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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旧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莔小怪

    吃了饭,又喝了半盏茶水,银子才分发完毕,竟是发了五千多锭出去。这每人一锭银子的消息传出去后,附近不少人赶来浑水摸鱼,拿了银子换身衣服来领二轮的有没有也未为可知,末无端却也不在乎,还有些剩余的,便留给老板抵了锅钱和饭钱。

    老板吩咐厨房把锅子洗了又洗,擦了又擦,送到末无端跟前,只见末无端拿出袋子对上大锅一送,锅子就在眼前消失了,装进了口袋里。在场众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装好口袋,四人与老板告辞,一路无话,回到客栈。

    老板望着几人背影,一阵唏嘘,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有钱的,更没见过像这样拿钱当水泼的,当真涨见识。

    一进房间,金洛水反手关上房门,几步跨到一张四方桌前坐下,指了指末无端,又指了指自己对面,“你,过来,坐下。”俨然一副他才是房主的模样。

    末无端有些莫名,但见金洛水挂着少有的严肃脸,也便坐过去了。杞多玉与尤泽也各自一边坐下。

    “何事”

    “何事”金洛水又要开始暴躁了,“你差点儿惹了多大的祸!一个不小心我们四个今儿就被踩死了!”

    末无端努力回忆到底什么时候是金洛水说的差点儿被踩死,觉得自己实在无辜得很,“我只是买口锅而已……”

    “有你这么买锅的吗”

    “那如何买”

    “你就不能先进去好好吃顿饭,等粥施完了,单独找老板谈谈你今天那句‘在场的每人一锭银子’与当场撒钱何异那么多人一推一挤,一个不当心会踩死踩伤多少人你再有钱,不是这么个花法!”

    末无端垂下头,委屈极了,“我不懂,我从前要什么,都是直接开口的。”

    末无端突然想念起那位有求必应的师尊来,从前自己是多么威风恣意,为所欲为,把无涯境捅破天去,又有谁会责怪一句自打出了门,便成了个活脱脱的二货,一直在犯傻和委屈之间自由转换。

    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

    一看末无端眼泪珠子打转,金洛水心里就慌了,最怕女孩子来这套,忙换了张嘻皮笑脸,“唉唉唉,没事儿没事儿,我就随口说说,你不懂我以后教你嘛,别哭呀!”

    末无端抬起头来,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说:“我是真不懂,我在家那




4.和想的不一样
    第二日一早,四人就发现,末无端已成了享誉全城的大善人,不,应该说是冤大头。经过昨夜那得了银子的几千人添油加醋大肆宣传,没得钱的无不扼腕悔憾没去凑个热闹发个小财。半城的人都想来看看这挥金如土买口锅的女土豪是不是也只长了一只鼻子两个眼,甚至还有人带了锅来客栈外围观,就盼着这大小姐再给大家伙刮个金风下个银雨。

    里三层外三层,敲锅的,喊话的,热闹非凡。

    末无端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拔光了毛的芦花鸡,叫人看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吃到了视钱财如粪土的恶果,躲房里一天也没敢再出门。

    过了两天,众人确定土豪大小姐是真不打算再撒钱济贫了,纷纷离去,末无端才探头探脑躲三人身后出了门,去打听打听学会的消息。

    一路打听到会场,见门口贴了一张告示,只一行大字:明日开学,凡有心听学者,人鬼妖怪皆可入。

    好生霸气!到是来者不拒。这丹阳派仙法超群,素来名声在外,想来实在不惧谁来闹事。只是这会场放眼望去,不过一座普通宅院大小,实在不像是挤得进十数万人鬼妖怪的。难道还有其他场所同办末无端疑惑。金洛水冲她神秘一笑,“别有洞天,等你进去就知道了。”

    “怎么个别有洞天快说来听听”末无端来了兴趣。

    金洛水看末无端追问,到有了几分得意,卖起关子来,“这你都没听说过那明日得好好看看了。”见金洛水不开口了,末无端着急,“你到是说明白呀!”

