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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完结的世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二也
必须完结的世界
作者:不二也

落魄的小说家在对生活无望后,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此之后,竟然进入了自己的奇异小说世界里。可他发觉,当自己进入小说世界的开始,原本的剧情发生改变,开始朝着不可思议又让他震惊的方向而去。他笔下的鬼三尾,竟然会自然构成传说和故事,墓中的一切,不同寻常的结构、精巧的机关、鬼三尾的壁画、长着人脸的怪蛇、躺在古怪树干上的男尸,似乎都在一步一步牵引着他,探索自己小说的原始文明,逐渐揭开他来到自己小说世界的秘密。





必须完结的世界 序幕 故事的开始
在漠北罕迹无人的一处,有一人拿着一件古旧奇特的直筒状物件,对眼观察着远处沙海的动静。居高临下的沙丘上铺了一层已经脏得发黑的毛皮毡毯,此时他身旁的狗正趴卧在上面,耳朵像雷达一样向四周侦探着动静。
蔽风遮阳的大岩石已经掩盖住了一人一狗的身躯。四周是起伏陡峭的荒石山,西南两侧的山坡,犹如“儿”字形状环抱在一起,呈现出喇叭状的山口,从那人所在的位置望去,犹如一张硕大的天然狩猎场。他们像老谋深算而又狡猾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那人的嘴已经干裂,脸也被毒辣的太阳灼伤成了紫红色,身着适应沙漠天气的衣服也已经脏破得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可始终不变的,是他如狼坚毅的眼神。他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等待了许多天,干粮已剩不多,腰间绑着的棕色羊皮袋也已经干瘪。
除了偶尔被风带起的沙、被太阳炙烤而起的热浪,沙海里平稳得像一片没有涟漪的湖。在很久之后,那人才放下直筒状物件,慢慢从腰间解下棕色羊皮袋,将里面所剩不多的清水盛倒在手上。他用手指沾上水,涂抹在唇间,接着将手伸到了他的狗的面前。狗是一条大黑狗,前胸处有一大片灰白毛,在灼日下闪着白金的光泽。
正准备向主人靠拢的大狗,耳朵突然倒竖,停下了当前的动作,脖间粗黑略带灰白的鬃毛炸起,向远处的沙海一处发出低声警告的嘶吼。男子将水顺在了大狗的嘴边,再轻轻拍了一下大狗的脑袋。大狗像失职守卫一样懊恼地摇晃了脑袋,随即按捺住自己,趴着一动不动了,不过它后屈的腿和全身紧绷的肌肉能证明它随时准备向前扑杀。
那人这才端起直筒状物件,向前方望去
他看到,在漫天的黄沙中、平整的沙海下,慢慢走出了一只奇怪的大鸟。当那人用目光套住那只鸟身影的时候,竟然用力地捏紧了拳头,这个出其不意的小动作,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都让他吃了一惊。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这才继续看去。
鸟长得又高又大,嘴间长长的喙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刃,圆滚滚的肚子像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子,残缺的翅膀收缩在身躯两侧,蒲扇般的脚蹼一步一步地走在沙面上。它不时停下脚步,歪着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大鸟出现在东南侧,可无论大鸟是走得快,还是走得慢,都拐弯抹角地朝那人所在的方向过去,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始终牵着它的鼻子,直到喇叭状的谷口处,大鸟停住了。它抬头瞭望观察前方高处的动静,可除了叠乱的岩石,还有迷眼的风沙。
它想进去又犹豫不决,焦急地开始朝谷口来回踱步,并且不时地朝里面发出试探的高叫。就在这个时候,山谷里传来一声凄厉地长呖。大鸟一愣,举头回应,紧接着不顾一切地朝里面跑去。就在山谷里、纵纵沟壑的中央,被丢弃了一个残缺不全的鸟类骸骨,上面披了一层灰黄,快要腐烂的鸟皮毛。
