,大夫人心有余悸道:“你父亲再三交待过,千万不能让你受伤,刮破点皮都不行,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赶紧躲起来,千万不能让有心人伤到你。”
“女儿谨记母亲的话。”
托月不管大夫人有几分真心,最少她没有落井下石。
想到墨夫人、墨染尘还在场,面带笑容为三人引见,算是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大夫人和墨夫人也不算陌生,墨夫人年长几岁,不过保养得当看起来并不怎么显老。
两人正式见过后,墨夫人道:“昨天就跟孩子们约定去青云山,原是六哥儿自个来接九姑娘,是我担心不知情人的瞎说话,坏了两个孩子的名声,就亲自过来一趟。”
“墨夫人思虑周全。”
“你忙着新宅的事情,哪记得住这些小事情。”
“……”
两人你来我往的聊得火热,看得旁边的燕夫人十分眼热,最后灰溜溜地进了应府大门。
看着燕伯爵夫妻走后,墨夫人面上露出一丝冷笑道:“瞧着方才燕夫人的气势,哪像出嫁的女儿回府,分明是应府的主人回府。虽然分府应大人会受一点影响,不过为长远计不失为上策。”
“墨夫人远见。”
大夫人跟墨夫人此时,竟惺惺相惜起来。
托月都有些无语,再看墨染尘,俊美的容颜却是一脸漠然。
那么一瞬间,托月真心觉得墨府是真的对自己好,可是想到昨天他们对她的种种算计,托月却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昨天从表面上看,她是没有参加雅集,可结果却是她参没参加有什么区别,人家还是妥妥地利用她,为景国争取到虽败犹荣的结果,而且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托月站在旁边,冷漠地看着墨夫人跟大夫人话家常,只能感慨这一家子全是戏精。
两位夫人终于拉完家常,冰儿和阿弥也复出来,各自坐上马车往不同的方向走,托月心里竟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
“姑娘,怎么了”
察觉到气氛不对,阿弥马上追问。
托月看到阿弥新换的衣裳,侧头看一眼她耳后的伤口。
阿弥赶紧捂着伤口道:“只是一点点皮肉伤,冰儿上了药,过几天连疤痕都不会留。”
“没想到燕夫人下手这么狠。”
“姑母是故意的,就是想毁我容颜,为儿子、女儿报仇出气。”
冰儿的一声感慨,换来一个最残酷的真相,无论是阿弥、冰儿还是托月,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阿弥本想说待姑娘出嫁便好,可是想到良玉和冰儿私底下分析,感觉不过是从狼窝到虎穴的转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到了青云寺,车队缓缓停下。
托月没有下马车,而是等着墨府的人过来问话。
果然,不到一会儿墨染尘过来道:“母亲到青去寺有要事,恐怕不能陪你去采雪。”
“好。”
托月一个字回复。
墨染尘便知道她已经看清一切,没有说什么便回到墨夫人身边。
阿弥让车夫继续往后山走,墨夫人站在山门前看着马车道:“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女子,可惜她出身在应府。”
“母亲,突然到青云寺所谓何事
第115章、神鸟失踪
“大哥哥,你又诓妹妹,大寒的雪还没化,怎么会有鸟飞呀。”
托月迅速调整好心态,第一件事就是以天气为由,否认有鸟类在青云山出现过,说话间忍不住又打一个呵欠。
应熙看到后,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道:“九妹妹,你要是还没有睡够,赶紧回房再睡一觉,这副样子若是让外人看到像什么话,还以为你昨天夜里当贼呢。”
“先去后山采雪,回来再补眠。”
当初采雪是个借口,眼下既然来了就赶紧采雪,某人说演戏也要演全套。
阿弥上提起菜篮子道:“昨天下山采购时,集市卖鱼的老板说,今天早上有上好的菜花鲈,奴婢早早下山买了三条鱼回来,先给大公子和姑娘做一锅鲈鱼粥,喝了好出门做事情吧。”
“太费时了吧。”
应熙是不会为一顿饭浪费时间。
阿弥却笑眯眯道:“不费时间,奴婢早早熬好粥,把鱼处理一下就可以。”
“大哥哥,先吃了再走嘛。”
托月想打听更多跟神鸟有关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放应熙走,语气里都有三分撒娇的味道。
应熙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坐下来,谁教他只有亲弟弟没有亲妹妹,托月一撒娇他就没折,只得顺从地坐下来喝茶。
“大哥哥,大伏国的神鸟是怎么回事”托月故作不知地问:“妹妹只知道大伏国的图腾是只飞鸟,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鸟,该不是找借口赖在景国不走吧。”
“哪有什么神鸟,不过是一只雪山火鸟,因为生活在雪山深处,难以捕捉才被誉为神鸟。”
闻出应熙语气中的不屑,托月马上补充:“雪山火鸟,就是古书上记载的,那种只生活在雪山深处,极为耐寒浑身长着红色羽毛的鸟。”
“不错,就是这种鸟。”
“这算不得那门子的神鸟,就是长得好看点而已。”
从应熙口中得到肯定答案后,托月马上吐槽一番道:“哦对了,大哥哥,神鸟平时是由谁来喂养。”
