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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报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乱步非鱼

    “没去哪儿,你不用管。”

    尹诺开始慌了:“太子殿下,奴帮您把将军带到御书房,已是在掉脑袋的边缘试探了,若是小公子哪里磕着碰着,景将军非杀了老奴不可啊。”

    殷炎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个小娃儿,是肉做的,又不是瓷做的,难道磕一下就坏了哪个小娃儿小时候没磕过尹公公

    ,本宫敬你是父皇的心腹才给你几分面子,你可别不知好歹!让开!”

    洱洱见这大哥哥突然这么凶,握起小拳头狠狠地锤了他胸口一下,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可以对老人家这么凶你爹没教过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吗”

    这一拳头不疼,四岁大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气但还是殷炎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打他,惊地他和洱洱大眼瞪小眼,良久不说话。

    尹诺吓了一跳,心里虽然挺感激洱洱为他说话,但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将军嫡长子,未来要世袭将军之位的小将军,他一个奴才何德何能叫这两人为他打架

    赶紧劝道:“两位小祖宗,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二位可千万别打架,别怄气啊。”

    洱洱手脚并用在殷沐怀中扑腾挣扎,嚷嚷道:“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这样没有教养的人玩,快放我下来,我要去寻爹爹!”

    殷炎没松手,现在主要是要把洱洱带回自己殿中,憋着口气,妥协道:“行了别闹了,我听你的,我不凶尹公公了,行吗”

    洱洱这才安静了许多,但还不满意,凶巴巴地道:“你得和老人家道歉!”

    尹诺吓得都跪下了:“使不得使不得,太子殿下,都是老奴的错,您……您和小公子出去玩吧,奴再也不敢拦着您了。”

    洱洱一双琉璃珠子般亮闪闪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殷炎,等待着殷炎的道歉。

    为了尽快把他带出去,殷炎只好对地上跪着的尹诺道:“尹公公,方才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凶你。”

    说罢,又看向洱洱:“你现在满意了吗”

    洱洱扑哧一笑,高高举起小手拍了拍殷炎的脑袋:“乖,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殷炎心里哀叹,这小家伙和他爹一样不好对付。

    这才抱着他离开此地,飞快往他的寝宫慈庆宫去。留尹诺一个人还跪在地上发抖……他居然被堂堂太子道歉了,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此时的慈庆宫正殿里,一个和殷炎差不多大的少年正握着一宫女的手给她看相。

    那少年的眉目和殷炎有几分相似,但气度却是天差地别。

    长在深宫的殷炎日日读书习武,作为储君,宫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外界的大臣也盯着他,他不敢走错一步,因此早就藏起了原本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任谁见了他,评价都出奇一致,全是:早慧、稳重、高雅、品行端庄、温润如玉,是个从内及外的翩翩少年郎。

    而此时坐在罗汉床上的这位少年,以看相为名摸着宫女的手,眼睛时不时往她心口处瞄,明明是少年双眸中却没有少年的清澈,只有




第三百八十八章 我们是兄弟
    鲜血顺着殷烁的侧脸流下,落到地上和那摊墨混在一起,黑黑红红极其震撼。

    殷烁眯着一只被血沾湿冷冷地看着殷炎,这位一向成熟冷静的堂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即使重伤在身,殷烁心里也无比得意。他知道的很清楚,殷炎的太子包袱太重了。这个年纪的贵家公子哥儿,哪有几个好东西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的,都是因为他太在意他父皇对他的看法,所以压抑本性!

    所以他也理解殷炎此刻的心情,他一定怕极了吧!等自己顶着受伤的脑袋去皇上面前告状,殷炎敬重的父皇、一向疼爱他的父皇对他投来失望的目光,哈哈,他一定会崩溃的!

    殷烁越想越激动,还嫌不够,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小娃儿,道:“小家伙,我知道你不撒谎,你亲眼看见了是他拿砚台砸我的,把我的头砸出了这么大个坑,待会儿若是有大人问你,你可得照实回答。”

    殷炎心中一紧,原本他在盘算如何和父皇解释,但若是洱洱真的开口作证,他一定无从解释了。

    毕竟,这么大的孩子撒谎,和他撒谎之间,众人肯定是相信后者。

    “洱洱……”他拧着眉,急切的看着洱洱道,“洱洱,你千万别去我父皇面前说……你是景澜的儿子,你对大黎的安定有责任,若是我被父皇讨厌了,我当不了太子了,大黎一定会有一番劫难……他!”

