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皇叔折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桃子甜了
众人的视线都顺着林宛如的指尖落在林晚苏脖子上的那些红痕上。
林惊天瞬间明白过来,顿时气得血充脑门,分分钟就要炸裂,他指着林晚苏的手指隔空点了又点,一双怒目圆睁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你你;;”
“小苏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还未过门就与人苟合,按例可是要浸猪笼的”林李氏毫不顾忌的点破说起了风凉话。
当即府里一些上了年纪的下人,就轻咳着面色潮红的撇过头去窃窃私语起来。
合着林李氏与林宛如这对母女是和燕云白串通好的啊,这话里可都藏着刀呢,看来打置她于死地。
林晚苏一把掐住了还拉扯着她衣襟的手腕,指尖却意外的传来触及滚珠的感觉,恰似一串小气泡从手指经过。
咦,这可是滑脉啊
滑脉明明是怀有身孕的女子才会有的脉象;;
见林晚苏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林宛如挣扎着抽回了手腕,后退着往林李氏身后缩了缩,为什么,她反而有些不安
林晚苏瞥了一眼林宛如的小腹,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看来,要被浸猪笼的恐怕不止她一个人了。
不为皇叔折腰 004这个孽种是谁的?
“走吧”
林晚苏猛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绕到林李氏的身后,一把拉住了林宛如就要往外走。
“去,去哪”林宛如一脸疑惑。
“当然是去浸猪笼啊”林晚苏叹了一口气:“哎,我死倒也罢了,只是可怜了妹妹恐怕要一尸两命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林惊天诧异的瞪着眼睛看向林宛如,脸色黑了大半。
“刚刚母亲不是说无媒苟合的女子按例是要被浸猪笼的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林晚苏一向的做人准则。她们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妹妹珠胎暗结,自然要和我一起。正好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她有孕的事情,林晚苏怎么会知道
林宛如顿时心惊肉跳,她的脚步顿了下来,不肯再跟着林晚苏往外走,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什么一尸两命,珠胎暗结的,三姐姐可不要打趣我。”
林晚苏苦笑,真是死鸭子嘴硬,但这种事也由不得她抵赖。
“林晚苏当着老爷的面你也敢乱咬人宛如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恶意诋毁她的清白”林李氏急红了眼。
“如若真是清白的,谁也抹黑不了。母亲是不是失了分寸了,说我乱咬人,岂不是拐弯抹角的骂父亲是狗”林晚苏不怒反笑,原主的这个后妈可真是欺人太甚。
这个林晚苏,怎么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林李氏本来也没这个意思,只是随口贬低她已经习惯了,但被林晚苏这么扭曲的一诠释,林惊天显然有些不下来台面。
“放肆”林惊天彻底被激怒了,他将手中的牛皮鞭子拍在了一旁的茶案上,木桌顿时裂成了两截。
“老爷;;”林李氏想要解释,但见林惊天如此大的反应,也只好住了嘴先把一肚子委屈憋了回去。能从一个小妾爬上正室的位置,她自然也是有些眼色的。
看着茶案飞裂出来的木屑,林惊天显然冷静了许多,他喘着粗气看了看林宛如,冲着府里的管事招了招手:“去请孙大夫”
林李氏有些忐忑的上前从林晚苏的手中牵过了林宛如的手,拉着她坐在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音色柔和的道:“女儿,放心,孙大夫会证明你的清白的”
林李氏一脸惘然,似是安慰着有些慌神的林宛如,又像是在宽慰她自己。
显然,她并不知道林宛如有了身孕。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的花发老头儿就背着药箱跟在管家后面拄拐而来。
那老头儿牵过系在林宛如手腕上的细线,摸了一把胡子才眯着一双被松垂下的眼皮遮了大半的眼睛细细端量起林宛如道:“小姐这是喜脉啊,已二月有余。”
孙大夫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
这府中的宛如小姐尚未婚配,如今居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哪怕说是通奸也不为过,顿时所有人都纷纷猜测起来,那个奸夫究竟是谁
