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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君的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吃货很冷
鸾清欢闻言却什么都没说,只紧紧抿住了嘴唇,一脸的倔强之色,看来刚才太尊的话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太尊见状暗叹了口气,心道:“阿欢这孩子死心眼的很,若不让她亲眼见到父亲,亲口问出她想要问的,怕是永也解不开这心结了,这次去人间渡劫也好,解了心结,以免化为心魔,不利于她进一步修行。”
“哎,她这副完全不懂情爱为何物的样子,怕是也够阿墨尝尽求不得之苦了,不过这样也好,他那副任性妄为的性子总是要磨上一磨的。”
想虽是这样想,太尊还是忍不住叮嘱道:“阿欢啊,为师再说一句,阿墨他虽任性了些,对你却是真心爱护的,你以后不可动不动就说解除婚约这等话,伤了他的心,以后若是为师不在了,刀山火海,他是必是会护你周全的。”
这样长的一句话,鸾清欢却只选择性的听到了“以后若是为师不在了”,登时心如鼓锤,惶惶不已,忍不住紧紧拉住了太尊的衣袖道:“师父怎么会不在了呢师父你又说笑。”





女妖君的职业素养 第六章 储君之争六
修行之妖若是一直强行压制不飞升,便会有损身魂,这个鸾清欢知道,但因害怕,也未曾深究、深想过。
她知道,师父虽说是为了她和非墨两个人而强行不飞升,但其实更是为了她,非墨是纯正的鸾族血统,便是师父不在了,整个大荒九丘也会将他高高供起。
只有她这个“生于血光,死于战火”的“半妖女君”才真的需要被保护,若是没有师父,也许她早早就死在了襁褓之中,毕竟没人能喜欢一个会带来血光和战火的妖君。
现在想来,师父为她已经整整压制了五百年,岂止是有损身魂,怕是怕是再也不能飞升了。
不能飞升,便只能是坐化,可若是师父坐化了,那,从此天上地下,经年之后,又该去到何处寻他
想到这,鸾清欢顿觉喉咙紧的透不过气来,声音徒然变了调,却依然倔强道:“师父是得道大能之妖,便是不飞升,定也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天上地下,师父总是在的。”
“阿欢啊”太尊想要抬起右手摸摸她的头,可右臂被她紧紧抓着,动弹不得,便也只得作罢,半响,他才又开口道:“大道无情,生生死死本没什么打紧的。”
“比起飞升做神仙,陪在你们身边才是师父所愿,师父这叫求仁得仁,你该为师父高兴才是啊。”
鸾清欢一下红了眼圈,但面上反而更冷静了些,她松开师父的衣袖,站了起来,平静万分的问道:“师父之前对我们说,神树祭之后便会闭生死关,可是算到了算到了坐化之日”
太尊见鸾清欢这样快的就冷静了下来,心中甚感安慰,点头道:“也就是这五十年左右的光景了。”
对于妖,尤其是动辄几千上万岁的修行之妖来说,五十年就是弹指一挥间,短的都不够鸾清欢渡劫归来,怕是七日后一别,便永生永世不会再见了。
更何况,当日师父本来是打算和师娘一起飞升的,现在五百年过去了,师娘怕是该等得急了,若是被她知道了,夫妻五百年前一别,竟是永别,不知她一个人在上界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凄凉。
她再也站不住,转身就要走。
太尊忙拉住了她:“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鸾清欢回头,满眼通红,那眼角旁的海棠也是殷红一片:“师父,我在大荒九丘志上看到过有一种凌碧草,妖吃了就可以飞升,我这就去魔教总坛帮你取回来,师父你等着我”
“胡闹你知那凌碧草是个宝物,别人就不知道吗这些年来觊觎凌碧草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你知道他们最后都怎么了吗神魂俱灭像你这种修为的小妖过去就只能是送死
其实鸾清欢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就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坐化,却是万万不能的,纵有一丝希望,她也定要试上一试。
此时被师父一通怒骂,她倒是完全清醒了过来,泪珠子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牙关咬的咯咯响。