    金洛水只笑不开口。

    见金洛水使坏,杞多玉心叹:这小孩子脾性。忙对末无端解释:“这学堂连接着丹阳派一位仙人飞升后留下的一方小世界,名叫辽园,进了门便是一丈千里,宽阔无比,里面亭台楼阁,山川河流无所不有,更与世间所见皆不一样的。这来参加听学会的,好些并不修仙,只为了一睹仙迹。”

    “……原来是个大号的无极乾坤袋。”末无端似懂非懂。

    听她这么一说,连尤泽都没忍住笑出声来,心想若真是个邪魔外道,到也是个稚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稍稍放下对末无端的防备,解释道:“是小世界,修仙之人到了一定境界,便能为自己造出一方世界来,里面景色风光,全为意念所化,听本人号令。大小如何,要看造化之人的法力,内容如何,表达的是那人的心境。”

    末无端又涨了见识,连连点头。

    第二日,四人早早来到会场处,排队进场。金洛水出门之前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害得末无端也没由来的一阵紧张,赶紧把自己那一身叮叮当当、珠光宝气的给披挂上。

    门前有丹阳派的弟子分发丹药,每人一粒,说是吃了可维持五天不会饥饿,不知困倦,五天后,药力尽失,听学会也便结束了。

    从门外看,里面是一间黑乎乎的屋子,踏进去,眼前一亮,豁然开朗,脚下却已踩在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上。花香鸟语,流水潺潺,微风和绪,朝阳送暖。极目远望,一片广阔草原,漫花灿烂,尽头是一座墨绿陡峭的大山直插云天。云雾萦绕,将大山拦腰遮掩了大半,于半山腰一处汇成一线,飞流而下,落于山脚,淌出一条约十丈宽的云河来,蜿蜿蜒蜒。抬头是朗朗青天,半天中凭空悬着一株巨大的柳树,树干恐不只十丈宽,百丈高,枝叶伸展开来,一木成林。柳枝下垂随风飘荡,柳叶绿光莹莹,且那绿光如水般顺着枝叶缓缓流下来,在空中滴成一线,形成一片光帘,光帘垂下的地方,有一块宽广的圆形空地,空地中间,有一座圆形高台,台上,有一只蒲团。那片空地,便是听学之处了。

    末无端四人顺着人潮往空地处走去,也有一些人络绎四散开来,往不同方向去了,想来就是那些对听学并无兴趣,只打算来开开眼界的。

    四人走到空地时,中间高台处周围已经挤满了,四人只好捡了稍远的,人稍少的地方坐下,等待开讲。

    不一会儿,这空地上就成了乌压压的一片,闹哄哄的,金洛水只觉吵得耳朵都要废了,讲学的仙师才来。这仙师一来,场上顿时静得听得见风声和云河翻滚的声音。那位仙师也不多说什么,坐到蒲团上,开口便讲。也不知是授课仙师法力,还是高台上有什么法宝,那仙师缓声说话,不论远听,众人皆是听得清清楚楚如在耳畔。

    先是讲了辽园,辽园同时有四季之景,四季又各分日夜,总共八个区域,每处景致皆不相同,各有玄幻妙意,此处位于“春日”,其他也不细讲,有兴趣的自己去看。

    之后又讲世间万物、仙法道术的起源。但凡修仙的,或者想要修仙的,这些都是背个滚瓜烂熟了的,但是末无端却从未听过,到是听得津津有味。

    灵主与天地同生,天地皆是死物,唯灵主有识。建吾殿而居,以己为本,造诸般生灵,又造生临尊天、灭降尊天二位大神执掌万灵,司一切因果起止,此后灵主陷入沉眠。世间生灵本喜乐安然,轮回有序,不知恐惧愁苦,却有魔神降世,大开杀戮,几成灭世之灾。两位尊天前去降伏,竟也不敌,只得唤醒灵主,终击败魔神。魔神虽死,**裂成万千碎片,落地化为恶灵,便有了诸魔。其后,灵主再度沉睡,生临尊天伤重再未现世,只灭降尊天独守吾殿,主持天地。

    世间一切灵力皆来自于灵主,本质相通,无论草木虫鱼,人鬼妖怪,皆可吸纳天地间的灵气,修练成仙。初时修练,灵气随取随散,无法长时间留在修练者体内,只有练出丹元,能够聚灵,才算真正踏上仙途,之后,便能大幅度提高法力,延缓甚至几乎停止肉身的衰败,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精进。但因造化差异,只有极少数个体能够化丹聚灵,大部分都还等不到修出丹元便寿数已尽。

    再之后,又讲心斋、坐忘、吐纳、导引等等不涉及门派功法的修行基础,末无端听了个大概,似懂非



5.辽园游船
    搞了半天,三人才弄清楚,末无端师尊虽然修为高深,但直言无法再帮她继续修行精进,让她下山来另寻修仙法门,此次出门本意就是要找几个厉害神仙交流学习的,如今,末无端真的很怀疑自己到哪儿找神仙去。

