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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把手机丢在一边准备睡觉,外面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下床过去,凑到猫眼上往外看,是马丽。

    我连忙打开门,看清眼前的马丽,顿时一愣。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披散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露出的香肩和胸前大片的皮肤白里透红,散发着女性沐浴后特有的体香。

    “看什么看不怕看到眼里拔不出来”马丽一把把我推回屋里,跟着走了进来。

    “丽姐,你这是……”

    “我手机没电了,把你充电器给我。”

    我抹了把冷汗,这姐姐也太豪放了,三更半夜这么着就跑到我房间,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我忍不住又往她浴巾的下摆看了一眼,转头去包里拿充电器。

    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没在意,以为她是怕外面有人经过看到。

    可没等我找到充电器,一个暖热的身体就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脑子“嗡”的一下懵了。

    我不敢回头,讷讷的说:“丽姐,别这样。”

    马丽没回答我,而是更加紧密的搂住我,轻轻舔起了我的耳垂。

    “丽姐……”

    我是真不敢动了,平常虽然偶尔会和她开玩笑,但那都是适可而止,是有限度的。

    真要是和她有了关系,同一间实验室,以后还怎么相处

    可这会儿要是拒绝她,那以后更没法见面了。

    我正思想斗争呢,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马丽在男女方面绝不是没有经验的,但她为什么抱住我以后,就一直舔我的耳朵

    虽然有些人的耳垂也是敏感区,可这么单一的一下一下舔耳朵也太怪异了,难不成马丽有这方面的怪癖

    我咬了咬牙,想抽身推开她。

    “丽姐,你先松开我。”

    我偏了偏头,斜眼向肩上看去。

    只一眼,我整个人就像是三九天掉进了冰窟窿,寒意从汗毛孔钻进了骨头里。

    趴在我肩膀上的根本不是马丽,而是另外一张女人的脸。

    她的两只眼睛瞪大到了极限,眼角都裂开了,两条血线像小蛇一样滑落在惨白的脸颊上。

    她的舌头卷曲着,像是卡在了上下嘴唇中间……

    这根本就是下午检验过的那个被勒死的发廊小姐的脸!

    眼看她追着我的脸舔了过来,我赶忙用力把她甩到床上。不等她再扑过来,伸手从包里摸出阴桃木剑,反扣在手心里朝着她额头上拍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过后,同时传来两声惊叫。

    “哎哟!”

    马丽捂着脑门倒在床上,而在床边,多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女鬼。

    正是下午化验过的发廊小姐。

    马丽很快清醒过来,捂着脑门惊愕的瞪着我:“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你先盖上被子!”

    “我艹!”马丽这才发现自己是光,急着钻进了被窝里。

    我反手翻出木剑指着女鬼:“滚!”

    因为怕伤了马丽,我只是用剑身拍了她一下,女鬼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

    她似乎也知道阴桃木剑的厉害,不敢上前,却仍是不肯离开。

    “阴阳殊途,死了就去阴司报到,纠缠活人不怕魂飞魄散”我恼火到不行。被这女鬼一折腾,我跟马丽算是掰扯不清了。

    女鬼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木剑,畏畏缩缩的退到了墙角,讷讷的说:“我没有衣服,去不了阴间。”

    “那你就敢附身活人还舔耳朵蹭阳气!”

    我往她身上看了一眼,把木剑放在桌上,随手拿过一叠招待所的报纸,闷声不吭的叠了起来。

    马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瞪了我一会儿,说:

    “徐祸,你别跟我装神弄鬼的,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从包里拿出装牛眼泪的瓶子丢给她,“你被下午化验的那个女人附身了,她现在就在那边的墙角。瓶子里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见她了。”

    马丽拿着瓶子,狐疑的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分辨出真假。

    我说:“丽姐,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你只有尊重,真没对你干什么。你最好滴上一滴,看看她,要不咱以后就没法处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大半夜的你跑我屋里来干什么”马丽蹙着眉头问。

    我翻了个白眼:“我的姐,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是你自己跑来的。”

    &




第二十五章 冥婚
    马丽站起身,疑惑的看着我问:“你闻出什么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说:“你可能沾到尸油了。”

    “尸油”马丽一愣。

    我点点头,确切的说我没真正见过那种邪恶的尸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可是马丽嘴里的气味我在桑岚、苏妍的嘴里都闻到过。

    这种味道和单纯的烧尸体气发出的气味还不大一样,像是还夹杂着烧了别的东西似的。

    因为我对这气味印象深刻,所以尽管马丽嘴里的味道很淡,但近距离接触,我还是敏感的闻了出来。

    马丽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

    “我在艺校替李青元检验的时候,在他裤子口袋里发现一个碎了的瓷瓶和一些疑似某种动物的油脂,已经提取样本让大梁他们去化验了。”?“你碰到了”我急忙问。

    “没有,我只是提取样本的时候闻了下气味。”马丽肯定的说。

    闻了一下

    我好像有点琢磨过味来了。

    桑岚和苏妍嘴里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而且似乎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会散发出来。