下人们的议论彻底的击溃了林李氏的防线,她向林晚苏投去了狠戾的目光,不依不饶的完全是一副小人嘴脸:“你自己不检点和乱七八糟的人乱搞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拉你妹妹下水,小小年纪怎么就如此恶毒”
她恶毒最先搞事情的可是她们好不好。
“这;;药方。”孙大夫手中的笔尖迟迟没有落在纸上,他也没想到他的一句诊断会让林府所有的人都失控,他皱着眉有些怯怯的问向林惊天:“那;;是要保胎还是堕胎”
他哪还有心情管药方,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看着最乖的女儿,竟然会出格到这种地步。如今林府上下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丑事,就算是堕胎又有什么用。
人言可畏,这世间哪来不透风的墙
林惊天气的眼前发黑,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抚着额,冲着一旁的管事挥了挥手:“送孙大夫出府”
孙大夫刚一离府,林惊天反手就猛掴了林宛如一记耳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宛如被突如其来的这巴掌打的失去了平衡,她脚下一崴,就捂着脸倒在了林李氏的身上,呜呜咽咽起来。
林惊天伸手指向林宛如的鼻尖:“作为林家的儿女,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家门不幸”
林李氏心疼的将林宛如抱在怀中,一边替她检查着脸上的伤口一边哀怨道:“老爷,你下手怎么也不知个轻重,宛如是个女儿家,要是破相了还怎么活”
林晚苏不禁翻了个白眼,亲生的女儿果然是不一样,只不过是挨了一巴掌,就这么紧张兮兮的,而原主脖子上那么大个伤口,她们不注意,注意的却只有燕珏留下的那些红痕。
“怎么活未婚先孕,按照礼法,她还有活路吗”林惊天血气上涌,脚步有些虚浮,他后退了两步,挨着身后的木椅瘫坐了下去:“说,这个孽种到底是谁的”
“谁要是学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件事传出去,那就是死路一条。”送完孙大夫回来的管事见事态严重立刻将看热闹的下人们都统统赶了下去。
见林宛如只是蔫蔫的垂着头倚着林李氏抹着眼泪,林惊天一甩袖子:“哼,这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只眼睛,风声传出去是早晚的事儿,你要是不说,等礼部侍郎上门来抓人,你也别来求我。”
看来是瞒不过去了,林宛如哽咽道:“是;;是世子爷的。”
这东越的世子爷,少说也有十多个
“世子爷哪个世子爷”
林惊天心急的追问。
“云白世子。”林宛如说完,就推开了林李氏,噗通一声跪在了林惊天的脚下:“父亲,我和云白是真心相爱一心一意的,还望父亲能够成全,让我嫁给世子爷。”
燕云白林惊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翻了天了,那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难道你们还想二女侍一夫不成他不过是个不得宠的世子,他有什么好的,我们林家的女儿就那么低贱吗”
林惊天越说越没了理智:“我一向就不满意他,还没成亲呢,他就敢对晚苏下手,现在还把手也伸到你身上来了,我看就是个色狼,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两个是一心一意”
林惊天虽然有时候不讲理了一点,但好歹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心疼的。记忆中,原主的亲妈死的早,要不是林惊天对她的宠爱,她也不会成为林宛如和林李氏的眼中钉了。
“父亲,云白绝对从未碰过三姐。”林宛如心生狠意,这个蠢货竟敢拆穿她怀孕的事情,害得她丢尽脸面性命不保,她也别想独善其身:“姐姐,明明是你不守妇道多次与野男人苟合,世子不好点破,所以才一直想与你退婚。没想到,你还诬赖云白”
真是明枪易躲暗贱难防,这个林宛如这是打算把黑的说成白的啊
“野男人是指本王吗”醇厚的嗓音,陡然响起。
男人修长的手指按在厚重的实木门上,身长玉立,俊逸出尘的面容在清晨柔和阳光中有些朦胧。
林惊天的视线越过林晚苏,茫然的望着男人走来,待稍微近些,他才瞥见了男人腰间挂着的那块描金白玉上的刻着一个岐字。
来人竟是燕珏
林惊天诧异了半响,原本黑着的脸也变得温和起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弯腰行礼。
“微臣见过岐王。”
“免”
挟着清晨的雾气,燕珏微微抬手,带着几分慵懒清贵。
不为皇叔折腰 005本王不仅狭隘,还记仇
“来人,快快奉茶。”林惊天丝毫不敢怠慢。
毕竟对方不仅是当今皇上的叔叔,更是掌握了东越整个经济命脉与兵符的岐王燕珏,虽然年龄比他小了一倍,可比起心狠手辣与权势,谁敢与他作对
“不用了。”燕珏走向林晚苏,步伐略沉,一派从容矜贵。
“本王不过就是个野男人,哪敢有劳林丞相。”深邃的眼眸半眯着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正一脸痴痴的盯着自己的林宛如,神色冷冽。
