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上线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楼七阙
“大小姐”
走近了,立即有人认出了她。
“真的是大小姐!快,快去禀报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她的到来惊动了整个郭家。
不过兰疏影还是晓得礼数的,这是外嫁过的女儿回家给老父贺寿,又不是宫妃奉旨探亲,断然没有让长辈出来迎她的道理。
她领着月萍往里面走,循着记忆去向郭淮德常待的书房,于是,父女俩在半路的花园里刚巧相遇了。
郭淮德脚步匆忙,却在看见她之后顿了下来,慢腾腾地踱了几步,沉着脸,威严地问:“你回来干什么”
兰疏影嫣然一笑,做足了乖巧模样,给他行了个大礼,说:“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女宜臻今日还家,不图别的,只想陪您老人家过个大寿。”
“哼!”郭淮德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你不孝,直说吧,是不是在那边受谁欺负了想让你爹给你出头”
三句话一说,果然还是过去那个护犊子的郭淮德。
兰疏影抿嘴直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示意他打开看看。
“被人欺负是不可能的,只有您女儿欺负别人的份。”
“放屁!”郭淮德刚看了几行就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廊柱上,“这个王八犊子,娶了你可是他的福气,他不好好供着,居然敢跟你和离!是欺我郭家无人不成!”
这世道虽然允许女人二嫁,可是遭人闲话那是少不了的,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娃,居然被人退货了
郭淮德气得脑袋里嗡嗡响,恨不得提刀冲到长修县把那个周况拽出来砍了!
兰疏影早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发怒发怒好啊,郭宜臻出嫁之后几年都没联系他,这会儿用周况把他的怒气勾出来,对她的火也就跟着跑了,人更好哄不是郭宜臻虽然没说,可她能感觉到,跟老郭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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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只给郭淮德生过一个女儿,而续弦的杨氏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前些年夭折了,就只剩下郭天佑。
换句话说,偌大一个郭家,继承人其实只有郭宜臻和郭天佑。
郭淮德子息不旺,四十来岁才得到这个儿子。仅从名字,就能看出郭家对这个孩子的期望。
而郭天佑没有辜负,他自幼聪颖,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幼时拜大儒许树为师,后来许树因为官拜尚书去了京城,他才去书院跟着夫子学习。
兰疏影想找他是有理由的。
因为郭天佑是剧情里最重要的一名男配。
他温和敦厚,文采卓绝,很有资格当天子身边的头号贤臣,可他偏偏性情淡薄,立志做个教书先生。
在书院学习的那几年里,郭天佑看尽寒门学子求学的不易,他希望穷人也能有机会读书,为此,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他们。
郭淮德很不赞成他的想法,更不可能让他散尽家财去搞教育。
此外,因为郭天佑不想过早地成亲,更不愿意接受商业联姻,父子俩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最后郭天佑放弃继承家业,离家出走,到处拉外援,希望有人加入他的助学事业,可惜没有人理解他。闪舞很多人劝他体谅老父的难处,早点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家去吧。
在处处碰壁的过程中,郭天佑遇到了跟他“志同道合”的贺咏君。
……
好在现在他年纪还小,还能掰回来。
