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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侯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幽篁小筑
“就是个老太太,一直板着脸,瞪着眼睛,可惜,珍珠比她的眼睛大多了。”陶白荷讥讽地说道。
游津兰大笑,“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她那项链是真的吗?我还以为是山寨的呢。”
“谁知道呢?”陶白荷冲游津兰挤了一下眼睛,两人一起笑了。
隋青柳不太赞成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但她也不好直接批评陶白荷,只得尴尬地跟着“呵呵”了两声。
“她为什么老是板着脸呢?看起来就跟有人欠她钱似的。”游津兰发现陶白荷不喜欢沙夫人,便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这个呀,我还真就知道。”陶白荷得意地将珍珠项链重新戴好,“还不是因为她儿子。”她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游老师,你知道今年有个女服务员跳楼的事情吗?”
游津兰假装茫然地说:“啊,我不清楚啊,在什么地方?”
陶白荷诡谲地一笑,“说出来吓死你。就在你男朋友店里!”
游津兰强忍住心里的怒气,“不会吧,你是说在高总的店里?”
“是的。”陶白荷见对方不相信,顿时有点不高兴了,“你可以问问柳柳,她老公当时也在店里的。”
隋青柳见游津兰将目光投向自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呃,是的,我老公恰好那天去找高总办事,真的是凑巧……”
陶白荷打断了她,“总之,当时在高总店里的,有俞院长,还有就是沙伏嘉了。然后,一个女服务员跳楼了。”
“沙伏嘉,就是沙夫人的儿子?”游津兰问道。
“是的。其实要我说,假如我是那老太婆,我也烦。”陶白荷咬住吸管,一口气将草莓汁喝了个大半,“据说,女服务员是被她儿子逼着跳楼的。”
“是吗?”这下,游津兰的惊奇不是装出来的了。
“嘘,我也是听说。”陶白荷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便赶快补充道,“沙伏嘉年纪轻轻的,看上那个服务员了,也是有可能的。”
游津兰心潮起伏,“这样说来,高总说不定是无辜的?”
“他是你男朋友啊,你难道不站在他那一边?”陶白荷喝完草莓汁,笑着说。
游津兰连忙说:“当然。”





万国侯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液体水晶
t3侧耳听去,听到月漱落的方向有极细微的摩擦声。他诧异地问道,“月总管,你在干嘛?”
“我在弄我的手表,里面藏着根针,我在想办法取出来。”
月漱落作为皇冠的管家,配备某些其他人所不了解的设备,也不难理解。t3这样想着,又问道,“一根针能解开这么粗的绳子?”
“当然解不开。但是只要把这根针拿出来,就能激活表壳另一侧的机关了,里面有个微型锯子。”
“那么小的表盘,里面还能藏这些东西?”t3毫不掩饰他的惊讶之情。
“这表里面有16种工具。”说话间,月漱落终于抽出了弹针。她用右手捏着弹针,小心翼翼地划拉着表壳,寻找着隐蔽的机关口。“比如说,有缝纫锥、开罐器、锉、十字形钻头、星形螺丝头、凿子。太多了,当然,都是微型的,非常迷你。”
“我的妈呀,你是带了个瑞士军刀在手上啊!”t3大笑,“你快弄,我等你帮忙。”
“稍等,我摸到微型锯了。”
t3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月总管,我可真服了你了。”
“别高兴得太早,听着点外面。”
“是。”t3说话的口吻变得友善了许多,“也不知道那个死老头出去干嘛,是不是给我们俩挖坑去了?”
