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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秘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迈考尔
守秘人
作者:迈考尔

霍凡辽的真实身份是一个贼,一个只偷黄金的贼。黄金盗贼有两条世代相传的祖训第一条叫做生死如金,意思是说就算饿死穷死也不可以偷盗黄金以外的财物;第二条叫生不盗死,绝对不可以偷盗死者和墓地黄金。偷黄金的贼叫黄金鬼,也叫网眼子;偷黄金叫做下水摸鱼,简称下水;组织偷黄金叫叉黄鱼,组织者叫鱼叉子,入伙叫结渔网。黄金鬼只属于黄金的江湖,他们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只是一个面具,面具的背后才是黄金鬼的真实存在。有人说因为有庙堂,所以才有江湖。黄金江湖却是一个没有庙堂的江湖,秘密而残酷,除了生与死,什么都可以相忘。因此黄金江湖在普通人的眼里,从来都不曾存在。





守秘人 第一章 没有眼睛的鱼
一本书,覆在脸上,才翻了几页。
懒洋洋的阳光正好,霍凡辽整个身子陷在躺椅里,打着盹儿,连动都不想动一下,铺子的生意不好,更懒得想,想也没办法好,索性就不想了。唯一的店员很懒,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老板更懒,懒的都懒得管他了。
这时候,铺子里进来一个人,看见两个人都睡意朦胧,没人理他,心说这是做生意吗,就开口大声喊:“哪位活烦了”
店员打着瞌睡,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用眼神瞟了瞟霍凡辽,意思是活烦了的人在那边,没等那人过去,霍凡辽不干了,眼睛还没睁开,就不由分说地开口骂道:“谁呀,你会说人话吗”
那个人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看见他缩在躺椅里的后脑勺,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嘿,我说的要不是人话,你怎么听懂了”
听这语气,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倒是像来找茬儿的。
“嗯”霍凡辽一时语塞,心说这小子嘴茬子不一般啊,似乎一点儿也不好惹,伸手把书从脸上拿下来,睁开了眼睛,看看说话的人长什么样。
来人大约二十多岁,一脸的痞气,皮肤白皙,却十分结实,光头倍儿亮,头顶却留着一撮黄毛,两只眼睛似乎总也睡不醒,迷离出来的却是一副凌厉的眼神。
登门都是客,霍凡辽不想找麻烦,就换了一种语气说:“我叫霍凡辽,你吐字清楚一点行吗你看我身上哪块肉有活烦了的意思”
见霍凡辽把话放软了,黄毛显然也没找事儿的意思,就也缓了下语气,说道:“我说嘛,身上半块肉活烦了,这活你也没法干啊对了,你叫我黄毛就行”
说着,递过去一张纸,上面画着一条鱼,一条笔法最简洁的鱼形图案,一笔画出来的鱼。
“我操,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你不也一样名字比我贴切多了”
“什么活跟催命似的”霍凡辽伸手接过那张纸,刚要再嘚啵几句,一看之下,脸色就变了,随手把那张纸扔还给黄毛:“你画的这条鱼没有眼睛,你该不是跟这条瞎鱼一样,找错地方了吧”
黄毛一边打量着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店铺,心里也犯嘀咕,心说这个家伙懒得跟一滩烂泥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顺眼的,穷的叮当响,说他是黄金鬼,恐怕连这小子自己都不信,宿爷是不是看走眼了不过嘴上却说:“怎么会找错地方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这种鸟人,难道还有人肯叫活烦了如此丧气败家的名字”
对黄毛的挑衅,霍凡辽像变了个人,突然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用一种懒得快死了的声音说道:“你走错门了,本店没有活烦了的人,别耽误我睡觉了,再扯几句,你要找的鸟人可能就真的活烦了,还不赶快去找”
说罢,把书往脸上一蒙,不再搭理他。
黄毛一愣,这小子滚刀肉油盐不进啊,不过跟着马上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能少说两句不是宿爷让我来的”
霍凡辽听见,心里一惊:没错这小子还真是宿爷派来的人,不过宿爷已经沉寂有一段时间了,江口镇叉的那次黄鱼,宿爷赚大发了,祸也惹大发了,自己拿的那份钱都花光了,警察都没收手,据说主要追查的是一枚金印,虽然那次叉黄鱼没发现金印,但霍凡辽现在还在这为这事提心吊胆呢。
