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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吴掌柜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陶人张
“此人在锡城的城守王大人那里也落得了一个好名声,话说有一回在街上有一个地痞小厮偷了一位王屠户的铜钱,却矢口否认,反过来诬陷是王屠户偷了他的钱财,结果弄到城守王大人那里也是一筹莫展。由于王屠户经常给惜凤楼送些屠宰的牲畜,吴永麟听了这件事,悄悄给城守大人出了个注意:让人端来一盆清水,将铜钱一枚一枚的放入其中,当一丝丝的油花浮出水面的时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的铜钱了。那小厮被庭杖四十,同时还了这王屠户一个清白。这呆呆傻傻的屠户洪亮的直呼了数声感谢我们青天大老爷,让这平时不怎么受百姓拥护的城守王大人既得了百姓拥戴,也得到了一个好名声。所以一旦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案子,每每会到惜凤楼向吴永麟讨教一番。这个吴永麟也来着不惧,好像无所不知,每每想的办法都出人意料,像什么盐水分好黍米与坏黍米等。”
“想不到此种浪荡公子倒也为这些黎民百姓做了一些好事”,月灵儿眉毛上翘,对此人态度有稍稍改观,心想:难怪,刚刚小师妹对这浪荡子那样不堪入耳的话语不嗔不恼,看来是我看轻他了。
宋凝雪接着说道:“由于与官府的这一层关系,负责这次押运的周勋早已与吴永麟交好,每次在锡城歇脚,都会在惜凤楼呆上一段时间。昨天我去惜凤楼送豆腐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在包间内窃窃私语,偶尔两人看看楼下的那些人,似乎对这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在意,仿佛就像在等着这场风云会际似的。”
“也好,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绿林蛮子替我们去探探雷子,黄雀在后,我们伺机后动,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月灵儿得意的笑笑,好像一切早已是囊中之物,并和宋凝雪商讨起后面的相关细节。
“每年元宵过后会去锡城城墙上等待一个人,听她说是去等一个女人。”本来想说出口的最后一份消息,宋凝雪忍住了,她觉得没必要在左护法面前谈这些儿女私情,一来是私心作祟,二来她也琢磨不透这次教主派她来的真正用意,毕竟不近人情的教规摆在那里,如果真的让教主知道自己有出格的禁忌,恐怕自己待在这里的时日就不多了。虽然才短短来了一年,但她真的迷恋上了这里的一切,相比较教中的人情冰冷,彼此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这里更富有人情味;而且吴永麟会经常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在吴永麟口若悬河、绘声绘色的讲述下,时而凄凄切切,时而婉转捧腹,比起其它古板的说书人不知道要风趣多少倍,对于这些故事和讲故事的人,她更是恋恋不舍。
宋凝雪默默的注视着还在喋喋不休的月灵儿,自己的心思早已飘走了:也不知每逢十五后的那位佳人生的如何天资国色,有我美吗居然把这吴永麟迷得如此痴醉,好一个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的痴心人。





极品吴掌柜 第3章 空间折叠
两人的相识是在一次学术讨论会上,林奕龙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睛,温文尔雅,他并不善言辞,但每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提出的见解新颖独到,往往一大推人还在为他刚刚提出的见解侃侃而谈、各抒己见的时候,他已经如忘我一般,进入新的境界了。叶心梅也是讨论会中的一员,她默默的记住了林奕龙这个奇怪的呆子。
谁也想不到如此书呆子气的林奕龙却出生在一个商海世家,家里世代经营着数家超五星酒店,每每重要的高规格国际会议,都由林氏集团负责接洽,相关中央领导人对其事无巨细、不失礼仪之邦的大气、上档次但不奢华的会晤往往大佳赞赏。林氏的五星厨师更会入乡随俗的为各位外国嘉宾投其所好的提供地道的当地美食,让这些外宾往往欣喜万分,有些外宾中的领导人甚至会邀请林氏到本国去开展业务,其影响在本地商界、政界可见一斑。
