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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当王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香弥
公冶遨凑近细看,她颈子上确实有道勒痕,他讶问:“是谁想勒死你?”
“我也不知道,几天前我醒来就忘了以前的事,所以你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才会没办法回答你。”她还要在这里养伤,可不能得罪这位少爷,现在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看了她颈子上留下的勒痕,公冶遨对她所说的话信了几分。想起她忘了以前的事,又被他的马给撞伤,他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怜悯,温声说道:“你就先留在这里安心养伤,再慢慢回想以前的事吧。”
见应付过去了,她忍不住开心的道谢,“谢谢。”这位大少爷虽然有些骄气,但还不至于不讲理,她对他颇有好感。
她灿亮的眼神,笑得来很甜美,公冶遨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离开她的房间后,他在廊道下远远瞅见自家叔叔走来,想到自个儿昨日闯下的祸,他脚跟一旋想避开,可惜迟了一步。
“站住。”
听见那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公冶遨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俊朗的脸庞堆满讨好的笑容,“叔叔,您昨日不是进京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公冶澜没回答他的话,一开口便质问:“我听说你昨日将怒焰骑出去,还撞伤了人,可有这回事?”
怒焰是他新近得到的一匹骏马,牠性情暴烈不受控制,他曾叮咛过侄儿,在驯服怒焰之前不准骑牠,可他却罔顾他的交代,擅自将牠骑了出去。
在叔叔那双冷黑的双眸逼视下,公冶遨敛眉低目,主动认错。“叔叔,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骑怒焰了。”
“到书房去抄写家训五百遍。”公冶澜立刻做出惩罚。
虽是公冶遨的叔父,公冶澜却只年长他十岁,他十五岁从军,纵横沙场十一年,赢得冷面战神的威名,直到两年前因搭救遇伏的属下,右肩和右臂受了重创,无法再提剑,因而从沙场上退下来。
他战功彪炳,四年前圣上夏侯皎便封他为宁靖王,并将临近都城的这座城池莱阳城赐给他为封地,由此可见对他的器重。
即便公冶澜因伤从沙场退下,夏侯皎对他仍十分倚重,凡涉及军防大事,均会先咨询他的意见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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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两年他虽身在封地,仍时常被召进宫中,他昨日便是进京面圣。
听见惩罚,公冶遨惨叫一声,“什么?五百遍?”公冶家训长达一千多字,五百遍写下来就要至少五十万字,他要写到何时?
“或者你想到呼延将军那里操练三个月也可以。”他给侄儿选择的机会。他虽疼爱他,对他的管教却也十分严格,因此才没让他养成骄纵跋扈的性子。
“我……写。”他情愿写字,也不想去呼延翼那里受折腾。
以前叔叔纵横沙场时,呼延翼是他的副将,两年前叔叔受伤退了下来,由呼延翼接替叔叔掌军,他仍继续延用叔叔操练士兵那一套方法,每个人操练下来几乎都要脱去一层皮,不过只要能撑下来的,个个都成为了不起的强兵猛将。
只可惜他对从军可没半点兴趣。
“被你撞伤的人可有大碍?”公冶澜再问。他那张俊拔的脸庞如斧凿刀雕般深邃,刚毅的脸孔也如同玉石般波纹不兴,喜怒不形于色,也因此当年驰骋沙场时被封为冷面战神。
“她腿折了,须休养数月,由于她没有亲人可照料,我已将她安置在咱们府里疗伤。”公冶遨将自己所做的安排禀告叔叔。
“命人好好照顾她。”怎么说都是侄儿撞伤了人,理亏在先,吩咐了声,公冶澜便转身离去。
公冶遨轻吐一口气,开始思量要找谁来帮他抄写那五百遍的家训。
才这么想着,前面飘来公冶澜的声音——
“若是你找人代写,就再加罚一千遍。”
公冶遨顿时垮下了脸。
第2章(1)
欧阳欢坐在桌前,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已忙了一个早上。
这几日公冶遨常来看她,除了派婢女专司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还送了不少补品给她,对她算是不错,她每天吃饱睡,睡饱吃,日子过得很悠哉。
但由于腿骨折,行走不便,整日待在房里也很无聊,因此她决定做副扑克牌来打发时间。
她现在正在画扑克牌上的点数,至于国王和皇后的图案,她就随便画了两个男女娃娃来代表。
画了一早上,终于画完最后一张,她抬头对照顾她的司徒燕说:“好了,燕儿,你帮我把这些空白的纸裁成跟这些牌一样的大小,然后像我这样将六张纸粘在一起。”
一时找不到厚一点的纸板,她只能用普通的纸张来做,可这种纸太软了,要几张粘在一起才能增加它的硬度和厚度。
“阿欢,你做这些是要做什么?”