林惊天脸色骤然一变,他没有听错吧
“岐王的意思是承认与三姐姐有染”林宛如捂嘴惊呼。心中倍觉惋惜,云白怎么找了一个这样丰神俊逸的男子,实在是太便宜林晚苏了。
燕珏的目光深深的笼在林宛如一张哭花了妆的脸上,神色淡漠疏离:“是又怎样”
他居然承认了林晚苏呆若木鸡,她抬头仰视着燕珏的侧颜,高挺的鼻梁仿佛一道漂亮的远山弧线,勾勒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这男人虽然颜值逆天,可惜,却没有脑子
林宛如心中一喜,这下,她看林晚苏还怎么狡辩。
东越国向来礼法森严,就算是个王爷又怎么样。她父亲深得皇上信任,寻常的那些王爷世子的都得反过来巴结几分。
给他奉茶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他到是给脸不要脸,还敢拒绝她父亲的好意。
“父亲,你也听见了。”林宛如有些不服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抹了一把眼泪,显得极为委屈的指了指燕珏道:“这根本就不是我与世子的错,真正该处置的应该是三姐姐和这个男人才对。”
林惊天冷汗直冒,这个无知的孽女这是要将她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闭嘴”林惊天暴跳如雷:“来人,将六小姐关进柴房思过。”
“等等。”
看着燕珏眉头压了下来,幽深的眸底像是淬了墨,漆黑一片。
林惊天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小女不知轻重,王爷心胸宽广,还请不要与她计较,微臣日后一定会严加管束。”
一顶高帽子戴下来,林惊天的心中还是有些没谱,他冲着管事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将小姐拖下去押进柴房”
燕珏眸色一凛:“丞相抬举了本王不仅狭隘,还记仇。”
话音一落,两道黑影便挡在门外拦住了还未踏出门槛的管事与林宛如的去路。
“飞雁,以最快的速度将林家六小姐送去礼部”
“是”拦在门外的其中一个男子一把揪住了林宛如,眨眼间,就带着林宛如一起跳上了房顶。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简直就是不走寻常路啊林晚苏一脸崇拜。
刚落在屋顶的瓦檐上,林宛如就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飞雁只好一掌拍晕了她。
他能有什么办法,带着一个人一起飞也是很累的,谁让他们家王爷命令他用最快的速度,他也很绝望啊。
林惊天听着林宛如戛然而止的惊叫声,手足无措,一张脸憋的铁青。
他实在没想到燕珏完全不给面子,直接就将林宛如送去了礼部。到了礼部,一经验身,他们林家可就彻底名誉扫地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脚踏上了黄泉路,林惊天只觉得的胸口好像堵满了石头。
可偏偏对方是燕珏,他又不能爆发,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去礼部探探情况。
啧啧啧,这狭隘的记仇的方式可真是简单粗暴
林晚苏见只剩下他们,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总算爆发可以爆发了:“喂,你是不是傻你为什么要承认你这是惹祸上身啊你知不知道,搞不好,你也会被浸猪笼的。”
说到最后,她倒是气也消了大半,不禁叹了口气:“哎,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蠢到自己跳火坑的人。”
燕珏五官深刻的脸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看着身边的女人张牙舞爪叽叽喳喳的样子,他居然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有点;;
可爱
燕珏长臂一揽,林晚苏就被他拉了过去锁在他的胸前不得动弹,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天下还没有能烧伤本王的火,倒是你的伤口,好像化脓了。”
冰凉的指尖触过她的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林晚苏的脑子仿佛生了锈一般,难以转动。
隔了好半晌,林晚苏的手才抵上燕珏的胸膛,想要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我没事,你快回去吧,这光天化日的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林晚苏的心跳不知怎么就快了,这话;;怎么有点像那些偷情的奸夫淫之间的对白
