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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令我来巡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见五娘只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林宁只好继续装下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为先贤之言,断不会有错。”

    “若青云寨早先就严肃规矩,立下不准在外赌博的规矩,许多事都不会发生。”

    “靠兄弟情义来约束彼此,当然感人,也确有好处,不然八叔不可能将计就计算到余鹏程那等奸猾之辈。”

    “但是,我相信我爹、田二叔、方三叔、胡四叔他们这兄妹八人义结金兰的佳话,很难复制。青云寨不可能将希望全部寄托于此……”

    “真正能让青云寨百年不倒的,唯有家规。”

    “我个人认为,八叔实不再合适成为山寨当家人……”

    “小宁!!”

    方林见周成面色骤然惨白,眼中痛苦之色再盛三分,不由头疼的唤了声。

    林宁确实不了解江湖人士的心态,对于真正的绿林中人来说,其实生死反在其次,个人体面威名还在其上。

    林宁要罢免周成山寨交椅的位置,不啻于在他心头上狠剐一刀,其痛不亚于凌迟。

    林宁见他如此,众人都面色沉重,不由轻笑了声,道:“我说了我不当家,也不明白你们的江湖规矩,你们偏要我说,说了又不算数……”

    “算数!”

    周成忽然站起身,面容虽狼藉但却露出坚韧,沉声道:“从现在起,我就不再是青云寨的五当家了。小宁读过书,说的有理,山寨不可能总靠情义来维持着,就从我开始,立下规矩!我虽无心,但到底犯下弥天大祸。就算事后立下了点功劳,也不能完全将功赎罪,还差的远!只盼大当家的和三哥、四哥、五姐,能再给我继续补过的机会。总要让我有一天,能有脸下去见大哥二哥!我……我……我……”

    连说了三个“我”字,周成忽地仰头栽倒。

    昨夜厮杀太甚,周成为赎罪,根本和疯了没区别。

    混元枪罗成由田五娘设计斩杀,可他麾下的亲兵精锐却也都是硬茬儿,周成连杀二十三人,但身上也留下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口子。

    如今药庐里,安郎中清醒的时间和昏睡的时间对半,原本老年人,睡觉的时间应是越来越少才对。

    所以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人埋怨他老人家看伤病看的不尽心了……

    其他人的伤多少还上了点药简单包扎了下,周成心情激荡下,连死志都存下了,也就懒得多此一举。

    此刻连最后一丝颜面都被打落,就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真是讨厌啊……”

    对于青云寨粗糙的组织模式、管理模式以及落后的运作模式都十分鄙夷的林宁,对这些草莽的人生观、价值观也十分无语。

    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

    “都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伤的八叔。”

    见众人数双眼睛齐齐的看着他,林宁莫名其妙道。

    连春姨都看不下去了,嗔道:“宁儿啊,你不是安郎中的得意弟子么你八叔昏倒了,你就看着”

    林宁“啧”了声,笑道:“春姨放心,三叔、四叔、八叔他们都是重义轻生死的豪杰,生死没所谓的……哎哟!”

    脑袋上挨了春姨的轻轻一个巴掌,引得方林等人好笑,林宁有些冤枉的看着春姨道:“春姨,我说错什么了”

    春姨却不笑,只叹息一声道:“他到底是你八叔啊,你爹娘在时,最喜欢他……罢了,这些年他也吃足了苦。”




第三十章 真香
    青云寨,苍松院。

    林宁已经忘了“他”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上一次来时,大概是田虎弥留,春姨带他来探望。

    看着苍松院柴门前那株苍松上的刀痕,林宁也略略有些怅然。

    这是林龙重伤不治的那一夜,原身林小宁想要来替父报仇时砍下的……

    那一夜,整个青云寨都在哭泣。

    一个中年妇人从院内出来,见到林宁本就一惊,再见他打望着那棵苍松,愈发防备。

    林宁却是看着她轻声问候了句:“褚大娘,好久不见。”