    金洛水再度扶额,这姑娘对这世界的误会很深呀,真不知道她师尊这么多年把她关在山上怎么养的,养出如此一颗异想天开的脑袋,真想替她头上砸个窟窿,把里面的水好好倒一倒。

    金洛水如此想,也就如此说,毫不加掩饰,末无端更加幽怨要死。

    杞多玉偷偷拍了金洛水一下,示意他口下留德,对末无端道:“妹妹先别担忧,神仙难觅,各门各派也是有些大能高人的,妹妹前去求教,想必也是大有裨益。”

    通过几天的相处,观察末无端说的话,做出的反映,尤泽也大体确定这末姑娘并无恶意,多半是单纯的无知而已,见她有些失望至极,也出言宽慰道:“尊师既是高人,遣你下山求学,定是有所考量。再说,各人擅长不同,有的人长于修短于授,有的人自身天赋有限却能教化他人,末姑娘只要有心修行,未必不能寻到个好机缘。”虽知几人说得有理,但她也一时不能释怀。

    见末无端一付恹恹的模样,那讲学看样子也是无心再听了,时间还剩一天有余,金洛水决定不如四人到处转转,一来让末无端散散心,二来这么妙的地方,不多看看岂不可惜。

    辽园广阔,四人走了小半日,也没走出“春日”范围。金洛水心想可惜,时间所剩不多,也不知其他几处是什么风景,忽然见了一块船形断木,又望望不远处那条云河,心里有了个奇妙的念头。金洛水赶紧叫上尤泽,“阿泽阿泽,过来帮我推一推这块木头,不知道那云河能不能行船。”尤泽也不多问,反正也是陪着金洛水瞎闹腾,便径直走过去帮忙推,一上手才发现这木头看着挺大,实际非常轻,两人竟推跑着,就往云河去了。断木下了河,竟然真的漂住了,上面一个坑坑洼洼的凹槽,堪堪能挤下四个人,俨然就是一只天然的小船,金洛水得意极了,感觉自己简直是天才。杞多玉本还有些担心,但见金洛水兴致勃勃一跃而下,末无端也有了兴趣,不好扫了他二人的兴,便扶着尤泽肩膀一起上了船,却没想到这船行云中到是出奇平稳。

    四人坐在船中顺云流疾行,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不过一会儿,就出了春日,直接进了夏夜。河中浮云颜色渐渐加深,到完全进入夏夜时,已成了深沉的墨蓝色,时而透出点点星光,与头上星空如出一辙。一刀弯月当空撒下淡淡光华,船行太快,四周景致不甚清晰,只看到黑黝黝的树林,顺风飘着清甜的果木花香,还有阵阵虫鸣蛙叫伴着云河流淌的低吟。空气里还残留着些烈日的余温,几人身上已经浸出了层薄汗,金洛水伸出手搅了搅船下行云,十分清凉,咧嘴一笑,掌心凹起舀起一团,甩手扔尤泽脸上,云团砸在脸上瞬间化成雾气散开,尤泽惊了一跳,见是金洛水恶作剧,也伸手兜了云团还击,末无端见状觉得有趣,双手捧了也去丢其他三人,一时间,船上你扔我掷,嘻嘻哈哈,闹作一团。金洛水与末无端尤其闹得欢,扑来扑去,握着云团恨不得往人脸上抹,那船本就不是正经的船,被人大力晃荡,几乎侧翻过去,惊得几人尖叫连连,僵住姿势,不敢再有动作。等船稳下来,几人还有些惊魂未定,四双眼睛对视,突然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四人身上都有些湿漉漉的,也不知是闹出的汗,还是沾了一身雾气,他们也不在意,嘻笑起来,连尤泽那张冰块脸也全融成春水了。

    船又行了一会儿,有些微风吹起,四人渐感凉爽,见前方渐渐有些朦胧的光亮起,便知道要行出这夏夜了,也不知前方是何景致。

    日落西山,一片艳红的枫林,映得云河也泛出金红,宛若霞光,远处山势连绵,竟有鹤鸣直冲青天而去,正是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几人原来是到了秋日了。几处急湾,晃得人头晕,到了一处浅滩,金洛水、尤泽赶紧跳下船来,把船拉到岸边。一靠岸,末无端马上先跳了下来,然后再转身去拉杞多玉。经过这一路,末无端心里那些不痛快不明白不高兴早顺着云河不知漂哪里去了,心里只剩一句:管他的,玩到哪里算哪里,玩够了回去继续找师尊耍赖就行。