看着眼前女人蜷在他胸口前的葱白小手,燕珏的一双凤眸燃起星星点点的火焰,他倒是真想在这光天化日里对她做些什么;;但被林晚苏这么一提醒,燕珏才想起他这次来林府的目的,他转眼看向门外淡淡的唤了一声:“白芷”
门外的身影就闪了进来,走近了,林晚苏才发现原来刚刚拦着管事的另一个黑影竟然是个女子。只是扮的男装,体型稍微有些魁梧,但却也是眉清目秀的。
“小姐的伤口有点化脓,白芷要先替小姐刮干净才能药,会有点痛,还请小姐忍耐些。”白芷点燃了最近的一盏蜡烛,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袋,取出一个银制的薄片放在火上烤了烤,就在林晚苏的伤口上剜了起来。
林晚苏疼的几乎要掉眼泪,这哪是有点痛啊
“有没有麻药啊”
“麻药那是什么”白芷一脸茫然。
林晚苏欲哭无泪,竟然连麻药也没有。
刮完脓,白芷又从布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往林晚苏的脖子上撒了些药粉:“这是白芷特制的金创药,可以活血生肌,小姐也就不必担心会留疤痕。”
见林晚苏疼的小脸发白,燕珏竟觉得他自己身上的那些本该已经痊愈的伤痕又隐隐作痛起来。这是第二次了,自从昨夜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后,他整个人好像就都不太对劲,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给他下了别的什么毒。
可是他也让白芷瞧过,白芷医术不浅,却只是坚持他的伤口早就痊愈。
从林府出来,燕珏就见飞雁已经等在马车旁。
“王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林宛如送入了礼部,礼部侍郎按律处置了,现在已经转交刑部,大约傍晚,就可以行刑了。”飞雁探身扶着燕珏上了马车。
燕珏点了点头,便闭上了双眼倚着车厢,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王爷,这样真的好吗”飞雁试探着轻声询问。
“什么”燕珏的眼睛倏地睁开。
飞雁顶着燕珏周身的压迫感,有些底气不足:“就是您与林三小姐的事情啊,难道王爷您就真的不怕到时候会有些风言风语的毁坏您的名声”
“哦怎么就毁坏本王的名声了”燕珏挑眉,这个飞雁,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您昨夜才帮着林三小姐撒谎指控云白世子欺辱她呢,怎么今日就说您与她有关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飞雁挠了挠头,他实在不明白他家爷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燕珏眉梢一颤,其实,他原本只是想带着白芷来瞧瞧她的伤口,可一见到她,他就好像着了魔;;
“况且,林三小姐已经许配了云白世子,您不承认倒还好,您承认了,虽然对您没太大影响,可这三小姐,恐怕也免不得要落得和林宛如一样的下场了。”飞雁的一双浓眉耷拉下来,他突然有点心疼林家的三小姐。
“这个用不着你担心。”燕珏唇角微勾,如同帝王一般镇定自若:“本王自有应对之策”
不为皇叔折腰 006 腰废了,你就要守活寡了。
绕过一条蜿蜒的朱漆长廊,林晚苏搓了搓被清晨寒风吹得生疼的脸颊,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
折腾了整整一夜,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院子,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呵,哈哈哈,呵哈哈哈;;”一阵喘息夹着这一连串的笑声随着凛冽的寒风刮来。像是抽泣,又像是癫狂的怒吼。
林晚苏心肝儿一颤,是人是鬼大早上的用不用这么吓唬她
但一想到她好歹也是个科学至上的医学研究员,她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脸,林晚苏,你怎么可以这么怂
脚尖一转,林晚苏壮着胆子就循着那诡异的笑声走去。
穿过了一树桃花林,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女子狼狈的跪倒在一条小河旁的鹅卵石的小道上,浑身湿哒哒的。干枯发黄的一头长发凌乱的盖住了她整张脸,她的肩膀因为狂笑而震颤着。
“你受伤了”
林晚苏本来不想管闲事,可那女子的衣服上全是鲜血,与水渍融合在一起看着实在是有点吓人。似乎有点失血过多了,见死不救,她实在是做不出来
那女子楞住,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朝着林晚苏的方向仰起了头,伸手拨开了脸上的长发。长发下的那张脸,蜡黄消瘦。额上一道口子皮肉外但着,十分狰狞,一对细短眉下的幽黑眼眸空洞麻木,森森然的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
好像没反应。