    春姨是林宁生母宁氏的丫鬟,褚大娘则是五娘生母赵氏的身边人。

    不过和宁氏不同,赵氏是少见的女山贼。

    是山寨上上任三当家之女,后相中田虎英雄了得而成亲,当年和田虎二人是沧澜山出了名的伉俪夫妻。

    只是生五娘时见了大红,没坚持二年就去了,令人十分惋惜。

    也许是这个原因,田虎待五娘,打小并不很亲……

    宁氏上山后,怜爱五娘孤苦,就抱到身边亲自抚养。

    而褚大娘身为赵氏的贴身丫头,也是会些武功的。

    赵氏去后,褚大娘便一直侍奉五娘,终身未嫁。

    原本,对于宁氏有万千感恩之心的褚大娘,对宁氏之子自然不会冷漠。

    可偏偏林宁前身林小宁曾经对待五娘的态度十分恶劣,甚至在宁氏看不到的时候,欺负打骂五娘。

    五娘年长三岁,又濡慕宁氏,自然谦让于他,百般忍让。

    这让褚大娘心里难过之极,对林小宁的感观,也渐渐恶劣。

    虽然近来也听说了发生在林宁身上的种种“神迹”,但毕竟当初所留恶劣印象实在太深刻,所以此刻褚大娘淡漠着一张脸,应了声,却没让开门。

    林宁见之心里一叹,对于前身做下的那些混帐事,也感到无可奈何。

    他将背在身旁的药箱比了比,道:“褚大娘,我是来给五娘看伤病的……幼时顽劣不知事,做下许多错事。如今宁已长大,不会再浑来了。”

    林宁面相出众,再加上“天道”升级涨了一倍多的魅力值,让他微笑的面容落在褚大娘眼里,渐渐不那么可恶了……

    褚大娘盯着林宁,犹豫了下,还是让开了门,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决定跟进去。

    林宁自无不可,微微欠身一礼后,步履不疾不徐的入内。

    他还记得五娘的闺房,便直接去了……

    ……

    “咚,咚咚。”

    站在门前,轻轻叩了三下,林宁就听到里面微带沙意但十分好听的声音传来:“何事”

    林宁没用褚大娘代劳,便道:“得大王令,执掌药庐。知大王身子不豫,特来医治……也算是,让大王面试一番,看我歧黄之术,是否过关。”

    一阵死寂。

    褚大娘如见鬼怪般看着“油腔滑调”的林宁。

    在她的记忆里,林宁和田五娘说话,从来都是满眼厌恶鄙弃和咬牙切齿的。

    这……

    这是怎么了

    真不同了么……

    屋内也沉默了稍许,若没有最后一句,田五娘多半会婉拒某人的好意。

    可她也没想到,某人会这么江湖,这么社会。

    刚才在人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进来吧。”

    听到清冷的三个字,林宁也未在意,推门而入。

    他倒并非口中说着不做舔狗,实则真香……

    只是他既然继承了林小宁的身份、地位和处境,甚至包括前十五年的记忆和经历,那么林宁认为,哪怕为了他以后的生存环境,也该去做些改变,弥补一些人。

    此情为愧疚之情,实无关风与月。

    进门后,林宁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田五娘所坐桌边上,摆放的一些书籍……

    他见之,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田五娘真以为他是看书看成天才的……

    林宁这般无礼,田五娘却当真好胸襟。

    根本没有遮掩的意图,哪怕为某人所嘲笑,也不过淡淡看了他一眼。

    她今日受到的震惊的确不小,对世界的看法都隐隐动摇。

    生出怪道都说读书清贵,果然非武夫能比的心思……

    不过在翻了几本书,发现也只是那样,并无太多所得后,就舍弃了。

    田五娘虽年轻,且天姿惊艳,但实无太多贪婪之心。

    她自以为,只要掌握住自己能掌握的就好,并无贪欲。

    见田五娘面色淡淡,林宁也觉得笑的没滋味,不再笑了,走上前,也不见外,拉过把椅子坐挨着田五娘坐下后,打开药箱,取出脉枕,看着她道:“将手放在上面,我诊诊脉。”