    马丽嘴里的味道若有若无,不仔细闻闻不出来,她现在是清醒的……

    难道就是因为只是闻了一下,所以才运势低下,被女鬼有机可乘

    那也太妖异,太霸道了……

    我让马丽别多想了,她说她本来也没多想,行得正坐得端,她怕什么。

    我对这同门师姐佩服的五体投地,问她尸油本身是什么味道。

    她说那只是一种很淡,不好形容的味道,但可以肯定,那不算臭味。

    想想也是,如果尸油本身臭不可闻,就算混在饮料里,桑岚也不可能闻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又让她张开嘴,闻了闻,臭味已经消失了。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她仅仅只是闻了一下,沾染了少许的煞气,遮蔽了浩正罡气,所以才会被鬼小姐借机附身。

    睡了一晚,精气神充足,煞气被自身祛除了。

    回到市局,我向同事大梁询问那组油脂样本的化验结果。

    一向百无禁忌的大梁竟然干呕了两下,然后才说化验发现,油脂的主要成分是人的脂肪,其中还掺杂了老鼠、蛙科动物的油脂。

    我听得直犯恶心。

    要是让桑岚知道她把这鬼东西喝进了肚子里,那她不得疯啊。

    尸油…降头……

    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搞这些损德的鬼东西。

    关键还有不少人贪图尸油邪异的效果。

    我把这件事汇报给赵奇。

    赵奇拧着眉毛说:

    “看样子那个李青元是求爱不成,想用尸油来达到目的。杀他的人会不会是知道他想这么干,为了保护桑岚才杀了他还有,这些尸油究竟是哪里来的”

    我不敢妄下判断,只好学着马丽一贯的口气说:“法医只负责检验化验,查案是你们刑侦的事。”

    赵奇气得翻白眼,“你就跟你师姐学吧!”

    我咧咧嘴,其实他也知道,法医胡乱给意见,多多少少会影响主观判断,是不利的。

    “桑岚那边怎么安排的”我问。

    赵奇说:“我已经让沈晴去保护她了,对了,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品盒放在桌上。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今天真是我农历生日。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不解的问。

    我们这儿多数都是过农历生日,姥爷去世后,我就没再过过生日,连孙禄和张喜也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赵奇摸了摸鼻子说:

    “礼物是桑岚昨天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她特意叮嘱我今天交给你,她让我转告你,这礼物是她选的,和她妈妈没有任何关系。”

    呵,原来是她,不用说,是那个女人告诉她我生日是几号的。

    我拿起礼品盒,拆开了,见里面是一个军绿色的煤油打火机,另外还有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条。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少抽点烟。

    我认出是季雅云的笔迹,拿起打火机打着,看着橘黄色的火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兄弟,一个打火机就把你感动成这样要是再多送你瓶煤油,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啊”赵奇笑着打趣。

    我耸耸肩,没说话。

    从小到大,每次过生日姥爷都会给我煮两个白鸡蛋。

    姥爷去世后,我就没再过生日,也没有再流过眼泪。

    生日礼物我还是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我把打火机和纸条收起来,刚要出去,赵奇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边接起电话,边起身走过来拉住我。

    “在哪儿……你确定……好,你帮我盯住他,我马上过来。”

    赵奇挂了电话,拉着我就往外走。

    “干嘛去”我问。

    “发现三白眼了,在董家庄!”

    “董家庄



第二十六章 董大仙
    眼看男人的脸消失,我就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堵。

    愤怒、惊恐……还有说不清的各种情绪像是要把我撕裂一样。

    我没再管照片,回头想问赵奇,他记住照片里男人的长相没有。

    转过身,却不见赵奇的影子。

    跑到院子里,不见赵奇,只见他刚才拿的铁镐丢在院里。

    院门已经从里边打开,我急着跑出去,左右不见人,那个线人瘦猴也不见了。

    我拿出手机,打给赵奇,通是通了,可没人接。

    我回头朝院门里看了一眼,拉上门,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阵,我才觉得不对劲,平常董家庄可没这么安静,怎么今天变得死气沉沉的,不光没有人声,就连饭菜的香味也没有。

    我刚想敲一户人家的门,看看有没有人,身后忽然传来放鞭炮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就见一个穿着破烂棉袄,敞胸露怀,黏成绺的头发和脏胡子连在一起的家伙,正用竹竿挑着一串小鞭炮跳着脚的嘎嘎乐。

    他脚边还有一条半大不小的土狗,跟着上蹿下跳。

    “董大仙儿!”我诧异的喊了一声。

    这人本来叫董大发,是董家庄出了名的疯子,听庄上的老人说,早年间他和他老婆一起去广东打工,他老婆被工厂的一个工头给强j了。

    工头前脚走,他老婆就留了个条子,吊死在了出租屋里。

    董大发回去一看,当时就疯了,拿了把菜刀,嗷嗷叫的跑到工厂,找到那个工头,连砍了他几十刀。

    按说他杀了人,最低限度也得判无期,可是他受了刺激,是真疯了。

    当地司法部门也没法给一个疯子判刑,只好把他送了回来。

    他回来后也不伤人,就在原先的家里扎了个草人,给草人穿上他媳妇的衣服,逢人就说他媳妇儿可好了,在家给他做饭,晚上还给他暖被窝。

    庄上的人可怜他,就轮着给他送吃的。

    我就是董家庄的人,以前还给他送过烙饼咸菜呢。

    至于董大仙儿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估计是整天神神叨叨的,谁随口喊了一声,就这么传开了。

    要算起来董大仙得六十多了,没想到他还在……

    董大仙放完炮,消停下来,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嘴一咧,指着我笑嘻嘻的说:“大祸害,大祸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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