司徒燕原本是称呼她欧阳姑娘,在她的要求下才改口叫她阿欢。
“要玩牌,我待会再教你怎么玩。”
“玩什么?”刚走进来的公冶遨听见她的话问道。
看见他,司徒燕赶紧起身行礼,“少爷。”
欧阳欢仗着自己脚上有伤坐着没动,抬眸笑道:“我做了一副扑克牌,待会我们一起来玩。”
“好,要怎么玩?”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神态很是亲昵。
“现在要先把这些粘起来,变硬一点才能玩,你也帮忙粘吧,可以快一点。”
欧阳欢将裁好的纸递给他,要他帮忙粘贴。
在她这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眼里,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因此很自然的开口要他帮忙。
但司徒燕听了却大吃一惊,少爷身分娇贵,哪能让他做这些事!
“这些奴婢来做就好了,少爷先喝杯茶吧。”她赶紧斟了杯茶递给公冶遨。
公冶遨摆摆手,“我不渴,阿欢,你快教我这些要怎么粘。”他与司徒燕一样叫她的小名,对她使唤自己的事不以为意。
她示范给他看,“哪,你就像我这样拿浆糊把这些粘一圈,然后一张一张贴上去,最后再粘上我画的那一张就可以了。”
公冶遨听完她的说明后跟着做,须臾,他粘好了一张牌,见司徒燕还愣在一旁,催道:“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帮忙呀。”
“是,奴婢这就做。”司徒燕连忙坐下,继续粘贴方才还未粘完的纸,悄悄的瞟了眼公冶遨,再瞅了瞅欧阳欢。
她看得出来少爷似乎十分喜爱欧阳欢,所以这几日才会天天过来看她,可她没想到欧阳欢竟敢使唤少爷,而且少爷还不见怪。
“这种东西是哪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看着她画的花样,公冶遨好奇的问。
“呃,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她不是有心想要冒用扑克牌发明人的身分,实在是她无法解释这其实是来自现代的物品,只好佯称是自己想的。
为了转移话题,欧阳欢开始介绍扑克牌的内容——
“这一副牌里有四种花色,像这样的是梅花,这是砖块,这是红心,这是黑桃,每种颜色都各有一到十三个数字,所以加起来总共有五十二张牌。”
为了尽快粘贴完,公冶遨再召来其他几名婢女一起粘,因此没花太多时间,很快就粘好。
做好后,欧阳欢留下这些婢女说道,“这种牌人多才好玩,我先教大家一种玩法。喏,玩之前要先这样洗牌,这目的是要把牌打散,免得一样的花色全都凑在一起,接着大家围成一圈。”
她依序为每个人发了一些牌后,接着再说:“大家像我这样拿起自己的牌,不要看里面的点数哦。”
见每个人都照做后,她开始说明玩法。
“从我开始,丢出一张牌就喊一,少爷排第二,丢出第二张牌就喊二,然后燕儿喊三……最后喊完六之后再接着轮回来,由我继续丢出一张牌喊七,然后少爷再丢出一张牌喊八,就这样一直喊到十三,再从一开始。”
公冶遨听完她的解说,不解的问:“这样子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大家轮流喊数丢牌而已?”