太尊心道:“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到自己刚才的声色俱厉,现下早已后悔,忙温声哄道:“阿欢啊,为师又不是明日就会坐化,等过了神树祭,你拿到万妖图谱和寒清骨笛,拥有了号令百妖的能力,再替为师去取凌碧草也不迟啊。”
鸾清欢闻言一顿,哽咽道:“那怎能来得及”
那万妖图谱虽号称可以号令百妖,实际上却直接受制于使用者的修为。它里面收录的妖全都是已坠入魔道之妖,其实那已不能称之为妖,只能称为“怪”。
正经妖修行都是吸食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故而内丹晶莹剔透,一旦堕入魔道,为图快速进阶,修行的法子便血腥恶心的多,那内丹自是浑浊一片,也就成了“怪”。
万妖图谱上记载的便是这些怪的名字、妖修等级和原形画像等,使用者不能收服比自己等级高的怪,否则容易被反噬。
而且,被收入其中的怪,在最开始时是不受使用者驱使的,需得使用者用自身修为对其净化后,方能驱使。
说白了,这万妖图谱就是名字叫起来好听一点,实际上那就是一本给历代储君使用,到人间去“清理门户”的工具。
但鸾清欢也知道,凭她的修为,如果想要拿到凌碧草,也真的只有让万妖图谱发挥出它最大威力这一个办法,可师父只剩下五十年的光阴了,一想到这,鸾清欢登时又觉得心急如焚。
太尊却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止住了眼泪,稍稍放心,就又恢复了往日那般不着调的样子:“阿欢啊,众长老可是打算在神树祭后册立新任代妖君了,只有七日了哦,他们这般欺负你,你就没什么打算”
鸾清欢:“”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要怎样,做师父的这样真的好吗
太尊见鸾清欢不说话,就猜到了她定是觉得神树既选择了她做妖君,那便随长老们折腾去,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因此,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现如今,我就是反对他们册立新任代妖君,待我坐化之后,他们也必会册立,反而给你留下了后患。”
“今日他们很是不寻常,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阿欢,你要早早的做了打算才是,不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鸾清欢一怔,原来师父也看出来了,这样看来刚才并不是她多想了,可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敌暗我明,她就是反击,又怎么来得及
太尊见她怔忡的样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毕竟还是年纪太小。
她从小就守规矩、克制守礼,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世上的一切都会按常理出牌,都有规则可循,便是除掉恶人都想着要有礼可依,有理可据。
可恶人却是不会在乎有没有礼和理的,随便一反击,就能置她于万劫不复。
想到这,太尊目光沉了沉:“阿欢,你是未来女君,切不可妇人之仁,若要永除后患就绝不能心慈手软,他们既想扶了那蛟沾尘上位,你就最好快刀斩乱麻,绝了他们的念想。”
“阿欢,你别忘了,你还要去人间渡劫,若他们在那个时候下手除掉你,就真的可以正大光明的扶那蛟沾尘上位了。”
鸾清欢一惊,师父这就是让她除掉蛟沾尘的意思了




女妖君的职业素养 第七章 储君之争七
鸾清欢刚一出院落,左金、右金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昨日出了那么多事,也不知他们两个躲到哪里去了,但看着他们两个都好端端的,鸾清欢也就没问,她现在可是头痛的厉害。
师父的意思她明白,既然有人想要蛟沾尘取代她,那她最好快刀斩乱麻,一则是绝了他们的念想,二则是让他们知道她并不是软柿子。
免得他们趁她去人间渡劫时下手,令她横尸异地他乡,然后正大光明的扶那蛟沾尘上位。
这蛟沾尘是留不得了
但鸾清欢转念又一想,这一切都只是师父和她的猜测,且不提到时候他们会不会真的趁她渡劫要了她的命,就现在来说,让她出手除掉阿长的庶弟她就实在做不出,也没有任何理由。
更何况那蛟沾尘与他祖父和姐姐不同,虽招人厌而且好色了些,却也并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更没有害过她的性命,就这样除掉他,她说服不了自己。
