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侯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幽篁小筑
“别跟我废话。”那人恶狠狠地说。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就像是有断断续续的气流在拉扯他的声带。
“你别乱来!”t3将右手按在枪上,左手悄悄摸索着方向盘下方的隐蔽式呼叫器。他的日语也很流利,这让月漱落有些惊奇,但她立刻想起了t3是台湾人,猜测他或许在霓虹国生活过。
“把你的手拿出来,两只手都放在方向盘上。”来人气势汹汹地说,“别耍花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还有,把你的枪丢过来,丢到地板上。”他的口音含有大量的卷舌音和齿龈颤音,听起来流里流气的。
t3苦笑了一下,只得把枪扔给他,然后将双手都放到方向盘上。
“关掉这辆车的定位系统。”来人继续吩咐道。
月漱落一听,暗叫不好,这人是有备而来的。她鼓起勇气说道,“你要钱,我们可以给你,请不要为难我们好吗,我们也是给人打工……”她话还没说完,来人就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这记重拳就像是沉重的榔头,砸得月漱落呼吸困难。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肚子。
“你,现在发动车子。”
“……你要去哪儿?”t3发动了引擎。他听着月漱落的动静,十分担心。
“圣沐心堂。”
t3愣了愣,“我不知道在哪儿。”
“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把车开出去。”来人沉着地说。
趁着来人和t3说话的间隙,月漱落偷偷观察了一下:这人看上去大概五六十岁,身材高大,微微有些驼背;他穿着一件脏得惊人的黑色连帽外套,帽子罩在头上,遮住了他的头发。他的卡其色裤子上有许多皱巴巴的口袋,但这裤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合身,所以极有可能不是他自己的。此外,月漱落还注意到,他的手指甲里满是污泥,就跟那种做苦力工作的人一样。
“黑帽子”似乎注意到了月漱落的打量,忽然转过头来。他那干巴巴的老脸上,一对金色的眸子尤为引人注目。
月漱落不愿跟他对视,便迅速移开了目光。
“你俩的日语都不错啊,我这是走大运了呢。”“黑帽子”狞笑着靠近月漱落,“你猜,要是我遇到的倒霉蛋不会说日语,会怎么样?”
月漱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的恶臭,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你只会说日语,怎么在中国生活?”开车的t3没好气地说。
“我会阅读,也会写,但我就是不说。”“黑帽子”傲慢地昂起头,“这种劣等民族的语言,我真说不出口。”
“你!”t3非常愤怒,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指着他俩的枪,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强忍着怒气,“这位先生,我们会听你的话,把你送去圣沐心堂,我们不会报警的,请你别乱来。”
“报警?”“黑帽子”一怔,接着大笑起来。他那仿佛得了绝症似的喉咙里不断涌出“咯咯”的怪笑,尖锐而又刺耳。
“你以为警察没抓过我吗?”“黑帽子”不屑一顾地吐了口痰,直接吐在了灰白色的地毯上。
月漱落感到一阵恶心,心想侯爷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坐这辆车了。她这样想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刚叹出声,她就立刻意识到不妙。果然,“黑帽子”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像抓小鸡似的,将她提了过去。“你瞧不起我?”
枪抵在月漱落的脖子上,她艰难地喘着气,拼命摇头。
“看你这张脸不错,要是把你卖了,能得不少钱吧?”说完,“黑帽子”将月漱落狠狠地甩了出去,后者的头中重重地撞到了车门上。
“要不是我还有大事要做,我立马就弄死你这贱货。”“黑帽子”凶神恶煞地瞪着月漱落。
月漱落刚刚艰难地坐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黑帽子”就忽然抢走了她的包。他翻了一阵之后,拿出了月漱落的手机。他折腾了一会儿,好像不太会用,于是他将手机扔到地板上,然后对着“砰”地开了一枪。
月漱落吓了一跳,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老疯子,“你可以叫我关机的,我不会不配合。”
“我不相信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全都是贱货。”“黑帽子”又啐了一口痰,然后朝t3伸出了手,“那个,司机,手机交出来。”
t3举起手机,“我已经关机了。”
“黑帽子”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我说的没错吧,劣等民族就是这样,有一点儿危险立马就缩了。”
“你拿着枪,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跟你硬拼的。”月漱落说道,“而且,你真的应该相信我们。”
“为什么?”“黑帽子”这回没有生气,而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想想,为什么我和司机都会说日语?”月漱落反问了一句,“黑帽子”愣住了。
“我们都不是霓虹国人,学日语只是为了生存。”月漱落见对方没有反驳,便接着说,“我想,你学中文也是类似的原因吧,只是为了生存,无论你想不想学。”
“黑帽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抬高了枪口,“所以,你跟你的主子去我家里一通乱翻,也是为了生存咯?”
