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戏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于长生
第二、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隐秘是神秘感的第二前提。
隐秘的第一层意思,其实有些近似于“稀有罕见”。当然,稀有的东西未必神秘,神秘的东西往往稀有,两者是递进关系。汉代的文物出土,举世唯此一件,稀罕则稀罕,摆在博物馆里任人参观,则什么神秘感也没有了。大熊猫是中国独有之物,在全世界也可算珍稀动物,然而每天在动物园里任人观赏,可爱则可爱,神秘感肯定是谈不上——只有神农架野人、尼斯湖水怪那种,惊鸿一瞥,杳然无踪,才能有资格冠以神秘的头衔。古人云: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又曰:帝王心术,鬼神不言。都是通过隐秘来强化神秘感。在里也一样,精灵就是因为出场太多,火球术就是因为用得太多,导致丧失了隐秘性,以至于沦落如此。
隐秘第二层意思,则是反科学。
先旨声明:我是文科生,数理化知识早就忘得精光,所以想当科学神教徒都不够格。我所理解的科学,并非某个定律,某个公式,而是一种方法。在我看来,科学之要义无他,一曰“可理解”,二曰“可量化”,三曰“可实证”。所谓可理解,亦即符合人类的思维逻辑,当然如果哪位同学觉得自己写的打算给外星人看,那另当别论;所谓可量化,亦即可以数据化,可以精确化;所谓可实证,亦即可以重复验证,而不是口头空谈。可理解,可量化,可实证,即是科学,同时也是神秘感的大敌。
首先说“可理解”。举例而言,两个背景完全相同的世界,两个完全相同的魔法,例如最简单的火球术。现在两种不同的描述方法,第一位作者比较懒,是含糊其辞,反正某人就是砸出了一个火球;第二位作者非常认真,做了非常完整了设定,从魔法学基础理论出发,详细地阐述了某人如何吸纳空气中的魔法元素,通过何种原理凝聚成球,又通过何种方式砸出来,整个过程的运作原理是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仿佛论文。那么仅以维持神秘感而论,哪一种更适合呢显然是前者。
再说“可量化”,同样是上面的例子,两种不同的描述,第一种是“一个火球砸出,闪电般地击中了目标,爆炸开来,周围七八个兽人都被笼罩其中”;第二种是“一个火球砸出,四分之一秒后爆炸,以爆炸点为圆心,三十尺范围内的所有生物都受到10点固定伤害”。依然不论写作技法的高下,只以维持神秘感而论,我认为后者的数据太多,显然应该扣分。
最后再说“可实证”,这条其实和前面所言的“稀有罕见”是相通的。一样东西如果可以重复验证,则出现频率高,琢磨出门道的人多,大家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时间一长还能原样照搬如法炮制,神秘感自然会大大缩水。便如一项魔术,在外行眼中看来神奇无比,但倘若这个外行某日得蒙传授,知晓其中诀窍,回家后依法操练,熟能生巧,不久后自己也能变这魔术了——那这东西对他还有半点神秘感么
是故,要维持神秘感,定要反科学之道,以“不可理解”、“不可量化”、“不可实证”为追求。
第三、民智开,则鬼神辟——不具备普遍性的“科学意识”的世界,是神秘感的第三前提。
如前所述,科学乃是神秘感的大敌。科学的力量,并非仅仅在于某些
第一百零七章 笑
小半仙看了吴彪一眼,却不赞同他的话,自己没能力查出真相就推到鬼神头上。
吴彪乃事衙门中人,应当秉公执法接受真理,为朝廷效力,他应当识别正义、识别法理之时,不应采取任何推卸责任的说辞。
但小半仙也不能强求些什么,毕竟人都是凭着感情来办事的,毕竟这吴彪判断的基准合理不合理,还取决于自身的情感来判断。
不仅如此,小半仙知道所有人都会将自己厌恶、避讳讨厌的事情和事物的所作所为行为正当化,都肯定会为自己寻找一切理由支持自己的行为。
所谓的事实,在每个人的私欲和利己的出发点上,已幻化成了属于个人的理解世界。
无论是隐瞒了真相的伪证,还是他所亲历的现场确实如此,各人间迥然相异的陈述,在本质上都是企图从道义上挽救自己的辩护词罢了。
毕竟这世间无论它是多么有道理的事情,在小半仙看来在于不同的人们也可能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与见解。
小半仙也知道,有些缺乏思想的人在表述自己的感觉和阐述自己的思想时常会自相矛盾,原因是他们无法区分感知与观念。
他们以为是自己在选择观察这个或那个事物,而感知决非异想天开,而是必然存在。
每个人都享有不同的优势,不管这优势是什么,也会对每个人的判断产生类似的秘密影响。
与这些优势相一致的东西马上就变得公平、正义和合乎理智,与此相抵触的一切,无论我们如何严肃、认真地审视,都仍然显得有违公正、令人讨厌,或者不明智和荒唐。
如果不是为了免受压迫,保护自己的生命、自由和财产,也就是说保护构成自己所生存基础的事物,人们有什么理由要选出一个统治者呢
考虑到人与人的关系,一个人所能遭遇到最不幸的事大概就是任自己听凭别人的支配了。
那么,为了让别人保护他的财产,人们却一开始就将仅有的财产送给别人,这难道不是违背情理的吗
如果他将支配自己的权利让给首领,人们的首领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回报呢
如果一个首领以保护他为由,就可以随意支配人们的财产和他的人身自由,那么人们可以完全嘲讽地回答:“我的敌人对我也不过如此吧!”
