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天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尘散人
什么叫崽卖爷田不心疼这便是了。
这娘们下手也太狠了,天官刃上有不少锋利的凸起,她这一下子划得是又疾又狠,我看着一些皮肉都挂在了天官刃上……
“看看我家这个废物点心,居然还疼哭了……”
茳姚轻飘飘的嗤笑一声,将天官刃举在面前,细细端详打量着。
沾了我血后,天官刃上的诸多零件开始运转起来,不断变幻交替着,须臾后,赫然变成了寒光闪闪的百辟刀。
嗡!
我腹中的地灵珠颤动,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磅礴的力量感,只见,一层薄薄的白雾在百辟刀上浮现出来,氤氤氲氲。
“妹妹,可识得这是什么”
茳姚笑眯眯的举起百辟刀,直指对面的狐殃,轻叹道:“这回,你可服气了还要不要和姐姐过过招了”
狐殃彻底变色,七爷那张苍白僵硬的脸上涌现出浓浓的恐惧,对方终于开口道:“这不可能,不是真的……”
“你们这些东西都蹦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茳姚轻笑道:“你应当知晓,天官出手,这一刀斩在你的身上是个什么结果。”
说此一顿,茳姚又话锋一转:“老话说得好,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姐姐和你一样,都不过是落魄在这人间的孤魂野鬼罢了,不到万不得已,姐姐也不想和你动手。
你听姐姐一句劝,放过此人,速速离去吧!
顺便提醒你一下,你不要以为控制了这个人,就有筹码在手,可以谈条件,须知,天官之道,百无禁忌,从不受胁迫,此人对我家那位虽然重要,却也没到不可舍弃的地步。”
平心而论,茳姚绝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
甚至,这个女人一直都给我一种目的性很强的感觉,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我见识颇深。
不过,今夜她的话好像有点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纳闷这女人到底是要搞哪一出,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她是要救七爷,不想把狐殃逼的太紧,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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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6章 传染病
《清微内丹术》里说过,占卜这种东西,是观变于阴阳而立卦,可观一隅而不可观全局。
说白了,就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东西,却不可能看的清晰明了,要不然那就是神仙了,而且,看的也很有局限性,拿到了某一人的生辰八字,那便只能看到了某人一生中的某些事情,还不是百分百准确,尚有变数,更不可能拿着一个人的八字,却看到了人家一家子的命运。
我师父也没有去七爷的草场,他手里只有七爷的八字,怎么就能看到整个草场的事情
答案只有一个——七爷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祸害草场狐狸在梦中带话,七爷他们这几个射杀狐狸的人,将会是最后才死的,要让他们饱受灵魂的折磨。
我师父大概是看七爷的八字很没前途,最近就要横死,所以才做出了这种推论,他没直说,估计也是照顾七爷的情绪。
可七爷这个神经粗大的活祖宗,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登上飞机的时候,反而一脸的新奇,左看看右看看,估计都快要忘了自己因何而来了。
张歆雅从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看着七爷的时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不止一次的跟我私底下说,天盟就是坑人的,这回的买卖做的亏,我们出人出力,去帮七爷拼命,结果到头来还得搭自个儿的棺材本,要不是从老白那儿搜刮了一波,未来一个月我们都得吃土了。
不用说,肯定是为了赶路,只能坐飞机,让这娘们心疼了。
我就安慰她说,那点棺材本不也都是我一棵树一棵树砍出来的么,我都没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于是,张歆雅的脸色更黑了,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了。
她消停,坐在她身边的我更消停,眯着眼睛睡了一路,一睁眼飞机已经落地。
