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夜话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饭特稀饭
“在这呢,刚穿好衣服,年纪大了,胳膊腿不灵活了,怎么是有什么发现了快进屋说”爷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进了屋子,秦队长喝了一口水,道:“妈的,真不枉费我两夜没睡觉,那家店是真有问题。”
“别急,坐下慢慢说。”爷爷给秦队长端来了一张板凳。
“刚开始,我们快进跳看,粗看了一遍带子,没看出毛病。后来我们着重看了上半年也就是十个月左右时候的视频,也是没发现啥。多亏我们所里的一个女实习生,真可以说是火眼金睛,破绽就是她给找出来的。”
爷爷催道:“小秦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现了什么破绽”秦队回道:“这店老板老狐狸真是狡猾,他把有问题的录像视频不但抹了,还找人伪造了一段放了进去。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实习女警发现,那段时间的录像里,会所百古架上的摆设前后竟然两个样子,两个小时之前还摆满东西的百古架,两小时后所有东西不翼而飞,过了两小时后装饰品又神奇的出现了。
我们技术科的人最终恢复了这段录像,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什么小秦啊,你可真会吊人胃口,快说吧。”
“那消失的两个小时是凌晨三点到五点,店里的服务员竟然从那间包厢里抬出了一个人,旁边还有经理在指挥,那是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看那女人四肢无力的垂着,再按照老爷子的分析,死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后来我们又去调了这家会所附近所有的监控,并未发现这些服务员抬出了店,据我猜测,店老板也估计周围都是摄像头,要是抬出去肯定会被拍到,所以说,这死者应该还在这家会所里。”
爷爷听了,没做声,随后又问道:“那你们接下来直接查他们的服务员不就一清二楚了”秦队长说道:“哎哟我的老爷子哎,那经理精得跟猴儿一样,怎么会给自己留麻烦,当晚的服务员肯定早被他给了钱打发走了。”
秦队长又说道:“不过现在服务员还在不在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有这段录像带,那经理就是一百张嘴也不够他狡辩的。那行,老爷子,待会儿我就去把店老板先拷到所里,问个水落石出,还得老爷子出马帮帮那年轻人,现在人已经不吃不喝了。”
秦队长临走前,爷爷朝他提了个要求:“秦队长,我能跟过去一起听听那经理怎么说的”秦队长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本来按照规矩是不能,但我们民警办案就是为群众办事嘛,偶尔接受群众监督也未尝不可。”
后来爷爷就跟着秦队长去了所里,那次我没有一起跟过去,后面的事情还是爷爷回家后告诉我,我也简单的记到了本子上。
一开始经理还是嘴硬,不肯承认店里死过人,直到秦队长秀出了那段录像带,经理怎么也没想到秦队长能把做了手脚的录像带恢复原状,跟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那,一下子全撩了。
原来,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的老公跟姓谢的年轻人一样,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场所,结交店里的莺莺燕燕,一来二去跟店里的一个女技师好上了,最后抛家弃子跟女技师私奔了,红裙子女人曾经来店里要过人,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一时想不开,趁着店里人多,躲进了那间包厢,一根白凌寻了短路。化作厉鬼后的她碰到了谢元,便想着好好教训这些男人,后面的事情就出现了开头死活不肯离开包厢的一幕。
至于店经理发现她在包厢上吊自杀后,害怕传出去影响了自己店里生意,就让服务员将尸体埋在了会所后面的花园里,现在他因为触犯了多条法律被收监了。
我问爷爷:“看画里面那姐姐的容貌,虽说不上有成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但也可以说的上是大美女了,为什么他男人还要花心,要出轨”
爷爷笑了:“男人大都是下半身动物,在一些负心汉眼里,家花没有野花香,殊不知,糟糠之妻金不换。”