月漱落一边锯绳子,一边哭笑不得地说:“你跟k1真的很像,不知道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他怎么能和我比?”t3立刻反驳,语气和k1如出一辙。
月漱落抿嘴一笑,也不跟他争论,她已经锯断了两股绳子。
t3等了一会儿,见月漱落没有说话,便自顾自说了起来,“月总管,我之前那么对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月漱落笑了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再说,我知道你是关心侯爷。”
“嘿嘿。”t3听她这么说,似乎真的没有记恨自己。他十分高兴,“你人真不错,难怪侯爷喜欢你。”
月漱落的脸微微一红。
“哎,月总管,你说死老头把我俩抓起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
“黑帽子”的声音如炸鞭一般响起,吓得t3一哆嗦。t3心想,既然对方听到了他的话,他也就不用再装出配合的样子了,索性撕破脸算了,正好帮月漱落争取点时间。“你他妈有病啊?有冤有仇找侯爷去,欺负我们这些打工的算什么?”
“黑帽子”根本不理睬t3的怒骂。他进门后,径直走到了月漱落的身边,然后恶狠狠地盯着后者。月漱落镇定地直视着他,右手紧握着手表。
“黑帽子”直直地看着月漱落,足有一分钟,之后他才移开视线,走到t3身边。
t3扭头看着“黑帽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黑帽子”咧嘴一笑,手肘用力一击,打在了t3的太阳穴上。t3连叫都没叫,就昏了过去。
月漱落一面仔细地听着背后的动静,一面悄悄地锯着绳子。
“黑帽子”回到月漱落的面前,他拎着一把椅子,放到了月漱落的面前,然后坐了下来。
“你以为我今天是要杀了你吗?”“黑帽子”冷笑一声,“虽然我真的很想扭断你的脖子。”他看着月漱落的高领旗袍的领口,慢悠悠地说。
“看来,你有留我不死的理由。”月漱落说道。她小心翼翼地用右手的小拇指抵住了手表,好尽量减小微型锯和绳子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她仔细地观察着着“黑帽子”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听到那段关于“瑞士军刀”的对话后,才稍微感到了一点安心。
“你知道七色珀吗?”
“黑帽子”的话让月漱落有些吃惊,“你怎么会知道七色珀?”
“我怎么会知道?”“黑帽子”重复了一遍,接着放声大笑了起来,那声音比用钝了的刀子去划磨砂玻璃还要刺耳。“我知道七色珀的时候,你家的侯爷还没生出来呢。不,应该说,侯爷的亲妈还不知道有没有生出来呢。”
“那你的年纪可真不小。”月漱落尽量拖延着时间。
“这跟你没关系。”“黑帽子”冷冷地说,“我只问你,你见过七色珀吗?”
月漱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知道七色珀的价值吗?”“黑帽子”的眼里闪动着光彩,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月漱落。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很值钱吧。”
“很值钱?”“黑帽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克价30万。”
“有这么贵吗?”月漱落睁大了眼睛。
“最少这个价。实际上,你还可以再往上提价,只要你开价,就一定有人收。”
月漱落咬了咬嘴唇,“可是,侯爷买回来的时候,应该没有花这么多钱吧?”
“这得问你啊,你不是他的管家吗?”“黑帽子”促狭地说。
“我不知道。”月漱落老老实实地说,“我接手当管家的时候,侯爷已经买了这些琥珀了,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进价。”
“不知道也无所谓。”“黑帽子”翘起了二郎腿,月漱落注意到他的鞋底沾满了湿漉漉的泥。“我要你主子的七色珀,全部都要。”
“那你应该去跟侯爷谈,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月漱落又锯断了一股绳子,还剩下不到一半了。
“你当我是白痴吗?”“黑帽子”吼道,“我一走进那栋大楼,就会被一群大汉给捆成粽子!”
“我可以帮你去跟侯爷说说。”月漱落细声细语地劝着他,“侯爷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假如他知道你是真心喜爱琥珀的话,是不会向你开高价的。”
“行,那你去说吧。”“黑帽子”狞笑着说,“记得告诉他,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他忽然靠近月漱落,后者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没有钱买,就算有钱,我也不会买!”
月漱落看着他那兴奋得发红的脸颊,有些无奈,“就算你要抢,你抓我也没用啊!”
