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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上线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楼七阙

    车夫认真地准备记录“小姐这次需要什么样的”

    七杀堂就是峡谷里那群黑衣人的老窝,那里藏着一群亡命之徒,只要开够了价钱,他们什么都敢做。

    她开口只要一名杀手,车夫下意识觉得她会挑武功最高的那个。

    女人的微笑在阳光下显得有几分虚幻,又带着高高在上的味道,她像个通晓一切的神灵,让他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再窥视她的面容。

    “我不需要他的武功有多好,我要的是他们所有杀手里,最会演戏的那个。”

    “”

    车夫讷讷地退下了。

    ……

    周况很快发现家里少了个人。

    他问周母,周母也不知情,最后母子俩气愤地认定依依一定是受不了家里现在的困窘,卷走钱跑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周母从依依院子里跑回来,她告诉周况依依的东西一点没少!

    没卖出去的字画,一些碎银子,都还在依依房里。

    另外,周母发挥了自己觅财的特长,从各种隐秘的地方扒出了依依藏的部分银票和珠宝。这下把母子俩乐得见牙不见眼,也顾不上报官抓人,有这些私房钱打底,他们能有好长一段时间吃喝不愁呢!

    周况盯着这些闪眼的珠宝看了一会。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说“娘,这些东西拿出一半供我们开销,另一半我有别的用处,你选选留哪些吧。”

    “什么”周母狐疑,“有什么用处”

    “你别管。”周况绝口不提他的打算。

    因为他已经信不过身边这个女人了,她嘴碎得烦人,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会拖他后腿的。

    他想买凶,让贺咏君为欺骗他付出代价。

    可他一介书生,从来没跟那个行当打过交道,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而且杜县令查案确实有一套,找的这个人可不能太普通。他要是从长修县范围内随便找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那么不出几天肯定会被杜县令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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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不开这个口,周况也必是要从重处罚的。”杜夫人一脸感慨,她是真的没想到,周况居然能先后干出剽窃和害人的事,当真是给全天下的读书人丢脸。

    兰疏影点点头,喝完这顿茶就跟杜夫人告辞回去了。

    周况是被慢慢灌歪的,他的家境虽然不富裕,但是从小被周母溺爱着,捧在手心里,最后养成了一头白眼狼。从他开蒙起,到成为秀才,一路没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

    直到那回上公堂,才真的让他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诗不如人家,没忍住,他把人家的诗拿来用,又进了郭氏设的圈套。

    他也知道郭氏身后有人撑腰,没敢在兰疏影这里下手,而是盯上了弱势的贺咏君。可是周况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一枚鱼饵,专门等他上钩。

    黑衣人接了周况这一单,当晚就提回来一个新鲜的人头——当然,是伪造的。

    周况看见那张属于贺咏君的脸,说不清当时是快活还是害怕,半晌没说出话。

    他正愣神,忽然被黑衣人揪住衣领。

    原来,周况当时拿出了一半的珠宝,作为这单的酬金,却被黑衣人发现他手里还有一半更好的。

    拿了一半不够,黑衣人现在索要更多,要是不给,那就让他跟“贺咏君”一起死!

    周况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逃出周家,向街坊邻居大声呼救。

    人们听见求救声,陆续从家里出来,在周家外面的这条街上越聚越多。

    黑衣人见此情形,不便下手,就抢了周况身上的银子,趁着夜色撤走了,留下惊魂未定的周况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没回过神。

    “好心人”帮他报了案,杜县令正好还在府衙里忙活,也不顾天色晚了,他索性直接开堂询问。

    周况不敢说实话,一概推说不知道。

    杜县令看他不配合,让人去家里找证据。

    这一找,在黑衣人用过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套洗得干干净净的夜行衣,里面还包着个账本,一笔一笔,都是黑衣人接过的“生意”。

    最新的那笔记着贺咏君的名字、形貌和住址,而下单的人,叫周况。

    ……

    周母被人拍醒了,带到公堂。

    跟她问起黑衣人的事,她跟儿子的做法一样,都是死不承认,杜县令冷笑着指出,夜行衣上的气味很是熟悉,周况和她的衣服上都有一样的味道——除了皂角味,还有一股特别的熏香。

    要不是事先就认识,怎么会让一个恶人住在自己家里

    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给他洗衣裳

    周母真是有苦说不出,她告诉众人那个黑衣人是死赖着不走,还把他们俩当奴仆使唤。

    至于周况买凶的事,她是真的不知情啊!

