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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上线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楼七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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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文翰的指尖已经冻僵了,他几乎摸不清这缰绳的触感,更摸不透的是,这些黑衣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

    这是他最任性的一次出行,没有侍臣,没有近卫,就连暗卫也被他想办法甩开了。因为现在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手握天子密旨、赶赴边关执行要务的少年将军杜威。

    年轻人的热血让他向往边疆的生活,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他在冰冷的宫闱里回味一生。

    景文翰已经做过妥善安排,宫里有一个足以瞒过他母后的替身,而他捏造的这个身份,杜威,也很经得起盘查。至于他的行踪,那更是最高机密。

    所以,这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难道那些人已经渗透到这么深了

    来不及多想了,他们已经围了上来,招招夺命!

    没多久,景文翰被迫放弃了受惊的爱马,他的剑下惨死两名黑衣人,剩下的八名把他围在中间,危急关头,身后传来衣料翻飞的声响,来人的剑已出鞘。

    长剑挑开景文翰眼前的那柄绝命之刃,成功救下他的性命。

    红衣少女踢开一名黑衣人,闯入阵中,用左手拽住他手臂,帮着他避过另一柄短刃。

    景文翰一阵目眩,他在躲避之余惊愕地想,这个女孩莫不是傻了,非亲非故,竟然闯进来陪他送死

    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她的面容太过年轻,着实不像个高手。

    极有可能,是个瞒着长辈独自出来闯荡的小侠女,她恐怕救不了……呃

    在景文翰痴呆的表情里,月萍长剑飞舞,凌厉的招式把黑衣人的围攻斩得七零八落,雪地渐渐被染红了,最后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忽然合力朝地上击出一掌!

    积雪夹着碎冰嘭的一下跃起来,遮挡了这对年轻人的视线,再睁开眼时,两个黑衣人已经丢下地上这些同伴,跑了。

    “你没事儿吧来,这是伤药,你自己擦一下。”月萍没追上去,她指着景文翰被剑刃划伤的手臂说。

    景文翰道谢后接了过来。

    他略通医术,刚打开盖子就闻出几种配料,显然不如他自己携带的顶级外伤药品质高。可这是救命恩人的好意,所以他直接倒在伤口上,没想到药性这么烈,立即疼得他龇牙咧嘴。

    月萍嘿嘿笑道:“疼就对了,我家小姐说了,这药的材料不起眼,可是效果一点也不比御用的伤药差,而且小伤不适合用,越是厉害的伤口,疼得就越厉害,效果呢,也就越好!”

    还有这等歪理

    景文翰脑门冒汗,却忍不住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他觉得这位救命恩人很有意思。

    “你叫什么啊要去哪儿”月萍随口问道,想了想,怕他误会,赶紧解释说,“我可不是故意打探你行踪啊!只是眼下我不知道该去哪儿,看你又被人追杀,还有伤在身,顺路送你一段。”

    景文翰拱手,正色道:“那就多谢姑娘美意了,我叫杜威,江北人士,奉命去北芦府冯天将军麾下接管防务。”

    月萍对冯天将军没什么印象,倒是见他年纪轻轻就有官职在身,有点惊讶。景文翰听了也笑,表示他也是头一回遇见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武艺的姑娘。

    担心这里的气味会引来山里的猛兽,两人找到那匹受惊的黑马,结伴离开这里。

    ……

    目送两人一马消失在雪里,兰疏影舒了口气。

    月萍被她紧急培训了半个月,终于勉强达到她眼中的合格线。

    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也是一个局,针对郭宜臻的那位同母弟弟而设。

    景文翰,陈氏在太子府中诞下的长子,也就是当今天子。

    按剧情里说的,他在京城的时候曾遇到一位算命先生,巧了,正是当年给陈氏批出凤命的那位,算命先生说他今年有个杀劫,需要一名年幼的女孩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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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冰天雪地,呵出一口气都能结出冰晶,车厢里却是暖洋洋的,伴着淡淡的植物香气,让人昏昏欲睡。小白猫不安分地扒拉着角落里的干花,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主人,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去了啊”

    兰疏影瞥了奶糖一眼,在心里回道:“快了。”