“哪个说我要抢了?”“黑帽子”往椅背上一靠,“我不花钱,我也不抢。”
“那你要怎么拿到七色珀?”月漱落一面继续锯着绳子,一面赔着笑脸。
“通过你。”“黑帽子”歪着头,将小拇指伸进耳朵,掏了几下。
“我能做什么?”月漱落愕然,“如果你说的是一批用七色珀做成的餐具,那我知道放在哪儿。”她见对方直摇头,心里暗暗叫苦,“其余的七色珀,我不知道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侯爷还有没有其它的七色珀。”
“所以我要找你。”“黑帽子”显出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你是他的管家,你有权搜寻和查找他的库存。”
“……就算我帮你找,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找得到,侯爷的房子那么多,我甚至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找。”月漱落叹了一口气,“我这么跟你说吧,侯爷除了在国内,还在其他国家有住处,仓库就更不用说了,我不可能一个个亲自去找。”
“你怎么找是你的事情。”“黑帽子”换了一边耳朵,他半眯着眼睛,似乎掏得很舒服。
“看样子,假如我不听你的话,你就会杀了我。”月漱落略带伤感地说,“可是我一旦离开了这教堂,就自由了,那时候,我要是反悔了,你怎么办?”
“你的担心真是多余。”“黑帽子”大笑了起来,然后,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长方形小盒子。
月漱落挺直了脊背,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黑帽子”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注射器和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绿色的液体,似乎还有些荧光,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恐怖的毒药。
月漱落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安,“这是什么?”
“黑帽子”没有回答,只是用注射器从瓶子里吸取着液体。然后,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月漱落,“放心,我打针的技术很好。”他热情地咧着嘴,“我以前给自己打过很多针,从来没有打漏过。”
月漱落的眼里泛起了泪光,“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打针呢?”“黑帽子”不以为然地说。
就在他准备握住月漱落的手臂的一瞬间,月漱落忽然挣脱了绳子。她抓着手表,迅速将微型锯扎向“黑帽子”的脖子,然后用力推开了他,转身向t3冲过去。“黑帽子”一个踉跄,连人带着椅子翻倒在地。
“妈个b!”“黑帽子”咒骂着将微型锯拔了出来。伤口虽然不大,但却挺深,血液瞬间汩汩地往外翻涌。他恼火地用手按住了脖子,接着看了眼手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将手表甩了出去,然后捡起注射器,起身追向月漱落。
月漱落原本想帮t3解开绳子,但眼看来不及了,便朝教堂的另一个角落跑去。她看见那里有窗子,心想可以打破玻璃窗爬出去。
“咻”地一声,一个东西飞到了月漱落的腿上。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楚,接着腿一软,摔倒在地。她趴在地上,惊恐地扭过头去看,赫然发现自己的小腿上扎着那个注射器。她立刻侧过身,缩起腿,想要往外拔,但“黑帽子”却冷笑了一声,“没用的,针头里也有,只要进入你的血液,你就完了。”
月漱落一愣神,“黑帽子”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他原本就动作敏捷,只是刚才一时疏忽才着了月漱落的道。他俯身抓住月漱落的小腿,一用力,就将整管液体推入了她的血管。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月漱落能感觉到,自己瞬间失去了力气,一种比针刺刀割还要强烈的痛楚正从腿上的血管弥漫向全身,她的眼前似乎也出现了重影。她竭尽全力保持着清醒,“这是毒药吗?”
