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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艳阳天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沈亚
小双点点头,那侍女才放心地微笑,还不忘再度行礼才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双对这个古堡的好奇心几乎已经到了极点。
从这些人的样子看起来他们一定都受过长期训,而且还是良好的训练。但是现在已经二十世纪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还可以保有原来面貌呢?
在这个时代里,不管多古老的东西总免不了会有些褪色,但奇怪的是这个地方可以保持得那么好、那么完整。
她坐在床沿,看着房里的一切布局摆设。她真想快快见到这里的主人,也许是小说漫画里的浪漫爵士也说不定呢。
她躺在柔软无比的大床上,怔怔地想得出神,然后便沉入深深地睡眠中,也期待在梦里可以见到那神秘的爵士。
△△△△△△
楚阳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他的脑袋却还清醒得无以复加。
整整三十年了。
这三十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像钟小双那样强烈的感觉,当然他也谈过几场恋爱,但从未感受到内心那种激烈的冲击。
钟小双的面孔浮现在他脑海中——她有张小巧细致的瓜子脸,脸上闪动着一对灵活的大眼睛。关于她的一切都是精致淡雅的,不算很美,但是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特别气质,让他过目不忘。
秀气的美女他也见过不少,几乎所有的广告商身边围绕的都是清一色的美丽女子,但是很难让他心动。
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也很多,最明显的例子便是苏安妮——但是他非但无法动心,光是看着苏安妮便让他有种窒息感,只有让他想远远走开的冲动。
但小双不同,她让他无时无刻都想靠近她,那股强烈的欲望让他控制不了自己,完全被她的一举一动所摆布。
钟小双几乎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已全然摧毁他向来自豪的冷静与自制力,真的是毫无招架的能力。
楚阳沮丧地闭上了眼睛,想努力思考自己的反常。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钟小双,他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动。好像他已经寻找了几百年、几千年,好像他终于找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钟小双让他想起了依莎贝,尽管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看到钟小双的第一眼,他却无来由想起了依莎贝。
多年以前他游历法国的时候曾听过一个女人——依莎贝的故事。故事中的主人翁依莎贝与楚孚苦苦相爱,怎奈命运捉弄人,依莎贝后来惨死,而她的情人楚孚伤心的远走他乡。
荒谬的是他竟然觉得他自己便是那不死鬼楚孚,在千百年后终于找到轮迥转世的依莎贝,而这一世的依莎贝就是钟小双。
△△△△△△
小双的梦里出现了一双绿眸,在梦里她认识那双绿眸的主人,不但认识而且无比熟稔,好像他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在一起度过无数晨昏。
梦里的她哭了,为了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她哭得好伤心,连自己都对那无法遏抑的泪水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伤心欲绝。
为了什么而伤心?
她不知道,只知道那双绿眸里也有相同的哀伤--
如果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永恒的生命又算什么呢?所谓的永恒唯一的意义是我可以不断的寻找你--不断一次又一次的爱上你——
跟我走吧,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声音里饱含着痛楚,饱含无尽的孤独寂寞,那声音让她好想点头,好想就这样生生世世沉醉在这充满痛苦、又拥有更多爱意的梦境之中。
但是不可以啊--
小双挣扎着理清自己的处境,这只是个梦而已。
如果她沉醉其中、如果她不马上清醒过来,她真的会就这样随他而去。
妈妈怎么办?若葳怎么办?
她在梦里不断挣扎,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逃离那些迷乱的呢喃、怎么也无法立刻睁开眼睛。
楚孚--
那个名字蓦地窜进了她的脑海中。
她赫然睁开眼,脑海里还是只有清清楚楚的两个字--楚孚。
△△△△△△
翌日清晨--
窗外鸟啼的声音惊醒了小双,她懒洋洋地起身,看到室内的一切不由地愣了一下,傻了三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所在地。
看看窗外,明亮迷人的阳光正展露金黄色的笑靥,她的窗边还有两只不知名的鸟儿正快乐地唱着歌。
鸟儿唱歌!?