大鸟哀伤不已,用长喙轻轻点了点大鸟的头骸,紧接着展开残翅,抬头发出一声长鸣。它正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试图唤回已经逝去,魂归蓝天的同伴灵魂。这悲恸的长鸣,在这个犹如山谷的狩猎场内,凄凄幽远。像是远方的姑娘,为了战死他乡而不能归家的丈夫,而吟唱的哀歌。
正在此时,一声大吼犹如巨雷炸响在它耳边:“三郎上”早已蓄势待发的大狗,一接到主人命令,立马展开身形,从沙丘上弹射出,直直地朝大鸟猛冲过去。
大鸟受惊,叼起鸟皮转身就跑,可刚展开残翅,大鸟的脑袋就像被无形的大锤猛击,重重地砸插在地,长长的喙连同鸟皮直接插进沙地里,紧接着两地的沙土开始下陷,深深地埋住了大鸟蒲扇般的脚蹼。
那人甚至看到了大鸟绝望的眼神。
就在大鸟耗尽力气,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原本烈日的天,突然毫无征兆的暗了下来。那人站在了最高处,手早已拿住背后的刀,用残布包裹的刀透着深沉的黑,正如他深邃神秘的瞳孔。
势力不减的大狗跃上了大鸟的背,它张口猛咬大鸟颈脖处的黑蛇,而不知道何时缠绕在大鸟颈脖的黑蛇,像火烧猴屁股一样,慌得绕下,钻到沙地里不见了。大狗龇牙咧嘴,一步一步警惕地朝大鸟身旁绕圈。
天色的暗度浓了三分,站在高处的男子只能勉强看清狗和鸟身子的轮廓。大鸟倒在地,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微弱的风沙声、狗嘶哑的低吼声、大鸟虚弱而绝望的哀啼声,在这个平静而诡异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刺耳。突然间,大狗前掌拍出,突刺一样钻地而出的黑蛇,就直接被大狗拍倒在地。大狗回转身体,咬住黑蛇的后颈,将它扯住,像拍皮球一样,在地上来回摔打,直到黑蛇的身子完全不动,才将它甩丢在一旁。
黑蛇像焉了皮的茄子,软软地瘫倒在地。大狗退了几步,守在了大鸟的身前。过了一阵,黑蛇身躯突然痉挛的扭曲,化成了一堆如黑炭似的鳞片,一阵抖动,扭动地钻进了沙地里,不见了。
紧接着,沙地开始震动,漩涡似的下陷。一阵风沙过后,显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半的洞口。大狗前掌屈向前,后掌下压,稳住身形,已经做好了向前俯冲的姿态。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大狗耐住性子,毫无放松地注视着前方远处洞穴,并且耳朵向后扫动,向四周搜寻着可疑的动静。
大狗露出了尖锐的犬齿。就在此时,从洞穴里探出一张没有血色、惨白无比,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脸。在这个寂静无声,朦胧的黑夜里,这张人脸竟然歪着头对站在高处的人,咧开嘴笑了笑,脸上的皮肉皱成一团,像包子皮上的褶子。然后,再伸出黑色的鳞爪,慢慢从洞穴里爬了上来,竟然是一只长着人脸,二人高,蜥蜴身子的鬼三尾,三条黑蛇形成的尾巴,现在只剩下了两条,正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鬼三尾笑着嘴,歪过头,打量着前方的狗和它身后的大鸟。突然高处的男子一声奇怪的长吼,大狗猛地往前冲扑,半程回转,又向侧坡上跑去。鬼三尾四脚着地,倒转歪着脑袋,朝着大狗追去。
在那么一瞬间,男子也动了。他抽出黑刀,猛地甩出,与此同时,如风般跃出,一步顶三步向前冲刺。刀如倒转的黑色旋风,划破寂静,呜呜地朝着鬼三尾飞去,男子紧随刀后。
刀摧破鬼三尾的鳞身,将近莫入半截刀身,几乎将它钉翻倒地。可鬼三尾立刻下沉身子,鳞爪扫出,尾巴上的黑蛇展开攻势,一上一下,朝男子咽喉、小腿咬去。电光火石间,男子以刁钻、莫名的角度,在鳞爪与黑蛇的空档处掠过,抱转住鬼三尾扫出的爪子,借力一踏刀把,刀笔直没入鬼三尾的身子。同时,借着山势而跃下的大狗跳上了鬼三尾后背,猛咬住黑蛇,向下一扑,硬生生扯掉了一条黑蛇的身子,不待它反应,又拍晕了一条。鬼三尾发出一声沉闷的嚎叫,轰然倒塌在地。男子反手抽出黑刀,跃退好几步,拉开距离。