因此,毋庸置疑,人们选出首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自由,而不是为了奴役自己,这是就是全部的法则也是基本准则。
小半仙觉得,如果君王不不撒谎、不屠杀、不欺骗。这样也便罢了应该算是个明君。
但只是他应该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别把罪行粉饰成德行。
一旦这样做了有什么补救办法吗?小半仙觉得没有,倘若首领确实在做与不做之间进退维谷,左右为难,那么这个首领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偏若首领这样干而毫不内疚,毫不感到于心不安,这表明他的良心已坏。
我们这些旁观者怎么办正如后来有人说,我们只能一边服从他,一边鄙视他。
但人们又应当服从,因为荒唐是生活的法则,而且不按律法的法则,对自己的将是是另一种荒唐。
因为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自由、良心等世上一切有保护价值东西的组织。
不需要特地举出什么例子,在这世上将自己以为和本来如此混为一谈的争论比比皆是。
吴彪说:“就比如周家啊,好端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就这么怀上了孩子,周家怎么问都打探不出孩子生父是谁,大闺女也说不出,最后更被逼的掉了湖,还好命大,不然就一尸两命了。”
莫流年顿时愣住了一脸震惊,嘴巴张的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她真的猜对了。
小半仙和莫言两人,满脸愕然,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吴彪继续探头他脑的问:“兄弟,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妖怪作祟”
第一百零八章 上门女婿
吴彪嘿嘿一笑:“不瞒兄弟,吴某倒是想替周家小姐说个媒,周家也算富裕,做个上门女婿这不是不妥,吴某觉得莫公子长得这般俊俏,在这风水馆做个杂役有些可惜了。”
小半仙心想这吴彪还真是无事还不登三宝殿,今天吴彪所来估计就是为了作媒来的。
想必如果事成之后吴彪也会得到不少的礼金吧。
于是小半仙淡淡的道:“小莫我还想留两年。”
吴彪并不知道小半仙和莫流年的关系,以为两人沾着亲,就道:“那自然可以,只是要不先订个亲”
小半仙干笑两声:“这事不急,总要先询问了小莫意见才好。”
吴彪听小半仙这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把好似已经拒绝了,吴彪钉在座位半天动静。
直到莫言颇有些诧异的目光落在吴彪身上,吴彪才恍然一笑,借夹菜的动作掩饰掉刚才的失态。
假笑至少有两种,一是陪笑,二是苦笑。
陪笑是尴尬的笑,如果不笑就会更加尴尬,所以不得不笑。
当一个人发觉自己的可笑,本想放声大笑,却突然觉知到嘲笑的对象偏偏是自己,于是那个笑就变成了苦笑。
如果一个人在单独中笑了,那么这个笑就不可能是假的。
显然吴彪此时是第二种尴尬的假笑。
一旁的小半仙一盏女儿红慢慢咽下去,先苦回甘,微辣入喉,那酒的辣里便泛上一缕甜,小半仙心思冗杂,突然呛住,忙取了手巾子掩着轻咳不止。
吴彪心里突然回过神来,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把双眼眯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于是,吴彪放下夹菜的筷子,将右掌抹了抹嘴唇的油渍。
吴彪干咳了一声,略微酝酿了一下情绪,提起一口气来,只好应付的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小半仙但不是看不上周家小姐,只不过莫流年是个女子怎能做那周家的上门女婿。
吴彪离开后,小半仙主动帮忙收拾桌子,小半仙本来想跟她提一提,想了想还是算了,他都看不上更何况是小莫。
今天游湖本该是喜气盈盈,却害得她落水现在看起来还有些苍白的恍惚。
时光总是无情的带走某些东西,然后让自己想念,或许生命的美好,就在于相遇与别离间留下的岁月的痕迹。
那么如若再次遇见,不问是缘是劫,浅浅遇,深深藏。