至于谢元那个年轻人,后来我又见过一次,已经不再疯癫和常人一样,那是他快结婚时候带着他未婚妻来给爷爷送请帖,未婚妻一字眉压杏眼,高鼻梁下面朱唇亲启,两眼含春,轻巧的马尾辫别在脑后,露出了似曾相识的美人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画中仙子完
青灯夜话 第六章 赌徒
俗话说的好,十赌九输,没有谁能靠赌博发家致富,但芸芸众生,总有大批的人抱着一夜暴富的赌徒心理,一掷千金,赢者心贪想翻倍,输者想翻本,结果是之前赢的全都赔了进去,输的更是连裤衩都快当给人家。
大概在秦队长办完洗浴中心那件案子一个多月后,又一个人“哐哐”敲响了我家大院的门。
进来的是一对中老年夫妻,打扮的还像中产阶级,男的一副黑框眼镜,中山装,一身知识分子的书生气,女的穿着简单但得体,简约不失大方。
见了爷爷,男的推了推眼镜没吭声,倒是大妈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先生您好,我们也是听人介绍,您这会看事儿”
爷爷说道:“是的,您是”
中年妇女一听这话,稍微挤出了点笑容,连忙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大红包要塞给我爷爷:“老先生,这是我们一点见面礼,您也别嫌少,意思意思。”
爷爷放下手中浇花的水壶,推辞道:“别,大妹子,我不好这个,咱有事说事,办妥了再给点润口费也不迟。你们是要替谁看事儿”
说到这,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脸色有点难看了,稍带怒色,嗔道:“还不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兔崽子,一天到晚不让我省心。”
大妈不甘示弱,回应道:“老头子,你就少说几句吧,咱儿子现在都那样了。”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还不是被你宠坏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慈母多败儿,你就是不听,对他是百依百顺,宠的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现在好了,那该死的玩意儿天天作死,作的命都快没了。”
“你;你怎么这么狠心那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儿子啊”说着中年妇女挥动着手里的包朝男人身上打去。
爷爷生怕这两人吵架吵的事态升级,到时候再控制不住他们,左领右舍都围观来看笑话,赶紧劝住:“哎,行了二位,都冷静冷静,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到底怎么了。”
中年男人这才脸色缓和了点,说道:“老大哥,这事一两句也说不清楚,要是您现在不忙,方便的话,移步到我家看看便知。”
爷爷想了想,答应了,让我帮他收拾好喊事儿要用的家伙事儿,带上我一起出了门,门口停了一辆老式的红旗车,我心中思忖,这派头该不会是个当官的吧,正想着,中年男人替我跟爷爷开了车门。
车子最后进了机关大院,看着院前敬礼的门卫,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坐在我们旁边的眼镜男人少说也是个市级领导了。
下了车,一个年轻人赶忙小跑过来开了车门:“书记,您回来了。”这个被称为书记的男人道:“小张,你就别忙活我了,快扶车里老大爷出来,帮他拿东西。”
爷爷微笑着拒绝了:“不用,不用,这点东西还是让我孙子拿着吧。对了,老哥,怎么称呼”
书记笑笑:“老大哥,我比你小,我姓王,你就叫我小王吧。”
进了屋子,王书记把门悄悄关上,只留我跟爷爷还有他夫人在场,并吩咐刚刚的年轻助理,没有他的吩咐不许一个人进来。
随后,书记夫人把我们带上了楼上一个房间,房里一个人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头下面垫了两个枕头。
等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个老头子,额头上满是褶皱,脸型消瘦,颧骨略高,眉毛眉梢都已经花白。
我跟爷爷悄悄说:“刚刚不是说给他看事儿的是儿子吗”爷爷没吭声,中年妇女俯下身子到床边,轻轻唤道:“小海,小海,给你看病的师傅我给你带来了。”病床上的老人吃力的睁开眼看了我跟爷爷,艰难的对着中年妇女喊了声:“妈,你们怎么去这么久。”
“啥妈这;这怎么喊上妈了”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爷爷倒是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的朝中年妇女说道:“大妹子,令郎怕是借了什么东西吧”
中年妇女答道:“借东西那不可能,借什么东西我倒没听他说过,小海是贪玩了点,但我跟他爸挣的也够他花,不需要跟其他人张口。”