此时,不过才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到了赤峰后,我们又马不停蹄的去了汽车站,坐上汽车赶往克什克腾旗。
七爷的那片牧场,就属于克什克腾旗。
此时,时间顶多是深秋,在内地正是秋凉好时节,然而这边气温已经临下了,偏偏我们几个一件厚衣服都没有,下了车就冻得直嘬牙花子。
不过,这好歹是到了七爷的地头上,这主总算有了点求人办事的样子,安顿我们在一家蒙餐管子里歇着,叫了手把肉让我们先吃着,然后他摸着夜色出去了,说是找车。
可是我们几个谁也没想到,他所谓的找车,找来的干脆是一架马拉车,连马车都算不上,马车好歹还有个棚子呢,这就是块大木板下面加了轮子,那木板上还有些黄绿色的渣滓,疑似粪渣,鬼才知道是拉什么用的。
老白转了一圈,嘀咕说妥了,这回要真真正正坐一把宝马敞篷了。
张歆雅早就看七爷横竖不顺眼
,这回立马不干了,直接拍桌子说你他娘的是想冻死我们
于是,七爷又灰溜溜的出去,找了几件羊皮袄子。
别说,这玩意卖相不行,穿上还真暖和。
七爷眼下处境窘迫,这地方又条件有限,牧区里不通车,只能坐马车,我们也不能要求太高了,有这么件暖和的衣服也算知足,五人挤在马拉车里晃晃悠悠的开进了大草原里。
起初的时候,老白看着木板上的粪渍还有点忌惮,生怕蹭上,七爷说大草原上的牛羊吃的都是草,拉出来的都干净,吃都没问题,抹了一把绿草渣大粪凑到老白面前,说不信尝尝,跟杂碎一个味儿,让老白差点一脚给他从车上掀下去。
不过,熬到了深夜,他又实在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粪车上,呼呼大睡。
我们几个人就像是风雪天里羊圈里的牛羊一样,挤成一团,彼此取暖。
俗话说得好,不到内蒙古,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广袤。
七爷所在的那片牧区,说是属于克什克腾旗,实际上中间还隔着好几十公里呢,乘着慢悠悠的马车,等我们真正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了,我们在大草原上生生的吹了一晚上冷风,到地方以后耳朵里都嗡嗡的,全是风声。
横呈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大片白花花的毡房,连成一片,犹如一片村落一样,不过却不见一个人影,毡房中安静的吓人,再加上四周枯黄萧索的草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片死地。
“不对劲啊……”
七爷跳下马车,看了眼四周,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大兄弟,你说我们这儿该不是真出事儿了吧我们草场里的牧民勤快,这个时候都应该起来干活了呀……”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答,撒手撂下我们,撒丫子向前跑去。
这片牧区确实安静的吓人,有牛有羊,可就是没人,我们来之前还晴空万里,可唯独这片牧区上方灰蒙蒙的,一阵阵阴风在毡房之间穿梭呼啸。
我也被这副景象闹得心里面直突突,心说该不是一晚上人真死绝了吧
我担心七爷出事,一招手,立即招呼人跟了上去。
七爷并没有跑多远,一头钻进了边缘区域的一座毡房。
等我们追进去的时候,立马大大松了口气。
毡房里有人!
这是一个穿着袄子的女人,裹着厚厚的毯子,窝在毡房里,蓬头垢面,面带惶恐。
“你个死老娘们,咋就不吭声呢,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七爷一看见这女人,大骂一声,红着眼冲上去就要打。
我们一看这架势,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女人应该就是七爷的媳妇,七爷被吓得够呛,情绪失控,看样子还真要狠抽对方一顿,我们几个七手八脚的忙把他拉住。
七
爷的媳妇也被他这一出吓得不轻,从角落里站起来,道:“当家的,你这是咋的了你不是出去找大师去了么……”
七爷没回答这问题,把拦着他的老白扒拉到一边,冲到他媳妇面前,抬起手就要打,吓得他媳妇退后一步,可他那只手悬在半空中半天没落下来,最后反倒是一把把他婆娘搂进了怀里。
这位爷的感情一下子来的有些奔放,我们哥几个杵在这里也不合适,鹞子哥使了个眼色,我们悄悄退了出去。
“看来他们是被吓坏了。”
毡房外,鹞子哥看了一眼四周,轻叹道:“阴风呼啸,这哪是活人能呆的地方遭了这么多生离死别,哪怕是糟糠之妻也成了宝贝疙瘩了。”
其实,方才那一幕对我触动也挺大的。
就七爷这件事,要说我心里没怨言,那是假的,自己出
第0127章 马王爷
盗墓!
这个词儿就跟一根尖刺似得,撩拨刺激着我们几人的神经。
距离从葬妖冢出来已经数月有余,可那座墓里的种种凶险,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仍觉惊心动魄,以至于现在听到这个词儿就有些神经过敏,眼巴巴的盯着这小哲别,越看越觉得像是那么回事。
这脓包看起来跟一颗颗眼珠子似得,分外的邪性,谁听说过这种病越看越像是撞邪了!
