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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电话里传来段乘风沉稳的声音:“徐祸,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忙说:“您请说。”

    听段乘风说完,我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洗漱完,就想先出门去吃早点。

    不经意间发现外屋的桌上居然有一个色彩油亮的面包,拿起来一看,居然还是肉松的。

    怎么会有个面包的

    我努力回想着,最后得出结论——肯定是昨晚喝断片的时候自己买来当早点的。

    我倒了杯水,刚想吃面包,桌子底下忽然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我冷不丁吓了一跳,看仔细了才反应过来,居然是我从董家庄带回来的那条土狗。

    昨天喝多了把它给忘了,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知道跟我回家。

    这狗最多也就两三个月大,倒不是什么串儿,而是标准的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

    我掰了半块面包给它,见它的黄毛蓬蓬松松和肉松差不多,摸着狗头笑道:

    “你以后就叫肉松了,我是单身你是狗,咱俩加起来就是名副其实的单身狗。”

    我吃完面包,带着肉松下了楼,上车先打了个电话,然后按照电话里给的地址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就见一群人站的远远的对一栋三层小楼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楼下院门外也有七八个人,都显得局促不安。

    我把肉松留在车上,背着包走到楼外,看了一眼大门上鲜红的双喜字,转过头看看门口那几个人,问:“谁是尤孔明”

    “是我。”一个五十上下的男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谁啊”

    “徐祸。”

    “你就是段大师介绍来的阴阳先生”尤孔明有点怀疑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段前辈说这边事态紧急,让我过来看看。”

    段乘风不止一次帮我,这个人情是无论如何都要还的。

    一听我真是段乘风介绍来的,尤孔明立马拉住我,顿足捶胸的说:

    “我儿子昨天办喜事,儿媳妇和那个伴娘怎么就撞邪了呢!俩人又是挠又是咬,把两个伴郎咬的跟血葫芦似的,就连我儿子也……”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一个男人。

    这人二十多岁,身上还穿着西装,胸口别着新郎的胸花。两边的脸都有好几道血道子,就跟个大花猫似的,脖子里也裹了纱布。

    再看旁边几个伴郎模样的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报警了吗”我问。

    新郎官摇头:“伤得都是我朋友,报什么警啊。”

    一个公鸭似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传来:“大宝哥,就是这儿,我哥们儿就是被这家撞冲的媳妇儿咬伤的……”

    转头一看,就见窦大宝挎着个大帆布包正往这边走。

    他身边跟着的一个满嘴喷唾沫星子的家伙,居然是上次桑岚她们租房子的李癞子。

    “徐祸!你也来了!”窦大宝看见我,兴奋的跑了过来。

    “大宝,你怎么来了”

    我边说边往李癞子身上看了一眼,见他干瘪的身上套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脸上也有几道血道子,顿时明白了几分。出事的这个镇紧挨着莲塘镇,估摸着李癞子昨天也参加了婚礼。

    窦大宝说:“我师父听说这里有人撞邪,让我过来看看。”

    “你师父”

    “嘿嘿,我已经拜师做了阴阳先生了。”

    “我……”

    我一阵无语,这家伙指不定是又让谁给骗了呢。

    我让他先待在一边,转过头沉着脸问尤孔明:“到底是撞邪还是闹得过分了”

    尤孔明和新郎对视一眼,支支吾吾的说:

    “小孩子是闹得过分了点,但……但那应该是撞邪了,要不也不会十几个人都拉不住。还有……还有家里的狗也……也……”

    我没再说什么,让他把院门打开。

    尤孔明犹豫了一下,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

    “闹伴娘闹出事了”窦大宝拧着眉毛问。

    旁边几个伴郎打扮的青年都把头偏到了一边。

    其中一个眉角有道疤的青年见窦大宝瞪眼,不服不忿的骂道:

    “你他妈瞪谁呢哪家结婚不是这么闹的就他妈图个热闹……”

    “你他妈给我闭嘴!”

    不等他说完,我就狠狠把钥匙扔在了他脸上。

    几个青年顿时都围了过来。

    “我艹你妈的,来!”窦大宝猛然从挎包里掏出一把杀猪刀冲到我跟前。

    几个青年“嗷”一嗓子,撒开腿四下里跑开了。

    我冷冷看了尤孔明和他儿子一眼,掏出手机说:“我现在给段前辈打电




第三十章 伴娘
    感觉身后阴风袭来,我来不及转身,躬下身猛地往后撞去。

    感觉撞到实物,我连忙转过身,就见一个穿着红色套裙的女人被撞的倒飞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撞在墙上了,女人猛一挺身,定在了原地。

    我看看她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再看她一脸狰狞怨毒,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新娘,她的确被鬼附身了。

    而且就散发出的煞气来看,附身的不是普通鬼,而是厉鬼!

    怪不得能把那么大一条狼狗弄死呢。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腿肚子也有些哆嗦。?窦大宝说他看到的是红衣女鬼,红衣女鬼虽然比不上红袍喜煞凶悍,但也是厉鬼凶煞。

    而且她现在附身的是同样一身红衣的新娘子。二红合一,喜气变成了煞气,想要把女鬼从新娘身上弄出来可就难了。

    我咬了咬牙,冲楼下喊:“大宝,把伴娘抱出去抢救!”

    “你自己小心,我把人送出去马上回来帮你!”