这句话让月漱落大吃一惊,“你是冲着侯爷来的?”她想起在千秋教地宫时,自己对万国侯说过,有可能南泽雨才是老叫花子的最终目标。
“我不管什么爷不爷的,我就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去我家到处乱翻?”“黑帽子”提高了声音,杀气腾腾地瞪着月漱落。
“对不起。”月漱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低头道歉。
“你以为这三个字是万能的?”“黑帽子”的眼中流露出悲戚和绝望,“这三个字,可以让江河倒流、时光倒转吗?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吗?可以让失去的一切重新回到我手里吗?”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可话语中的痛楚却是那样强烈,以至于月漱落听着有些心惊肉跳。
“打断一下。”t3问道,“前面的路口,走哪边?”
“左转,然后一直直行,直到看见第三个红绿灯,再右转。”“黑帽子”沉默了一会儿,恢复了平静,“算你俩倒霉,我跟了你们好久,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
月漱落想到几天前她和万国侯在海边,不由得一阵后怕:还好是在魔都被劫持的,假如是在外地,那就更麻烦了。
“问你话呢。”“黑帽子”用枪口抬了一下月漱落的下巴,后者这才回过神来,“抱歉,我没听清。”
“啪”的一巴掌甩到了月漱落的脸上,这下,她的两边脸都对称地红肿起来了。
“你别乱来啊。”t3开着车,心慌意乱地说,“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在做了,你干嘛还打人?”
“我高兴。”“黑帽子”眨着眼睛,金色的眸子在t3和月漱落的身上轮番打量了一遍。
月漱落忍气吞声地说,“真的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没有听清你说的话,对不起。”
“黑帽子”看着月漱落的脸,忽然捧腹大笑,“我没问你问题,就是逗你的。”
月漱落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掌心,她忍住心头的恨意,尽量温和地说:“你还真是个率性的人。”
“你好像不怕我?”“黑帽子”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改为双手交叉地举着枪。
“怕啊。”月漱落苦笑了一下,“但是我尽量表现得不怕。”
“为什么呢?”
“我要是表现得很怕你,你就会得寸进尺,说不定会提出一些很过分的要求,我们无法满足。我只有表现得比较镇定,你才会考虑现实问题。”月漱落平静地说,“比如说,我只是出来采购,却这么久了还不回去,侯爷一定会派人出来找我的。”
“黑帽子”露出了欣赏的眼神,“怪不得那家伙要让你当管家,是有两下子。”他那干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他举起枪,狠狠地砸在了月漱落的后脑勺上。
月漱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小型的教堂里。她刚想动一下,手脚处就传来了酸麻的痛楚。“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绑在了一张长椅上。
t3听到动静,惊呼了一声,“月总管,你没事吧?”
月漱落扭头看了一圈,但却没有看到t3,“你在哪里?”
“我在你背后不远处,我也看不到你。”t3似乎有些无奈,“我俩被那疯子背对背绑着了。”
月漱落听着t3的声音,心里大致有了结论,“这里是那个圣沐心堂?”
“是的。”
“是那黑帽子干的吗?”
t3羞惭地说:“他用枪指着我,逼我把你绑起来了。然后他就把我绑在了另一边。”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走了有十分钟了吧。”
“你能解开绳子吗?”月漱落一面问,一面试图移动自己的手指。
“我在尽力。”
月漱落折腾了一番,仍然没能解开绳子,不由得有些泄气。她的后脑勺隐隐作痛,这让她更加觉得心烦。“这个黑帽子到底想干什么啊?”