“当然不止这样啦,好玩的在后面,我们在丢牌的时候不是会喊数吗,由于我们手上的牌都是盖着的,看不到上面的点数,只有在丢牌的时候翻过来才会看到,这时如果刚好出现与我们喊的点数相同的牌,就要像这样立刻伸手盖住它,动作最慢的人要受罚哦。”
公冶遨听懂了,迫不及待想试试看,“我明白了,那快点开始玩吧。”
由于刚开始大家还不是很明了玩法,因此总是欧阳欢第一个先盖住牌,而公冶遨则是第二个。
他的手覆在她手上,欧阳欢抬头睇向他,他朝她扬起一抹笑,眨了眨眼。
她被他俏皮的表情给逗得笑出声。几天相处下来,她对这位养尊处优但性子并不让人讨厌的少爷越来越有好感。
他活泼爽朗的性子很顺她的眼,而他刻意的亲近示好她也能感受得到,她承认她对他是有些心动,因此决定顺其自然。
如果接下来两人的感觉对了,她不排斥与他交往。
几名婢女还不熟悉玩法,因此有些跟不上他们,直到几圈下来,大家都熟悉了,越玩越起劲,紧盯着丢出来的牌,纷纷抢着盖牌。
“一、二、三、四……啊,七!”
砰——几人争先抢后的将手盖上,这次反应最慢的是司徒燕,而最快的人是公冶遨,由他来惩罚她。
“少爷不要罚奴婢在脸上写字。”看向旁边几人被画花的脸,司徒燕开口求情。
“那你就学兔子跳十圈吧,一边跳还要学猪叫。”
“什么?”她瞪大眼,那多难看呀。
“快点、快点,还要再接着玩呢。”公冶遨浑手催促。
司徒燕委屈的噘着嘴,在众人的围观下,一边学兔子跳一边学猪叫,逗得公冶遨哈哈大笑。
“哈哈哈,真好笑。”
包括欧阳欢和其他的人也都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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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嬉笑的声音远远传开,正要走向书房的公冶澜在廊道下听见笑闹声,觉得有些奇怪,王府里素来治理严谨,鲜少听见这种笑声,他好奇的走过去。
来到传来笑声的房间,他透过敞开的房门瞥见屋里的人。
里面除了侄儿外,还有几名婢女,他目光最后停在一张陌生的脸庞上,不由得微微一怔,他记性素来甚佳,一眼就认出她是数日前在街头与一只狗儿争夺馒头,最后狼狈的摔了一跤的那名姑娘。
她怎么会在王府?
“你们在做什么?”
略带沙哑的嗓音并不大,却透出一股威慑的力道,令房间里的众人全都在一瞬间像含了颗鸡蛋般张大了嘴,止住笑声。
公冶遨回头看向站在房门口的人,有些不安的挠了挠头。
“叔叔,您怎么来了?”叔叔一向不喜他带着人在府里玩闹,这会儿被他撞见,只怕免不了一阵训斥。
欧阳欢看见大家都露出惊惧的表情,不解的望向公冶澜。
她来了几天,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从公冶遨对他的称呼,她很快明白这个高大的男子正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不禁特别打量他。
他有一张非常立体深邃的脸孔,眉长而浓,略显狭长的双眼黑沉沉的透着一股凌厉,鼻子很挺,唇瓣厚薄适中,若说公冶遨的英俊是属于花美男型的,那么这个男人的英俊则是属于阳刚型的。
若在现代,他那副高姚的身材和那张酷酷的脸庞,当模特儿一定会红。
“遨儿,你为何聚集这么多下人在这里嬉闹?”公冶澜斥问。
公冶遨不想在欧阳欢面前被叔叔责骂,因此他拿起桌上的牌,走过去向他解释,“这种牌是阿欢想出来的,既好玩又能训练反应。”
公冶澜抬起左手接过那些牌,看了看,“这是什么?”
“阿欢说这是扑克牌,有很多种玩法,能藉此训练脑子的反应,是不是阿欢?”公冶遨暗中向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顺着他的话说,只要是有益处的事,叔叔就不会反对。
欧阳欢立刻会意的接腔附和,“没错,玩这种牌不仅能训练算数,还能训练记忆和反应。”
“哦,这要怎么玩?”她的话引起了公冶澜的兴趣。
欧阳欢撑着拐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牌,说明另一种玩法,“有一种玩法叫捡红点,要凑成十点才可以,像是四和六加在一起是十点,还有二和八加在一起是十也可以,还有两张都一样是十点也可以,最后再统计红色的点数,谁的红点最多就赢。”末了她补充一句,“这种就是训练算数的。”
看见她拄着拐杖,公冶澜已知她必是那日被侄儿撞伤的人,听完她的说明,他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淡淡开口,“这牌是哪来的?”