    殷炎猛地看向殷烁,“他的目的就得逞了,四皇叔就有机会谋反……”

    殷烁捂着脑袋哈哈大笑,模样很是癫狂:“殷炎,你是不是被我吓傻了你跟个巴掌大点儿的小孩子说什么朝政他能听得懂吗”

    顷刻间,深深的绝望漫上殷炎的心,难不成这次父皇真的要对他失望了吗这么久以来他如履薄冰地维持着自己太子的形象,难道就要这么没了

    洱洱在他们二人之间站着,左看看,右看看,沉默不语。

    忽然,洱洱开口道:“我不撒谎,若是有大人问起来,我一定说是炎炎哥哥你打了这个哥哥。”

    听见这话,殷烁更是眉飞色舞,而殷炎却更加绝望,伸手抓住洱洱的胳膊想要威逼利诱他别说出去,洱洱却又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但是,”洱洱又看向殷烁,道,“我也会告诉大人,这位哥哥在这里摸姐姐的手手,你还说炎炎不开窍,说炎炎龙阳好,还说炎炎喜欢小童,还要亲手教炎炎……”

    说到这儿,洱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天真无邪地道:“我听不懂哥哥说的话,但我觉得哥哥不像好人,说的一定也都是坏话,所以炎炎才打你的。”

    “你……”这下换殷烁绝望了,他本就抓着这小娃不懂他说的话的意思,才敢威胁

    殷炎的,没想到他居然把他说的关键词都给记住了!这下若是再捅到台面上,就成了他戏弄殷炎,殷炎气不过反击他了……

    殷炎也是这么想的,顿时转忧伤为喜,没想到一场危机就被洱洱这么悄无声息地化解,他高兴地抱起洱洱,道:“洱洱,你实在是厉害!回去后好好和你父亲学学,日后我要封你做大将军!……不,将军都浪费了你的智谋,我要封你做宰相!我朝第一位宰相!”

    殷烁咬咬牙,拿起手边方才砸过自己的砚台想砸向殷炎,但最终因为不敢而止住了,把砚台砸向殿中的柱子上,“砰”的一声,被砸了两次的砚台碎成了两半。

    听见声响,殷炎转过头冷冷看向殷烁,他的脑袋上依然还在流血,可他似乎没有察觉一样,只是坐在地上生闷气。

    静了会儿,殷炎眸中冷意渐消,放下怀中的洱洱,走到殷烁身边,朝他伸出手,语气中带了一丝担忧:“很疼吧快起来,堂兄弟之间吵闹打架很正常,但到底是兄弟,到底都姓殷。”

    殷烁愣了愣,眸中有片刻的动容,手指微动,十分想向殷炎伸出手,可终是没有,咬咬牙,撇开脸哼笑一声。

    他的父王说,皇室里头,亲兄弟都没真感情,更何况堂兄弟。

    殷炎见状,轻叹一声道:“你不说我伤你,我也不说你辱我,此事就过去吧。你在我这儿也不是第一次惹事了,哪次不是我给你兜着的”

    殷烁还是不为所动,任由鲜血流下。

    殷炎也不与他继续浪费时间了,收回手,转身离开。

    殷烁听见脚步声渐渐远离,心也渐渐沉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果然,也就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兄弟,也不过如此吧,明明只要他再劝劝,他就起身去包扎了,没想到只劝这么两句就离开,搞得他真有些下不来台……

    这个骗子……他用余光偷偷瞥殷炎,却见他又走回来了,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殷烁连忙又将目光收回……不能看他,不能表现出自己在意,那样未免太丢人了!

    可是下一瞬,他的脑袋就被殷炎的手强行扳到面向殷炎的方向,接着耳边传来殷炎关切的话:“别动,我可不想弄出人命,我先替你包扎,再派人去叫太医。”

    殷炎的动作十分利索,却也不乏温柔,用帕子替他把脸上的血擦了擦,此时他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拿着药膏,腾不出手打开药膏的盖子,便回头喊身后安安静静站着看他们的洱洱:“洱洱,过来替我把药瓶子的盖子打开。”

    洱洱连忙跑过去,接过瓶子,用力用到五官都皱在一起,总算是把瓶子打开了,再举到头顶,递给殷炎。

    殷炎把药粉撒在殷烁伤口附近,殷烁疼的痛呼一声,洱洱凑过去

    “呼呼”替他吹了两口,安慰道:“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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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父皇不轨
    安歌跟在小太监身后走进大殿,跪下给殷沐行了个大礼,殷沐赶紧起身,下意识地想往她身边去亲手扶起她,但走了两步又回味过来了。

    这是臣子之妻,他应当保持距离。

    又收回自己的手,淡声道:“平身。”

    安歌没有起身,也不敢抬头,只用余光扫了一圈大殿,没在这儿看见景澜和洱洱的身影,心越发沉了下来,顾不上与他多客套,慌张开口问道:“皇上,今日臣妇的夫君和儿子入宫面圣,至今未归,不知他们现在在何处”

    殷沐一愣,心中疑惑,解释道:“朕确实是想传召你们入宫,但考虑到你们舟车劳顿,是打算明日再传召的,今日并没有传召。”

    安歌却不相信他的话,反倒在想殷沐为什么明明传召了他们却不敢承认难不成是已经把人给……

    她心跳如擂,思维也混沌,想着赶紧把景澜和洱洱要回来,又思考着他们一家才回来,什么都没做皇帝为什么要对付他们,还想着他真的把景澜和洱洱给……那自己也不活了,自己不活之前也要拼了命拉他一起下地狱……