鸾清欢这边情绪不佳,以至于后面跟着的两只小寒鸦也是过好久才敢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
“非墨哥哥是不是又和殿下吵架了我刚才看他怒气冲冲的向招摇丘去了。”
“那肯定是和殿下吵架了,要不然怎么会去招摇丘”
“真是好生奇怪,为何他们每次吵完架,非墨哥哥都要去招摇丘红香坊跟沾尘公子谈生意”
“嘘,小心别被殿下听到,听说红香坊里可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你胡说你忘了上次红香坊的翠姨还给咱们每人一大把桂花糖了”
“我没胡说大家都这么说我下次不吃她的糖就是了。”
“好,你不吃我吃,我一个人吃两把”
已经“不小心”偷听到的鸾清欢“”
这招摇丘红香坊她是知道的,那是大荒九丘豪门贵族迎来送往之地,听说便是预订,都要提前上七日,任你各丘长老来了也都如此,实在是傲娇的很。
众人只知红香坊背后之人是蛟沾尘,却不知这实际上是鸾非墨的产业,她百年前得知此事时,她还曾因此跟鸾非墨大吵过一架。
虽然鸾非墨解释说红香坊的姑娘都是自愿的,后经她查证后也确实如此,但她还是觉得红香坊有伤风化,认为他不该沾染这藏污纳垢的生意。
却没想到鸾非墨不仅不听,还反过来讽刺她说:“你为何从不好好想想,你本就处在这大荒九丘最肮脏的漩涡中,却为何能干净的不沾染一点肮脏腥臭”
这话真是把她气得浑身发抖,她出淤泥而不染还有错了
这事也就因此变成了埋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鸾清欢一向认为,近墨者黑,她不止一次的严重怀疑,鸾非墨说他还是“冰清玉洁”的“完璧之身”的真实性。
这大荒九丘迷恋他的少女不知凡几,更何况是在红香坊那种地方,万一干柴烈火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他为什么总是在跟她吵完架过去,这样看来,就算他还是“完璧之身”,估计也不“冰清玉洁”了。
她越想越生气,怒火简直要喷涌而出,她想,他那样的人,也值得她巴巴的跑去西府找蛟沾衣要回月练珠算了,她直接回东府得了。
可一想到太尊的话,又想到今日确实是她说话过头了,怒火就泄了一半。
“算了,算了”她想,“非墨亲手炼制的法器丹药,千金难求,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蛟沾衣。”
至于五师姐说的,蛟沾衣将月练珠送给穷妖做善事了,她是万万不相信的,那么贵重的东西沾衣舍得拿去做善事至少她认识的蛟沾衣是绝不会的。
这样想着,便已经到了临近西府的赤吟街,转角就是蛟沾衣的施药铺子,鸾清欢不想引起骚动,就在落地前捏了个隐身诀,隐去了身形。
此时晌午已过,施药铺子前排队的人并不多,鸾清欢走了过去,因她隐着身形,旁人只看到两个扎着总角的小孩,也并未在意。
“沾衣小姐真是个大善人”一个排队的老人满脸感激的跟施药的人说:“要不是沾衣小姐施的丹药,我那孙儿怕是前日就去了。”
“是啊,是啊”老人身后的女人接过话头:“沾衣小姐真是神仙心肠,咱受过恩惠的定不会忘了沾衣小姐的好。”
听了这话,鸾清欢嘴角边勾起了一丝嘲讽蛟沾衣惯会下表面功夫,用些下品丹药做善事便是她最爱的一种。
而买这些丹药的银子,恰恰就是他祖父苛捐杂税来的,也正是因为她祖父不分春夏“兢兢业业”的搜刮百姓,才使得平民竟没银子买下品丹药,说来真是讽刺。
想到这,鸾清欢又想起了半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正是因为这件事,让蛟沾衣在百姓的心中简直到了神仙的高度。
那日也是刚过晌午,蛟沾衣的一个贴身侍从因与街边小贩发生争执,竟失手用引火术将对方给活活烧死了。
若是别的豪门贵族的贴身侍从做了这样的事,顶多就是赔给那小贩家人一些灵石丹药了事,若是死者家人再敢去闹,没准还得反被暴打一顿。
可蛟沾衣的做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她当街就表示,她绝不会纵容姑息手下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即便是她的贴身侍从,也定会严惩不贷,并当场派人叫来了司刑处的人,当街审理了案情,直接处死了犯事的侍从,一时真是大快人心
鸾清欢能想象到那个场面,蛟沾衣肯定是穿着她最爱的妃色织锦拖地长裙,梳着飞天髻,如仙女一般端庄美丽、正气凛然,令一众百姓看的新生敬慕、敬佩不已。
这之后,蛟沾衣更是自伤以罚自己御下不严之错,听说那伤口的血将半边衣服都湿透了,着实令人动容。