“是阿欢想的。”公冶遨开口便说,颇有以她为荣的感觉。
对自己冒充是扑克牌的发明人,欧阳欢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
第2章(2)
从侄儿对她的维护,公冶澜隐约察觉到侄儿似乎颇喜爱这姑娘,他仔细审视她,她肌肤细如凝脂,柳眉杏眼,菱形的唇瓣透着淡淡的嫣红,容貌清丽,不过本该柔美的五官,却因为她那双过于灿亮慧黠的双瞳而多了分明媚开朗。
他不禁思及那日她想从狗儿嘴里抢回馒头时脸上那份不甘和顽强。
鲜少有什么事能令他如石雕的脸上露出笑容,那日看见她与狗儿在争食,是少数几次令他失笑的事。
瞅见她清澈的大眼目不转睛直勾勾的凝视着他,对他没有丝毫畏惧恭敬之意,他忍不住问:“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你跟少爷长得很不一样。”她不好意思说她是被他的“男色”吸引,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与遨儿是叔侄,自然长得不同。”说完这句话后,他接着吩咐她一件事,“你再做一副牌给我,还要把各种玩法仔细写下来。”
“啥?”她愣了下。
能让叔叔感兴趣开口索要,这可是很不容易的事,公冶遨立刻一口就替她答应下来,“叔叔,我会叫阿欢今天就把牌做好,再给您送去。”
公冶澜离开后,几名婢女也不敢再留在这里,各自去做事了,房间里只剩下欧阳欢、司徒燕与公冶遨。
她没好气的瞟了眼公冶遨,“是你自己答应你叔叔要在今天内把牌做好,你自己做吧。”
没在意她不敬的态度,公冶遨解释,“我这也是为了要让叔叔对你有好印象,才帮你答应的,最多我帮你吧,燕儿,你去找南宫总管再多拿些纸过来。”
“是。”司徒燕出去领纸。
欧阳欢忽然想到,她来到这里之后遇见的人全都是复姓,像是公冶遨和照顾她的司徒燕,还有方才其他几名婢女有的姓上官、有的姓淳于、有的姓钟离,总管则姓南宫,全是复姓,就连她的欧阳也是复姓。
她不由得怀疑,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穿越到这里吗?
见她突然托着腮沉思起来,公冶遨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大煌王朝的人都是复姓吗?”她脱口问。
“是呀。”这事大煌王朝没有一人不知。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一时找不到理由解释,她转移话题,“我发现你好像很怕你叔叔?”适才他看见公冶澜时,神情立刻变得拘谨起来。
公冶遨少年心性,被她这么说觉得削了面子,辩道,“才不是怕,那是尊敬。
我父母过世后是叔叔照顾我的,他就像我爹一样。”
况且他敬畏叔叔也是很自然的事,叔叔征战沙场多年,身上那股子威势,别说是他,就连一向骁勇善战的呼延将军在叔叔跟前也是战战兢兢,不敢乱说话。
欧阳欢半是揶揄半是感叹的说:“你这个爹还真年轻,他看起来好像才二十几岁。”不过他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倒是公冶遨所不能比的。
“叔叔长我十岁,今年二十八了。”
“那你叔叔为何至今还不成亲?”这几日她听司徒燕聊了不少王府里的事,因此知道这件事,有些好奇的问。据她所知,古人不是都十几岁就成亲了吗,他的条件又这么优,怎么会拖到现在还单身?
“叔叔本来是有位未婚妻的,几年前叔叔准备要迎她入门时,她突然罹患重病,偏偏那时佬族入侵边疆,叔叔领兵出征,当他击败佬族凯旋而归时她已撒手人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留给了叔叔一封信,这么多年下来,叔叔也就没再娶了。”
“想不到你叔叔倒是位痴情的人。”
“叔叔长年忙于征战,也没见过她几面,哪来的痴情?”公冶遨不以为然的说道。他根本不相信叔叔是对他的未婚妻一往情深而不娶,当年叔叔未婚妻病逝的时候,他可没见他脸上有什么哀伤的神情。
“那他为何不娶?”欧阳欢不解的问。
“我想原因应该就在她留给叔叔的那封信上,我曾试探的问过叔叔,但他不肯透露。”对这件事他也很好奇,究竟那信里写了什么,以致叔叔至今不肯娶妻。
两人边说边就着方才剩下的那些纸开始制作扑克牌,她将裁好的纸递给他一些,指着自己做的那副扑克牌说:“你就依照这副牌上的图案来画,你画黑色的牌,我画红色的牌。”
他拿起笔,画着一张黑桃二,一边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么有趣的东西?”