“当然不是。”“黑帽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月漱落,“这是当今世上最顶级的液体炸药。”
“炸药?”月漱落觉得对方的声音变得遥远了起来,就像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一般。
“你放心,这不是即时生效的炸药,它的生效时间是168小时后。”“黑帽子”摸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脖子,又骂了句脏话,然后接着说,“换句话说,这一周之内,你都是安全的。”
“一周内弄不来七色珀,我就会死,对吧?”月漱落脸色苍白地说。
“准确地说,是会被分尸,这是这种炸药的奇妙之处。”“黑帽子”按着自己的伤口,笑嘻嘻地说,“这种炸药的名字可好听了呢,叫做液体水晶。”
“就算我能找到七色珀,又怎么给你?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月漱落吃力地直起上半身,然后将胳膊搭在一旁的长椅上,坐在地上。
“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会联系你,不用你来找我。”“黑帽子”凑近她,观察着她的状况,“你不用害怕,你现在觉得难受,是因为炸药正融入你的细胞,你的身体要有个短暂的适应过程。”
“听起来不像是炸药,更像是病毒。”月漱落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可比病毒可爱多了。”“黑帽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现在,你有三个选择。一,我放了你,你自己慢慢走回市区,然后一周之后,boom!二,我给你一枪,你立刻就可以去见上帝。三,你配合我,一周之内给我弄到七色珀,我就给你解药。”
月漱落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在想,回去跟你的主子说,把炸药取出来?”“黑帽子”笑眯眯地说,“我老实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这炸药是我从霓虹国的黑道买的,你家主子是绝对弄不到解药的。哈哈哈哈……”
“我选二。”
“黑帽子”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惊奇地看着这娇滴滴的女人,“你要我现在就给你一枪?”
“对。”月漱落回答得十分干脆。
“你为什么不选一呢?还能多活几天。”“黑帽子”皱起了眉头,“你居然都不想去找别的解药。”
“你不是说侯爷都弄不到么,那我又何必费事。”月漱落的声音越来越轻,显然是极其痛苦。
“那个男人就那么值得你死心塌地?”
月漱落垂下了眼帘,“我只是不希望他讨厌我。”
“黑帽子”举起枪,对准了月漱落的额头,“是你自己选的。”




万国侯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心莫测
“砰”的一声枪响,惊起了窗外的飞鸟。
“黑帽子”应声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背后,是惊魂甫定的t3。t3慌忙打量了一番月漱落,“月总管,他没打中你吧?”
月漱落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的t3,然后挣扎着坐到了长椅上,“我没事。你用什么打倒他的?”
“手。”t3听月漱落说没事,才放下心来,“人的脖子上有动脉,对准了位置击打,可以让人暂时昏迷。”
“他会死吗?”月漱落看着趴在地上的“黑帽子”,想起他刚打偏的那一枪,不禁有些后怕。
“不会。”t3在“黑帽子”身上搜寻了一遍,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和枪,还拿走了另外两把枪。“月总管,你脸色很差,真的不要紧吗?”
“先不要管我,快把这家伙绑起来。”月漱落吩咐道,“绑紧一点。”说完,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拿到绳子的t3一边将“黑帽子”绑到长椅上,一边答道,“这得感谢死老头。”
“怎么说?”
“他打我那一下,把我坐的位置打歪了一点。我醒来后,就摸到椅子上有根往外凸出的钉子,我就着那个钉子把绳结磨烂了,然后解开了绳子。”t3狡黠地说,“你们在谈七色珀的时候我就醒了,磨了好一会儿。”
“那你也没昏迷多久啊?”月漱落诧异地说。
“也许只昏迷了一小会儿。”t3笑着说,“老东西到底是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了。说真的,就他这两下子,吃不了保镖饭。”
月漱落看着他将“黑帽子”五花大绑,稍微松了口气,“今天是我们疏忽了,以后不能再出这样的差错。”
“是,今天怪我,放松警惕了。”t3的长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我不该玩手机的。”
“不怪你。我们回去吧。”
t3却摇了摇头,“我们刚到这教堂的时候,老东西就把我的车钥匙拿走,丢到水塘里去了。”
月漱落轻轻叹了口气,“那你联系一下k1他们吧。”
等t3联系完毕,月漱落问道:“你听到他说的液体炸药了吗?”
t3点点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没想到他能弄到这玩意儿,据说这玩意儿只有‘不仁社’才有,老东西还真有点本事。”
“好奇怪的名字,‘不仁社’是吗?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是的。那是霓虹国有名的黑社会组织,当然表面上多少洗白了一些。”t3答道,“我在霓虹国的时候就听说过,再凶悍的流氓,遇到‘不仁社’的扫地大妈,也要躲着走。”
“这么厉害?”月漱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嗯,听说,以前‘不仁社’的社长是国会议员。”t3撇了撇嘴,“你想想,他们有这种背景,还得了?”