同时,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会全权负责赡养死者一家老小,一时间传为了佳话。
当时鸾清欢听说了这事,真是一下愣住,想着,莫不是蛟沾衣突然转了性,竟然一心向善了。
因实在是不相信蛟沾衣的人品,鸾清欢就私下里偷偷的调查了一番,还真是被她查到了蛛丝马迹。
那贴身侍卫被蛟沾衣处死后,他的家人就悄悄搬去了别的地方,本来并不太富裕的人家竟一下挥金如土起来,结果没过多久,就引来了大批穷凶恶极的盗贼,幸好鸾清欢一直派人盯着,将他们救了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那家人还什么都不肯说,后来,鸾清欢告诉了他们,那些盗贼就是蛟沾衣派来的,这他们才哭哭啼啼的说出了真相。
原来当日那幕纵火烧人案竟是蛟沾衣一手安排的,她先是以侍卫家人的性命来威胁那侍卫,之后又以金银子来诱惑他的家人,双管齐下后,那侍卫不得不从,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想必事成之后,蛟沾衣确实如约给了那侍卫家人大笔的金银子来封口。
她料到那家人必会忍不住挥金如土,招来盗贼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她安排杀手伪装成了盗贼,本想杀人灭口,却不料被鸾清欢坏了事。
蛟沾衣这事办的真是熟练而妥帖,里子面子全都被她照顾到了,竟毒辣的不像一个少女的手法,让人想想都不禁脊背发凉。
这样想着,便已经到了西府大门,鸾清欢交代左金、右金守在外面后,就隐身着进入了西府外院。
西府外院的侍卫不过是一些化形初期的妖,和渡劫初期的鸾清欢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所以她就这样隐身进入,也并没有人察觉。
但内院的侍卫都已到化形中期,虽也不一定能够识破她的隐身法,却是能感受到气息,鸾清欢可不想这样被人抓住,因此手中捏起了法诀,就要现出身形来。
“今日这芙蓉露里为何少了雨前新荷汁”蛟沾衣温柔悦耳的声音传来,鸾清欢捏起法诀的手一顿,悄悄走向了前面的大理石插屏,向插屏后面看去。
堂屋门前站着两个少女,一个穿着银红织锦拖地长裙,梳着飞天髻,通体端庄华贵,纤纤玉手正拿着一白瓷小碗,正是蛟沾衣。
旁边站着的则是她的贴身丫鬟小玉。
“回小姐”小玉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惧意:“因二小姐今日突然想吃新荷鸡汁饭,小厨房的范妈妈就将上午制出的一点新荷汁全都拿了过去。”
她口里的二小姐正是阿长,其实范妈妈这样做本也无可厚非,阿长是嫡二小姐,蛟沾衣却只是庶出,嫡庶有别,阿长想吃的东西,自然是要紧的。
“哦”蛟沾衣嘴角边的笑意越发的温和了:“你的意思是,这雨前新荷汁二姐姐吃得,我却吃不得”
小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不敢,有人却敢啊”蛟沾衣涂着丹寇的长指甲轻轻的划过了小玉的脸,吓得小玉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蛟沾衣轻笑着将小玉拉起,打趣道:“瞧你吓的,怕什么我定不会画花你的脸。”
这话一出口,小玉却抖的更厉害了。
只见蛟沾衣娇笑着捏起一个法诀,一簇火苗凭空的就出现在了指尖,她温柔的将小玉的衣袖拉起,将那火苗打入了她的手肘处。
接着,又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小玉的嘴,将她那声痛呼生生堵在了喉咙。
“你若忍着,这火也就烧上半个时辰”蛟沾衣鲜红的嘴唇贴上了小玉的耳朵,又替她将衣袖体贴的放了下来:“你若叫出来,惊了生病的祖父,那便只能死了。”
这样的场景鸾清欢已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的心惊。




女妖君的职业素养 第八章 储君之争八
像小玉一样的婢女们因天资所限,就算拼尽全力,这辈子也顶多到化形中后期就会坐化,不过短短几百上千年的生命,是以鸾清欢虽极重规矩,但对犯了错的下人却也并不十分严苛,就是因着这层怜悯。
更何况,就算婢女真的有错,也不该用赤蛟族特有的赤蛟离火来惩罚,蛟沾衣的赤蛟离火虽还远远不够火候,但烧上半个时辰,也能活活要了人半条命。
鸾清欢不便再隐身,重重的咳了两声后,就从插屏后走了出来。
蛟沾衣见她突然出现,脸上的笑意却半分未变,仪态万方的迎上前去,掩口笑道:“师妹可是来看祖父的他老人家才刚睡下,怕是不能见你了。”