林董事长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本来是希望这个宝贝儿子能继承家里的事业有一番好好的作为,但这个宝贝儿子却对经营酒店的事情一点都不怎么热络,反而痴迷于天体物理学,每每看见一篇国外科学家发现新的行星的相关报道,比他这个刚刚签了某个重要会议的主办权的老爹都要开心。林董事长看见儿子醉心于科学,没办法,只得顺着他的意,为某个重要的科研所注入了大量的资金,为国家的载人飞行器做出了坚实的经济后盾之一。
叶心梅到研究所报道的时候,在走廊上一不小心撞到了抱着一大摞资料的林奕龙,由于很久没有新同事来报道了,林奕龙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对面的办公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所以正在慌里慌张的收拾。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道:“原来是你。”其实那天的学术讨论会上林奕龙也暗暗的记下了这个大方漂亮的女孩,只是自己比较木讷,并未有过交流,最后看见了参与讨论名单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孩儿叶心梅心似桃花叶似梅。
两人很快熟络起来,由于两人兴趣相投,叶心梅没有小女人般的娇美,更多的是睿智、有涵养,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种无形的贵族血统气息。而且为人聪明伶俐,做事情有条不紊,本身博学多才,再加上林奕龙这个股东的推荐,一年的时间后,叶心梅很快成为了相关技术攻关的带头人,为相关领域的技术突破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两人的感情也是一日千里,早已心手合一,成为了众人口中的“金童玉女”。哪个多金的少爷不风流但林奕龙却是一个另类,对叶心梅却是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林奕龙很喜欢下围棋,叶心梅投其所好,往往会和他对弈几局,由于林奕龙要高明太多,所以林奕龙会在最后的对弈中让她三目。而且在对局中往往让出大片的核心区域让其提子,但他往往兵行险着,在十面埋伏中搏杀而出,当叶心梅捶胸顿足、铩羽而归的时候,林奕龙总会温柔的安慰:“可以哦,比上次高明多了,有进步哦,小妮子。”结果不言而喻,但叶心梅喜欢这种相爱相杀、被人呵护的感觉。和这个人在一起后,发现他并不是那种真正的迂腐之人,他懂浪漫,有冷幽默,对任何事情都要自己独到的见解,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家里的生意虽然他不会过问,但大致的规则及运作方式他是懂的,只是他的热情全部倾注给了与自己都喜欢的物理学。
叶心梅更喜欢植物,研究所的宿舍楼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春天会放上剑指苍穹的君子兰,夏天里桀骜不驯的夏荷,秋天里的香气袭人而且有驱蚊效果的茉莉花,冬天里傲骨颔首的腊梅,还有四季如春般盎然生长的仙人球、绿萝、芦荟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你会觉得你进到了一个万紫千红、满眼生机的大花园。对于各类植物她可以如数家珍,像什么具有观赏价值的植物还有巨大的药用价值什么植物商业价值更大什么植物可以与其他植物进行杂交,创造出更有意义的物种只要谈起这个话题,可以在林奕龙身边小鸟依人的说上一整天,林奕龙喜欢她这种自信、富有朝气的感觉,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今天虽然不是他们第一次到空间站进行作业,虽然只是简单的对星体表面的岩石进行简单的采样,但心头的紧张情绪还是挥之不去,指挥塔通知他们立刻整理下装备返回安全仓,因为有一股很大的太阳风暴要来了。
正当他们准备沿着牵引绳返回太空舱的时候,装满岩石样本箱子的卡扣松掉了,叶心梅忙抛下牵引绳试图去抓住这辛苦的劳动成果,由于失重,他只能慢慢调整身上携带的太空服推进器,慢慢的向岩石样本箱靠近。但她与箱体成为一个整体后,身上的太空服推进器动力不够,只能满眼委屈的看着飞船离自己越来越远。
突然,一个同样背着太空服的男子也离开了牵引绳,朝这边缓缓而来,他抓住了她,两人相视而笑,这是一种无言的信任,只要有他,一切的问题将都不是问题。
当两人、两推进器、一箱子合为一体缓缓调整方位朝飞船靠近的时候,一股毁灭性的太阳风暴悄然而至。不同于陆地上的狂风暴雨,有一个实实在在可以依靠的参照物,看着那些树摇雨落。这一切来的毫无征兆,他们只是随着无声无息的风暴不停的旋转,直到他们受不了这一切晕厥过去,最后被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吸了进去。
