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天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尘散人
“这不是泥条子么”
老白挠了挠头:“不过背上这个跟胆囊一样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也没听说泥条子长这玩意啊!”
“可能是在这里发生了变异”
张歆雅嘀咕道:“泥条子的牙口特别好,能啃的动石头,经常生活在一些溶洞中,我觉得这个腺体应该就是它发光的东西,可能是吞了类似于萤石一样的东西,里面的磷光物质储存在了身体里,遇到威胁的时候会发出强光来保护自己。”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里头都是懂行的,就我懵懵懂懂,实在憋不住,张嘴主动问了才知道,他们说的泥条子,是一种叫做鳙的奇特生物。
这种生物非常罕见,但它存在的年月绝对比人都长,生性极为惧光,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喀斯特地貌里兴许能遇到,也有人在昆仑山那头见过,据说曾经一个登山者在珠穆朗玛峰的冰层里发现过一条冻得硬邦邦的鳙,至于黄土高原,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出现,而且,这条鳙明显不太一样。
“反正,只有一些天然形成、而且非常古老的河道、水泊里偶尔能见到这东西。”
张歆雅眼睛贼亮,笑道:“黄土高原本就缺水,发源于吕梁山的天然水系少之又少,一条是汾河,一条是桑乾河,不过桑乾河是往河北那边跑了,跟这条地下河的流向完全背道而驰,说白了,这条地下河只能是连着汾河的,汾河的源头在哪儿在管涔山!咱们看到的这条鳙,极有可能是从你老家那边一路游过来的!”
她话语中带着太多的引导意味,明显她想的很多很多。
汾河很长,全程好几百公里,流经好几个城市,鳙又是出了名的见光死,如果它真的是从汾河源头来的,那么想必离开汾河源头,没过多久就钻进了这片地下溶洞。
说白了,这条溶洞可能长达百多公里,沿着地下河要一路从晋西走到晋西北,出口在我老家那边的管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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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1章 水王爷
上古时期,华夏各地狼烟四起,氏族与部落之间的争雄愈演愈烈。
当尧、舜、禹成为中原地区华夏部落联盟的首领时,此时的我国正处于夏族建立国家和华夏族形成的前夕。
然而,在这个时期,活动在长江中游以南的三苗部落正是鼎盛时期,直接阻挡华夏部落向南扩张,华夏与三苗之间长达百年的争夺战就此拉开帷幕。
三苗,一些古书中也称之为有苗、蛮、南蛮,相传他们是颛顼的后代,也有人说他们的祖先是帝鸿氏,究竟是谁的后代现在已经很难考证了。
三苗盘踞于南方,总有些鬼神难测的手段,让华夏部落极其头疼。
其中,一支不死军最为厉害。
传说,这支不死军本身都是正常人,因为吞下了一种叫做黑芥子的毒药,变得力大无穷,而且不老不灭,吞下黑芥子的时候长什么样子,过去百年仍旧还是什么样子,哪怕是一个孱弱之人吞下这种毒药,也至少得五六个壮硕士兵才能对付,彻底成了怪物,让华夏部落殊为恐惧,并将这种吞下黑芥子的人称之为石夷。
“好疼,钻心的疼……”
老白一听这个,立马捂住胸口哼哼唧唧起来,脸色变得煞白,恋恋不舍的扭头看了眼被他踩碎在地上的黑紫色卵:“这哪是什么毒药啊这根本就是神仙药,是太上老君丹炉里的仙丹,你们别拉着我,我要变成怪物,从此堕落下去!”
别说,这孙子还真就不是耍宝,掉头就准备回去,自言自语说那些卵虽然被踩碎了,但汤汤水水的还没全渗到地下,舔两口多少兴许还有效。
“让他去吧。”
我师父自顾自的走着,慢悠悠的说道:“据说吞下这种毒药之后身体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剧变,而且极为痛苦,最开始的时候,会大吐三天,第一天吐食儿,第二天吐血,第三天吐五脏六腑,然后又会大泄三天,第一天便腌,第二天便体液,第三天便肠子,如此才算成了,不过有很多人坚持不住这种剧变,短短数日之间,犹如经历极刑,十去其一,能存留下来的终究是少数,而且,从此以后,不食不饮,而且会彻底丧失生育能力,就连器官都会自动脱落……
最可怕的是,所谓的石夷,早已不能算是人,这东西极其凶悍,最喜食人,也正是因此,才让华夏部族的士兵分外惧怕。”
于是,老白又回来了,笑哈哈的说道:“哥几个可真是没点情调,一个要走,一个要拉,这不是人之常情么人的感情就是这么拉拉扯扯的培养出来的,你说说你们,哥哥就开个玩笑,结果真是让人失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心是最经不起测试的东西……”
他这种人我们都懒得批斗了,直接选择无视。
“那这黑芥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听您的意思,应该不是泥条子本身身体里面孕育的吧,除了我,他们应该都见过泥条子,也没听说里面有什么黑芥子啊!”
