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与其说左良玉得了“畏李症”,倒不如说是左营上上下下全都得了畏李症。
左良玉也明白,现在自己手下这几十万人马,每天都有人私自溃逃,阻止不及也是法不责众,说好听点叫五十万大军,不好听的,其实和大顺的流民营也没什么区别。
每次操练时,左营的帅旗插满整个山头,军容看着整齐,但下面军将的心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个时候北上太原,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马爌狗屁都不懂,着了那些人的道,甘愿出来当挡箭牌,逼自己左营出兵和李自成死磕,现在这个时候,已成骑虎难下之势,纵是左良玉,也是不得不奉檄北上援剿了。
“既然如此,那便北上吧!”忽然间,左良玉一拳砸在桌上,起身吼道:“派人去凤阳,让刘良佐出固关,若是敢不出来,就让他看着办!”
待接令标兵出门之后,左良玉冷冷一笑。
“老子不好过,你们一个都别好过,要死一起死,要活一块儿活,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反正是不会当流贼的走狗!”
......
几日之后,身在凤阳大营的刘良佐接到这个话,当时惊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左帅是这么说的”刘良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左营自朱仙镇一败涂地之后,就连去年京师那么危急都在武昌没动一步,这时候是吃了什么呛药,竟然拉着整个湖广和山西的官军去找死。
“你,你且容本帅再想想。”刘良佐在左营的人面前不好说话,只是黑着脸示意让人安排下去,但那左营标兵不依不饶,临走却还扔了一句狠话:
“刘帅,我家左大帅可是说了,若你接了消息不动,就看着办!”
看那人耀武扬威一般的离开,刘良佐还没说出什么,帐内的刘部军将们却是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他左良玉欺人太甚了吧!”
“看着办他能怎么样,让他放马过来,大不了就是火拼一场,我刘部难不成还怕了他左营!”
“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左营五十万大军,上次那姓王的是怎么死的,硬生生被破城而入,让那左良玉给吊在自家城楼上整整五天,朝廷可是连响屁都没敢放一个。”
“激怒了左营,几十万大军打过来,你去抵挡姓韩的,你可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如今这中原官军,谁人能挡得住左营!”
刘部帐内的军将们此刻也都是神态各异,都惧怕万分不知所措的,也有怒不可遏想和左营一较高低的,还有冷眼旁观,等着刘良佐发话的。
“都静一静。”刘良佐想了半天,说道:“如今形势,左营在中原算得上是一家独大,激怒了左良玉可是不好办,这厮小肚鸡肠,记仇得很。”
“我看,那左良玉不见得是真心帮朝廷收
第二百三十三章:一败涂地
官军集结围剿大顺军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襄阳。
襄阳府城因地处襄水之阳而得名“襄阳”,位于湖广西北部,汉江中游平原腹地,易攻难守,汉水穿城而过,分出南北两岸的襄阳、樊城,隔江相望。
因此,时人也有人称襄阳为襄樊城,其意就是表示襄阳与樊城归为一地。
有明一代,督师杨嗣昌曾将襄阳作为转办流贼的大本营,历史上,襄阳与樊城一个是军事重镇,一个则是商业重地,至崇祯年间,已是愈发的繁华兴茂。
杨嗣昌所谓“八面张网,十面埋伏”之计,成则归于襄阳统筹战守之地,败亦归于失襄阳陷亲藩之罪。
崇祯年间十余年的时间里,襄阳先后被张献忠、李自成、官军来回抢夺,那个时候的流贼还不如现在,那是彻彻底底的流贼。
他们来了要抢上一遍,官军来了又要再抢上一遍,百姓死死的死、逃的逃,失者十有**,后来早就是十室九空,成了空城一座。
崇祯十六年正月,闯军攻下承天,李自成自称为“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三月,闯军破襄阳,李自成将其更名为襄京,称“新顺王“。
依照军师李岩的建议,李自成以武威将军谢应龙屯驻襄京,守汉川,目的在于防左帅之泝流而上。
闯军在当时的各路流贼之中是第一个有些建国意识的,襄阳称新顺王之后,李自成实际上就已经在李岩和宋献策的建议下,有意归拢民心,至今更是如此。
到了如今这崇祯十八年,襄阳一带虽还不如几十年前,但却也是安稳许久,有些恢复。
“报!左良玉集湖广、山西等地官军,号称八十万自武昌渡河北上,连破汉阳、德安,前日已破承天。陛下有旨,命将军严守待援,襄阳重地不可失!”