按理说以宿爷的谨慎,不应该这么快重现江湖的,这什么时候风声这么紧,警察正满世界地查这个案子呢。
难道宿爷进了局子,把自己也给咬出来了想到这里,心里一急,头上的冷汗就出来了,幸亏夏天天热看不出来:
“什么什么宿爷我不认识他”
霍凡辽确实不认识宿爷,对于宿爷,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虽说跟宿爷叉过几次黄鱼,当了几回网眼子。但台面上的鱼叉子是一个叫浩哥的人,宿爷是后台上的鱼叉子。
叉黄鱼,就是组织偷盗黄金的意思;鱼叉子,意思是指筹划和带领黄金鬼偷盗黄金的首领。
这些都是黄金江湖的盘口。
叉黄鱼这个活,一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上一票叉黄鱼的活,下水的地方在四川江口镇,做完那票活,霍凡辽拿了二十根金条的报酬,渔网就散了,自始至终,也没见过宿爷长得什么样。
这个铺子包括养那个伙计的全部开销,用的都是那二十根金条换的钱,这些日子下来,出的多进的少,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霍凡辽不能不警惕甚至恐惧,怎么会这么巧钱这才花的差不多,宿爷的人就不失时机地上门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该不会都在宿爷的眼皮子底下吧
“我懂规矩”看着霍凡辽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表情,黄毛贼忒兮兮地说,一边把那张纸翻过来,露出牙齿一笑。“你认得宿爷的记号就行,鱼的眼睛在背面呢”
说眼睛两个字的时候,黄毛刻意加重了语气。
霍凡辽是圈子的人,一眼看见纸的背面是一个山势图案的草图,虽然简单,却是向他传递下水摸鱼的地点情况,他脸色一凛,却仍然表现出什么也看不懂的样子:
“这是鱼的眼睛吗我不睁眼睛,你还真当我是瞎子了”
说着,把那张纸塞回黄毛的手里,心里却暗暗叫苦,宿爷果然有危险了,这么死的水怎么会有鱼,宿爷还看不懂这个
俗话说,死水藏散金,兔子都不进。
意思是说这种被称为死水的藏金地,基本上没有什么下水的价值,俗语所说的兔子,当然不是兔子,行话是指一般的毛贼,也就是说死水地的黄金之少,连普通的小毛贼都看不上眼。
宿爷传递这个信号,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风紧扯呼。
霍凡辽几乎立刻就想跳起来,收拾东西跑路,却不得不强装镇静。
黄毛嘿嘿一笑:
“我说,都是圈子内的人,你能不装吗下水摸鱼,靠的又不是眼睛,靠什么你比我清楚,如果碰巧摸的又是一条瞎鱼,就更不用眼睛了”
“摸瞎鱼,你用得着找我”霍凡辽脱口而出,还没说完就后悔了,连忙假装从地上捡起书掩饰过失,一边捡书的时候,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嘴巴,随手把书蒙在脸上,不再说话,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似的。
“爷爷还没用刑,你就不打自招了”黄毛不是等闲之辈,一下子就抓住了霍凡辽的痛处,伸手把书从他脸上拿下来,一扬手,那本书从窗子远远地扔到了铺子外面,差点儿砸到一个路过的行人。
“大中午的扔书,你有病啊”行人冲着铺子骂了一声。
黄毛自知理亏,没敢吱声,嘟嘟囔囔说了一句只有霍凡辽能听见的话:“大中午的扔别的东西就没病了早知道你这逻辑,爷爷我把这个假装睡不醒的活烦了扔出去,你就不骂了,他也不用天天装出一副活烦了的德行了”
行人看见里面没人吭声,飞起一脚把那本书踢到路边,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霍凡辽似乎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嘴上却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可是本绝版书,我睁开眼睛之前,如果它还没盖在我脸上,今天活烦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
霍凡辽的本意是找茬儿跟黄毛打一架,然后借机逃走。
不过,他的话没说完,黄毛立刻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的票子,冲着铺子里的那个店员一拱手,做了一个请他帮忙把书捡回来的手势,店员立刻不睡觉了,睁大了原本瞌睡的眼睛,飞快地出了铺子,把那本书捡了回来。
霍凡辽扭头看见,心中大怒,就骂道:“刘瞌睡,你小子敢情见钱真的眼开啊,就不能给本店长点脸吗”
刘瞌睡真名叫刘仔冬,笑嘻嘻地把书塞到黄毛手里,顺手就把钱接过来,放进衣袋里面,大概跟霍凡辽耍贫惯了,嘴上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好几个月都没开工资了,长脸能当饭吃吗”