“不知道,反正是冲着侯爷来的。”
“我倒觉得不是。”月漱落否定了t3的猜测,“侯爷昨天一个人去善家,他怎么不下手?再往前,我跟侯爷两个人在三亚,他也没动手。”
“可能是买不起飞机票?又舍不得打车去善家那么远的地方?”月漱落听t3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反应很快,身手应该不错,去当个保镖问题不大,不至于没钱。”
“哪儿会要这么老的保镖?”t3的看法显然和月漱落不一样。
“他在苏州的住处有很多文物,偷一件两件出来卖,也够他滋润一阵子的。”月漱落淡淡地说。
“万一他怕被抓呢?我看他还是有点忌惮警察的。”t3说道。
月漱落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问道,“很多国人在学日语的时候,会将あ列和え列混淆,我注意到你没有这个毛病。你的日语怎么那么好?”
“我在霓虹国住过三年多。”t3答道,“后来国际刑警找到我了,是侯爷和k1救了我。”
月漱落一怔,“在霓虹国救的你?”
“不是,那时我逃回台湾了。我跟侯爷、k1是在台湾遇到的。”
“难怪你跟k1的关系好像比跟其他人要好一点儿。”月漱落说道。
“哪有?我最讨厌他了,成天像个烧水壶,话多得不得了。”t3立刻否认了,月漱落听了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的手机真的关机了吗?”
“真的。”t3咬牙切齿地说,“人家拿枪指着你,我能怎么办?”
月漱落一言不发。
t3以为她还在生气,便赌气地说道:“我跟他一对一打肯定没问题,但是有你这个累赘,我也不敢放开手脚。”
“我没怪你。”月漱落说道,“我在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再给我几分钟。”月漱落答道,“快了。”
万国侯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做庸才
9月23日,秋分。【零↑九△小↓說△網】
千枫学院内,到处扎着彩色的飘带和气球。偶然路过此地的人看到这番景象,多半会以为是在举办某种庆祝活动,而实际上,这是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
初中部和高中部,对这一盛事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初中部的学生大多十分积极,他们兴致高昂,将运动会视为展示自己体育天赋的大好机会;而高中部的学生则显得懒洋洋的,对他们来说,这三天就是个假期,用来放松头脑,是再好不过的了。此外,高中部的学生在经历过初中三年之后,对运动会已经没有多少新鲜感了。
不过,今年的运动会和以往有些不同。因为10月有校庆的缘故,校方特意邀请了一部分家长来观看这次运动会,以借此机会请家长们提出一些对于学校的意见,便于他们在校庆之前做出改进。
在看台上的家长贵宾席中,一个带着黑色圆帽、身穿红裙的女人格外引人注目。在这样的场合下,这女人却穿着一件欧根纱的无袖及膝连衣裙,一边的肩膀还露了出来,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在她细长的脖颈上,还挂着一条润泽的珍珠项链。此刻,她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准备列队通过主席台的学生方阵,仿佛毫不在意其他家长的惊奇眼光。
这女人就是陶白荷。她不时掏出手机来看一眼,心里暗暗奇怪:昨天晚上给隋青柳打过电话了,对方明明答应了自己今天要坐在一起的,为何到现在还不出现?