    既然郭宜臻自己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她也没打算帮郭宜臻活出个锦绣人生。

    郭家那边,她走之前已经写好了一系列的章程,每个阶段应当做什么事,都记得很清楚。

    别说是接受能力强的郭天佑,就算换成一个智力低下的普通人去负责,按着本子做也出不了差错。

    这趟回长修县,她主要是想看看周况一家子现在怎么样。

    顺带,她得把那座房子给收回来,那里早就是个空壳子了,可是她在这边没什么靠谱的人手,郭家的人倒是去赶过,顾忌周况的秀才头衔,没下狠手。

    兰疏影降临这个位面之后,托郭宜臻这个富家千金的福,一直过得很富足。

    富足是不假,可那房子是郭宜臻的,按对方的原话,她宁可把房子白送给街边的乞丐,也不想让周况他们三个白白占着。

    遣走了月萍,这趟刚启程时只有兰疏影和车夫两个人,回到长修县的却是一前一后两辆马车。

    后面那辆窄些的半旧马车,是贺咏君的。

    兰疏影掐准了时间,果然在这条官道跟她迎面撞上。

    因为贺大娘想回老家过年,顺带给亡夫清理墓碑,送点纸钱,贺咏君现在赚了些银子,就去租借马车,雇了车夫,省得一家人要去臭烘烘的驴车里跟别人挤着坐。

    兰疏影让自家车夫编了谎话,告诉贺大娘前面出事了。

    因为路滑撞坏了一辆马车,有一段路还坍塌了,看起来很危险,根本过不去。

    车夫好言劝他们,要不先回家住几天,等那边清理好了再出发。

    贺大娘吓得直哆嗦,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还好今天出门耽搁了,走得慢,要不然……

    就这样,这家人跟着兰疏影回到了长修县。

    正要分开,兰疏影忽然叫住贺咏君,让她最近无事的话来竹舍一趟,有话与她说。

    贺咏君这一阵子吃得好,睡得足,把精神头补了上来,娃娃脸饱满红润,十分讨喜。她眨巴眨巴眼,或许是之前被催眠过的后遗症,她很亲昵地凑了过来。

    “夫人,我现在就没什么事,可以跟你同行吗”

    兰疏影拍拍旁边的空座,和气地说:“上来吧。”

    贺家那个儿子,名叫小豆子的,很羡慕二姐能坐进这辆香喷喷的马车,他刚才在旁边站着,感觉有暖风跑出来,里面一定很舒服。

    他只是多看了一会,就被贺大娘匆匆抱走了,像是车里有什么吃人猛兽似的。

    这一幕落进兰疏影眼里,贺咏君有点不安地解释道:“夫人,我娘她听说你跟周况原先是一家人,她以为你……”

    兰疏影接道:“以为我雇她是因为你大姐依依的关系,故意拿她取乐”

    贺咏君一脸尴尬。

    “那我如果真是这样想的,你会怎么做”兰疏影挑眉。

    “啊……”贺咏君愣了一下,说,“这,我……”

    其实贺咏君没有意识到,她的表情已经提前做出了回答:她跟我有啥关系什么叫我会怎么做

    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这一点,贺咏君以为只有她自己明白。

    而且她来这里之后过得并不怎么好,只能说,在底层人士里还算不错,所以她愈发谨小慎微,不敢暴露。贺咏君觉得,要是这个时候她直接说不在意依依,难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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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疏影摩挲着下巴,沉吟道:“你该知道这事的难度,不会后悔,也不会更改”

    贺咏君嗫嚅着答:“如果达不成,退而求其次也可……”

    那就好办多了,兰疏影招她坐过来,说:“我倒是有个主意,虽说女人当官不行,但是你的目的我已经听明白了。”

    “嗯”

    “你希望提高女子的地位,让天下女子的生活好过一些,最起码,不能像你娘亲那样,目不识丁,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你父亲和小豆子身上,活得一点快乐都没有。”

    她缓缓说着,贺咏君的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不禁点头赞同。

    “知道我前阵子去做什么了吗”

    “夫人……不是回去为郭老爷贺寿吗”

    “是,但不全是,我啊,还做了些旁的事,很有意思。”