兰疏影扶额。
十三岁,她嘀咕着,这个年龄,对于古代的少年来说,恐怕离成亲真的不远了。
正式的寿宴是后天举办,今晚只是家宴,给她洗尘的。听起来厉害,其实只有郭淮德、杨氏和郭天佑出席,妾室们上不了桌,也就是一桌家常饭。
郭宜臻自认为跟这个弟弟关系一般,可能还有点差。
可是兰疏影身为局外人,从记忆里她能看出郭天佑对这个姐姐实际上并不反感,反而眼底透着羡慕,偶尔还有敬服的味道——他是想跟姐姐亲近的,只是郭宜臻总是给他冷脸,把这孩子给吓退了。
而郭宜臻和杨氏这个后母的关系看起来就非常恶劣了。
杨氏是个不安好心的主,她从进门起就打着捧杀继女的心思,待郭宜臻那是样样都好,事事满足,看起来十分尽心,因此还得了郭淮德不少的好感。闪舞
看起来杨氏被郭宜臻欺负得死死的,可是细想一下就知道,郭宜臻已经差不多被她养废了。
遗传基因是有几分道理的。
陈氏从小接受很好的教育,她后来给太子生的儿子自带主角光环,成为千古一帝。而郭淮德是商业精英,智力相貌等不会比陈氏逊色,为什么两人结合生下的郭宜臻会是个糊涂蛋
后天养成而已。
再说了,周况母子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杨氏作为亲戚会不知道吗那场婚事,就是杨氏亲手挖出来的坑。
“打算给她个什么下场”兰疏影问。
郭宜臻微微一怔,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我……不怕你笑话,虽然杨氏是存心要害我,可我总还是能想起她那些年待我的好。我母亲很早就不在了,我以为是病逝,其实她是不要我了,杨氏总说想做我的母亲,所以我总跟她闹腾,只是想试一试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这才是郭宜臻在家时每天“欺负”杨氏的真相。
兰疏影大约明白了她的意思,又问“那陈太后呢你对她,怎么想”
这次郭宜臻沉默得更久。
就在兰疏影以为她不会回答,准备起身去赴宴的时候,郭宜臻说“我以为我会恨她,直到今天你帮我回家,我终于想通了。”
“哦”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无根浮萍,身不由己罢了,陈王妃让她嫁给谁,她就只能嫁给谁。那时候她被卜出凤命,郭家已经不能待了,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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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舒服,那就回去休息吧。”
郭淮德沉下老脸,示意一个婆子过来扶杨氏,又吩咐她待会去厨房交待几个菜,做好了给杨氏端到房里去。
郭天佑的脸色变了。
他年纪小也能看出来,连同一桌上吃饭都不让,这是在扇他母亲的脸啊,“爹……”
话刚出口,就见郭淮德抬起手掌,做出制止的手势。
“天佑不必多说,你坐下,吃菜。”他顿了顿,提起另一件事,“你姐姐跟那个混账东西已经和离了,她这趟回来,会在家多待一阵子,你们姐弟俩可以多走动走动。”
和离
郭天佑真没想到会这样,他当然很高兴见到姐姐回来,可是她居然跟周况……
少年的思绪被这句话牵开了。
在这一点上,他的思维方式跟郭淮德一样,第一反应就是姐姐肯定被周况欺负了,得管!
兰疏影碗里有郭淮德刚夹过来的一块糖醋排骨,她反应极快,给对方回了一枚爆炒鸡心,然后又按郭天佑的口味,夹过去一块漂亮的酥炸里脊。
可是这时候谁有心思注意菜啊,郭天佑又想开口。
杨氏已经觉出丈夫的不满,她是个知趣的,身为继室,娘家没什么倚仗,全指望着丈夫和儿子的态度,于是她果断咽下闷气,乖乖离席,临走前还拍拍儿子的肩膀,叮嘱他安心吃饭。
少年沮丧地噘嘴,木筷尖在碗里挑动,就是不往嘴里送。
兰疏影温声问他“天佑,最近课业如何,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他有幸跟着许大人读书,能有什么难处你这弟弟可是长本事了,尽想着拿自家的钱去贴补外人,刚才还劝我兼济天下呢!”郭淮德没好气地说。
他本来不想在饭桌上发作,毕竟这是女儿几年来在家吃的第一顿饭,可是郭天佑饭前说的那番话实在是拔虎须了,让老郭越想越气
那是他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这个败家子儿,还没从他手里接过担子呢,就开始盘算着怎么分给别人了!