    田五娘修长的凤眸平静,伸出右手,缓缓拉起袖口,露出一抹手腕,放在脉枕上。

    她的手腕,并非寻常闺阁女子那样欺霜赛雪。

    腕间肌肤微微有些粗糙,那是千百次挥剑使然。

    而露出的那一小节手臂上,还有几道已无法消去的疤痕。

    这应是出外劫道与人厮杀时所留……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

    林宁见之心中微叹,不再说话,开始诊起脉来。

    指尖与皓腕接触的那一刹那,沁凉的触感让林宁右手微微一顿,不过感觉到那双凤眸的凝视,他恍若未觉,“聆听”起五娘的脉象来。

    只一听,林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以林宁将天下医术宝典《百草经》学到“融会贯通”的境界,他虽不敢说杏林无敌手,因为就算在系统内,也还有“登峰造极”和“返璞归真”两大境界。

    而世间之大,人才无数,未必就没有这样境界的名医。

    但林宁相信,那样的名医,必然屈指可数,多为世间权贵所拢。

    而在民间,他的医术,怕已少有人能超越。

    可以他这样的医术,诊起田五娘的脉象来,都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虽外表看起来没甚事,可田五娘的內腑多已移位,体内更有一股霸烈的真气与其自身的内劲冲突,以至于心脉都已开始严重受损……

    微微倒吸一口凉气后,林宁眉头紧皱,看着面色依旧平淡的田五娘,语气不无责备的问道:“受了这样重的伤,怎不早说”

    田五娘一双明眸,好似雪山冰湖一般波澜不惊,静静的看着他。

    林宁见



第三十一章 再出手
    “吱……呀。”

    西厢房门打开,浑身如同水中捞出来的林宁面色惨白的走出,倒是唬了候在外面的褚大娘一跳。

    林宁却没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将刚刚写好的一份药方递给她,疲惫道:“褚大娘,劳你去药庐将这份药抓来,煎制的法子,安爷爷会告诉你。每日卯时、申时和子时,三次煎熬,服侍五娘服下,连续十天为一疗程。明日我会再为她诊脉施针,也是连续十日为一个疗程,记下了么”

    褚大娘连连点头,道:“记下了记下了!小……小宁,你要不要歇歇再走”

    林宁摆手道:“不必了,我回去清洗一番换身衣裳,三叔、四叔他们身上的伤也都耽搁不得。褚大娘你也快去忙吧,五娘身上的伤也不轻,耽搁不得。”

    说罢,背着药箱,一步步出了苍松院。

    褚大娘目送他远去后,却没急着去抓药,两三步快步走进五娘的闺房内,结果只见田五娘面色润泽的沉沉睡着。

    见到这一幕,褚大娘眼泪登时流了下来,紧紧捂住口不敢出声。

    青云寨里唯有她最知这个小姐的苦,几年来,多少个夜晚,田五娘都根本无法闭眼安睡。

    哪怕不提这几年发生的一桩桩苦事,只一个林小宁,就让田五娘伤透了心神。

    更重要的是,她还要为林家保住这份基业。

    她才十八岁啊……

    天可怜见,如今小姐终于能安睡一次了……

    ……

    “哎哟,宁儿怎成了这般模样”

    墨竹院内,正和邓雪娘聊昨夜事的春姨见林宁满身汗渍脸色苍白的回来,唬了一跳,一下站起来搀扶住他,心疼的不得了。

    林宁微笑道:“春姨放心,不碍事的。五娘伤的倒是不重,治疗不费气力,只是她在我跟前胆子有点小,有点畏惧于我……唉,也是没法子,我哄她不要怕费了好大气力,累坏了,好在她总算乖巧听话了些……”

    春姨和邓雪娘一听就知道他在胡扯,春姨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却绷着笑脸要扶着他回屋歇息。

    林宁笑道:“春姨,没事的,我去后溪洗洗,换身衣裳就好,只是又要劳姨帮我洗衣裳了,一会儿我还要给雪姨他们看伤,耽搁不得,小伤容易拖成大伤。”

    春姨闻言作罢,她本心自然只愿林宁好好的,其他人她管不过来那么多。

    可见林宁能有如此担当,她心里也是自豪和高兴的。

    不过旁的忙她帮不上,却可以给林宁做些好吃的!

    念及此,春姨也顾不上再和邓雪娘说话,匆忙去了伙房。

    只是邓雪娘一时间竟未离去,看起来欲言又止,像是要说些什么。

    犹豫了稍许,追上前去,寻林宁说了几言后,看起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松了口气,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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