“哎呀!她立刻跳下床,既焦急又懊恼地动作起来:“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啊?”
昨天晚上不是应该有欢迎会的吗?怎么没人来叫她?她又怎么会一睡就不醒人事了呢?
“钟小双!”
窗外有人在叫唤,小双立刻探出头去又气又急地大叫:
“关骆军!你不是说你要叫我的吗?”她气急败坏地嚷道:“怎么搞的嘛!”
“没关系嘛,你什么也没错过,只是一顿晚餐而已啊。”
关骆军微笑地朝她招手:“快点下来吧,刚刚广告公司的人说早上我们可以自由活动,想不想去探险?”
小双跺跺脚,他那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简直让她气坏了。这种人,神经比钢丝还粗。
她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冲下楼去。
“快点告诉我,你们昨天晚上的情形怎么样?见到古堡的的主人吗?他是不是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什么绿色眼睛?你电影看多啦!人家是褐色眼睛好不好,你没念过生物学?绝大多数的欧美人都是褐色眼睛,你真以为绿眼猫女满街都是?”
褐色眼睛?那她梦里所见的都是她的幻想喽?
“不过那家伙的确顶帅的。”关骆军有点不情愿地承认:
“标准欧洲绅士,那一身手工衣服大概得花不少钱吧。”
小双还是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她原本真的以为自己在梦里看到了这座古堡的主人呢。原来不是,那只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梦而已,最糟糕的是到现在梦境忘得差不多了。
“喂,走啦。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附近有个小山坡,老管家说那里的风景最美,你想不想去看看?我带了相机哦。”关骆军很快忘掉他们刚刚的话题,兴奋地提议。
“其他人呢?”
“老教授一大早就带他们到附近的坟墓去了。”
“去坟墓?”
“你是考古系的耶。”关骆军好笑地看着她。“幸好昨天晚上你怎么叫都叫不起来,大家都以为你累坏了,教授也体贴的没强制的要你去,要不然你现在早挖坟墓去了。”
她昨天晚上真的睡得那么熟?
小双懊恼地看着脚底下的草地,关骆军立刻拉起她的手拖着她往古堡外面走去。
“走啦,有什么好失望的?只不过是一场互相客套寒暄的晚餐而已,今天晚上有、明天晚上也有,未来的日子都会有的。走吧,我们看风景去。”
小双只好认命地跟着他走出古堡,往小山头上走去,幸好一路上四周的花花草草看起来都那么赏心悦目,让她的心情好了一点。
“怎么还没到啊?”
“就在前面……”关骆军才说着,还没抬头已经先听到马蹄声传来。还有匹骏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马上的人一身猎装,看起来威风无比。马后方的远山苍翠,地上绿草如茵,那匹黑马在其间显得好不神武,更衬得马上的男人俊朗非凡。
“又是那个家伙。”关骆军没好气地瞪着马上的人,一股厌恶之情立刻写在他的脸上。楚阳骑着马缓缓地在他们的前方停驻,他微笑地看着小双,眼神无比温柔。
“好一点儿了吗?”
她的脸又不由自主的绯红,但是这次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
“没事,我只是太累了,休息过后就好了。”
“那就好,昨天……”
“楚阳!”
另外一匹白马迅速地从山坡的另一边狂奔而来,马上的女子是苏安妮,她以不要命的速度冲了过来,楚阳立刻拉住马头挡在他们中间。即使如此,苏安妮的马还是被她硬扯得长嘶一声,马腿猛踢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苏安妮高高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了小双一眼。
“这么娇弱也要出国旅行,可别拖累了他人。”
小双一窒!旁边的关骆军已经蹙起眉头,张开嘴还来不及说话,苏安妮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楚阳身上,她露出艳丽的笑容。
“我们走吧,不是还有好几个地方要看吗?”