月漱落惊讶地说:“那还真是势力惊人。”这时,她感觉到小腿上像是有蚂蚁在爬行,酸麻刺痒,她不舒服地轻轻揉了一下腿。
“月总管,你放心,侯爷肯定会救你的。”t3看她脸色苍白,连忙安慰她,“而且,这老东西落在我们手里了,绝对会交出解药的。”他冷笑一声。
月漱落疲倦地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t3看着昏迷中的“黑帽子”,忽然问道,“月总管,你的日语是跟e1学的吗?”
“不完全是吧,我的入门老师是个厨师,在我以前工作的店里。”月漱落答道,“当然,那是个霓虹国人。”
“难怪,要不然你的日语未免也太好了一点。”t3佩服地说,“我在霓虹国住了三年多,也才勉强达到这个水平而已。”
“你太谦虚了。”
“其实呢,我学日语的方法很好笑的。”t3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的房东有个女儿,很漂亮。后来,我发现,她喜欢唱卡拉ok。”
月漱落扑哧一笑,“所以,你就去练歌了?”
“我哪儿会唱歌啊,更别说日语歌了。”t3连连摆手,“但是为了她嘛,没办法,我就硬着头皮练。”他陷入了回忆,那张瘦长的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还好,霓虹国有很多单人ktv包厢。”
“而且霓虹国人不会因为看到你是一个人去唱歌就露出惊讶的表情。”月漱落微笑着说,“他们只会把鄙视放在心里。”
“实话说,他们鄙视我也不在乎。”t3大笑着说,“总之,我那几年练了不少歌唷。”
“能不能唱两句我听听?”
月漱落的要求让t3愣了一下,他傻笑着说:“好久不唱了,都记不得歌词了。”
“随便唱两句嘛。”月漱落的表情像个好奇的小女孩。
t3叹了一口气,“好吧。反正支援部队还要过一阵子才能来。”他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上野発の夜行列车-おりた時から
青森駅は-雪の中
北へ帰る人の群れは-誰も無口で……”
听着t3的歌声,月漱落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寒雪飘飞的冬夜,一个伤心的人坐上了从上野站出发的夜行列车。他在白雪皑皑的青森站下了车,接着走过码头的栈桥,乘上了开往北海道的渡船。离开了此生最爱的人,他凄惶地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倾听着海浪卷起波涛的声音。风吹过他的心头,带来一阵阵的寒意。
这是锥心泣血的远行,更是逼不得已的逃离,他看着那一群群冻僵的海鸥,想到了今后孤单的自己,不禁悲伤地流下了眼泪。
t3的音色并不悦耳,但他抓住了这首歌的神韵。他那抑扬顿挫的发音,配合仿若哭腔的演歌特色,听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t3唱完后,有些羞涩地说:“这首歌比较红,所以我记的歌词多一些。”
“这首歌好像很老了啊。”
“是的,大概是1977年还是1978年出的歌吧,是一位昭和歌后的代表作,在卡拉ok演歌类的点歌排行榜上常年占据第一名呢。”
“可是,我猜你喜欢的女孩子应该是喜欢平成时代的歌曲吧?”
“但是她喜欢的那些歌我真记不住了,只能哼哼。”t3见月漱落的反应很平淡,不由得有些尴尬,“我唱歌水平一般。”
“没有,你唱得很好,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月漱落认真地说,“一个为了初恋而抛弃我母亲的男人。”
“对不起。”t3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道什么歉?”月漱落忽而一笑,“在我眼里,这些事情就跟厕纸一样,都是用完就可以丢掉的东西。”
t3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这样直白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呕。”“黑帽子”醒来后的干呕声解救了狼狈的t3,后者立刻冲了过去,“你他妈老实点。”
“黑帽子”转动着眼珠,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你们是在等援兵?”
“不然呢,你把我钥匙丢了,想到这个我就恨不得把你的鼻子打得稀巴烂。”t3愤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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