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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天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尘散人

    据我所知,这个民族信仰原始萨满教,很是有些诡谲神奇的手段,我曾经看过一本当时在北方做马匹生意的汉人留下的手札,上面曾经提到过,东胡是狐与蛇之国,巫蛊之术杀人于无形!”

    狐与蛇,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东胡人的图腾。

    他们信仰蛇,这个倒是可以理解,因为真要寻根究底的追溯起来的话,东胡与太昊伏羲氏有点关系,是伏羲氏的后裔东夷北迁后与当地胡人结合产生的后代,而太昊伏羲氏的图腾,正是蛇。

    传说中,太昊伏羲氏的形象本身也是人面蛇身!

    只是信仰狐狸,这个我们就说不出个跟脚了,可能是与原始萨满讲究万物有灵有关。

    反正,不论是狐狸还是蛇,那可都是五大仙家,狐狸是胡家,蛇便是柳家,再加上这东胡人善于巫蛊之术,我怎么听都觉得玄乎。

    鹞子哥迟疑了一下,便询问道:“你是怀疑……因为东胡人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本事,所以,就算是灭亡了都不消停,准备闹妖”

    “可不就是嘛!”

    老白一拍大腿,叹息道:“那天我听说了这里的事儿就心里边一直犯嘀咕,总觉得这只老狐狸行为有点反常,死了几只后辈,这在五大仙家里真不算什么大事,他们那些后代有许多就是个稍稍通了点灵性的走兽罢了,跑出来被不开眼的人整死,稀松平常而已,老子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类似的事情听得多了去了。

    你不觉得,这老狐狸把事情闹的太大了么

    又是蒙蔽天机,又是要让这牧区的人都死掉,咋咋呼呼,这不是上赶着找死么天底下似张先生这样的人还没死绝呢,闹大了有的是高手来平灭它!

    而且,不要忘了,这窝子胡家还勾走了好几十号壮年男子!

    他们要这些人干嘛呀

    妖狐勾人的事儿确实有,可据我所知,狐狸勾了人也不是拿来当干粮的,狐本多情,尤其是母的,向往人间,对情情爱爱之事很感兴趣,一旦化成人形,总会跑出来勾搭个一两个的陶冶下情操,但人家那是讲感情的,分手自杀的那种。

    这老狐狸可倒好,一下子弄走好几十人,这是干嘛呀拉郎配啊……”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末了,才说道:“不知道为啥,我总觉着吧,这老狐狸好像是借题发挥,现在隐约有了点眉目,可能就和这座东胡古墓有关,东胡信仰狐狸,老狐狸偏偏又到了让路的时候不走,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要我说,想处理这次的事儿,首先得弄清楚这只老狐狸到底要干嘛,答案,恐怕还真就在山中的那座古墓里面。”

    我听

    得一阵头大,心说这到头来还是少不了跑这一趟。

    可惜,我们说的这些七爷他们压根儿也听不懂,什么东胡,什么匈奴,把他们都绕晕了,趁着我们几人陷入沉思之际,七爷直接问现在是不是能开始救人了。

    事情的复杂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涉及到了一个已经灭亡的民族,这种事儿千丝万缕,我们目前只是抓住了线头儿,靠眼下这几颗不算灵光的脑瓜子,光想是没用的,所以,短暂的沉默过后,我们的目光还是投放到了眼下,先救了能救的人再说。

    于是,鹞子哥一声令下,老乡们把堆砌在一起的古董一把火烧了。

    一时间,这里黑烟滚滚。

    起初的时候,火苗还是红色的,到了后来,那火苗干脆变成了惨绿色,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火焚活人呢




第0131章 山有恶气
    老吊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老头儿性情很古怪,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偏偏却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那就是天上掉下的铅锭子,落地就能砸个坑。

    眼下,看他这神态和说话的架势,我可不觉得他是在和我们耍笑,隐隐的也觉得有些不安,循着他的目光看眼前的莽苍大山,一时间心上就跟栓了根绳子被吊起来了似得,仿佛眼前的大山就是阴曹的食人恶鬼,张嘴就能把我们吞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鹞子哥询问他到底在担忧什么,他也不肯说,笑着摇了摇头,嘀咕着说这不过是一个老人的癔症,活的时间久了,见得多了,就更怕死了,稍微有些个风吹草动就总是胡思乱想。

    然后,他让我们把马拴在他屋后的棚子里,那棚子里草料充足,想来我们进山就是待上一阵子,也不至于饿死。

    之后,他自顾自的在前面引路,拿了根木棍子在地上敲敲打打,沿着崎岖山路一头扎进了深山。

    老白和我肩并肩走在一起,笑着指了指老吊爷,跟我说,这一趟有老爷子陪着,十拿九稳。

    他让我别小看了老爷子手里那根木棍,那可不是拐杖。

    木棍的一头被削尖,乍一看,就跟长矛似得,老吊爷在地上敲敲打打的时候也很有特点,每一次那长矛都是倾斜四十五度,一下子扎进土壤将近二十公分,一分不长,一分不短。

    我看了半响,也渐渐觉得老吊爷弄这一出不是随意而为,便询问这里头的门道。

    “参帮的手段!”