楚阳的视线还在小双身上,那无疑使苏安妮极度不悦。她微眯起眼冷冷一笑。
“不想去吗?无妨,我自己去也可以,不过我骑马的技术不太好就是了。”她说着,猛力一踢马腹,那匹悲惨的马痛得又是长嘶一声,立刻拔腿狂奔。
楚阳无奈地策马。
“我先走了,晚上见。”
“哼!最好永远不见。”关骆军没好气地瞪着他们的背影。“怪里怪气的,男的怪,女的怪得更厉害,难怪有人说他们之间有一腿。”
钟小双看着楚阳的背影,心里震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钟小姐,你看够了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顿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尤其是看到关骆军更让她觉得心烦。一股想哭的冲动突如其来的席卷了她。
小双猛然转身藏住泪水:
“你自己去看风景吧,我不想去了。”
“小双!”关骆军追了上来,小双看也不看他一眼。
“小双,你又怎么了啦?小双——你等等我好不好?”





情定艳阳天 第四章
“这座城堡建立于西元一四七一年,当时的领主是一位候爵--阿尔西亚二世。候爵他是一位英勇的战士,在英国皇室拥有庞大的势力,他在许多地方都建有城堡,据说最远的城堡位于法国境内,不过现在已经找不到了。这是他所建立的城堡中最雄伟的一座城堡,据说他拥有一半苏格兰血统,这可能是他会选择在这里建筑城堡的最主要原因。”
老教授在老管家的带领下跟其他的同学一起在城堡中参观,一路走来才发现这座城堡真的有点像是迷宫,上上下下的楼梯、宽宽窄窄的走廊交错在其中,一个转弯就可能走到完全相反的地方。一般来说欧洲城堡的建筑通常很简单,外观雄伟、空间大、房间间数多,构造并不复杂,而这座城堡的建筑却是个相当特例。
“据说阿尔西亚二世候爵是个迷宫狂,他所建筑的城堡全都拥有这种特色,可惜在其他地方的城堡绝大多数都在战火中被摧毁,或者是年久失修而颓败,这座城堡算是保存得最好的一座,这也是因为阿尔西亚家族在十五世纪之后便世代居住在此地的关系。”
“科洛司朗古堡是目前世界上保存得最好的城堡之一,得以保存良好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并不开放给外界参观,在地图、旅游杂志甚至官方的记录中都没有明显的记载,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你们是我们近百年来所招待过人数最多的队伍。”
老管家钜细靡遗地述说着老城堡的故事,他领着他们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扇巨大的门前。
“这里就是几百年来阿尔西亚家族聚会、讨论的地方。”
他推开门,古老的木门无声无息地滑开,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间华丽至极的书房。
“哇!”
“天啊--”
考古系的学生们简直像是进入了宝山一般,那是一屋子古色古香的家具与摆饰及装订保存良好的上古书籍。
天哪,这简直是所有考古学家的梦想。
他们鱼贯地进入。老教授的眼睛亮得像是孩子一般,只见他走进书房里,不停轻手轻脚地碰碰这里、摸摸那里,嘴里喃喃自语:
“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会保存得那么好——怎么会呢--”
老管家微微一笑。
“我会在门口等你们,你们参观结束就叫我一声。”
“谢谢。”
管家将门关上,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地守在门外,任由他们在屋子里尽情地参观。
“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啊?”关骆军有点不耐烦,一屋子都是老得快灰飞烟灭的老古董有什么新奇?
但是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他们个个双眼发光,简直手脚发抖地膜拜着这个地方。
小双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人像。
画上的男子有着金发、深褐色眼睛,穿着英国爵士的华丽服装。男人的双眼炯炯有神,腰间所配的长剑还微微发着光,显然是一位英勇的战士。
“阿尔西亚二世--”小双抬起头疑视着画里的人。“他就是这间城堡的主人。”
关骆军侧着头打量着那幅画。
“呵!这里的人也真奇怪,怎么几百年前的人和现在的人会长得一模一样?”