霍凡辽叱骂:“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得便宜还卖乖”意思是老子给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别人的好几倍,偶尔拖欠个把月,你就受不了了
刘仔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贼兮兮笑了两声,转头趴在柜台上,继续打瞌睡,再也不理两个人。
霍凡辽看这一招没奏效,闭上眼睛继续想辙,也不理会黄毛,黄毛急了,骂道:“你小子穷的连店员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还装b啊老子这次带来的真是一条大鱼下不下水,你想清楚了,我可没随身给你带着后悔药”
霍凡辽一听立刻怒了,整个人往躺椅里一缩,冲着刘仔冬吼道:“刘瞌睡,你小子能醒醒不把这个小子给我请出去这觉还能睡好吗”
黄毛一听霍凡辽要赶他走,更急了,“你怎么说赶人就赶人呢”跟着做出一个准备迎战的架势。




守秘人 第二章 黄金鬼的江湖
霍凡辽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大怒道:“你满口的胡言乱语,一进门就一副居心不良不怀好意的嘴脸,我现在赶你都嫌晚了,刘瞌睡,一百块钱就把你收买了”
言外之意,打丫的兔崽子,后果老子负责。
“想动手”黄毛还想说什么,看见刘仔东已经站起来,很有要动手的意思,立刻摆出一个愿意奉陪的姿势,但随之就放下了,他并不害怕好勇斗狠,只是今天任务是来请人,不是来打架的,就换了一副贼笑,“好好,这么大的起床气,两位都是爷,我惹不起,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睡醒了我再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操,又没奏效”霍凡辽心里暗骂一句,眼皮也没抬一下,直接假装瞌睡过去,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铺子就他妈的不要了。
虽然不认识这个黄毛,不过他刚才的盘口和结渔网暗号都没错,这厮长的不像好人,还真是圈子内的人,霍凡辽脑子快速地转动,翻来覆去地咂摸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几次跟着宿爷叉黄鱼,据他对宿爷的了解,这老爷子绝不会干没谱儿的事儿,这次宿爷真的有危险了
把书蒙在脸上,人却躲在下面紧张地思索,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宿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霍凡辽这间是加工黄金首饰的铺子,不过这只是一个掩饰而已,所以,他根本就不关心铺子生意的好坏,开铺子的目的是搜集黄金方面的信息,为了叉黄鱼。
资历再浅的黄金鬼都有一间自己的黄金铺子,圈子里的人把黄金铺子叫鱼漂子。
霍凡辽的真实身份是一个盗贼,不过,他不是普通的盗贼,是一个只偷黄金的贼,除了黄金,他绝不偷黄金之外的任何财物,他们这种盗贼在圈子里被俗称叫黄金鬼。
黄金鬼只属于黄金江湖,他们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只是一个面具,面具的背后才是真实的黄金江湖。黄金江湖是这个世界上最隐秘的江湖,隐秘而残忍,不是这个江湖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一个波诡云谲的黄金江湖。
有人说,因为有庙堂,所以才有江湖。黄金江湖却是一个没有庙堂的江湖,这个江湖由上帝说了算,但是,到现在为止,上帝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黄金江湖里除了生与死,什么都可以相忘”师父临终时这样告诫霍凡辽。
“除了黄金,我为什不可以偷别的东西”霍凡辽不明所以,问师父。
“我已经说了,除了生与死,什么都可以相忘”师父还是这句话,直到现在,霍凡辽也没搞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他确实知道的是,每一次跟着宿爷叉黄鱼,都搅得天翻地覆,搞得警察束手无策,查来查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黄金江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霍凡辽说不清楚,师父也说不清楚,谁也说不清楚。
“黄金江湖就是生与死的江湖,生死是两个循环,所以这个江湖无解”这是师父留下的另外一句话。
师父留下最重要的两句话,他一句都没搞明白,师父说只要多读书,就会搞明白了。