我疑惑道:“这黑芥子又和您说的龙婆娘有什么关系!”
我师父说,黑芥子,是一种极其凶恶的水鬼的子嗣。
这种水鬼可不是那种一到陆地上就成软脚鸡的水猴子,而是一种古老的凶魔,诞生于水中,天生天养,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极端强大的生灵,在远古图腾崇拜时期让人闻风色变,甚至在滨海之地,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部族以这种古老的凶魔作为图腾,又叫做水王爷。
传言,水王爷每隔百年就会择水中的生灵作为妃嫔,被择中的妃嫔就是龙婆娘,龙婆娘孕育水王爷的子嗣,便是所谓黑芥子。
黑芥子哪怕长大,也不会真的长成水王爷,而是会成为一种寄生虫,专门往人的脑子里钻,啃光脑子以后就盘踞在人的头颅内,控制着这具行尸走肉到处为非作歹。
三苗部族当年就是在长江水畔捕捉到了一条龙婆娘,传说那是一条食人大鱼,被水王爷选中做了妃嫔,已经身怀六甲,被剖开腹部取走了黑芥子,因为此事,水王爷震怒,引洪水淹了三苗数个部落,最后还是三苗里的四凶族干掉了这个水王爷。
这些事儿基本就跟传说似得,谁也没想到水王爷会真的存在!
“也就是说,那位末代天官,在这里镇压了一个水王爷”
鹞子哥脸都绿了:“这个水王爷挑了一个泥条子当妃嫔,还好死不死的被我给撞上了,直接把人家抡石头上给拍死了”
“恐怕是这样的。”
我师父叹了口气:“水王爷可不是不化骨,这是真正的凶魔,末代天官不出,靠我们几个是万万对付不了的,只是这梁子既然已经结下了,我们也只能小心行事了,这水王爷生性狭隘,若是不惹它,它也很少会和人大动干戈,若是惹了,那
第0062章 今夕是何年
自打下了这座墓,这大概是我们见到的头一个活人。
不过,这个活人给我们的压力比死人都大!
因为这是一个绝不该有活人出没的地方,根据我们的推测,这条地下溶洞绵延上百公里,唯一的出口在管涔山,甚至是管涔山的主峰芦芽山附近,因为那里才是汾河的真正源头。
看眼前这位,年岁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少说也得七八十岁,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她走到这里。
“我上去问问。”
我迟疑片刻,道:“她说的是我家乡那边的方言……”
“也好。”
我师父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小心一点,她……看起来有点古怪。”
鹞子哥大概担心我出了差错,拎着一把尼泊尔军刀在我身后默默跟着。
“妈呀,这狗日的,杀人呀了。”
溪畔的老妪看见鹞子哥那把明晃晃的刀彻底慌了,水桶都不要了,掉头就要跑。
可惜她终究还是岁数大了点,我几步便追了上去将之拦下:“大娘,我们不是要害你,你先不要跑。”
老妪大概是听我和她操着一模一样的口音,总算稍稍镇定了一些,她身材矮小,仰着头看我,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就连瞳孔都隐隐有些发白,仿佛上面覆盖了一层白色的美瞳,身上更是有一股浓郁的体味,像是老油味,而且衣着打扮也很古怪,穿的是旧社会的斜襟盘扣棉衣,油光黑亮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了,衣服上补丁一大堆,饶是如此,好多地方仍旧露出了棉花,脚上的鞋子也是以前的那种棉布鞋,而且鞋子很小很小,只有一巴掌长短,但鞋面却高高隆起,明显是缠过足的。
不过,这确实是个活人,就是看起来比乞丐都不如,身上的衣服只怕都穿了好几十年了……
老妪盯着我看了半响,大概终于确认了我没有恶意我,大大松了口气:“这狗日的,可吓死老娘娘了,我还以为是日本人来了呢……”
她张嘴“狗日的”,闭嘴“狗日的”,不过这好像也是我们老家那边的口头禅,而且为人相当的自来熟,确定我没有威胁后,又一脸新奇的摸着我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这衣裳好哇,绿个茵茵家的,穿上光眯俊眼的,倒是好后生,就是看起来和个日本人一样样的。”
我师父他们见我和老妪聊得欢实,这时候也解除戒备凑了上来。
老白见老妪说话挺好玩,腆着个脸问人家他好不好后生。
老妪斜着眼瞅了半天,说宽盘大脸的,也行。
老白明显不太喜欢宽盘大脸这形容词,黑着一张脸不吭声了。
“你们咋跑这里来了”
老妪白话半天,终于关注到了正事儿:“是不是也是让日本人给撵进来的”
“哪来的日本人啊”
张歆雅笑道:“
大娘你是不是糊涂了,日本人都被赶出去七八十年了!”
