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提及此事,张巡检也是纳闷的道:“这个小的也在想,平日邱磊的武定兵都是用咱们登莱的银子做饷银,这次却为何突然不收了”
“哼,这件事本官倒是知道一些。”
陈锦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儿的说道:“朝廷去年抄家得了一大批银子,八大晋商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小人差人打听过,到现在快一年的功夫了,据说京师那边就连范家的产业也没清收干净,不知又有人在其中捞了多少油水,抚台身在登莱,想想小人就替大人觉得可惜。”张巡检也是满脸的羡慕和嫉妒,贼眉鼠眼的说道。
陈锦不置可否,又道:
“你说的也对,这八家的田产遍布全国,朝廷颁旨查抄,地方官员牟利不少,但也没到那么夸张的程度。
毕竟当今的皇上信任厂卫,京师都成了厂卫的天下,如今三厂一卫都在,王承恩、曹化淳、方正化,这三个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谁知道自家是不是藏着个番子,上次姓宋的顺天府尹是怎么没的做事自然不敢像原来那样大手大脚了。”
陈锦顿了顿,清清嗓子说道:“若是再加上黄得功、高杰、唐通这些武夫的几次大捷,这又缴获一些,朝廷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在京畿和九边一带补发饷银和军饷。”
“上个月,朝廷补发的第一批饷银刚刚发到武定州,那个邱磊一直都是虚与委蛇,不想趟私盐这趟浑水,这次若不是有把柄在本官手中,怕也不会帮着你去见驸马爷了。”
那巡检恍然大悟,先是逢迎拍马几句,才是说道:“原来如此,那邱磊若是从此以后不再从咱们手上拿银粮,没了他的把柄,又该怎么办”
“这个不怕。”听到这巡检的话,陈锦挥手示意婢女下去,冷笑着说道:“他邱磊没有生银子的本领,朝廷之前拖了那么多年的饷银,去年忽然开始补发,谁知道能到什么时候”
“依本官看,他邱磊还不敢和咱们撕破脸皮,要养那么多兵,不强取豪夺,就只能靠着咱们和这些士绅老爷们‘资助’。
再者说了,咱们登莱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陈总兵可一直都跟私盐活计脱不开,真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邱磊。”
“抚台高瞻远瞩,思虑周到,小人真是佩服之至,五体投地啊!”张巡检笑了笑,谄媚说道。
“你不必盯着此女,改日本官在寻花楼给你找一个头牌送到胶州,自有你享受的时候。”陈锦似乎对这一套十分受用,见张巡检一直偷看自己身后的小妾,便是笑着道:
“地方上巡检司的公务,可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阻拦吗”
“小人先谢过抚台了!”闻言,张巡检赶紧陪着笑说道:“拖巡检和陈镇台的福,咱们巡检司在登莱的事务还算顺利,小人手下几百号盐丁,一般的穷酸刁民,也不敢太过放肆。”
 
第一百七十九章:攘夷
崇祯皇帝还清楚的记得,崇祯二年的时候,礼科给事中就曾卢兆龙上言抨击招募澳兵一事,指称葡人以出兵与否为要挟。
实际上,当时朝廷就已经先履行规定好的协议,在七月间两次拨款六万余两,且亦续给粮米若干,用于购买枪炮和雇佣洋枪队,但葡人却并未履行协议上他们的那部分,又要求另发安家银每人三百两等诸多无理要求。
这个事件现在的崇祯皇帝脑中也有印象,最后不了了之,实在没有开什么好头,这会给人一种软弱的错觉。
这不,觉得大明内忧外患,现在这些葡萄牙长毛夷开始打着趁火打劫的心思又卷土重来了。
你越是需要,他就越是狮子大开口,对付这种小商贩心理的人,你和他商量是没用的,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把他打服。
虽然现在朝廷水师疲弱,还没有能力发动大规模国战,但是同时期却有那么一个人,足够把毛夷们打的哭爹喊娘。
看完了内阁呈上来的折子,崇祯皇帝决定充分利用资源和自己大明皇帝的身份,‘砰’地一声将折子掷在地上,勃然大怒,说道:“葡萄牙人这种种行为,是根本没有将大明放在眼里,是挑拨两国关系,此类风气,决不能助长。”
本来,崇祯皇帝是想直接直呼唱毛夷,但是转念一想,看到大眼瞪小眼站在下面的汤若望等人,还是决定给他们留点面子。
说着,崇祯皇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问道:“郑芝龙现在还在受招安吗”
“启奏陛下,郑芝龙于国朝元年七月受时任福建巡抚的熊文灿招抚,为海防游击将军。国朝七年,郑芝龙率我朝水师于虎门全歼巨寇刘香,现已官至福建海防都督,位高权重。”魏藻德赶紧出列,说到最后还故意加了四个字,意在提醒。
崇祯皇帝听到那四个字,很显然留意到魏藻德的意思,在说话之前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继续道:
“司礼监拟旨,擢郑芝龙为福建海防总督,加封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衔,全权受理此事,务必要让他好好跟澳门的葡萄牙人谈谈!”