    兰疏影把办福利会和书院的事说给她听。

    其实,说到底,寒门学子渴望一所免费书院,与贺咏君希望女人能当官的想法,本质上很相似,都是想提高弱者的话语权。

    一个在以自身的存在挑战旧贵族的地位,另一个则是在挑战男子的绝对主导地位。

    说实在的,在这种背景下,行不通。

    但是就像贺咏君说的那样,退而求其次,如果只是提高,那还是能做到的,至于之后又会形成什么样的浪潮……那时候,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主人是想把贺咏君拖住”

    “给她画一个喷香的饼,让她终生为这件事奔忙。”

    ……

    送走了满面红光的贺咏君,竹舍已经打理干净了,月萍娘按着主家的习惯温了一壶酒,兰疏影独自坐在亭子里,听着雪声,忽而有些倦怠。

    可她不能停下,自从她破开夺情狱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

    她在与一位神灵为敌,稍有不慎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如果不是深知三千小世界并非南明亲自执掌,她也不敢冒险进来玩这场捉迷藏。

    不能退,不能停,只有继续走下去……胜利,或者被抹杀。

    既然没资格倦怠,那就做点能让自己精神起来的事情吧。

    兰疏影仰头饮尽最后一层酒液,唤过车夫,“人齐了没有”

    “小姐,小的从各处商铺,秘点,共叫来十九人,还有一些在赶来的路上,现在人都在竹舍院子外面,等候差遣。”

    “后面的就不用了,这些已经足够。”兰疏影不用估量也知道人数多了。

    只是把周况那几个赶出去而已,三五个人也足够,怪她没说清楚,或许车夫是觉得她缺人砸场子吧。

    她大步朝外走去,雪色大氅的边缘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的梭梭声,后面的车夫看见这一幕,眼角抽搐,终是忍不住心疼那料子,弯腰为她捧起来。

    周府里早就已经空空荡荡了,兰疏影走的时候开了个头,把一库嫁妆和喜欢的摆设全部带走,一点也不便宜给周况,她走后,府里那些没被带走的下人醒悟了过来,终于明白自己站错了队伍。

    他们后悔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以为夫人乖顺软弱,跟着老夫人和老爷才有前途,最后呢

    弃了郭家明珠不跟,现在他们就只能留下来,服侍一个吝啬鬼、一个穷酸,还有一个惯常会吸男人鲜血的水蛭。

    当时周况刚被打过一顿板子,杜县令痛恨这种抄袭的败类,那几十大板一点也没掺水,连着打下来,周况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周母数出压箱底的钱让人请来大夫,耗费不少好药吊着他一口气,大抵是命不该绝,他居然活了过来,一天比一天好。

    可他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坏。

    吃的东西不如以前,他要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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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疏影耳尖微微一动,脚步顿住了。

    她抬起手掌,身后的郭家众人也随之停下,乌压压一群人站在这个冬日庭院里,居然一点声响也没透出来。

    院子那边转过来一个人影。

    兰疏影瞥了对方一眼,原来是贺依依。

    她比过去看起来憔悴多了,想必这阵子是没少被周况折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况现在虽然落了难,可是这年头的读书人毕竟是金贵的,他只要还没被革除功名,依依不敢轻易离开。

    因为她是被周况赎出来的,她既怕走了之后过得还不如现在,又怕她要是跑了会被母子俩报官抓回来。

    “你……”依依惊愕地瞪着兰疏影,郭氏回来了,回来干什么

    依依记得郭氏对他们几个的敌意,她想喊人,可是被两名大汉冲上去捂住了嘴。

    这点轻微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到里面的周家母子。

    先是周况的声音低低地说“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啊,钱才是最靠得住的,让你多从郭氏手里要一些出来,你偏要端着架子……现在家里根本不剩几个,要是依依那个贱蹄子还卖不出字画,再过个把月,我们连饭都吃不起了……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周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闪舞

    里面传出周况压抑的怒吼,周母打了个噎,哭声倒是止住了。

    兰疏影戏谑地勾起唇角。

    钱确实是好东西,最靠得住,但也最靠不住,尤其是对于这些自己没本事赚钱、还成天觊觎着别人钱袋子的人。

    “小姐……”

    “嘘。”兰疏影制止了车夫的自作主张,又听了几句,笑容古怪地退出庭院。

    当然,她把依依也带走了。

    回到竹舍,车夫感觉自己一脑袋浆糊,大着胆子请求她下令,说说看下一步他们应该去做什么。

    兰疏影沉吟道“再联系一次七杀堂的负责人,我需要一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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