“自然是大祭司,据说这只火鸟养在圣殿里已有百年。”
“百年!”托月惊叫一声道:“这要是打下来,得炖多长时间才能炖烂。”
“……”在吃货面前,应熙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咳嗽两声道:“据说是前前任大祭司,无意间得到一枚火鸟卵,放在鸡窝里面孵出来的,从小就喂食各种珍贵药材,还传说它的血肉可以解百毒。”
“它可千万别遇止我。”
托月不假思索地说一句,潜台词是可惜它已经遇上。
结果换来应熙好一顿说教,托月表现上应下,脑子里却在考虑一件事情。
圆悟大师说火鸟年前已经出现,说明大祭司他们早就到景国,却一直拖到二月才现身,说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见墨家六公子”应熙忽然问一句,托月漫不经心地回答:“在青云山又没有熟人,用不着继续演戏。”
“兄长一直以为,他对妹妹是有意思。”应熙有些意外和遗憾,托月淡然一笑道:“人前人后总是要有点区别的,再说后山妹妹再熟悉不过,犯不得着欠人家人情。”
“兄长让人跟着你。”
“冰儿会保护妹妹。”
托月拒绝应熙的好意,再亮出藏在衣袖里的防身兵器。
应熙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没有足够的本事、智商,想要她的性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用过早膳后,应熙开始忙自己的事情——找鸟。
托月带着两个丫头往后山走,把不同树木上的积雪收到白色棉包锦囊里,再做上相应的标记放到筐里。
“姑娘用锦囊收雪,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冰儿忍不住称赞,托月却是一脸无奈道:“若还住在别院,自然是要用坛子的,收好直接埋在树根下,用到的时候再挖出来,如今却是要带回府里,坛子过于沉重不好搬动。”
阿弥看着满满三筐的锦囊道:“姑娘,不久后就要搬新宅,索性回城后直接去新宅,埋在离居的大树下面,免得搬新宅时还得再搬一趟。”
托月马上点头,能一步到位的工作,绝对不分两步完成。
阿弥看着林中飞来飞去的冰儿,一脸羡慕道:“可惜奴婢不会武功,不然也可以帮姑娘采雪、采枫露、花露。”
“当初挑你上来时,就说过你不用懂太多,会磨墨煮茶就行。”托月不以为然地安慰一句,阿弥脸却黑得更厉害,抱怨道:“姑娘,您这不是安慰奴婢,您是在奴婢的伤口上盐。”
“盐价高,撒不起,最多撒把土。”托月又狠狠地补上一刀,阿弥呸呸两声道:“死人才撒土,奴婢还活着。”
“锦囊都用完了,我们回去吧。”
冰儿把最后一个放锦囊放到筐里,托月蹲下身体麻利地背起其中一筐。
阿弥愣一下道:“姑娘怎么能干这种粗重活,还是把锦囊匀给奴婢和冰儿,不然大公子看到也责怪奴婢们。”
“你没来之前,不也是我自己干活。”托月轻松背着一筐雪往来路走,边走边道:“走快一些回去,赶紧把雪装进陶瓷坛子里,耽搁久了雪就不再纯净,煮出来的茶也不香醇。”
看到托月稳步走下山,阿弥和冰儿也没有再勉强,只是要警惕四周有没有人要对主子不利。
托月心情不错,随口哼起一段轻柔的、催人入梦的旋律。
催人入眠的梦的旋律却突然打住。
托月猛地回头环视一圈。
就在方才有一瞬间,托月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姑娘,怎么了”
冰儿也是一脸警惕,目光迅速环视四周。
托月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人,故作淡定道:“没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
其实袖箭已经上好弦,不想吓到两个丫头才说没事,想着应熙他们也在山中,倒没什么好担忧。
“真够警觉的,不愧是应烘云的女儿。”
高大的松树上跳下两个人,两人身上都着白衣,跟树上的白雪融为一体才没有被发现
墨染尘望着渐渐走远的背影,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听到两声痛苦的叫声响起,然后就看到托月和阿弥捂着耳朵,神情痛苦地蹲在地上。
正要冲上前时,一只手拽着他道:“应熙来了,我们最好不露面。”
墨染尘抬眸看去,果然看到应熙骑着马带着一队人马,往这边疾驰而来,很快便来到托月身边。
“九妹妹。”
应熙跳下马,上前扶起托月。
托月揉着耳朵道:“大哥哥,耳朵疼得厉害。”
“奴婢也是……耳朵疼得厉害。”
阿弥也揉着耳朵,冰儿一脸茫然问:“奴婢耳朵倒不疼,就是有点耳鸣。”
应熙愣一下道:“那也不正常,以你的年纪不可能耳鸣。”回头问身后的下属们道:“你们有没有感觉不对劲。”
几十个人整齐地说一声没有,应熙面上也闪过一丝迷惑。
托月刚想说什么,耳朵里又是一阵刺痛,惨叫着用手紧紧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不敢动。
阿弥比托月更先一步蹲在地上,冰儿迅速检查过阿弥的耳朵,再检查托月的耳朵,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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