“另外,这次李凤翔去传旨,提点一下郑芝龙,告诉他,若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就算带着水师去,也要给朕把需要的东西抢回来!”
“这澳门的葡萄牙人鸠占鹊巢,根本不领会大明给他们的恩情与种种好处,此等忘恩负义的行为与建奴何异告诉郑芝龙,若是他把葡萄牙人给朕打服了,朕何吝封赏!”
“朕还就不信了,区区毛夷,还敢在大明头上耍大刀,活得不耐烦了!”
皇帝震怒,百官惶恐,皆是颤抖伏跪在殿上,其中就包括内阁首辅魏藻德、内阁次辅蒋德璟与宋应星、毕懋康、毕懋良等人。
第二天,朝廷关于澳门之事的决议就传了出来,经由报纸和公文两种方式传达天下,半个月内,整个京畿便是咸所闻之。
“听说了吗,朝廷要对那些长毛怪动武了!”
“谁能不知道今日报纸很多篇幅都在说此事,十几年了,真是解气!”
“谁说不是呢,当年的两广总督王大人,就是为了咱大明才死在这些毛子的手上,陛下如此做,可真是给天下人出了口气!”
一个京城酒肆之中,每日都有各方来往的行人与宾客聚集于此,谈天说地,以往的时候,他们交谈的内容大多是天南海北,上至建奴、流贼的攻城略地,还有朝中的朋党之争等军国大事,下则到山东私盐、山西与九边的茶马等各种私活交易和地方情况,都是应有尽有。
全国各地都有星罗棋布的厂卫听记与密探,他们就像围绕在皇帝身边兢兢业业的的卫星,一旦发现任何不利于朝廷、皇帝的消息,最后都会荟聚到位于冬暖阁的御案上。
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往往是探听情报和民情的最好地点,按规定,
第一百八十章:封赐
巩永固刚刚来到南京城,正陷入江南的繁华而无法自拔,这边崇祯皇帝和内阁又做出了一个重大决议,向葡萄牙人摊牌!
这次前来宣旨的除了司空见惯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李凤翔之外,还有京师的新建伯王先通,对很多人来说,这两个人都不简单。
去年国难之时,李凤翔走南走北,到处传旨,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事谁都知道,虽然中间出了顾媚那件事是因为他错领人进宫,但这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李凤翔是个太监,虽然在大事上尊奉圣意,但是私下里却是个十分贪财和阴狠的人。
有司官员深知此理,奉旨清查顾媚刺帝之事的时候,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往正得宠的司礼太监身上去查。
要知道,现如今皇帝最宠信的可就是太监,更别提李凤翔还是司礼监的大太监之一,为当时国朝的安定立了大功,只要稍微在皇帝陛下耳边吹吹风,就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其实这件事对于有司官员来说,还真是很难办,李凤翔不能去查,去查皇后更是以下犯上,但为了平息皇帝的怒火,却又不得不找个替罪羊。
最后,大理寺和刑部官员一致认为,将顾媚引荐给皇后的实际上是另有其人,主谋乃是一个叫高文彩的锦衣卫千户。
最后的处置是这样的,高文彩被革职,并处以革职戍边三年的惩戒,李凤翔和周皇后则是受到崇祯皇帝的严厉切责,说白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两个人在当时那个情况,是根本扳不倒的。
如今的李凤翔深受崇祯皇帝宠信,在司礼监诸多秉笔太监之中,已是位居前四名之列,除了无可撼动的首席秉笔大太监王承恩以外,唯有王德化能压之一筹,足以称得上位高权重。
至于新建伯王先通,此人乃是崇祯皇帝在去年托以君命的心腹之一,没有任何黑点,如今是京师城防军外城的营官都督,手握一方军权,也是地位显赫。
崇祯皇帝在去年杀伐果断,可以说是杀了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种做法的效果也很显著,起码如今在京城已经是说一不二,旨意在当天就已经拟好被火速发往福建。
大约是一个月之后,李凤翔一行人来到位于福建晋江的安海镇。
李凤翔在路途中了解到如今郑氏早福建沿海的势力之大、之广,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心中所想,来到安海镇以后,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一路上的地方官员,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提及郑氏以后,都是战战兢兢,无论李凤翔怎么问,都不肯多说出一个字。
看着眼前的安海镇,李凤翔和王先通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震惊与忌惮。
这里虽然还是大明领土,但到处来往的却全都是郑氏丁口和各国的商户,码头停靠着起码十几艘郑氏运船,除此之外,又要有延伸到海平线的各国商船来来往往。
河道从海上一直延伸到安海城最里面的郑府,至于当地的官府衙门,早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
路上,李凤翔等人还了解到,早在崇祯三年郑芝龙开始在安海安置府邸时开始,这里的其他居民便是陆续搬迁,经过正是十余年的京营,这个小镇,如今的规模竟丝毫不亚于一般的北方州府大城。
不仅如此,郑芝龙还在安海镇码头修建了海关,在城外扩建了外城及瓮城,城头飘扬着两面旗帜,一个是今年新定下来的大明国旗,另外一个,则是郑氏令旗。
本该由大明兵士巡逻的城头上,此刻却全都是蓝色甲胄的郑氏兵丁。
来到位于安平桥北侧不远处的郑府,李凤翔和王先通再次吃了一惊,郑府之豪华、宽广,根本不亚于京师的一般王公府宅,甚至犹有过之。
郑府西从西埭抵西港,经过海关河道直达北垵头,南临安平桥头,又直通五港口岸,粗粗望去,占地该是不亚于百亩。
一路走进,
第一百八十一章:侵略
“大瑄,快去送送公公。”
在李凤翔与王先通等人离开后,方才还是笑眯眯的郑芝龙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在众人的注目之下静静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淡淡问道:
“你们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抵,半晌无言,过了许久之后,郑鸿奎第二个走到下位坐好,笑着说道:“还能怎么看,很明显啊,看来朝廷这次是没有办法了,不依靠咱们郑家,根本就是对葡萄牙人无可奈何。”
“二爷说的是。”刚刚送走李凤翔等人的顾大瑄人还没到,声音却先到了,也是笑着说道:“小的恭喜老爷升任总督高位!”