“呃……我梦见的。”她随便掰了个理由,为了不让他再追问下去,她开始解释其他几种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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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遨听得津津有味,立刻决定一件事,“咱们再多做一副牌吧。”这么有趣的玩意儿,他要拿去向他那些朋友炫耀炫耀。
不过他觉得最有趣的是她,撞到她也算是好事一桩吧,捡回了个这么好玩的丫头。
“欧阳姑娘,王爷让你过去他书房一趟。”一名下人前来传话。
欧阳欢有些讶异,“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人不知,请欧阳姑娘尽快随小人过去。”
她拿起拐杖,由于轮椅还没做好,因此她只能在司徒燕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来到书房,司徒燕被留在外头,她单独进去见公冶澜。
“请问王爷找我来有何事?”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不太懂得那些参见的礼仪,因此只朝他轻轻颔首,客气的问道。
见她腿受了伤,公冶澜也没追究她没向他行礼的事,指着那张她昨日写下来的一条玩法问道:“为何这种玩法是二最大,不是一也不是三或其他的数?”
欧阳欢被他问得一怔,这种问题她从没有想过,不知道当初发明大老二的人为何要以二为最大,一时哑口无言的望着他。
他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两人对看了须臾,她尴尬的抿了抿唇,忽然急中生智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排行老二,所以才以二为最大。如果王爷喜欢以一或是三、四、五、六、七、八、九为最大也可以,只要玩的人大家都约好就没有问题。”
“不用了,就用二吧,本王只是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有。”就算有她也不知道,古代又没电脑和谷歌大神可查。
他黑黝黝的双眼睇住她,略显沙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怀疑的质问:“你接近遨儿有什么目的?”
昨日侄儿把这副牌交给他时,提及她忘了以前的事,他立刻起疑,命人去调查她,却查不出她是何人,只知她是在前几日突然出现在莱阳城。
欧阳欢被他那黝黑深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他那彷佛石雕般的脸孔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她忽然明白公冶遨为何在他面前会变得拘谨,面对这样的人,确实莫名的有种压迫感,但他问的话令她有些恼,忍不住反驳,“难道王爷以为是我故意去让少爷的马撞伤,好藉此来接近他?”
他没开口,但望着她的眼神已表明了他的意思——难道不是如此?
因为被他怀疑,她气愤不平的为自己澄清,“我可没办法预料到少爷的马会失控,更没办法预测要是被马撞到,会不会就这样死在马蹄下,若我真要接近他,何必冒着生命危险?”
“正因冒着生命危险,才不容易令人起疑。”他的话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词。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接近公冶遨?”她不满的反问。
“这要问你。”他石雕般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你……”她刚想说什么,但一直单脚撑着拐杖站着很辛苦,久站令她的身子有些摇晃,就在撑不住正要摔倒之时,他身形一闪,飞快的伸出左手扶住她的腰。
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对上,他黝黑深沉的双眼彷佛磁石,将她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彷佛静止似的。
公冶澜移开眼,扶着她走到旁边的椅上,让她坐下。
欧阳欢坐下后,不怎么情愿的向他道谢,“谢谢。”虽然他扶住了她,可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在这里站这么久,还要忍受他的质疑。
“这张轮椅是你让遨儿命人做的?”他指着摆在不远处的一张木制轮椅问道。
这椅子今天工匠送来时被他看见,他从总管那里得知是遨儿依她所画的图让人做的,便将其中一张扣在书房。
她的来历不明,若不查探清楚,他担心遨儿很可能被她利用而不自知。
她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露出惊喜的笑容,“噫,轮椅做好了吗?”
“这种椅子你从哪学来的?”
“你们这里难道没有这种有轮子的椅子吗?”她就不信这里没有残疾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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