鬼三尾此时像发了狂的疯牛,狂吼地翻滚,不停地撞向一侧的山坡。山体上落下的一块块大碎石立即埋住了鬼三尾的身子,尘土飞扬,接着地表开始滚动,隆起的石坑快速地朝挣扎起身的大鸟钻去。
男子一声大喊,前脚猛地一踏,整片天地似乎沉了三分,快速靠近大鸟的鬼三尾如同被一块大山压住,骤然停下。随后,他举刀竖劈,大地开始破碎,蛛网般的裂痕朝鬼三尾的方向蔓延过去。紧接着,鬼三尾露出了原身,它正在疯狂地向前挖着隧道,口里一嚼一嚼地吃着石块。
鬼三尾以一百八十的诡异角度扭过头,咧开大嘴冲他奇怪地笑了笑。男子已经将刀负在了背后,他走过去一拳就将鬼三尾的脸打出了一个坑,鬼三尾还是保持着那个奇怪的笑容,接着又是一拳,直到把它的脑袋打进身子里,直到它向前挖着石块的爪子慢慢没了动静,这才收手。
男子直接将它提出了石坑。二人高,两头牛重的鬼三尾就这么摔在了大鸟身旁。石岩滚滚。大鸟吓了一跳,死命地挣扎起身,可系着它长喙的细绳坚韧得像牛皮糖,大鸟越用力,细绳就越紧。
天色恢复了正常。大狗已经蹲坐在了男子身旁,它摇着摆幅不大的尾巴,眺望已经红霞的半边天。男子的眼神似乎平静了许多,忽然说:“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话音刚落,不知何时钻出的最后一条黑蛇突然出现,饿狼扑食地猛朝大鸟致命的颈脖处钻去。可男子无动于衷。他不在意可紧接着,昏黄的天边带着一声长长的惨叫,直直地掉落下一个人,正好一屁股就坐在了已经探出脑袋、张口大嘴咬向大鸟的黑蛇身上。
可怜的黑蛇还没发挥出自己的余热,就已经魂归蓝天,升上了腾格里。
“很疼。”浑然不知的年轻人地捏了捏自己的脸,揉着屁股准备回身的他,看到了倒在他身旁的大鸟,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真实,有趣。”年轻人不经意地回头,就看到了一张已经平静的脸,正淡淡看着他。
他首先一愣,觉得男子穿着奇怪,就像游牧民族狩猎穿的猎服,只是破旧得不成样子,直到看到他身旁深黑胸处有一大片灰白的大狗时,才明白过来。他惊喜叫道:“黄起敏原来你长这样”他竟然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仔仔细细看着黄起敏,不停地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不错不错。”
他又蹲下身子摸摸大狗的脑袋。勇猛又凶狠的大狗竟然没有张口咬住他的脖子。他说:“三郎可威风了,好极了好极了”年轻人已经忘形地手舞足蹈,他此时竟然不识趣地捏了捏黄起敏的脸,回应他的当然是黄起敏朴实又有力量的拳头了。
年轻人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必须完结的世界 第一章 陈陈与张毅
梦中的陈陈看到自己笔下的人物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眼前时,竟然兴冲冲跑过去捏了捏他的脸,回应他的当然是一张朴实有力的拳头。陈陈眼前一黑,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打来电话的是李总编,他叫陈陈明天带上全稿来出版社试试。这让陈陈亢奋得睡不着了,他立马打电话给了张毅。张毅在电话里笑道:“这可是稀奇了,出版社的人见了你跟见了瘟神一样,怎么还有一个主动联系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到时候见了那个李总编可一定要正常点,千万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陈陈立刻反驳说:“我当然是正常的,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说得对。”自己笑完又说:“他肯主动见我说不定就是对我小说的构造感兴趣,当然要统统、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我所有的想法了,怎么算是胡说八道。”
张毅笑骂道:“得了吧你,说话手舞足蹈就算了,还跳到别人编辑的桌子上”
陈陈打断他:“这种事情都不要再提,次次提,要不要我给你个喇叭你去街上喊”
张毅连连摆手,哈哈笑道:”不必不必,这种事情我不会做第二遍。”又说,“老地方见。”