其他人也发现到这一点了,画上的男人的确和昨天晚上他们所见到的城堡主人相当神似。
“咦?真的耶!家族遗传的力量还真可怕。”
老教授走到他们后面解释:
“这在欧洲是很常见的事,如果东方人也像他们一样喜欢留着祖先的画像的话,我想也会发现遗传的力量的确相当大。再加上古代的欧洲人有时为了保持家族血统的纯正,经常有兄妹,姊弟结婚的传统,这虽然让他们多出了许多精神失常或者畸形的后代,但无疑也在保持家族血统方面有了贡献,因为这样他们的后代与祖先的相似度高于东方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高??”关骆军指着墙上的画说:“这哪里是高?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
“真的很像吗?”小双没见过城堡的主人,只能楞楞地注视着画像上的男人。好奇怪,当时的画家画起这种人像还真的十分传神,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画像的眼光——
“依莎贝--”
钟小双愣了一下,她连忙回头。
“什么?”她后面的同学已经散去,各自在屋子里研究,只有关骆军百般无聊地站在她身后。
“依莎贝--”
才回过头,那声音又来了。小双没好气地转身对着关骆军大叫:
“关骆军!你看不懂就算了,干什么装神弄鬼的吓人?”
关骆军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
“你……”
“依莎贝--”
钟小双当下变了脸色,这次她真的听到了。关骆军就站在她的面前,而那声音却从她的身后来,她的身后——
她的身后没人——或者说,她身后唯一的人是画像上那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人。
△△△△△△
“动作快一点!”
经过一整天的工作,广告公司的人正忙着在太阳下山之前把满地的电线和那一大堆的道具收拾妥当。
这座古堡里完全没有电灯,听说是为了避免破坏建筑物的完整性和真实性,所以几百年来古堡里用的都是原始的油灯、蜡烛。
这使得这座古堡更显得神秘,但是一到晚上他们便不能工作也是很伤脑筋的一件事,虽然有小型发电机,但是一整天下来发电机也快烧掉了,所以晚上更不堪使用。
“大家休息吧,晚餐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次广告表现的手法是以一长达一百分钟的戏剧片,计划在三台的新闻过后,每天播出五到十分钟,足足可以播出二十集,如此一来可以养成观众的收视习惯,而片中的主要商品——信用卡,自然也会深入民心,达到不同凡响的广告效果。
苏安妮便是扮演片中那个穿梭时空的女主角,造型复杂多变,时而现代美艳、时而传统,而他们这群考古系的学生所扮演的则是自己,一群到处挖来挖去的考古学家。
这样的组合自然前所未有,从来没有广告公司尝试以真正的考古学者扮演角色,光是这一点在新闻价值上就足以大书特书。这也是信用卡公司肯花大钱做这个企划的最主要原因。
听说广告公司的人昨天达成共识,等古堡的这个部分完成之后将会移师中国上海,虽然这本不在他们的行程之内,但是大家当然都愿意继续跟下去——只除了犹豫不决的钟小双。
“小双,你还好吧?”