林奕龙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肉身已然不见,感觉好像一个灵魂一样不停的漂流于各式各样的空间,在里面他看着了自己熟悉的父亲、自己熟悉的研究院,但唯独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她。他有种到地府的错觉,但迟迟没有露面的牛头马面打破了这一幻觉,以他对这方面的了解,猜想或许这是个高维度的多维空间,他的思维被保存到了其中的一个维度,如果叶心梅和自己绑在一起,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和自己也在同一个维度这样游离着,但却无法交流
林奕龙想想都非常激动,正在冥思苦想如何能与叶心梅进行神交。但当更大一次的太阳风暴来临的时候,他的思维随着里面的一个虫洞让两个空间产生了折叠的瞬间,由一个维度传到了另外一个维度。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了一张床上,不再是游离于高维度的灵魂,身上盖着一身锦背,四肢无力,本来已经惊的一身冷汗,后来才发现此人荒淫无度,旁边躺着一个只着亵衣的女子,臀白,数度春风后,早已沉沉睡去。
当林奕龙跌跌撞撞的走下床,走出那间“羞花楼”的时候,等候在外面的下人阿三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吴爷,隔壁的老鸨刚刚给我说她们那边新来了个头牌,请您改天过去品鉴品鉴。”
“你刚刚喊我什么”林奕龙奇道。
“吴爷,您刚刚是不是操劳过度怎么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那我叫”
“吴永麟吴大老爷啊。”阿三顿觉直呼老爷的名讳大为不忌,连忙住了嘴。
“那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亲人”
阿三心道:这位大老爷难道得了失魂症,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夫人、吴太老爷相继驾鹤西去,现在只剩下您一位了。由于您不想被家室所累,尚未成家立室。”明明是你留恋着风月场所,家里的产业基本都快被这些人吸干了。
林奕龙又相继向阿三问及了所处的朝代、现在是何年月、所处的地方叫什么等琐碎问题,阿三都一一向他作了回答。
哎,吴永麟只是一个名讳,总算还保留了后世的记忆,卫朝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个朝代啊,但这里男人束发及腰、锦衣伦冠,一路上的那些文人满口之乎者也,不是回到了古代又是什么地方呢自己这个大老爷至少还坐在这双人轿中,总比转世到一个每天流落街头的乞丐要强多少倍了,心里为这不幸中的万幸暗自惊心。我那后世的爹得做多少好事才能有我今世的福缘,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叶心梅,也不知道她能否转世到本朝是否如我这般安好
那天以后,吴永麟变了性子,大门不出,小门不入,整日都留在房中,也与烟花之地断了联系,只是让阿三搬来相关的人物风俗录、地理县志等,挑灯夜读,有些时候吃食都送到吴永麟房间去。阿三啧啧称奇,难道老太爷显灵了,这平时荒淫懈怠的小老爷居然有中举的雄心大志了,果然是天不绝吴府啊。
七日之后,吴永麟出了趟门,他做了件奇怪的事:他去问了边关的马驿署,打听到那边最快需要多久,并定下了一辆三日后去边关的车马行
第八日,他开始变卖家里的田地,遣散家里的男丁女仆,除了阿三几个贴身伺候的家奴,那些家仆本来哭哭啼啼的,但看见吴永麟给每人丰厚的遣散费,个个明哭暗笑。
第十日,吴家大宅易主,吴永麟和阿三几个机灵的下人一起踏上了北上的车马行,悄悄的往边关锡城而来,好像这个地方从来不曾有过吴家大院,从来都不曾有过吴永麟这个人。如果吴老太爷知道有这么一个把祖宅都卖掉的“败家子”,估计都会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望着刚刚跨过的锡城城门,一路奔波的吴永麟脱口而出一句豪迈的诗句,阿三不懂里面的真意,但还是被眼前雄伟的城墙所感染。望着城楼上威风凛凛的旌旗,守关军士军容肃杀,银枪利箭,从没来过塞外的阿三几个人早已经瞠目结舌、心中赞叹不已。
林奕龙和叶心梅的婚期在后世本来已经定在正月十六,在林氏集团靠长城边的五星级酒店举行,因为他们是在那里的学术会上认识的,都有彼此最初美好的回忆。本来是计划在此次太空勘探任务完成后如期举行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在太空中发生了意外,而他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卫朝,变成了吴永麟,但心里对爱人的那份期许是执着的,根据相关县志、州记推测出这里便是后世他们行大礼的大概位置,便急急忙忙变卖家产,不携辎重,匆匆赶来。
如果她真的转世到了这个世上,我会为她一直等下去,此心不悔。如果她像我一样拥有彼此的记忆,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来的。