这天,一向平静的襄京城内却是乱作一团,一名标兵将十分不可思议的消息带到城中,就连谢应龙都为此惊异。
谢应龙屯驻在此最大一个原因,就是当时的李岩害怕李自成忘了南边儿还有个左良玉,所以才会建议李自成派他来此屯守。
谢应龙记得李岩当时还私下里找自己说过这件事儿,那意思很明确,就是说自己别的不用管,看住左良玉就行,看住了他,就是看住了张献忠,襄阳这个地方只要不丢,湖广就还是大顺的天下。
这三年来,谢应龙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屯驻于此,一直明里暗里盯着左良玉。
前段时间听闻李岩被抓,谢应龙已经是对屡献谗言的牛金星深有恨意,如今听闻左良玉北上的时间第一时间求援,等来的竟然是让自己固守的旨意。
很显然,这又是那牛鼻子所为。
“众位说说,如今如何把守汉川”谢应龙气不打一出来,强自镇静说道。
“哼。”一名大顺军将领起身说道:“还能如何守,那左营不过是我大顺手下败将,闯王既是不来,我等去将左贼擒来便是!”
“说得好,这左贼几年没有与我大顺交过手,聚拢些乌合之众,竟敢来犯襄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谢应龙见诸将不断请战,算了算自己手下兵马,以前些年那左营的战力来看,若诸将皆是这般敢战,那倒未尝不能一战。
说起来,对与左营这支官军,所有大顺旗下将领都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不足为虑!
左良玉和大顺军大小数战,未尝一胜,尤其是朱仙镇那仗,左营早人数和环境上占尽了优势,但却被打的溃不成军,足足逃了三百余里,左良玉自己还是换上小兵衣甲才侥幸逃脱。
就这样一支官军,再加上那些各地的散兵游勇,又能对大顺的开朝之兵造成什么威胁不成
再者来说,谢应龙留守在襄阳这个地方四年了,西安开朝的时候也就封
第二百三十四章:襄阳之役
“呃,就这么跑了”
“哈哈哈,这可是左营,你还能指望他们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看着身旁一脸懵逼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部将,谢应龙大笑起来。
说实在的,来之前他心里也有些敲鼓,左营这些年其实也曾打过胜仗,毕竟这中原官军至强的冥头也不完全是吹出来的。
多年以来,左良玉虽然对闯军败多胜少,可一旦他们遇上张献忠的西军,那立马就向换了支军队一样,往往都是将张献忠打的抱头鼠窜。
毕竟,就像大小曹、猛如虎等威望十足的朝廷大将,到现在基本都是死的一干二净,还剩下这些虾兵蟹将里,也就是左良玉还能做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对手了。
崇祯十六年的时候,正值张献忠复起,攻克武昌,威望大增之时,周围官军都不敢直趋其锋芒,都是观望局势,只有当时屯驻在九江一带的左良玉冷不丁的率部前去。
谁也没想到,当时刚刚经历朱仙镇惨败的左营,居然在武昌大破正处于上升期的张献忠。
这还不止,就像李自成在朱仙镇追杀自己一样,左良玉一股脑把怒气全都发泄在张献忠头上,把大西军杀的溃败不堪。
张献忠遁入四川的事,实际上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左良玉杀的太狠了,甚至有传闻说,以马队疾如风著称的张献忠,在武昌一战被左良玉杀的只剩下几百骑狼狈窜逃进四川。
所以在出城迎战之前,谢应龙是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和部署,但是没成想,两方刚一接触,其余的各部官军先左营一步就已经四散而逃。
其余官军这么毫无责任的一散,整的左营诸将也跟着人心惶惶,士气已经陷入低糜。
貌似强大的左营军将们见到“大顺”字号扬旗,再看看身后那些已经跑远了的其余官军,转瞬间都是半点抵抗的心思没剩下。
甚至左良玉刚发现自己遇伏的时候,左营就已经开始不可遏止的开始溃散。
“弟兄们,跟着本将追杀左贼,也好教五大制营的人看看,你我都不比他们差!”谢应龙在狠狠一勒缰绳,挥着刀第一个就跑了出去。
“杀左贼!”
“杀狗官兵!”
此刻漫山遍野都是左营和其余官军的溃兵,大顺的其余兵马也就不管那些三七二十一,纷纷是兴奋的嚎叫着冲了出去,痛打落水狗,一向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这些到处乱跑的官军身上的衣甲,兜里揣着的金银,甚至他们的项上人头,对于这些常年屯守在地方的大顺兵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哪个敢逃,老子活活劈死他!”左营之中,自然也有些敢战奋勇之士,副将马士秀便是其中一个。
眼看着诸将就要同朱仙镇一样溃散,马士秀当下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在马上看着那谢应龙,喊道:
“这些顺贼充其量只有一两万人,我们左营就算跑了一部分,还留在这儿的也有十几万!咱们人数是顺贼的数倍,不要跑了,跟着老子去杀贼!”