正当陶白荷在腹诽时,一身蓝色juicy-couture运动服的隋青柳急匆匆地赶到了她身边。
“抱歉!抱歉!我刚才遇到了俞以渐的班主任,稍微聊了几句。”隋青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见她这样,陶白荷也不好说什么不开心的话了,“快坐吧,开幕式开始了。”
陶白荷一眼就看到了在队列前举着牌子的南泽姣,她笑逐颜开地拿出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了起来。
隋青柳没有带相机,俞以渐也不是举牌的领队,于是她举着手机,录下了儿子的班级路过主席台时的情形。
初中部的方阵走完后,就轮到高中部了。陶白荷眼尖地看到了谢狂心,她捅了捅隋青柳,“看,是小谢举牌呢。”她一面看,一面笑着说,“别的班都是女孩子举牌,只有他们班例外啊。”
然而,谢狂心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愉快。他带着白手套,手臂伸直,高举着高三(8)班的牌子,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别看我”的哀求,与他身后喊着口号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零↑九△小↓說△網】
陶白荷笑嘻嘻地转过头,“柳柳,你看小谢,他的脸色好难看。”
隋青柳心不在焉地附和着,“是啊,大概是不喜欢举牌子吧。”她在心里想,假如举牌子的是她儿子,那该多好。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柳柳,你还在生你老公的气吗?”陶白荷听到她叹气,关心地问道。
隋青柳听到对方这么说,顿时面色一沉,但她见陶白荷的目光里似乎并没有戏弄的意思,便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是生气,我是着急。我老公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有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
陶白荷不以为然,“要我说啊,柳柳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她收起相机,“俞院长平素接触的人肯定比较杂,你当心他被人带坏了。”
“这倒是不会。”隋青柳说,“他的朋友我都认识。平常,他来往最多的就是高总了,再就是沙部长一家,都是很可靠的人。”
“我说的就是高总呀。”陶白荷扑哧一笑,“柳柳,你太单纯了。你想想,高总是开店的人呀,又做饭店,又做ktv。尤其是那个ktv,我真是不敢说里边一定很干净。”
隋青柳敏感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南厅长那边查到高总有什么问题?”
陶白荷连连摆手,“那倒是没有,我就是拿你当朋友,给你提个醒。”她亲昵地将隋青柳外套上的帽子弄平,“你太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负。”
隋青柳感激地说:“白荷,你人真好。”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我这几天确实很难受,好多话都堵在心里边。我老公对我虽然很好,可有时候就是喜欢拿我当小孩子,我又说不过他。”
陶白荷生怕她当场哭出来,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柳柳,你看到侯爷了吗?”
“没有啊,侯爷也来了吗?”隋青柳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呢。我是看到小谢了,想着说不定学校也邀请了侯爷呀。”陶白荷眼珠一转,“说到侯爷,柳柳,你知道侯爷的另一个名字吗?”
“侯爷还有别的名字?”隋青柳吃惊地说,“我不知道。”
“久我山正。”陶白荷怪腔怪调地说着,“我真不知道侯爷为什么要起这么别扭的名字。”
“听着像是霓虹国名字?”隋青柳猜测道。
“聪明!”陶白荷见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有些刺眼,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戴上,“你带墨镜了吗?”
隋青柳翻开包,“没有,今天走得急急忙忙的,忘记装了。”
“那我帽子借给你?”陶白荷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摘下帽子。
“不用,不用。”隋青柳连忙说道。“侯爷为什么要起一个霓虹国名字?”
陶白荷神神秘秘地说:“听说,是为了他以前的女朋友。”
隋青柳一怔,“他女朋友是霓虹国人?”
“谁知道呢。后来好像又分手了吧。所以我说是以前的女朋友啊。”陶白荷翘起二郎腿,“还有,侯爷发家是靠着继承遗产和挖掘矿藏的,哈哈,知道这个的人肯定很少。”
隋青柳微笑着说,“白荷,你可以去找个记者爆料了。”
“真的。他来中国,是为了寻找一种叫做冰珀的琥珀。”陶白荷得意地说。
“哇。”隋青柳显得更吃惊了,“这些消息你都是哪儿来的?”
陶白荷笑了笑,“而且,侯爷至少有五十亿英镑的家产哦。”
隋青柳瞪大了眼睛,“你的消息来源该不会……是南厅长吧?”
“当然不是。”陶白荷正色道,“是警方的某些秘密消息来源。”
隋青柳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这样看来,警方也觉得侯爷实在是太有钱了,所以必须得调查一下?”