    见红衣女鬼没有追的意思,我稍许松了口气,紧握着木剑问:

    “你和这家人家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害他们”

    女鬼冷森的看着我,冰冷麻木的说:“我和这家人没有仇,但是我恨这里的所有人,我要杀光他们。”

    我倒吸了口冷气,“为什么”

    红衣女鬼没有再回答我,只是发出一连串“嗬嗬嗬嗬嗬”的冷笑。

    被附身的新娘眼底快速充血,眼睛转瞬变成了血红色,猛然弓腰向我撞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身后就是栏杆,要是被撞下去摔在台阶上,不死也得骨折。

    可我要是躲开,被附身的新娘就得冲下去。

    到时候活人变死人,楼里又只有我一个人,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转念间,我上前两步,身子一滑,照她脚上铲去。

    女鬼正往前冲,被铲中高跟鞋,失去重心猛地扑在了我身上。

    我举起木剑要拍她前额,没想到她的速度竟快的惊人,力气也出奇的大。

    她竟然一把抓住了我握剑的手腕,用力在地砖上一磕,木剑撒手,她张开嘴就朝我脸上没头没脑的咬了下来。

    我本能的抬头去撞她的脑袋,对撞了一下,只觉得眼冒金星。

    她却是头一仰,再一次向我咬了下来。

    我还想和她对撞,猛然间想起她是被女鬼附体的新娘,再怎么撞,女鬼本身也没有感觉。

    情急之下我猛地一蹬栏杆,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她却像是泼妇一样,不等我去抢木剑,另一只手直接往我脸上抓了过来。

    我急忙躲闪,就地一滚顺势抓起了阴桃木剑,朝着她胸口刺了过去。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就在木剑快要刺到的时候,她猛一翻身,双手撑地,把眼睛朝着木剑的剑尖送了过来。

    我连忙收剑,蹿起身跑向对着栏杆的一侧。

    这凶悍的女鬼说的没错,她附身在新娘身上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杀人,不但不在乎新娘的肉身,甚至还狡猾的用她来做挡箭牌。

    我把手伸进背包装符纸的口袋,却一把摸了个空。我一下子想起来,红袍喜煞的事了结后,我就没再画过符箓,唯一两道超度亡灵的符纸在董家庄用来超度董大仙夫妇了。

    “祸祸,我来了!”窦大宝匆匆跑了上来。

    “别站栏杆边上!”我大声提醒他。

    窦大宝反应倒是不慢,闻言立刻闪到了我对面的墙边。

    附身在新娘身上的女鬼倒是不急着攻击我们,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两只血红的眼睛怨毒中带着嘲讽。

    我深吸了口气。

    虽然她的眼睛异于常人,但我还是看出了这眼神中的含义。

    那是一种绝杀的眼神,只求达到目的,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这根本不是厉鬼的套路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冤才会这样”我忍不住问。

    女鬼不答。

    窦大宝却说:“她应该也是个新娘子,就是……就是头发披散着……”

    窦大宝倏然瞪圆了眼睛:“你是孟华珍!”

    “你认识她”我愕然。

    窦大宝又仔细看了看,“她就是孟华珍,是我高中同学。孟华珍,你怎么死了怎么还变成红衣鬼了”

    女鬼不说话,只是用仇视一切的眼神看着我们俩。

    我咬咬牙,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打伤新娘也在所不惜了。否则束手束脚,我和窦大宝都得让她弄死。

    我向窦大宝使个眼色,就想动手。

    忽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华珍姐,原来是你啊。”

    一个淡淡的虚影飘忽上来。

    看到她身上的鹅黄色纱裙,我控制不住的大吼出声:“啊!!!”

    窦大宝也是大惊失色,“她……她是那个伴娘!”

    “她死了……”我无力道。

    伴娘是直接拴好绳子,从栏杆上翻出去的,身体下坠的力量直接要了她的命。

    想起刚才看到的血迹,我问伴娘:“是哪个王八蛋侮辱你的,你认得他吗”

    伴娘摇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只看见他眼角有道疤。”

    “是那个家伙!”窦大宝咬牙道。

    我转向红衣女鬼,声音转冷:“是你害死她的”

    红衣女鬼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神柔和的看着伴娘:

    “芳芳,强bao你的男人叫陶兴旺,我们都是被他害死的。你年纪还小,快去轮回吧。我会帮你报仇的。”

    “不是你害死她的”我问。

    伴娘摇了摇头,哭道:

    &



第三十一章 认罪
    我从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打架驾轻就熟,不管对方有多少人,只管躲闪着,追着陶兴旺猛抽狂砸。

    窦大宝之前亮出杀猪刀,一帮人都不敢主动招惹他,甚至有胆子小的,见他靠近立马就躲开了。

    让窦大宝爆发大火的是新郎的加入,新郎没有帮我们,而是向我撇了块半头砖。

    这下窦大宝炸了毛了,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没头没脑的往他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狗日的白眼狼!”

    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开到,十几个穿着联防制服的家伙提着胶皮棍跳下车跑了过来:“全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窦大宝狠狠一脚把新郎踹倒,抱头蹲在地上。我和他并排蹲在一起,见他把挎包甩在一边,暗暗松了口气,偷偷摸出手机塞进了袜筒里。

    陶兴旺被皮带抽的像血葫芦一样,在地上打着滚哭爹喊娘:“杀人啦,他们杀人啦!”

    一个四五十岁敞着怀的矮个男人沉着脸对身边的人说:“赶紧送他去医院。”?“是!”

    “你们几个,把这两个小子带回去!”

    见对方逼近,窦大宝跳起来不服的大叫:

    “两帮人打架,凭什么只抓我们俩噢,我知道了,就因为你们李塘镇联防队的队长是他陶兴旺的舅舅,他有后台,有关系!”

    我跟着站起来,冷眼看着发号施令那人:“两条人命!我倒要看看他大队长能不能只手遮天!”

    那人脸色阴晴不定,厉声道:“把人带回去!”

    我冷笑,回头对尤孔明说: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把话撂这儿,只要我不管这件事,任凭是谁,就算是他段乘风也救不了你一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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