锡城第一天:以重金盘下了本已奄奄一息,门庭清冷的惜凤楼,并保留了原来的厨子,跑堂的伙计,只是换了个老板。
第三五天:歇业一天后,惜凤楼重新开业,并对外一切免费,但必须记录下相关消费记录,若发现浪费过多,十倍赔偿,但每天限量供应,先到先吃。
第六天:在前三日消费基础上,满一两纹银送半斤牛肉,满二两纹银送一瓶窖藏凤来春,满五两纹银返一两代金券,在酒楼内可以购买任何同等价值的美酒佳肴。
三个月后:惜凤楼推出新的菜品,并打出滋阴补阳的旗号,古代的人羞于出口而又妻妾成群,往往是力不从心。但被自尊心作祟,几乎每到饭点,饭馆早已看不见一张空桌子,人人胡吃海吃,好不热闹。
半年后:惜凤楼已改头换面大升档次,一楼还是供普通客人消遣饱腹,二楼却推出供那些文人吟诗作赋的各种雅间,但价格偏贵,雅间里面放着各色应景的花卉并装裱各类的风流名句,并提供笔墨纸砚,可供客人随时挥毫泼墨。若有名言佳句问世,将装裱在房内,供其他掮客名人观赏品鉴。而且隔间之间彼此行酒令、高声呼喝都不会受到影响,有些大商贾便喜欢在惜凤楼谈生意,既幽静又不失风雅。
一年后:惜凤楼承接各类官家豪绅的红白喜宴,一律只收取相关材料费用,但吴大掌柜会送上一份礼钱,相当于这个买卖是白白给对方送礼。但规格并不低,往往别出心裁,按主家的要求提升了几个档次,那些一个个的老泰山、富甲豪绅为吴掌柜的体贴入微乐的合不拢嘴;白事也办的风风光光,让这些个孝子贤孙在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中落下了一个好名声。
从此,惜凤楼的吴永麟在锡城既有一个好名声,也是日进斗金的大商贾,而且与锡城的各大名门望族、官府交往甚密,在锡城成为了吼一吼都要抖三抖的重要人物。
这三年的元宵节,叶心梅都没有出现,但他知道还得继续等下去。




极品吴掌柜 第4章 暗度陈仓
一轮明月忍不住寂寞,调皮的爬上枝头,透过天窗望着好些早已沉沉睡去的旅人,觉得索然无趣,便也慢慢的隐藏到了乌云后面,天也渐渐的伸手不见五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着一声敲击竹板的声音后,也逐渐消失在这胡同中,周围在一阵、一抹、一点后,渐渐的黯淡下来。
一道人影悄悄越过围墙,站在楼沿边四下机警的瞧瞧没人跟踪,来到一处房门边轻轻的扣了三下门,里面的人好像也等候多时,忙轻轻的拉开了房门,将这位不速之客请了进去。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那人沉稳的问道。
“就怕他们不来,属下早已步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请君入瓮。”来人兴奋的搓了搓手,虽然已入春,但这个时候外面还是春寒料峭,进入屋子后微微发抖的身体才渐渐舒展开来。
“小心寒毒入骨,我给你准备了一碗茶水,喝点暖暖身子。”那人关切的将热茶挪了过去。
来人感激的喝过茶水后,又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轻巧的越过房梁边的大树,急速离去,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来过人一样。
周勋呡了一口重新注入汤水的春茶,想着那些打着自己货物主意的绿林之人即将像这瓷杯里的茶叶一样被他们冲的七零八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边关发生了大面积的冻灾,当整片整片的土地在暴风雪过后,牛羊等牲畜被冻死了一大片,好多存储粮食的地窖在白雪皑皑中也失去了方向。而周围以游牧为生的异族番邦人更是深受其害,在缺吃少穿的情况下,数次袭扰边关周围的村庄,致使大量流民流入关内。而卫朝这些年内耗过大,早已没有当初平定四海的野心。只是这灾还是得救,要不然真的乱起来,这岌岌可危的江山如果真的被有心人煽动一下,揭竿而起,就要改性更张了。所以当朝天子拨出大量官银,由各大州、府派出相应的官兵护卫发往边关诸城。
周勋这一部便是负责护卫发往锡城的赈灾银两的官军,由于这一路上山匪流寇盘踞在崇山峻岭、深山老林之中,官军数次清剿,这些人便逃遁至密林大山深处,往往是有始无终,效果甚微,这些人依仗着边关这几个月和番邦人的冲突,反而变得更加有恃无恐,时常便有各类商贾豪绅被拦路抢劫的事情发生,有些大胆的甚至开始绑票勒索,这些日子,锡城的城守大人早已忙的晕头转向,人手完全不够用,更不可能派出更多人员来帮周勋去护送官银。而且官道上一路深沟险壑,很容易被那些强盗利用滚木、落石将这些运送官银的官兵掩杀掉,那到时候周勋就真的是只有等着被砍头的命了。