    各种胡思乱想一起涌现,安歌鼻子一酸,眼眶便模糊了,重重磕下脑袋,声音已染上哭腔:“皇上,求求您放过景家,您要什么景家都会拱手让出,只求您别害我夫君和孩子性命……”

    殷沐黝黑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凉意。

    一旁的尹诺吓得双腿发抖牙齿打颤,就要跪下告诉他这件事是太子所做的,但瞧见皇上周身那一抹要杀人的气场,咽了咽吐沫,到底没敢说,把话又给吞回了肚子里,打摆子的幅度却越来越大。

    殷沐盯着安歌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没有发作,无奈地对她道:“朕不知道景澜和你们的儿子去哪儿了,你别急,朕派人去找他们。”

    安歌抖的好像筛糠一般,她以前在宫里待过一阵子,她很明白殷沐的手段和绝对地位,没有人可以从他眼皮底下做他不知道的事,景澜和洱洱明明进了宫,如今不见了,一定是殷沐做的,或者是他默许的。

    她依旧呜咽着哀求道:“求皇上放人,若真的是景家做错了什么,也请皇上给个准话……”

    殷沐眸中寒意更甚,安歌不爱他他已经忍了,他放弃了,为什么现在他说话她都不信了她为什么还要将他当作敌人,稍有风吹草动就觉得是他做的

    他上前一把将安歌从地上拽起来,挑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张了张口,本想冷言冷语地质问她凭什么怀疑他……可瞧见这双隐瞒泪水的眸子,这张小花猫般惨兮兮的脸,他的狠话又咽了下去。

    到底不忍心。

    他叹了口声,正色道:“朕知道你关心则乱,所以这次朕不与你计较。

    朕再说一遍,朕没动景澜,也不知道他入宫。”

    安歌的下巴被捏的有些痛,泪盈盈地望着他:“皇上……”

    “闭嘴。”殷沐轻斥一声打断她的话,“耐心等着,朕这便派人去寻他们,若是寻不到你再来发火也不迟。”

    说罢,殷沐松开了手,回头道:“尹诺,你带人去找。”

    被殷沐叫了声名字,尹诺再也坚持不下去,“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牙齿打着颤,结结巴巴地道:“皇……皇上,奴……知道将军和小公子去哪儿了……是……是太子殿下带走了……”

    “太子”殷沐看向尹诺。

    尹诺猛吸了口气,继续道:“是太子殿下派人出宫将将军和小公子请进宫的,奴本想拦着太子将小公子带走,但奴……奴不敢……”

    “这件事为什么到现在才和朕说!”殷沐突然雷霆大怒,“尹诺,你跟着朕这么多年了,朕第一次发现你如此废物!朕回头再跟你算账,立即滚出去!去把太子叫过来!”

    “是……是……”尹诺跌跌爬爬地往外跑。

    安歌和殷沐一样的吃惊,还有后知后觉心里顿生的一丝害怕……是她误会了,是她傻了,居然不管不顾地跑来寻殷沐麻烦,这可怎么办殷沐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殷沐再看向她,安歌被迫和殷沐对视一眼,不自觉地向后躲了一步,立即低下头。

    她的神智渐渐回来了,深知此时认错求饶保住小命才是鼎鼎重要的事,于是作势又要跪下,可没想到殷沐却伸手一把将她扶住,道:“朕一再被你污蔑怀疑,难不成你觉得你跪地求饶就可以被原谅”

    安歌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连忙抽回自己的胳膊,低着头站直了,等着殷沐下一句话。

    良久,殷沐才再次开口,但并不是安歌想的那样怒气冲冲,而是些许的无奈和委屈:“你们当初从北疆回来时,我就说过日后再也不会动你景家,你不信我”

    安歌紧紧捏着衣袖,不知如何言语。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安歌依旧低头不语。

    殷沐突然深深的绝望,他不晓得面前的女子为什么总要把他推这么远。

    他在她面前鲜少自称“朕”,要是如此自称,除非是气急了,或者有外人在场。

    他放下这一声朕,放下自己的身份,只希望能够平视她,就算不能在一起,最起码也不要被这样拒于千里。

    可她骗骗如此倔强,今日,她的表现,她的泪,又再一次冷酷地告诉他,他们之间什么也不能有。她爱的,她在意的,只是景澜!

    殷沐没等到安歌的回答,殷炎便被尹诺带来了。

    殷炎踏入御书房,



第三百九十章 不爱,却依然理解
    殷炎回到慈庆宫时,景澜一家三口已经团聚了,正打算离开此处。

    他们三都看见殷炎灰头土脸地从外头回来,脸上还有明显的五指印记和未干的泪水。

    殷炎经过三人身边时,撇开脸,加快了脚步。

    带他进了殿中,洱洱昂着脑袋,小声地对爹娘道:“炎炎哥哥哭了。”

    景澜对洱洱笑了笑,又对安歌道:“你带洱洱先去殿外等我,我有些话要和太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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