所以霍凡辽就大量读书,去寻找答案,他知道了流传最广的说法,是起源两千多年前的汉朝。
那个时候因为丝绸之路,汉朝积累了全世界最多的黄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积累起来的大量的黄金,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惊慌失措的朝廷,立刻秘密设立了一个调查机构,找寻消失的黄金,这一找就是上百年,却连一丝线索也没有。
直到今天,这仍然是一个谜。为了保密起见,秘密寻找黄金的职位变成了世袭,父传子,子传孙,代代相传。
很多家族,几代人都靠吃这一碗饭过日子。
但随着朝代的更替,新的朝廷取消了这个秘密调查机构,世袭的寻金者没了生活来源。可除了寻找黄金,他们又什么都不会,生计逼迫他们把目光转向了偷盗黄金,游勇变成了流贼,黄金的寻找者就变成了黄金的偷盗者。
黄金江湖就这样开始了。
千百年过去了,偷盗黄金的技艺代代相传,成为一种不外传的秘术,他们渐渐地把这门技艺叫做盗金术,很多家族也渐渐地变成了专门的盗金贼,家族继续繁衍不息,就形成了隐秘的黄金江湖。
但盗亦有道,盗金贼有两条世代相传的严格祖训,第一条是,就算饿死穷死也不可以偷盗黄金以外的财物,所谓生死如金;第二条是,绝对不可以偷盗墓地黄金,所谓生不盗死。
历代的盗金贼都严格遵守了这一行的祖训,除了黄金,绝对不碰方外一物。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黄金江湖从不为外界所知,千百年来,都是一个很隐秘的世界。
在黄金江湖上,宿爷是屈指可数的大佬级黄金鬼,没有人知道他的历史,甚至都没几个人见过他的本人,由于年龄原因,已经很少出手了。
不过,他每一次出手叉黄鱼,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上一次去四川江口镇摸陈鱼,陈鱼的意思是古代秘密隐藏的黄金,声势浩大,斩获颇丰,都惊动了公安部,各种通缉令下得满天飞。
尽管如此,数量庞大的黄金鬼们得手之后,在宿爷的安排下,都全身而退无一落网。
几个月过去了,风声还很紧,没有一点点松下来的意思,据说警察迟迟不收手的原因是一枚金印,当时情形太乱,霍凡辽也没搞清有没有这么一枚金印,反正传言很盛漫天飞,更邪乎离谱儿的谣传说这枚金印的丢失,已经引起上层的震怒。
对于黄毛传递过来的信息,霍凡辽半信半疑,或者说更多的是怀疑。他估计就算宿爷的胆子有这么大,这个当口顶风上,艺高人胆大老当益壮也该不是这么玩的吧,也不知道宿爷这戏唱的到底是哪出
突然,霍凡辽记起黄毛提过摸瞎鱼三个字,这家伙还说这次黄鱼很大,似乎意识到什么,偷偷从铺子的秘密瞭望孔,向外边看去,黄毛并没有离开,真的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喝茶呢。
如果宿爷犯事儿了,黄毛是来通知他风紧扯呼的,黄毛肯定是耍个花枪就溜了,不可能这么大模大样地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喝茶。
这样看,宿爷应该没事儿。
想到这里,霍凡辽平静了一下情绪,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睁开眼睛问刘仔冬:“嘿嘿嘿,我说刘瞌睡,别睡了,好好想想,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接待过那种二货的顾客”
刘仔冬在霍凡辽的铺子里才干了几个月,这小子虽然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学的是黄金专业,懂黄金,霍凡辽看上的就是他这一点。
不过,刘仔冬只是霍凡辽请的一个普通看铺子的店员,并不是黄金江湖里的人,所以霍凡辽没有法子用盘口问他,只能拐弯抹角地询问。
刘仔冬瞌睡正沉呢,恍惚记着有那么一个顾客,说话不是本地口音,好像是一个大个子,这个记忆只是一闪,就随口说道:“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傻不啦叽的顾客,应该有吧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就是自以为聪明无比的傻b”
刘仔冬一直对自己的命运愤愤不平,名牌大学黄金专业的高材生,毕业找不到工作,沦落到给一个社会小混混看铺子,虽然工资给的不低,但还是觉得屈了大才,所以一说话就会滔滔不绝地骂别人傻b。
搁在平时,霍凡辽都懒得理他,随他骂去了,不过今天有事儿,霍凡辽没让他接着骂下去:“靠,到底有还是没有啊”霍凡辽气的一跺脚,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刘瞌睡你不会又变成刘迷糊了是吗”