    四人在红枫林里穿行,杞多玉摘下几片枫叶来夹到衣襟里,末无端看到前面树后面隐隐藏着一只兔子,便悄悄招了金洛水来看,两人蹑手蹑脚弯腰慢慢爬过去,爬近了,两人一兔对视,兔子拔腿就跑,末无端猛得跳起就追,金洛水也踉踉跄跄赶紧追上去,一时不稳还打了两个滚,把后面观战的两位笑得捧腹,见两人一兔跑远了,才快步跟上去。

    走了一会,才看到两人身影,却是蹲藏在一从灌木后面,末无端手里提着兔子耳朵,侧着脸似乎在听什么,金洛水见二人过来,忙拿手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招二人一起过来蹲下。两人上前,四人蹲坐在一起,杞多玉和尤泽才听清树从后面不远处有人说话。

    从灌木缝隙里隐隐看到是一个少女与三名青年,少女道:“今天冬日不开放,还请三位回去吧。”

    对方一名青年人道:“真是奇怪,说好的谁都能进,去哪都行,我三兄弟大老远来,就是要看个遍看个清,看看你们丹阳派先祖高人有多了不起,怎么到了这儿到不许人走了,丹阳派说话就像放屁”

    话里已是不加掩饰的尖酸刻薄,也不知在这之前几人已经对峙多久了。

    少女有些动气,“我丹阳派的先祖仙师还不用苍明门来评判,如今冬日不便,请三位即刻离开,不要与我为难。”

    那三人呵呵一笑,全然没有离开的打算,说道:“我们就不走又如何



6.深藏不露的高人?
    末无端见金洛水对付那两人去了,目光瞄准剑尖放在丹阳派少女脖颈间那一位,右手手指一转,一道紫光出现在指间,约三尺长,灵光流转,样式俨然是把长剑。末无端抬手一挥,一道紫光从剑尖斩出,便直奔那人去了。

    刚才还在打斗的几人全都回转头来看着末无端,末无端手上还握着那把紫光灵剑。

    以气化剑!

    见众人目光都盯过来,末无端有些心虚,怕那三人都来打自己,为了安全起见,左手又另起了一把紫光剑。

    众人愕然。

    发现金洛水也瞪大眼睛看自己,末无端会错了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个,见笑见笑,打偏了。”

    离得近的一位苍明门弟子见两把紫剑横在眼前,脚下一软,坐到地下,转头看另两位同门,喃喃道:“紫色的,是紫色灵气!”

    一时间,全场无人动作,个个呆若木鸡。

    突然,地上那位一声尖叫,爬起身来拔腿就跑,其他两人方如梦初醒,也连滚带爬赶紧逃走,受伤的那位肩伤也没影响脚程。

    见三人逃了,金洛水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末无端,一时无言。末无端见人跑了,已经没了威胁,也双手一开,散了两道紫剑,两手拍了拍,遗憾道:“可惜可惜,好久没练,居然打偏了。”然后走到丹阳派少女面前,把她扶了起来。

    杞多玉也已经走出来了,末无端招手三人快过来,查看少女伤势,末无端不擅长这些。金洛水与尤泽对视了两眼,顿了顿,决定先把话压住,走过去看少女情况。

    少女多是皮外伤,到无大碍,金洛水取出收纳袋里前几日买的消炎止痛的药丸扶少女服下。少女拱手行礼,感谢四人道:“多谢四位仙友相助,我叫韩语商,丹阳派内门末代弟子,学艺不精,险叫那三个不良贼人轻辱,幸好遇上几位仗义出手,不然……”韩语商想起那几人言语轻佻,动手动脚的模样,心中恶寒,扯起衣袖使劲去擦被摸过的那边脸,不敢再想若这四人没出现会发生什么事。

    韩语商恨恨道:“我定要禀明掌门,要苍明门给个交待!”又再次对四人行了礼,“诸位的恩情,语商一定不会忘记。”

    互通姓名后,韩语商似乎心中还有什么事不便直说,吞吞吐吐道:“不知四位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已是辽园极深处了,除非开放那天就直往这里来,不然……”

    尤泽看出韩语商心有顾虑,又想起她之前与那三人争执,说冬日不开放,不准那三人再往前,心中便是明了少女所虑何事了,便对韩语商道:“我们不过闲逛到此,若是前面不方便,我们就不往前走了。”又向韩语商说明只是听学途中休息,顺着云河漂流到这里,绝非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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