    现在最直观的证据就是黑衣人留下的账本了。

    杜县令判断,这是两个人因为钱的事闹起矛盾,杀手为财,回头咬了周况一口!

    兰疏影让巧匠伪造的那个人头十分逼真,一开始,没人能认出它是假的。

    月萍娘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她跟过来瞧热闹,一眼就看见堂上“贺咏君”的人头,当场如遭雷劈,泣不成声,她真以为是隔壁家的女孩儿遭了毒手。

    人们看她哭得伤心,也都以为周况这笔单子已经成了,对那个女孩的遭遇又同情又惋惜。

    以至于,当同样被吵醒的贺咏君出现的时候,吓到了一群人,都以为她不是活人,是回来复仇的!

    杜县令胆子最大,凑到人头道具旁边仔细辨别,嗅出了异样的味道。

    他伸手在人头的脸蛋上揪了一把。

    原来是调过色的糖面。

    要是忽略掉它过于狰狞的面貌,没准味道还不错,可以当夜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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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劝这个好心人,现在天寒地冻的,还不赶紧把她给扶起来,找个大夫过来看看,万一把人摔死冻死了,可有他官司吃的。

    好心人也有点慌了。

    巧的是,离这里十几米外就有一家长修县口碑最好的医馆。

    白发老大夫晃晃悠悠地被学徒扶出来,他给周母扎了几针,人很快就醒了,却有点神志不清,逮着谁都喊况儿,怎么解释都不听。

    或许是看她年纪也不小了,老大夫不顾路人的反对,发了善心,允许周母暂时住在医馆的外间,休息好了再走,反正杜县令已经下了令,多半啊,三天后是要派人过来强行遣走她的。

    第二天,人好了一点。

    有几个顽童跑过,看见这个偷过东西的疯婆子,他们嬉笑着朝她丢烂菜叶。

    周母生气了,跳起来追了他们一段,威胁着说:等她儿子以后当了大官,一定要把他们这些欺负过她的兔崽子们抓起来,全都要砍头!

    跑在最前面的顽童停下来哈哈大笑,回头做了个鬼脸:“你羞不羞,还大官呢,你儿子明年秋天就要被砍头了!”

    周母愣在原地,恍惚了一会。

    她仿佛做了个诡异厚重的噩梦。

    梦醒了,寒风吹在脸上,霜白的头发丝里进了雪花,融化之后,那股凉就刺进了头皮,森冷而疼痛。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路边,这次,她再也没能醒过来。

    ……

    “安排下去,厚葬。”

    兰疏影坐在镜子前面,描画眉尾的那只手顿了顿,她轻声吩咐道。

    铜镜里的人影恍惚了些,仿佛变成另一张相同又有差异的面孔,郭宜臻可能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她死了怎么死的……”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兰疏影反问。

    与其说是被顽童的话气死的,她倒觉得不如说是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比干被挖心后,因被姜子牙的道符护着,不死。他踉跄着走出大殿,遇到一名卖菜老妇,他问:“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可活否”

    老妇说不可活,比干于是当场吐血身亡。

    周母的情况有些类似。

    要是周况还好好的,哪怕他待她这个母亲并不好,她也有个奔头,那就是想着哪天周况当了大官,她或许能从农妇变成诰命夫人。

    可是她把一颗心挂在别人身上,那个人就要完蛋了,她还怎么活

    “她是无辜的……”

    镜中人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无辜可是我看见她贪图富贵,不知感恩,不会惜福,要是你没被接到陈太后身边的话,会先被周况休弃,再被这个长舌妇搞坏名声,带着你那些被盘剥过的嫁妆离开长修县,路上被山贼打劫,然后……”

    “你住口,别说了!”郭宜臻在识海里捂着耳朵大叫,“那根本没发生过,你在骗我!你杀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她没有害过谁的命,她不该死的。”