“三位大兄弟,你们这什么意思啊”
小哲别被我们三人看的有些发毛了,忍不住说道:“自从摊上了山里的事,我们这些人哪还有工夫去盗墓何况,这四周天苍苍野茫茫的,你哪只眼睛看着有墓了”
他这话说的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草原上没墓这他娘是欺负我们不懂行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西拉木伦河和大兴安岭附近,水草丰美,别看现在是有点冷清了,以前可热闹来着,游牧民族素来是逐水草而居,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一块膏腴之地多少强大的部族是从这里崛起的。
别的且不说,来的路上,我看着好几个凸起的小山包就像是坟包,不敢说一看一个准儿,但凭我家家传的这点能耐,少说有五六个下面有墓,而且是大墓。
若说这地方没有惹来盗墓贼的光顾,全凭以前游牧民族的秘葬制度,说白了,就是贵族死后的形制和葬地在文献史志一笔不提,所有参与的人员最后全都被整死了。
这世上的土夫子,可未必个个都是摸金校尉、发丘将军,一百个里能有一两个就牛老了去了,绝大多数人找墓就是靠这些口口相承的传说和文献史志里的线索。
所以,懂行的人都知道,内蒙古墓多,而且很多都是没被发现的大墓,以前的蒙古贵族们就留下不少,只不过没那能耐找到而已。
小哲别说这话,在我们看来分外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心里却信了鹞子哥说的八成。
“你们……”
小哲别不是七爷,这人心思就细腻很多,从我们脸上看出了端倪,愤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可因为身体空乏,又脱力软到在床上,怒声道:“我说你们这些人,咋个就听不懂人话呢”
看那架势,若不是我们仨是来这里帮忙的,只怕都要冲上来和我们比划几下。
“你激动个啥”
七爷毛了,冲着小哲别吹胡子瞪眼:“三位大兄弟是我好不容易请来帮咱们的,你这咋就不知道个好赖呢”
“不是!”
小哲别急道:“我真没盗墓啊,莫名其妙这么冤枉人,你说我这心里能舒服吗”
七爷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了,就又问了小哲别一遍,果真没盗墓
小哲别气得拍桌子,说自己要是真去盗墓了,就让七爷拿了他送警察局去。
七
爷犹豫了一下,就过来准备和鹞子哥说叨几句,不过被鹞子哥一挥手打断了:“死鸭子嘴硬是不是你要是没碰地底下出来的明器,老子今儿个跟你姓!”
说罢,他吆喝一声,让我从我们的行李里找了一碗雪白雪白的糯米,随后他把糯米放在地上,让七爷扶着小哲别过来蹲下,他把自己随身带的刀放在炭火盆里烧红,嘱咐小哲别忍着点,然后一刀划破了对方额头上的一个脓包。
小哲别“啊”的惨叫了一声,一股墨绿色的脓水就从那脓包里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的全都掉进了碗里,被糯米一股脑儿吸收的干干净净,糯米上“滋滋”冒出白烟。
“哎呀妈呀,这味儿,整个就是进了海鲜市场啊!”
老白捂着鼻子退后了一些:“而且,你这卖得可都是臭海鲜啊……”
鹞子哥冷笑一声,反手就把烧红的刀刺入了糯米中,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糯米“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不过冒出的火焰却是惨绿色的,隐约之间,糯米里传出“吱吱吱”的怪叫声,就跟老鼠的惨叫声似得。
“这是闹邪灵了呀!”
七爷挺大个老爷们,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两腿都来回打摆子,恨不得直接给鹞子哥跪下,惊为天人。
“这回你还有说头吗”
鹞子哥昂首看向小哲别:“你要说这是传染病,有这么邪乎的传染病吗”
小哲别张了张嘴,没办法辩驳,只是讷讷道:“可是,我真的没有盗墓啊,自从出了事以后,一直都在家里,门都不敢出……”
短暂的相处后,我大概也瞧出来了,七爷看起来虽然是他这一茬朋友中的带头人,实际上说到精明,绝对不如这个小哲别精明,对方情商不算高,但至少有点眼力,也是个直心肠的爷们,鹞子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真的去盗墓了,估摸着真就承认了。
于是,我轻轻拉了拉鹞子哥,冲着那碗烧焦的糯米昂了昂下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把话说明白了吧,要不然这老哥不清楚利害。”
“马王爷,盗墓贼的恶咒……”
鹞子哥轻叹道:“多少土夫子在这上面栽了跟头,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在了犄角旮旯里,搁旧社会,人们都以为是闹了瘟疫,就连亲爹妈都不敢给收尸,只能是往身上扔点柴火棍子,一把火就烧了。”
这种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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