锡城的城守王大人是一个武将出生,本身胸无点墨,你让他披甲提枪在万军丛中厮杀还行,但对于朝廷的这些繁文缛节、来往文书、乡野案件便是一窍不通,前面的师爷由于不习惯这边关的苦寒,早已告老还乡,便留下这个绞尽脑汁都无计可施的王大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处理的这些杂事,往往弄一些嘀笑皆非的事情:既然王二牛家的黄牛跑到李阿狗家配种后不肯回家,那本官判黄牛归李阿狗,但这头母牛怀的小牛仔归王二牛所有。
那次清水洗铜钱辩真凶后,王大人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让吴永麟暂时代理了师爷的职务空缺,薪俸按以前的师爷发放。吴永麟利用后世的酒店管理学,知人善用的雇佣了几位管事,分别管理酒楼的来往银两,酒楼的食材采购,酒楼的人员调配等,他并不需事无巨细的亲力亲为,只需要把握好大的方向,查查大的支出单,看看每日总的收入支出情况,基本每日还是很清闲的,要不然就不至于有那个清闲劲到宋嫂那里给她讲些闲书散话了。
而且通过每日的官方文书,类似于后世的每日日报参考消息,可以了解最新的政治动态,通过里面的渠道看能不能有一丝丝叶心梅的消息。所以吴永麟欣然允诺了王大人可怜兮兮的请求,但他每次都是从偏门而走,所以知道他在这办差的人并不多。当这位吴大掌柜爽快的答应的时候,王大人忐忑的连续三日很早就到师爷的房间内查岗,生怕这位吴掌柜半路溜之大吉。而吴永麟处理文案、卷宗的效率非常的高,并将以前王大人很多的“冤案”“迷案”都平冤昭雪,百姓对这位王大人的态度大大改观,而且上级传来的文书多次赞赏王大人治理有方,政绩昭然,估计他在边关再打几场胜仗,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周勋记得,这位吴大掌柜平时闲暇的时候会帮锡城的城守大人处理下文案卷宗打发无聊的时间,所以在城守大人这里早已与周勋有过数面之缘,但由于没有什么实际事物的交集,所以两人算不上深交,彼此算是脸熟。打听到这位吴掌柜的酒楼的菜的味道不错以后,偶尔会邀请下属、好友去那里加深情谊,其实主要是希望吴老板能给一个比较好的折扣。
这日,周勋在“暖乡”里面一个人喝着闷酒,他是在人少的时候过来的,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窗外街上的人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雪又开始下了,本已泥泞的街道又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他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瞧着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匆匆的朝家的方向奔去,本已阴冷的街道更清冷了些。周勋望着那慢慢飘落的雪花,心头的愁云更添了几分,望着远处发神,连给他进来温酒的吴永麟都没发觉。
“周兄一直眉头紧锁,难道家里有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我这里虽然并不阔绰,百十两银子还是可以帮到的。”吴永麟知道这些兵勇平时嗜酒如命,一旦有点结余,便三三两两的到青楼酒肆挥霍一空,如果家里有什么急事或者得了重病需要一笔大的诊金,往往捉襟见肘,这些人便会慌的六神无主,没了往日的神气。
周勋感激的报以尴尬的一笑:“吴掌柜见笑了,吾虽没有大掌柜这般殷富,但不至于缺了那点小钱。”
吴永麟为自以为是的表错了意羞愧难当,正准备郝然离去。
“你值得我信任吗”周勋一句冷不丁的话打破了这种难堪的局面。
“周兄只当是抒发心中的不畅,我洗耳恭听,只给你参详参详。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不让我这招臭棋试试运气呢”吴永麟谦虚的说道。
周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王大人来之前早已知会这人不是太好相交,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爽快。
王大人其实是有私心的,如果哪天被周勋知道了此人的才干,难保不被其它人抢走,那我这个师爷的位置岂不是又要空缺,我升迁的希望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给周勋说的是吴永麟此人没什么才干,就会些鸡毛蒜皮的小聪明,而且虚与委蛇,并不好相交。当周勋说要求助于吴永麟的时候,王大人如是说,其实是想让周勋早日放弃这颗明珠。
“我这里有一批官家很重要的物资要运送到边关,但沿途盗匪猖獗,诡谲凶狠,我手头人手不够,我很怕这次目标过大,丢掉这批重要的物资。我这顶乌沙丢掉还是小事,估计项上人头都要身首异处。”周勋说完这些后,身后都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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