林晚苏无奈,想要上前去查探她的伤口。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她的靠近,抬手就打开了她伸过去的手,然后猛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难道是个傻子
林晚苏叹了一口气,也罢,反正她现在什么医疗工具都没有,而且她的伤口看着虽深,但暂时也不致命。等她先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再去找她给她好好做个深入检查也不迟。
看着晚景楼的匾额,林晚苏顿住了脚步,一踏进院落,两个幼女就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围着她绕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
林晚苏将她们拦在门外后就瘫倒在床上,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想补觉
睡梦中,一阵寒风袭来。
林晚苏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冷啊,难道是没关好窗户可她困的很,实在是不想醒过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温热的东西钻进了她的被窝,暖暖的,她往上靠了靠,觉得安心多了。
刚想继续舒服的睡下去,就有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鼻子,憋得她呼吸都困难了。
“呼”林晚苏挠开那只捏着她鼻子的手,活生生的被憋醒了。她陡然睁眼,火大的不行。
“你醒了”男人侧着身子手托着腮,见林晚苏如同一只小猫一般慵懒的睁开了眼,他的心头有些痒痒的。
燕珏一张俊逸出尘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躺在她的身旁,居然还和她盖着同一条被子的男人,林晚苏简直想宰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林晚苏瞥了一眼半掩着的窗,和窗外的红彤彤的夕阳,更是有了将这个男人大卸八块的冲动:“大叔,你这样翻窗进入女子的闺阁真的可以吗”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而且还是趁着白芷给她上药的时候,冷不丁的就消失了。她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没想到居然还能如此清闲的跑来打搅她的清梦。
“有什么不可以的”燕珏目光深深,紧紧的盯着林晚苏的脸。
“男女授受不亲啊我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啊,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这个朝代的男子难道都这么开放一点也不知道避讳一下。
“黄花大闺女”燕珏的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他眉梢轻挑,显得有些不可一世:“林小姐是不是睡糊涂了,你好像忘记了,昨夜;;你浑身上下,本王哪块地方没见过”
昨夜香艳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林晚苏又羞又恼,她感觉自己真是要被这个男人气炸了。
他昨天甚至还一脚就将她踹下了床,那一脚,可不轻,她的腰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虽然她说过他睡了她的事情她不再跟他计较,可是那一脚;;
总要还吧
林晚苏一把扯开被子,抬脚就朝着男人的腰间踹去。
谁知男人一抬手,竟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捏住了她的脚踝,反而将她撂倒在床上,紧接着还翻身覆了上来,有力的双臂抵着她将她圈在身下:“本王的腰要是废了,三小姐负责吗”
男人带着邪笑的妖冶面容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那张在她眼前微微合动的薄唇就会欺上来,辗转反复。
林晚苏面红耳赤,怎么办她的心完全就像小鹿乱撞,砰砰砰的跳的飞快,好像随时都会蹦出来。
“不负责,要真是废了,那也是你自找的。”林晚苏有些结巴起来,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愤,她伸手猛地掐上了男人的腰。
感觉到下身陡然紧绷,燕珏闷哼一声,眉头蹙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薄唇微抿,一双黑眸黯了下来,他伸手覆上林晚苏捏在他腰间的手。指尖的滑腻险些让他难以自控:“是吗那以后林小姐恐怕就要守活寡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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