趁着现场一片忙碌的时候,楚阳已悄然来到她的身边,昨天晚上她的气色就一直很差,再加上工作了一天之后看起来更疲惫了,简直就像个残弱不堪的布娃娃。
钟小双坐在角落,眼神呆滞。看到楚阳的她不如怎么的好想哭,眼眶蓄满了泪水,可是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楚阳见状只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城堡大厅外面有个小花园,在距离大厅一段距离之外还有个小凉亭。
楚阳扶着小双在凉亭里坐下。
“低下头深呼吸,我可不希望你在这里昏倒。”
小双盲目的低下头,那清新的空气果然让她感觉好一点,她不由得深深吸口气,希望那一切都是一场诡谲的梦境,或者是她神经极度衰弱下才有的幻觉。
“发生了什么事?”楚阳在她面前蹲下来,就像个多年老友一样关心着她。
“我不知道。”小双强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回事。”
楚阳摇摇头问: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不是你是怎么回事。”
小双避开他那双专注的眼睛,她要是真的说出她所感觉到的事,所听到的幻音及梦境中所见到的一切,他一定会当她是神经病。说不定会马上把她送回台湾,想到这里小双突然愣了一下。昨天听到那诡异的声音之后她一直想回台湾,可是现在一点也不想了。
“小双?”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想我可能不太适应长途飞行。”
楚阳不太相信她的说词,但真的非常担心她的身体。
“真的吗?我送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不不!”小双连忙摇头。“真的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而已。晚一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但是你看起来糟糕透顶。”楚阳凝视着她的脸低语。
那声音温柔里还夹杂着心痛,听在小双的耳里却有一点悲伤。
她只字未言地低着头。
楚阳叹口气,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第一次在街上看到她,心庇深处便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触动了一下,之后内心身处仿佛有某种沉睡已久的神经缓缓清醒过来,见她的次数愈多,那种感觉越发明显。
城堡里点起了油灯,昏暗的夕阳下映得古堡里人影丛丛,那像是幽魂似的人影有点不真实,甚至微风里传来的谈话声也虚无缥缈、不切实际。
小双不由得抬起头,似乎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或者其他人都是真的,而她和楚阳却是假的。
楚阳的手一直没放开她的,她看到自己小小的手被握在楚阳那双强健有力的手掌中,感觉自己好柔弱——却也很不适当。
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他们一定在找你了。”
“让他们找吧,他们总要习惯独立作业。”楚阳心不在焉地回答,眼光似乎有些失望。彼此沉默半晌。楚阳问道:
“你知道‘科洛司朗’这个名字用古苏兰语翻译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小双摇头。
他环视古堡周围才缓缓回答:
“它的意思是:‘魔鬼之城’或者是不死鬼之城。”
小双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为什么这里的主人还不改名字?”
“没人知道为什么,法国的乡野传说里有一段故事就说过不死鬼的故事,事实上法国也曾有一座科洛司朗堡,没有人知道它们是不是同一个主人所建,但是它的确曾经存在过。故事上说科洛司朗堡里住着不死鬼,那是一种传说中永远不会死亡的人类,但是又和吸血鬼不一样,不死之鬼不用吸食人血,他们拥有可以飞行的翅膀、外型与一般人无异,但是个性嗜血好杀成性。”楚阳低低地说着,他的声音平板,听起来更平添可怕的感觉。
小双只觉得背脊一阵一阵地凉了起来,微风一吹,窣窣窸窸地仿佛可以听到不死鬼冷笑的声音。
“他们听说科洛司朗堡里的一个不死鬼爱上了村里一个医术很好的女子,她的名字叫依莎贝。”
楚阳的眼光无比温柔,仿佛在诉说自己的故事,故事里的依莎贝他形容得像是活生生从小双面前走了出来。
“依莎贝很美,她的父亲是个英国绅士,医术很高明,自然他也将自己的医术传给女儿,在他死后依莎贝便留在村里照顾病弱的村人。”
小双愣愣地看着他,楚阳的眼光定在遥远夕阳的另外一边。说话的语气、神情,好像他正看到着一场悲剧正在上演般。一股寒意自风里传到她的脑海中,但她却动弹不得地看着他,怎么也无法叫自己不去听。
“古堡里的不死鬼在高原里遇上了外出采药的依莎贝,他们一见钟情很快陷入热恋中。依莎贝一直不知道不死鬼的真实身份,原来那不死鬼也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希望可以带着依莎贝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然后说服依莎贝也成为不死鬼一族。但是故事当然不可能这么顺利。”
他惨笑两声,仿佛也身受其痛。
“古堡里另一个不死鬼竟恶意的泄漏了这个秘密,命运也这么捉弄人,秘密泄漏之后村里便有许多人染上了黑死病,造成病死之人无数。村人相信这是由于依莎贝的关系,他们更相信依莎贝也是魔鬼的一族。于是他们忿恨的抓住她,将她绑在木桩上,用石头扔她、放火烧她,诅咒她是恶魔、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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