马士秀在诸将中的威望不低,这么一嗓子下来,很多要跑的人都是面面相抵,倒是不敢那么主动的跑了。
这个时候,左良玉策马过来,用肯定的眼神看了看马士秀,攥紧拳头说道:“本帅早就知道那些人靠不住,要拿下襄阳,还得靠我们左营自己!”
“放屁!左良玉,你可不要把老子和那些鼠辈相提并论!”话音刚落,马爌大喊一声,带着约莫两千余人的部下跑了回来。
“马爌”
对于这个人,左良玉是又敬又恨,敬的是他马家的的确确都是敢战的勇将,恨的则是这马爌太不给自己面子,太过糙硬,在自己地盘上顶撞自己,丝毫不留颜面。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什么感觉最好还是先放到一边,毕竟大顺军已经快要杀到眼皮子底下来了,再不同心协力的迎战,两人都要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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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双马战一龙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了,马兄弟,逃吧!”左良玉见漫山遍野的溃兵,自忖败局已定,再难翻盘,说话的时候也是熟练的翻身下马。
不待马爌说出什么,只见左良玉把地上一个尸体的盔甲扒下来自己船上,朝脸上抹点烂泥和血肉,混入溃兵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看左良玉逃命熟练的动作,马爌也是哈哈大笑,他身侧家丁队官嗤笑道:“真是名不虚传,杀贼不怎么样,逃命倒是把好手!”
“也不尽然。”
一向十分鄙视左良玉的马爌这时候却和以前态度不太相同,他看着左良玉消失的方向,叹道:“这小子也是个苦命人,有心杀贼,奈何部下却都是烂泥扶不上墙,也就只有那个马士秀还算条汉子。”
说着,马爌哈哈笑起来,又道:“生了个儿子,却还不如那些东林秀才,上了战场,看见贼人吓得屁滚尿流,杀起自己人和百姓来,却是比谁都强。”
闻言,那队官笑了几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将军,左家军和其它官军都散了,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马爌反问一句,冷笑着说道:“我是不想再和一条丧家之犬那样到处逃了,左良玉能忍得下去,我忍不下去,大不了就是战死沙场,怕个什么。”
“将军说得对!”
“我们也不想再逃了,将军,带着我们冲过去跟他们拼了!”
“是啊,太憋屈了!”
看着这些稚嫩又坚毅的脸,马爌抱拳在马上深深向他们鞠了一躬,说道:
“本将不知道大家跟着我战死之后,你们的名字会不会刻在京师的忠烈祠上,本将也不知道,你们的家人会不会得到皇上说的那些好处,但本将还是要谢谢你们,替大明朝谢谢你们,大家都是好样的!”
“我马家世代受朝廷恩惠,值此乱世,正是吾辈后生报效国家,为陛下死战的时候,弟兄们,跟这些贼人拼了,莫要让他们小看了我大明官军!”
“杀!杀!杀!”
马爌话音刚落,正要率部死战,却忽然从旁侧传来一阵拍掌声,转头一看,却是左营副将马士秀带人回来了。
“依我看,你们未必战死!”马士秀满脸鲜血,他身后这些左营兵各自也都是面色动容,只见他也是回身喊道:
“逃是不能再逃了,再逃下去,可就连做男人的骨气都没有了,还是杀吧,不是贼死,便是我活!”
左营之中,受马士秀感召而动员起来的兵马竟有八千之多,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再加上马爌部下那一千七百余人,居然集结了一万多人。
“哈哈哈,我就知道,左家军几十万人,该有些不怕死的!”马爌拍着马士秀的肩膀大声笑起来,看向眼前完成整队,正在谢应龙亲自率领下潮水一般冲来的大顺军,凝眸问道:
“士秀兄弟,准备好了吗。”
“你说呢,还问什么上吧!”
......
固关一带,随着陈奇瑜的檄文调令而变得愈发森严起来,山东总兵牟文绶、临淮总兵刘良佐,以及山东副总兵邱磊等人已经尽数赶到。
南北两路官军,自孙传庭潼关之战以后,算是头一次在另外一个总督的檄令之下进剿中原流寇,再加上去年那次固关大捷及接连收复真定、保定一带的战绩,陈奇瑜由此而声名大噪。
这个时候,从前反对崇祯皇帝启用陈奇瑜的声音逐渐消失,崇祯皇帝有一个刚愎自用的举动,如今却变成了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的代名词。
说起来,刘良
第二百三十六章:收复襄阳
“你就知道左家军是真败了”
“嘿,我跟你说,当天左家军那派势,就跟朱仙镇之战的时候一个样,一个个光顾着撒丫子逃命,要我说,还能有什么结果,必定是场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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