陶白荷扶正了帽子,“我得说,还好侯爷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不然警察这么查他,会不会被请去喝茶,还真不好说。”
隋青柳想了想,“白荷,前几天我看到了《申友晨报》,上面有登出南厅长参加侯爷宴会的照片,高总也在上面,还写了一些很糟糕的话。”
陶白荷撅起了嘴,“你们那天走得早,真是幸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仔,烦死人了,写些屁话招人烦。”
“看来,上面也是因为这个,才去查了侯爷?”隋青柳看着陶白荷,斟酌着词句说。
“他们也没查出什么来。哼,我老公还不能交朋友了吗?”陶白荷不以为然地说,“要我说,就是一些小人眼红,嫉妒我老公。”
“南厅长年轻有为,有些人看了不舒服,也不奇怪。”隋青柳安慰她说,“以前我听侯爷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不招人嫉是庸才。”
“哇,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我回去要告诉我老公听,宁愿被人嫉恨,也不要做庸才。”陶白荷兴高采烈地说。
这时,校长也刚好讲完话了,运动会正式开始。
“你家姣姣有什么项目?”隋青柳看陶白荷站了起来,便关心地问道。
“说出来吓死你。”陶白荷得意地拎起了手提包,“五项全能。”
隋青柳吃惊地说:“姣姣这么厉害?”
“其实也不是她厉害,是因为小谢报名了高中的男子五项全能,所以姣姣就报名了初中的女子五项全能。”陶白荷解释道。
“白荷,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女子五项全能是哪五项啊?”
“铅球、跳高、跳远、100米跨栏、800米跑。”陶白荷说完,又笑着补充道,“其实我都是听姣姣说的。“
“是一天之内就比完吗?”
“不是,姣姣说是分两天完成的。”陶白荷开始往外走,“我去找姣姣了,你呢?”
隋青柳答道,“你去吧,我也去看俞以渐了。”
一小时后,陶白荷看完了女儿的比赛项目,便带着南泽姣前往看台。走着走着,南泽姣忽然停下了脚步,“妈妈,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狂心哥哥?”不等陶白荷回答,她又叫了起来,“就是的!”她兴奋地扬起小脸,“妈妈,我要去给狂心哥哥加油!”
陶白荷笑着说,“去吧去吧,又没人拦着你。”
南泽姣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白荷!”
陶白荷转过身,发现叫她的是隋青柳,后者旁边还站着一身运动服的游津兰。游津兰看到陶白荷,礼貌地笑着招了招手。
“咦,游小姐,你是来看高襄绮的吗?”陶白荷走过去问道。
“我就在这里上班啊。”游津兰答道。
隋青柳只觉得一阵尴尬。皇冠晚宴那天,高靳就介绍了游津兰,陶白荷多半是没往心里去。
好在游津兰并没有计较。而陶白荷似乎真的没有想起来,她又惊又喜地说,“真是巧呢。”说完,她又问隋青柳,“你儿子呢?”
“他被老师叫去写通讯稿了。”隋青柳明显很高兴,“他参加不了什么运动项目,能写点东西也是好的。”
游津兰冷眼看着这两个贵妇,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则低调又不失时髦。她原本不想和她俩套近乎,但想到隋青柳那天在皇冠洗手间对沙夫人说的话,她顿时下了决心。
“我们去餐厅坐坐吧,天气这么热,我请你们喝杯饮料。”游津兰殷勤地将两人带到了教师餐厅,又帮她们点了冰淇淋和果汁。
“还是在室内吹着冷气舒服啊。”陶白荷摘下帽子和墨镜,露出了惬意的表情。
隋青柳不像陶白荷那样怕热,但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南夫人,你这条珍珠项链真好看。”游津兰欣赏地说。
“我这个还好。”陶白荷解下项链,让两人轮番赏玩了一下,“你们是没见过沙夫人的那条,不知道有多夸张。”
“哦,我好像见过。就是皇冠那晚,她戴的那条吗?”隋青柳问道。
“是的呀,很夸张吧?”
“沙夫人是哪一位?”游津兰故作惊奇地问道,“还有比这条珍珠项链更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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