爷爷没说话,走到床前,拉出床上人的袖口,露出了一截胳膊,爷爷慢慢的将胳膊扭了半圈,盯着胳膊上一个红色的小纹身看了半天,问道:“你跟他签契约了”
床上人两眼噙泪,点点头:“嗯。”
爷爷叹了口气,道:“糊涂啊,真是糊涂啊千不该,万不该,你怎么能和阴差签这种契约”
“啥啥契约,什么契约;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
爷爷摆摆手:“先让令郎说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吧。”
中年妇女有点心疼:“小海都这样了,还有力气说话吗”一旁的书记猛的抬高声音:“不能说也说,说不出来就自生自灭吧,哼”说完摔门而出。
床上的人望着他父亲发火的背影,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中年妇女连忙喂了他一口水:“儿子别怕哈,你爸那也是急的,你慢慢说,跟这位老爷爷说说你遇到的事情,他会帮你的,别怕啊,儿子。”
床上的人有气无力的诉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是年底吧,也是刚过完年,我在家闲着没事做,这天又冷了出奇,我就约了几个哥们一起打牌,我这人也就这点爱好,不好酒,不喜欢玩女人,就喜欢打牌。
其实也不是喜欢打牌,我是喜欢那种赌博的感觉,赌的感觉,有时就像大麻一样也会令人上瘾,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周而复始下去,所以,会赌的人想戒赌跟戒毒一样难。
我前后参加不少的赌局,大大小小的,形式各异的都有。什么赌马、赌石、俄罗斯转盘、摸符儿、麻将,但玩的最多的还是纸牌类里的一种&h;&h;炸金花。”
床上的人说的炸金花我多少还是了解的,很多地方都有,但叫法却略有差异,大部分地区还是叫炸金花,有的叫炸鸡。
三张牌比大小,三张都是单牌的情况下,最大,其次是有对子的比对子大小,再上面就是三张牌是连续数字的大一些,俗称顺子,比顺子还大些的是牌的花色一样的,叫金花,最大的就是三张牌数字都一样的,叫豹子。
这种赌发,要么不输,输的狠的,一把就能把桌上的筹码全都输掉,相当考验两个人的心理素质,与其说是斗牌,斗到最后两人都在打心理战,拼演技,可以说赌场上的常胜将军,随便哪一个都有资格去捧奥斯卡小金人,那演技都能完爆一些科班出生的专业演员。
床上人继续说道:“因为是春节期间,很多人都放假了,约个牌局并不难,我很快就凑了一桌人,都是平时玩的好的几个兄弟。那次我手气好,到夜里九点的时候,我已经赢了靠近有八千块,几个兄弟也。”还没说完,床上人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脸涨的通红,就摆手示意体力支撑不住,实在不能往下谈了。
中年妇女心疼儿子,便让她儿子重新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我们也退出了房间。
到了客厅里,眼镜书记已经让秘书给爷爷泡好了茶,给我准备了一杯牛奶,书记见我们出来,问中年妇女到:“怎么样了秀琴,老大哥看了怎么说”
中年妇女嘴里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爷爷到底看出啥问题没,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爷爷,爷爷接过话茬,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刚刚检查了令郎胳膊,发现他那有个红色的烙印,那个图案我们这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跟地府里的人做了交易。”
看见眼镜书记紧锁的眉头,爷爷继续说道:“我再说简单点,就是令郎用自己的某件东西跟地府的某个鬼差做了个交易,换取了令郎想要的东西,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令郎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但就目前这情况来看,令郎应该是用自己的阳寿做了交换。”
中年妇女一听,嘴张的老大:“啊怎么会这样啊我家小海这是缺什么啊,他;他怎么不跟我们说,干嘛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世上难道;难道还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吗”
眼镜书记没吭声,直截了当问道:“有什么挽回的方法吗,说了老哥您也别生气,我是个老党员,对于这些我之前是很反感,但我带这孽子跑了各大医院,都说是患了罕见的衰老症,这;这我也不能接受,现在怎么说呢,死马当活马医吧”