小半仙的执念从此而生,至今仍未放下,是缘也是劫。
打凡尘而来,寻山问水,小半仙所候的是花枝春满,也是人去茶凉。
十年后的世界又将会是怎样的世界,可能时间足以改变一切,那时的莫流年此时的淡妆天然,怕是已是红颜老去。
这十年里也许小半仙会经历千灾百难,又仿佛只是做了一场轻浅的梦,沧海还是当年的沧海,而莫流年已不是昨日的桑田。
但时间又能说明什么呢和有些人,你就是相处半辈子也不明白彼此是怎么回事。
只需在恰当的时间,遇见那个合适的人,无论是年华正好,还是老去红颜,都不算迟。
这个人未必会是你此生最后的归宿,但他的到来,却让你甘愿为之低落尘埃,于尘埃里开出花来。
有一些人,只消彼此互相看上一眼,就全明白了。
比如认识莫流年,小半仙觉得比十年还要久远得多。
四季往返,岁月不止,西风叶落,雨色秋寒独慨然。
红尘之中,也许小半仙与莫流年因相遇而心动、因心动而相爱,然后携手而行,于是便以为可以相随到老。
可是,若干年后,突然发现爱情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而曾经的幸福早已散落满地,难再拾起。
如花美眷,终究抵不过似水流年。
繁华过往皆云烟,烟雨不渡红尘外。
这让小半仙想到了从“教坊第一部;妆成秋娘妒,一曲红绡不知数。”
再到“嫁作商人妇,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那琵琶女也有过绚丽的青春,那时她是无数人心中的风景,被人们追捧和艳羡。
可是多年以后,所有回忆都已淡去,只剩下时光清冷。
在荒凉的岁月里,她遇见那个商人,以为他能给她安稳。
第一百零九章 药方
小半仙凑上前看了眼那药房,是堕胎药,药性极重,老医师倒没胡说。
小半仙问:“谁家的孩子不想要了”
这些年小半仙打打杀杀难免受伤,加之小半仙医术精湛,老医师和小半仙也算是忘年之交。
老医师抬起头,看到是小半仙,但还是没有说出病患的姓名,只是将方子递给小半仙:“你帮忙看看,难道是老朽这方子有问题”
众人满怀希望地看过去,却见来的根本不是城里的名医,而只是平日里传的神乎其神的小半仙,没想到他也会来这里抓药。
众人看看小病,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医师向人如此这般请教过,俱是一怔。
小半仙取其方子一看:
远志
泽泻肉苁蓉桂心
紫石英天门冬
五味子
禹余粮蜀椒
乌头
卷柏乌贼骨寄生石楠当归
杜仲甘草
石斛柏子仁辛夷人参
云母
此二十二味末之,以蜜丸,酒服二十丸如梧桐子,稍加至三十四十丸日三。
忌海藻菘菜猪肉冷水生葱鲤鱼。
确实是堕胎方,不由得皱眉,再看老医师一脸踌躇,小半仙思考了片刻,并没有急于开口。
于是小半仙又扫了一遍药方,这才开口对老医师说道:“方子没问题,怕是人有问题,或许是她根本没有喝。”
老郎摇了摇头,动了下眼皮,小半仙见老先生这副模样,脸上的神色立马便更凝重了几分。
沉吟片刻老医师捋着身前的长须,半晌无语,边上侍立着的众人不由感叹地便说了一句。
“不会真的是倒掉了吧,您老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啊!这服药下去肯定是立竿见影的”。
白发苍苍的老医师显听得此言,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来,露出了张踌躇到了极点的面孔,双目无神地看了众人一眼,不置可否地望了望天,摇了摇头。
老医师伸手揉了揉额角的太阳穴,嘴角嚅动了几下,众人刚想说些甚子之际,眼角的余光却瞅见了老医师要开了口,于是便纷纷的停住了口,只是用探询的眼光看了过去。
老医师听闻众人的话解释道:“不会的,每次都是她的母亲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从抓药到煎药都是她母亲亲自包办的。”
确实,在吃药的这期间,老医师确信这位姑娘绝对的没有使过任何用偏方,也绝对的没有采用其他的野药。
但是过了六七天,这位姑娘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就连腹痛也是一点也没有过,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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