    “同一个人,同一个性格,也会因为各种细微的差错,在不同时空里展开新的故事……”兰疏影幽幽叹息,好像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说的事并不是没发生过,只是这里的你看不见罢了。”

    “我这样是不是更像反派了”兰疏影悄悄跟奶糖交流。

    奶糖严肃地答:“主人如果是反派,一定是最美、最聪明、最敏锐、最有内涵、最……的那个。”

    这一串彩虹屁很长。

    兰疏影面无表情,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这一头长发,她用梳子的尖把花油挑出来,在发丝上精心抹匀,梳开,然后长吸了一口气。

    “舒服,请继续。”

    ……

    月萍娘失落地走出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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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下,少女的脸通红,那是因为提到了心上人,自然生起的一股娇羞。

    不能因为景文翰面对七杀堂黑衣人的弱势,就质疑他的人格魅力。显然,在跟这位男主相处的日子里,月萍这颗心已经栽在他身上了。

    那种喜欢是藏不住的,就像从心底里开了一朵花,它会一路向上蔓延,那股芳香萦绕在唇角眉梢,为她的双颊熏染出漂亮的红色,最后从眼睛泄露出来。

    兰疏影微笑着认可了她的选择,但转而泼了她一瓢凉水。

    “那他知道你的心意吗”

    恐怕是不知道的。

    景文翰看月萍的眼神里有欣赏,也仅限于欣赏。

    月萍的脸色渐渐惨白,苦涩地说:“奴明白了……奴,不敢再多想。”

    她不知道景文翰的真正身份,只以为这个“杜威”是京都的贵族子弟,要是她晓得对方其实是当朝天子,恐怕不敢有冒犯的念头。

    尽管这样,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也很大,大到她不敢揭破,只好用纱雾蒙住自己,不去考虑那些不可能。

    直到这层纱雾被戳了个窟窿,有光从那里透进去,照出里面那个贫寒而卑微的女孩——似她这样的身份,就连给秀才当娘子都不够格,怎么敢奢求更多

    兰疏影伸手把她的碎发拢到耳后,不赞同地摇摇头,温声说:“不,你得想。”

    “不但得想,还得做。”

    月萍瞪大了眼睛:“什么”

    “你中意的这个人,我曾经听亲戚提过。他自幼被大儒教导,文武双全,而你不通文墨,纵然日后你武艺大成,能镇住一干宵小,恐怕也难跟他举案齐眉,剪烛西窗。”

    兰疏影故意把话说得难懂些,月萍果然露出迷惑的神色,愈发羞惭,垂首,怯生生地说:“奴,听不大明白……”

    “不妨事,接下来你住在竹舍里,要是你跟他出去玩,我不会反对,只是每天要腾出空来,到我这里坐坐。”兰疏影拍拍她肩膀,“我教你读书识字。”

    “呀……”

    月萍抬起头,转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水雾迅速成型。

    “别哭鼻子,女孩子家要多笑笑才好看。不早了,回去睡吧,你娘每天都去收拾,你那屋子干净得很。明天她见到你肯定高兴。”

    月萍的心里头有千恩万谢,可是说不出口,反而哽咽。

    把她送走之后,兰疏影回房卧下,面容平静,心里的倒计时又多推了几步。

    ……

    郭宜臻的不满其实很容易安抚。

    兰疏影只是按她的意愿,把宅子回收过来,然后借给几个流浪的难民居住,因为周母之死造成的那些不快没多久就消散了,就好像她们那天没有争执过一样。

    “我会死吗”有一天,郭宜臻忽然问她。

    兰疏影淡淡地答:“是人都会死的。”

    “可你为什么还活着,你占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不能替我好好活”

    “何出此言”兰疏影微微挑眉。

    郭宜臻说:“我能看见你们头上的气,现在想想,凡是头上有黑气的人,都会很快死掉,街上的老赵是这样,马老爷子是,我婆婆也是。现在……我看见你也……”

    如果是个正常人听见这样的话,可能已经吓白了脸,可是兰疏影始终平静,“没错,我也快了。至于为什么不好好活,没必要向你交代。你的请求是希望亲自改写结局,我给了机会,是你失败了,现在这个结局我替你改,还有什么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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