“这狗日的……”
老妪面色一窒,喃喃自语道:“我倒在这里住了七八十年了”
我问老妪贵庚,她挠了挠头,说自己也忘了,这里又看不见太阳,没法算日子……
情况似乎有点诡异,我们这一行人在老妪的眼里反而成了怪人,用她的话说,我们穿着打扮就跟洋鬼子似得,我实在是忍不住,于是拉着老妪问起了究竟。
老妪告诉我,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来这里了,老家是神池那边的,与我的老家很近,不过三十四公里而已。
当年日寇入侵,这一块地方可以说是重灾区,因为紧挨着管涔山,而且在长城的宁武关和偏关两个重要军事隘口中间,八路军极为活跃,日本人在这里屯兵也很多。
“那时候我还可小了,就记住天天跑了……”
老妪叹息一声,如此说道:“只要一听见放枪放炮,全家就往外面冲,一大堆老百姓混在一起往山里钻,后面是八路军,一边跑一边和日本人打,最后面追的是日本人,等进了山躲个一两天出来,到处都是死人,死得净是八路军和老百姓,很少能看见日本人的,那时候家里的养狗的多,人一跑,没人管狗了,就全跑出来吃尸体了,啃得根本没法看……”
回忆起这些,老妪仍旧是一脸心有余悸,这些阴影就算是时间没办法磨灭。
显然,她亲眼目睹的抗日战争和电视里的抗日神剧完全不一样,日本人天天杀人,先辈完全是拿尸山血海在硬抗,根本不是日本人来了以后挨了八年打才掉头逃跑的。
老妪还说,她
第0063章 试探
鹞子哥这话一冒出来,帐子里说笑的几个人立即不吭声了。
原本我们还在为得之不易的休养机会暗自庆幸呢,忽然来这么一出,一时间面面相觑,又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我说,这一会儿确定是人,一会儿又说不是人的,到底是不是人”
老白压低声音嘟囔,这里就一层破布挡着,隔音什么的就不用多想了,不过他脸上的质疑是摆明了的:“难不成你还能比张先生和歆雅妹子的眼力好这二位什么人你就一泥腿子,搁旧社会当土匪的料子,别在这蛊惑军心。”
鹞子哥深吸一口气,难得的没有和老白计较,只说道:“要说眼力,我肯定比不上他们二位,可我鹞子是混江湖出身,眉眼高低还是能瞧出来的,反正我是觉得不对劲,咱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二丫头和我叔眼力再高,那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别忘了惊蛰身上就有个他们瞧不出到底在哪的东西!”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眉头紧蹙,握着尼泊尔军刀的手时紧时松,明显是因为紧张有了太强的攻击**,正在不断克制。
我师父见他不似作伪,沉吟一下问道:“这些人已经很可怜了,瞧得出,他们应该是真的从日军侵华战中苟延残喘过来的,活之不易,没有真凭实据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妄动刀兵!”
“放心吧叔,我鹞子虽然混,可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心里有数。”
鹞子哥一咬牙,低喝道:“既然你们想知道个究竟,我就给你们看看!”
说完,他悄无声息的摸到帐子一侧,拿尼泊尔军刀把破布稍稍向上撩起一截。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双严重扭曲、有些溃烂的脚。
这只脚明显是刚刚缠过足。
现在的人大概对缠足这种旧社会的恶劣习俗没印象了,可我以前听我姥姥说过,这种活儿完全就是对妇女的残害,在女性七八岁的时候死死的把脚缠住,等长大的时候脚骨会完全变形,有的女孩子脚部发育较早,为了达到所谓的“三寸金莲”的效果,甚至会把脚骨活生生的捏断,有些女孩实在受不了,会悄悄解开裹脚布,指缝里几乎全都是血脓,都已经臭了,有时血水都会渗透裹脚布。
眼前这双脚明显就是缠后不久,脏兮兮的裹脚布外面还能看到血污。
这双脚的主人我有一些印象,是个坐在两帐中间发呆的小女孩,五官倒是清清秀秀,就是太脏了,衣裳也破烂的厉害,就跟《斗牛》里坐在村头傻笑的黄渤似得。
为了避免被发现,鹞子哥很快就放下了破布帘,低声道:“你们都看到了吧”
“原来你就是说这个”
张歆雅蹙眉道:“缠足确实在外面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可是你别忘了,这些人是旧社会的时候逃命到了这里,几十年没
和外界接触,脑袋里还是旧社会的思想,三寸金莲这种病态审美还没有被矫正过来,这里的孩子仍旧缠足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这个,是……那双鞋子!”
鹞子哥低声说道:“缠足的女人穿不了正常鞋,只能穿小脚鞋,或者是露着脚背的鞋子,可是……你们没发现这个女孩儿的那双鞋子太旧了么烂成那样,明显穿了好几十年了,鞋底磨没了好几次,又拿布压实了缝上去……如果她真的是刚刚缠足,那应该穿这种小脚鞋没几天!!”
“你是说,这个女孩儿根本不是刚刚缠足”
我师父略一思索,就明白鹞子哥在说什么了:“你怀疑……这个村的人吃了黑芥子,变成了石夷!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岁数小,实际上已经活了**十年,因为吞下黑芥子的时候,身上的一切都会瞬间停滞下来,包括伤口、年龄、相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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