爷爷道:“我能理解,但既然书记请我来了,我就尽力而为,这第一步是要找到跟令郎交易的鬼差。”
“怎么找”
“原先我想从令郎那打听点线索,但看令郎这身体,唉,只能从跟令郎一起打牌的几个人查起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见到令郎的几个朋友。”
书记拿起了电话,说道:“这好办,我一个电话,那几个人只要还在市里面,一小时之内保证被送到这,老哥你稍等。”说完书记拨通了一个号码。
青灯夜话 第七章 灵魂交易
要说这机关大院领导的话就是有威信,王书记电话放下还没三十分钟,就有三个年轻人被人带进了书记家,一个歪戴着鸭舌帽穿着紧身皮裤,一个一头黄毛打着耳钉,还有一个满身风尘味儿的妖艳女,一看就不像正经人家的姑娘,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三人一排溜挨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王书记铁青的脸色,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王书记端起茶杯嘬了一口茶,道:“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小海跟你们玩也有一阵时间了,我却连你们叫什么都不知道。”
王书记严峻的眼神第一个扫向了离他最近的鸭舌帽,鸭舌帽男硬着头皮说道:“王叔好,我叫孙连波,是海哥初中的同班同学,经常跟海哥一起打球。”
王书记点点头:“我听小海提过几次,有印象。”黄毛耳钉接着鸭舌帽的话开始介绍自己:“王;王;王叔好。我;我;我;我叫张;张;张;张潮。我;我;一;紧张就;就;就;就结巴。”
王书记看他说的满脸汗,一个字到了嘴边老半天才能出来,朝他压了压手掌:“行了,我知道你名字了,你呢小姑娘怎么认识我家小海的。”
那姑娘还没开口,鸭舌帽男抢嘴道:“嗨,叔叔,你还不知道吧,小云是海哥女朋友。”“什么女朋友”王书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吃惊,准确的说是惊吓。小海妈在旁边劝道:“老王,你态度好点,别把孩子们吓到。”
那姑娘也有点被王书记的反应吓到了,小声的辩解道:“叔叔,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跟小海都分手快半年了。”
鸭舌帽一惊,说道:“分手小云你啥时候跟海哥分的啊我怎么没听海哥提过啊”妖艳货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大嘴巴,一张嘴跟老太婆裤腰一样,怎么那么松呢”王书记重新坐下发话道:“行了,我对你们的事情完全不感一点兴趣,你们要是有啥想讨论的留到出了这门再说吧。”
王书记顿了顿:“小海说,出事前最后一次是跟你们在一起,你们好好回忆回忆,小海跟你们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要有所隐瞒,要是误了事情,我没你们好果子吃”书记的话掷地有声,字字威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起个头,王书记朝鸭舌帽男一指手:“你说。”鸭舌帽唯唯诺诺,说道:“那天晚上海哥是跟我们打牌来着,可海哥手气好,赢了不少钱,我们仨差不多都输给他。对了,小云也赢了一些,不过都是小钱,我跟结巴输的最惨,海哥赢了七八千呢。”
王书记追问道:“就仅仅玩牌这么简单玩几把牌小海会成这样”三人听了王书记的话,一愣:“海哥怎么了我说叔叔,我们知道赌博不好,可也不至于这样吧,再说了是海哥赢了我们钱,我们还没说啥呢,您还把我们喊来兴师问罪来了。”
王书记推了推眼镜:“好了,好了,先不要管小海怎么了,你们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有没有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情发生。”
鸭舌帽一捶手,道:“对了,说到那天晚上哪里不寻常,还真有一个地方奇怪呢。”鸭舌帽说完朝旁边左右二人看看,黄毛和妖艳女却一副茫然的表情:“那天没啥奇怪的啊。”
鸭舌帽说道:“你们忘了,我们跟小海炸金花的时候,快结束的时候来了个捡破烂的老头儿,那老头儿也奇怪,拖着一个脏不拉稀的蛇皮袋,笑眯眯的伸着头站在我们后面,看我们玩牌。”
黄毛附和道:“哦;哦对;对;对的,那;老头儿;就;就在;在;我身后,妈;妈;妈的,一股;味儿,臭;臭;臭的要命”
妖艳女却不以为然:“这有啥奇怪的,我们那天晚上是在大厅里来的牌,这人来人往的,过来个人看热闹也很正常啊。”