兰疏影问清了情况,确定自己回来得还算及时,因为郭天佑的“事业”现在还处于萌芽期。
他看见了寒门学子的辛苦,还认识了好几个明明有天分、却被贫穷拖累的人,解囊相助之后,郭天佑忍不住开始想天下那么大,别处又该有多少这样的人啊
想帮,可是资金不够。闪舞
郭天佑已经被自己的想法感动了,他以为父亲能理解他,会帮助他,显然,事实跟他设想的情况恰恰相反。
兰疏影微微一笑,给郭淮德斟了杯药酒,劝道“爹,消消火,小弟宅心仁厚,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您该高兴才是。”
“我哪高兴得起来,唉!我现在眼睛一闭,就能看见自己百年之后,这个混账小子把郭家拆分成一块一块,拱手送给旁人……这么一想,我……我对不起郭家列祖列宗啊!”郭淮德捶着心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爹,我不是,我没想白送给他们啊,”郭天佑慌忙解释,“我是想,我们在他们贫寒的时候先借给他们钱,以后他们发达了,再还给我们,这样,一出一进,咱们也亏不着啊……”
他说到后面,声音弱了下来。
兰疏影指出“可你没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发达,到那时候,有的人能还上,更多的恐怕就只能打水漂了。”
郭天佑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真当他老子是做慈善的了,混小子……”
兰疏影想了想,说“爹,谁说做生意的就不能做慈善了其实天佑的想法我觉得挺好,我们家是商人,您以前跟我说做生意最重诚信二字,其实就是在天下人那里博个好名声,把口碑做好了,自然会财源广进。”
“接济贫寒学子,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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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郭家的动态让一众竞争者们很是费解。
“他真给钱了不要还”
齐家主用手掌心搓了搓耳朵,还是有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开什么玩笑
在商场上斗了几十年,谁还不了解谁呢
郭淮德那人最是精明,要说是灾年施舍几个粥铺之类的,大家都会做,也显不出谁能耐,反正都是为了让百姓念着这份好。
可要说把家财拱手散给不相干的人
对不起了,就齐家主认识的人里,没哪个人有这个魄力!嗨……他咂咂嘴,心想,是他想岔了——谈什么魄力啊,那样做事的不是大傻子吗
可现在还就有人愿意去当这个傻子了,而且是他们一众老相识里最有钱也最能算计的一个,郭淮德。
这个老狐狸,他到底想干什么
……
同样的疑问也在其他几位巨贾的脑子里直打转。
其实郭淮德做的也不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只是资助了一百个穷学生而已,多数是附近几个大县的,也有不少从更远的地方接来的。
茶肆里有时能听见这样的故事,诸如,某个贫寒书生在赶考途中钱袋失窃,难以前行,于是厚着脸皮敲响当地巨贾家的大门,这边儿试探着展示一下才华,那边呢,欣赏完毕就乐呵呵地掏银子。
书生得了援助,到时候考出什么成绩,发达了,再敲锣打鼓地来还恩人的钱。
最后双方都能落个好名声。
可那毕竟是偶然为之。
像郭淮德这样一口气资助了一百个,个个都穷得叮当响,这只能让人怀疑他是发的哪门子疯。
读书可以算作是穷人家的孩子鲤鱼跃龙门的唯一途径,这个道理,大家都能琢磨明白。然而,光是在前往龙门的途中,每年不知道要滤下来多少只小鱼小虾。
归根结底一句话:贵啊!
“宜臻啊,你,把它拿远一点,别叫我看见……你爹这回,这可是大出血了啊……”
作为人们议论的中心,郭淮德有气无力地仰躺在八仙椅上,眼圈青黑,看起来十分虚弱。目光落到兰疏影手里那卷蓝皮账本上,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摸着心口,忍不住又是一阵抽抽。
兰疏影看得好笑,说:“爹,咱们可都说好了的,借着这次做慈善,伪造出散尽家财的样子,这样也好给天佑留一条后路,这才刚开了个头您就这样,后面可还怎么继续啊”
郭淮德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苦着脸说:“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心疼……”
他做生意那么多年,真是头一回干这种只砸钱没回报的事,这别扭劲哟。
兰疏影用竹签戳了个糖盐果子递给他,哄道:“您想想上个月那几桩大买卖,要是全亏了的话,郭家得缩水一大半!这才一百个学子而已,我已经算过了,全年各项开销加起来,还不到那些的百分之一呢。”
“当真”
兰疏影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掌,“如有半句虚言……”
“哎打住!得,我这心里头……好像舒坦一点了。”郭淮德嘟囔着坐起身。
他粗略算了算,以他现在的本钱,多做几笔买卖应该就能把这些资助补回来,这么一想,不但没之前那么难受了,还动力十足呢。
资助学子的事是由兰疏影负责,郭天佑协助。
郭淮德接下来给外界的解释是,他想给这双儿女一次锻炼的机会。这个解释也是就顺着郭家老下人的嘴传了出去。
但又有小道消息,把郭天佑那天开席之前跟父亲央求的那些话传开了,原来归根结底是在这位大少爷身上,他久居富贵而不忍见疾苦,所以设法解囊,借郭家的势,帮一帮那些有天分的贫寒学子。
至此,人们自以为明白了真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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