霍凡辽跺脚是一个信号,刘仔冬早就领教过了,老板一跺脚就表示他要急了,不能等闲视之,急忙睁开眼睛,“你别急,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又拍了拍脑袋,“对了,对了,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顾客,大个子,说话不利索,头脑明显有问题,拿着一小块黄金,大约十几克左右,让我给打一个什么双蛇杖,他奶奶的,十几克黄金让我给他打一副拐杖,这脑子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啊,就把他给打发走了,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霍凡辽瞪他一眼,真想上去咬他一口,你才脑子有问题呢,你个二货穷命相,害得老子又丢了一次发横财的机会。不过心头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更加确认宿爷没事儿,那么自己肯定也没事儿。
长长出了一口气,妈的,吓得老子差点跑路。
霍凡辽又陷入了沉思,这个顾客很有可能就是黄毛嘴里的瞎鱼,这个人是谁呢刘仔冬是不能多问了,问多了会引起刘仔冬这小子胡思乱想的,只好在心中来回地琢磨:“瞎鱼,还是一条大鱼怎么就知道是一条大鱼呢”
眼睛一斜,目光就停留在那张纸上,黄毛走的时候,并没带上,这是他晚上还来的借口。
不过,霍凡辽现在想的不是这个问题了,撵不撵黄毛走不重要。重要的是图纸上的图案,怎么看也不像藏大鱼的脉象啊大鱼都不可能,瞎鱼就更不像。
难道宿爷老糊涂了自己想想都感到可笑,宿爷是什么角色,怀疑宿爷老糊涂了,还不如怀疑自己老糊涂了呢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宿爷的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整个下午,一个顾客也没有,上午也没有一个顾客,一天就过去了,刚到铺子打烊的时间,刘仔冬立刻就精神了,收拾了一下铺子,看一眼老板。
霍凡辽什么话也没说,已经两个月没开工资了,他当然明白刘仔冬看着他的意思,心说你现在比我阔气呢,跟我哭什么穷,你口袋里的钱至少比我多一百块。
看看老板没反应,刘仔冬就下班了。刘仔冬前脚刚走,黄毛推门就进来了。“活烦了”
“活烦了,你找阎王爷去呀,找我干嘛”霍凡辽头也不抬,懒洋洋地回他一句。“你看我像阎王爷吗”
黄毛也不跟他斗嘴,直接问:“想好没给个痛快话,宿爷等着回话呢你不会连宿爷的面子都不给吧磨蹭个半天,你还没想好”
看看霍凡辽就是不说话,黄毛看看没奏效,便走到他身边,突然压低了声音:“宿爷说,他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守秘人 第三章 结渔网
宿爷给霍凡辽看的那样东西,是一枚重量12克左右的黄金。
不过,宿爷并没有露面,也不见浩哥,以前代表宿爷跟霍凡辽接触的都是浩哥,这次不知道浩哥为什么没出面。
霍凡辽一直跟浩哥很熟,私人关系也很好,这种事情人家不说,也就不好多问,其实,问了也白问,人家不想跟你说的事情,总会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的。
代表宿爷出面的是另一个人,黄毛叫他六叔,见面之前黄毛已经给霍凡辽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外号叫六哑巴,背后大家都这么叫他。六哑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衣着简单整洁,但一丝不苟,身材枯瘦精干,给人一种沉默寡言的感觉,不像浩哥为人随和,跟谁都能聊上两句。
“这位是六叔”黄毛介绍道,看得出来,他虽然十分尊重六哑巴,但只是礼节上的,两个人的私交并不深。
六哑巴给霍凡辽倒了一杯咖啡,给黄毛也倒了一杯,这才起身从一个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小块儿黄金,呈给霍凡辽观看,“宿爷特意叮嘱的,一定要让霍先生看一眼”
霍凡辽才二十多岁,六哑巴的年龄几乎比他大一倍,却谦卑地尊称他为霍先生,总让人觉得怪怪的,霍凡辽没有说话,用一把专用的小镊子夹起黄金,拿过来仔细端详。
这一枚黄金有明显的切痕,而且六个面都有切痕,很显然是一件比较大的黄金器物一部分,并且那件黄金器物很可能已经完全毁损不见踪迹了,这小枚黄金,只是众多黄金碎块的一枚。
从切口的痕迹看,这枚黄金不是机器切割的,是手工切割的,而且切割工具很原始,搞不好就是一并普通的刀,切割手法很野蛮,不过,他手腕的力气惊人,十分罕见。
如果刘仔东说的没错的话,这枚黄金搞不好就是那一枚,心说刘仔冬你个二货,如果你当时不把那个顾客撵走,没准儿现在是宿爷坐在我的铺子里,轮到我叉黄鱼了,老子叉的黄鱼能养你八辈子都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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