鸭舌帽说道:“不这很不正常,你们难道没有觉得,那个老头儿似乎就只有我们能看到吗周围的人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他,我们玩的地方可是我们市里的消费最高的地方,虽然没有最低消费的硬性要求,但像老头这样的拾荒的、流浪汉,那保安肯定不会放他进店里的啊,你们没看到那保安连看都没朝我们这瞟一样。”
妖艳女不再说话,但身子有点在抖,黄毛也一脸恍然大悟:“对;对;呢你;你提醒了我,你;这么一说;说;说,我想;想起来了,那老头;朝;朝;朝那;一站,我;我;我觉得好;好;好;好冷”
王书记问道:“你们是在哪炸的金花。”鸭舌帽回答道:“市中心的鼎红会所。”王书记继续说:“也许就一个收废品的趁着保安没注意混进来暖暖身子罢了。”
鸭舌帽听了,摇摇头,有些着急:“不对叔那老头就是有些不对劲,你说这一般看牌的吧都会看好几个人的牌,但他就盯着海哥的牌看,脸一直笑着,而且似乎就从他站在海哥后面开始,海哥那牌好的,哎哟我去,跟赌神附体了一样,连续三把都是豹子啊我的妈。”
爷爷听了半天,一开始没吱声,这个时候开口问了:“后生们,你们谁还记得那老人长什么模样吗”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鸭舌帽头转向了爷爷“那老头儿长的太他妈令人印象深刻了。”话刚说出口,觉得在一个书记面前脏话连天似乎不妥,稍稍收敛了些,辞令也文明了些:“那拖着蛇皮的老大爷皮肤很黑,黑的还发亮呢,跟打了蜡一样,三角眼,就眼白是白的,鹰钩鼻,人中很短几乎没有,嘴唇倒很薄。”
“还有其他特征吗”爷爷想了解更多。
“大爷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那老头头发很黑很浓,后脑勺还留着一个小辫子,别说,这老爷子还他妈挺潮,更潮的估计你们怎么猜都猜不到。”鸭舌帽开始卖起了关子。
王书记咳嗽了几声,鸭舌帽赶紧瘪瘪嘴,悻悻说道:“那老头儿竟然有纹身火红的一个图案,就在他拿蛇皮袋的手腕上,你们看到了没”鸭舌帽问黄毛和那姑娘,两人木纳的摇摇头。
爷爷来了兴趣:“小伙子,那纹身的图案你还记得吗”鸭舌帽头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眉毛皱了皱努力的想着:“记得倒是记得,就是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纹身还挺有特点,贼他妈六,看来那拾荒的老头儿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爷爷问书记老婆要来了笔和纸,在纸上迅速的画了两三笔,然后把纸转给鸭舌帽看:“小伙子你看仔细了是不是这个图案。”爷爷在纸上画的正是楼上床上躺着的小海胳膊手上的图案。
鸭舌帽只看了一眼,就叫道:“对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图案,只不过那个是红色的。”
爷爷转过头对王书记说道:“我差不多知道贵公子碰到了谁,跟谁做的这交易了。”
“谁”
“阴将扈巳,原本他是地府里十大鬼差之一,对于他的传闻,好像是喜欢炼魂,就是用人死后的灵魂炼锁魂丹,这样的丹药在地下可是十分的受欢迎。但传闻里的记载是,只会用十恶之人的魂去炼魂,而且最重要的炼魂的灵魂都是阎王判给扈巳的,基本都是人间作恶多端,死后不能转世,而且得接受炼魂一劫的亡魂。
但一个阴差跑到凡间,汲取凡人的灵魂可是犯了阴间的大忌,这要是被抓住基本就要被阎王打掉元神,类似我们凡间的犯人枪毙,这扈巳胆子太大也不会这么干吧”
爷爷的话还没说完,王书记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摘下眼镜擦了擦:“老大哥啊,你就跟我说吧,怎么解决有没有什么办法。”
其实也难怪王书记跟听天书一样,爷爷说的话估计是他活这么大第一次耳闻吧,还好是他家公子落了难,这要是在平时,我跟爷爷估计早就被他轰出了王府吧。
爷爷答道:“唉,也好办,无非我下去走一遭,跟扈巳商量商量把公子输掉的阳寿能不能还回来呗。”
王书记说道:“唉,今天老大哥说的对于我真是前所未闻的事情,老大哥就再满足一下我吧,这拿人的阳寿怎么个交换法”
爷爷道:“还记得这几个小伙子提到的那拾荒老头,也就是扈巳拿着的那个蛇皮袋吗那里面可不是装的废品喽,那可是装了一麻袋的人的灵魂,应该都是输给扈巳那些人的灵魂吧。
这灵魂是二十一克,换算成过去的计量单位是四钱多一点,一钱五克嘛。这扈巳会拿出凡间流通的金银跟对方交易,一克灵魂可以换千金而灵魂每少一克,这人呐就少活五年,也许有人觉得五年没什么,可是试想一下输掉了十克灵魂就是五十年,人能有几个五十年”
青灯夜话 第八章 初到冥府
王书记打断了爷爷的话:“老大哥,现在我们得争分夺秒,其他的我们暂且先放一放,您有啥办法能让犬子恢复原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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