鸾清欢摇头:“我今日过来,并不是为见代君上。”
“唔”蛟沾衣真是有些惊讶,却依然调笑道:“难不成是师父他老人家要你带话来,责备我不去修行,只顾着偷懒”
“师姐说笑了,师姐本就在日夜侍疾,何来偷懒一说”鸾清欢声音不急不缓,有礼而疏离,“更何况,师父定知道师姐会努力修行,就是我也是知道的。”
这下蛟沾衣来了兴致:“唔你又如何得知”
“这就奇怪了,师姐昨日拿了我的月练珠难道不是为修行”
蛟沾衣顿时一脸讶然:“月练珠”
像是回想了很久,她才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记起来了,我昨日是从二姐姐那拿了颗珠子,好像叫月练珠,因想着二姐姐法器丹药一向很多,估计也用不上那珠子,就拿去做善事了。”
声音坦荡,表情到位,就好像她真的不知道那月练珠的来历,也并不贪恋它的用处,在她口中,千金难求的月练珠变得和下等灵石并没什么区别。
接着,她又掩口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我说师妹,你也真是的,一个小小的珠子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的跑过来,跟个小孩子似的,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知道你还要怎样的慌张呢。”
这就是在暗讽鸾清欢小题大做、孩子性情了,这举重若轻的一张利嘴,也就是她蛟沾衣了
鸾清欢刚要张口反驳,就见蛟沾衣突然笑得前俯后仰起来,那不怀好意的尖锐笑声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激起了鸾清欢一身的鸡皮疙瘩,让她浑身上下不舒服起来,总隐隐觉得有一条毒蛇在自己耳边嘶嘶的吐着血红的信子。
“师妹勿怪,师妹勿怪”蛟沾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我就是突然想到,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想想那画面,我就忍不住更想笑。”
“不过说真的,师妹,若是那件不得了的大事真的发生了,你可不许哭鼻子,一定要好好的慌张慌张,让师姐一次看个够。”
蛟沾衣话里有话,鸾清欢听得分明,心下既是有些不安,又是有些恼怒,暗想道:“像她这样,恶毒的理直气壮、虚伪的光风霁月、占便宜的云淡风轻,真是不多见,如此可恶可恨,真是该死”
“师姐若是喜欢看,那以后每天对着镜子看个够就是了,我有什么好看的”鸾清欢心中恼怒非常,面上却依然不急不缓,但语气还是强硬了几分:“只是那月练珠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定亲礼,意义非凡,还望师姐归还。”
说着,她平静的看向蛟沾衣,等着她回答。
蛟沾衣依旧笑盈盈的回视她,语气却甚是嚣张:“师妹啊,饮水要不忘挖井人,你可别忘了,这些年来,若是没有祖父护着你,你能有今天别说我是拿了你的一个珠子去做了善事,就是我真的拿去玩了,你又能怎样”
这是连假惺惺的虚与委蛇都不愿意了。
鸾清欢倒着实又吃了一惊,她知道蛟沾衣虽一向可恶的很,但以前还多少会遮掩一番,像今日这样撕破脸皮,还真是第一次。
想到今日赤望丘长老“逼宫”,太尊的劝告,以及蛟沾衣的话里有话,鸾清欢心中不由的一阵阵发紧,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可她却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也不再跟蛟沾衣客气,直截了当道:“当初非墨炼制月练珠时,恐我遗失,特制了另一样法器给我,启动法器,便可以找到月练珠的位置,师姐既不愿归还,那就只能我动手去取了。”
这下蛟沾衣的笑容总算有些挂不住了。
她向来爱惜羽毛,否则也不至于连惩罚贴身婢女时,都小心的不让外人看到伤口,她刚才说话说得那样嚣张,不过是认为鸾清欢肯定拿她没什么办法,可没想到鸾清欢竟留了后招
今日若真的被鸾清欢大张旗鼓的从她闺房里搜出“被拿去做了善事”的月练珠,难免会走漏了风声,若是被外面的百姓知道了,那她花了无数时间和心血经营的形象,就全都付之流水了。
她手上最大的筹码就是“民心”,她绝不能丢了这个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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