    老白笑眯眯的跟我说,参帮不属于五花八门,但也是在白山黑水之间的深山老林里讨生活的,手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绝活儿。

    眼下这一手,是老吊爷在摸参路。

    旧社会的时候,参帮和神棍差不多,把自己说的可玄乎了,拿根棍子在地上一戳,就说是在和山里的老参王沟通,很快就能找到老山参,美其名曰,摸参路。

    实际上,这就是个噱头。

    老白说,他们拿棍子在地上戳来戳去,那是在辨土,凭的就是经验,只要棍子戳一戳,就知道这地方的土质如何,适合生长什么,有没有人参、老药,四周生活着什么样的野兽,甚至,厉害的角儿,看一眼土色,就知道这土壤正常温度下的松软程度,棍子插进去就知道接下来的天气变化,这就是他们在深山老林里讨生活的倚仗,别人一头钻进山里,点背的都能撞进熊瞎子窝里被拍个半身不遂,可这些参帮的高手,进了山永远遇不上猛兽,想找什么就找什么,全凭的就是手里的这根棍子,玄乎劲儿比小说里的主角光环都吓人。

    有老吊爷这一手,我们这一趟进山都不用自备干粮,吃香的喝辣的都有保障。

    老白红光满面,早已把入

    山前老吊爷脸上的隐忧忘到了九霄云外,可我却更加担忧了,如果老吊爷都有这份本事,那能让他担心的……岂不是更加要命了!

    鬼神吗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是我们的买卖。

    野兽

    也不像,老吊爷身后背着那么大个喷子,再加上七爷和小哲别,什么猛兽能近身呀

    想不通我便也不想了,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心里的警惕却一直没放下。

    事实确如老白说的差不多,这山里就是老吊爷的天下,大半日的工夫走下来,渴了有野果子,累了有背风处,虽不至于像老白说的吃香的喝辣的那么玄乎,但在山里有这样的小日子伺候着也不错了,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很远,回头看,身后全是遮天蔽日的松林,早就瞧不见牧区的踪影了。

    不过,我却注意到,老吊爷走的路线有点诡异,他不是辨别了方向后,一条直线直奔过去,走的路弯弯绕绕,似乎在刻意规避什么似得。

    七爷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就问老吊爷,这么走,不是多走了冤枉路了么

    “人有人道,畜生有畜生道,人行畜生道,不是做了畜生,就是成了粪。”

    老吊爷面无表情的说道:“遇了鬼听那几个娃娃的,进了山听我的,不要以为你们来了几趟就算熟门熟路,还嫩着呢,也不看看时节!”

    七爷被熊的面红耳赤,却不敢跟老爷子争辩。

    时节

    我听后心里一动,便追上去,笑道:“爷爷,你是说,深秋入冬,狼长膘子虎屯食儿,所以,山里不太平”

    “倒是有个精明娃娃。”

    老吊爷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不过随即又有些惆怅的说道:“不过,狼长膘子虎屯食儿倒是好说,它们敢来咱们敢杀,怕就怕这个时节会冒出别的东西。”

    说此一顿,他一手持着烟斗,指向前方:“娃娃,看见了没,你一眼能看出去多远这半大下午的,林子里就成了这模样,这是典型的穷山恶水,你也别看现在的火器厉害,可真进了山,那就得听山神爷爷的,须知道,这世上,人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不是它们不存在,而是见过的人都死了。”

    我目光游离,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前方不见雾气,光线也不算差,可偏偏看不到太远的地方,稍稍远一些,就有些模糊。

    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句话——山有气,水有关。

    这与风水无关,古人常常说,望气而言,谁谁造反,哪里有伏兵,不是说他们长了火眼金睛,真能看见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而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在作祟。

    我曾听老家的一些山民说过,如果一些山头盘踞着了不得的东西,处处都是它们存在的痕迹,那人走进去以后,浑身都不舒服,看哪哪不对劲,这便是所谓的山有

    气,实际上就是人本能的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听老吊爷的话,这山里似乎还真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不是鬼,不算兽,神秘又恐怖。

    我试探性的问道:“爷爷,你到底在怀疑啥呀”

    “你这娃娃,心真是细,一路上我就看你魂不守舍的,早就猜到你还是惦记着这个事儿。”