“这回老爷坐在这个位子上,那些聒噪许久的文官们也就不敢再说咱们郑家是走私获利了,毕竟,就连当今的皇帝陛下,都要靠着咱们郑家的水师啊。”
“是啊是啊。”
“圣旨中方才还说了,老爷这次若是能办了这件事,朝廷将会不吝封赏啊!”
“到了那个时候,老爷可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勋戚了。”
看着周围一众人脸上恭维的神情,郑芝龙脸色却愈发的难看起来,这件事要是真有表象上看起来这样简单就好了。
沉默良久,郑芝龙并未直接回答,却是转头问道:“四弟,福松在南京怎么样了,可还顺利”
郑鸿奎没想到郑芝龙忽然间提到这茬,也是楞了一下才说道:
“嗨,还是老样子,福松是咱们郑家的人,那些官员巴不得对他毕恭毕敬的,说是每日登门送礼的就有不少,达官显贵都有,又哪里有什么不开眼的敢找什么麻烦
对了,上次福松来信说大哥为他请那个姓钱的老师还算不错,在东林中也是久有贤明,这位钱老给他起了新名字,单名一个‘森’,表字‘大木’,大哥以为如何”
“哼。”这次郑芝龙和历史上的反应不尽相同,他用力拍了下椅子的扶手,反问道:“郑森此名是何寓意”
郑鸿奎道:“据钱老所说,此名有深沉整肃,丛众茂盛之意。”
“不成,我以为不妥。”郑芝龙刚刚听完,便是斩钉截铁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一出生就定了,怎能轻易换改再说了,朝廷前段时间对复社的旨意四弟难道还不知道”
“这个我自然清楚。”郑鸿奎笑了笑,说道:“不过复社是复社,与钱老先生何干,起个名字而已,又有什么所谓”
“哼,复社便是东林,东林便是复社。钱谦益那个老家伙作为东林党魁,复社那所谓昏君实录一书你以为他一丁点儿不知情”郑芝龙冷笑几声,阴恻恻道:“此乃是污蔑天子的邪书,当今这位皇帝对东林是一万个不满意,恨不得全杀个一干二净,福松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离他们远一点为好!”
“那...大哥的意思是”郑鸿奎听出郑芝龙话中顾虑朝廷对郑家不满,也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年皇帝不是亲自任命一个叫马士英的人当了南京的吏部尚书吗,就让福松拜这个姓马的为师,告诉他,今后离那些东林党和复社的人远点就行,别沾了一身荤腥!”郑芝龙想了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还有,吩咐下面的丁船,今后但凡是遇到北直隶来的人,不要太过张扬,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
“老爷,澳门的事...咱们到底是接,还是不接”顾大瑄有些不太确定郑芝龙的意思,吞吞吐吐问道。
闻言,郑芝龙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起身离开了孝思堂,眼见大老爷没吭声,众人只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二老爷郑鸿奎。
“顾大瑄,带上一百条船,中型大小就可以,收拾收拾,明日跟着老爷去澳门。”说到这,郑鸿奎呵呵一笑,起身边走边道:
“刀把子握紧,要是那些葡萄牙人怕了,自然什么事都没了。”
第二天,安平城外,郑家水师大军云集。
自金门海战彻底剿灭巨寇刘香以来,郑家一举夺得东南海域控制权,据说如今已经有一千艘战船以上,可谓是当之无愧的海上霸主。
据说,涉足东南海域的,无论是什么国家的人,只要想要在海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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