    老吊爷笑了起来,一个趔趄,我忙掺住了他,他这才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不是爷爷在这里和你们卖关子,是不能说,要是咱们几个运道差,真被缠上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否则,你们心里头老嘀咕着,那反而要出大事,老话儿不是说了吗,想啥来啥,好的不灵坏的灵,有些东西呀,它们灵得很,你这心里头老念叨着,没准儿就真找来了,不念叨,兴许还有些机会能绕开。”

    这回他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没那么重的好奇心,只是单纯的担心安危,现在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不再多问,老老实实跟在老吊爷的身边。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夜幕已经落下。

    走了大半日,我们也着实有些疲倦,老白就凑上来和老吊爷说:“时候不早了,咱找



第0132章 红罴
    这窟窿就跟个无底洞似得,又像是食人的魔窟,俩大活人掉下去,连声响都没听见。

    紧随其后,老吊爷又把小哲别也踢了进去。

    我扒在洞穴口一位的往下面瞅着,可惜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瞧不见。

    老吊爷就跟火烧了眉毛似得,在我身后督促我们仨也下去,我和鹞子哥他们对视一眼,有些迟疑,就这片刻里,老吊爷干脆撂下我们不管,自己纵身跳了下去。

    嗷!

    恐怖的兽吼声再次传来,振聋发聩。

    无疑,此刻对方应该离我们并不远,一声咆哮,那些落在四周树木枝桠上的积雪都在簌簌抖落。

    “我的娘哎,要了命了,咋就进个山都能碰上这种东西。”

    老白这怂包两腿都在打摆子:“还犹豫个什么劲儿,跳呀!”

    他嘴上喊着跳,结果却上来推了我一把,我本就在窟窿边上徘徊,自然毫无悬念的坠落了下去。

    四周一片漆黑,从上面翻下来后,我很快就结结实实的着地,这似乎是一条不算宽阔的甬道,地面是土质的斜坡,但像是人工夯筑过一样,极为结实,而且甚是平滑,落到上面,像是坐在了滑梯上,一路向下划去。

    不多时,我从甬道中滑出,因为惯性的原因,滚落出去很远,一直撞到了一个人才总算停下,抬眼一看,可不正是张歆雅

    他们早先下来的几人此时汇聚一团,早已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四周。

    眼前赫然是一片掏空的山腹,足有上百平见方,地面上洒落着不少的柴草,但更多的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白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臊气。

    老吊爷让张歆雅撑着手电,自己走在最前面,在洞穴里走走停停,仿佛在寻找什么似得。

    这工夫,老白和鹞子哥也纷纷下来了,兴许是因为体重过大的原因,老白下来后直接就成了滚地葫芦,最后一头扎进了洞穴中的柴草里,而后便听他惨叫一声,拔出脑袋后,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说是撞到了什么尖锐物品上,手探进柴草里,掏出一颗巨硕的兽牙。

    说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兽牙,就跟冒尖的小竹笋似得,这要果真咬在人身上,只怕都得骨断筋折。

    “虎牙!”

    鹞子哥认出了这玩意,咬牙道:“而且应该是成年的东北虎,居然就这么被捕杀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惜,老吊爷没工夫回答,七爷早就吓懵了,缩着脑袋跟着老吊爷,大气不敢出。

    这一茬人在洞穴里转了一圈,最终老吊爷在边缘的一个位置停下,从张歆雅那里接过手电筒,照亮那里,方才看见墙壁上有一条缝隙。

    “找到了。”

    老吊爷侧着身子从缝隙里钻了过去,在里面冲着我们招手。

    缝隙之后,赫然是一个只有两三平米大小的狭

    隘空间,我们这七八个人往进去一挤,恨不得是人摞着人。

    这里的气味愈发难闻了,有股子辛辣气息,让人眼泪止不住的流,而且地上似乎有积水似得,感觉脚下全都是稀泥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兽骨。

    一进入这里,老吊爷立即让张歆雅关掉了手电筒,然后从地上捞起稀泥就往我们身上抹。

    许是因为太黑,老吊爷什么也看不清,一把稀泥直接拍在了老白的脸上,老白立即“呸呸”的直吐吐沫,怒道:“这是屎啊!”

    “闭嘴!”

    老吊爷低吼一声:“不想死就赶紧往身上抹。”

    这等时候,我们属实也顾不上埋不埋汰,从地上捞起那些腌臜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只等忙活完了,才听七爷喘着粗气,低声问道:“吊爷,这是不是就是咱们老祖宗说的那种捕虎为食的红罴”

    老吊爷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已经好几十年再没见过了,我以为现在人多了,这玩意早绝种了,没成想还有。”

    红罴

    我翻遍了自己的认知和记忆,实在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畜生,好像世界上就没这么一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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