在见张毅之前,陈陈总算记得打理了一下自己。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多岁就胡子拉碴满脸憔悴,不过他扶上了快要遮住眼睛的刘海,摆了几个让自己顺眼的姿势,然后给自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嘿帅小伙。
张毅是一个胖子,圆圆的脸,胖胖的身子。陈陈总说张毅长得慈眉善目,像个老实和尚。但如果真的有人跳起来打了张毅的脸,张毅肯定会恶狠狠地扑上去和那人滚成一团。
陈陈一直在想,哪天张毅披上袈裟,做出合十的动作,再嘴里嘚吧嘚地喊上一句阿弥陀佛,估计自己会笑得前仰后翻,喘不上气。
对此,每次见面陈陈都会打趣地对他说道:“老实和尚不穿袈裟,实在是不老实。”所以,每次回应陈陈的,就是张毅的骂声:“我和尚你奶奶”
老地方是一个小菜馆,门店不大,地方也偏僻,但做出的菜量足味道好,最主要的是陈陈和老板聊得来。对于窘迫孤独的陈陈来说,这当然是他喜欢久呆和逗留的地方。
菜馆是老李带着他孙女开的,现在看店的只有他孙女。陈陈和他们混熟以后称呼老头子为老李,称呼他孙女叫小老板。小老板刚好到陈陈肩膀,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的时候嘴边还有一个小梨涡,灵气又可爱。
小老板一见到陈陈就对他开玩笑:“没到饭点就来人的,准是你,我都没看。”
陈陈笑道:“好极了。”
小老板问:“哪里好极了
陈陈说:“饭点人太多,吵得让人心烦,只想填饱肚子赶紧走,哪里能好好的品尝小老板的手艺现在只有我一人,独乐自在,还不是好极了”
陈陈坐到了靠里面的座位上,小老板跟着他坐在了对面。她把菜单拍在陈陈面前,板着脸道:“我也好极了。”
陈陈问:“哪里好极了”
小老板说:“一个时常赊账还不起钱的人,今天竟然要靠花言巧语来骗饭吃,你说是不是好极了今天可提醒你,不赊账”
陈陈摇头,叹气道:“这哪里好极了,分明是不好极了。”
小老板说:“当然是好极了。”她眨了眨眼,“我请客”
陈陈一拍桌子:“好极了”又说:“你先别着急说请客,我怕你待会儿承受不住,那个呆和尚”
小老板接口说:“我知道,那个和你臭味相投的胖子也来会,我猜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来了。
“知我者莫过于小老板也。”张毅已经到了店门口,一身休闲。他对小老板说:“不过你又说错了,我不是要不了多久就到,是马上已经到了。”
陈陈招呼张毅坐到了边上。小老板故意板着对张毅说:“我哪里说错了要不了多久和已经马上有什么区别如果你说不出来,你就别吃这顿饭”
“当然有区别了”张毅说,“看来小娃娃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竖起耳朵听好了要不了多久是一个比较模糊的词,没有具体的表态,是比较敷衍的”
小老板打断他:“难怪你们还钱的时候一直在说要不了多久就还,原来是在敷衍我。”
张毅一拍桌子:“哪能啊,你看。”他从陶瓷箸笼里抽出一双筷子,掰开一根,沾上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半圆,接着说:“这个半圆就是我说的要不了多久,其实我们已经是想办法还了,但是只是行动了一半。”他又画满了一个圈,又说:“看好,现在完成时,一直在完成,但是永远绕圈圈,所以这个要不了多久和已经马上还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小老板笑着说:“那你刚才说的要不了多久和已经马上有什么区别”“理论上还是有区别,”张毅说,“马上表示短时间内,是一个时间副词说明很快一提到这个已经马上,其实是一个矛盾的词”
陈陈立马打断张毅:“慢着你嘴巴先闭着,等着吃饭的时候再张开。”他又对小老板连连抱拳的,忙说:“小老板,是我的不对。你知道这个呆胖子是个话痨,您就别故意挑话题惹他发病了。”
小老板在一旁笑,摆手道:好了好了,陈陈说你像老实和尚,其实你只是呆而已你们聊,我给你们弄菜去。张毅看着陈陈,问:“小老板是不是在夸我”
陈陈点头:“夸你呢,只是呆而已。”
菜已经上了满桌,丰盛又解馋,香气扑了鼻。张毅喊道:“痛快栽了”拿起筷子就夹菜,陈陈拦住他说:“不要急,小老板也要吃的。”张毅看向小老板,小老板已经解下围裙,坐在他们对面。
张毅问陈陈:“你怎么知道的”
陈陈笑着说:“你没看到都是小老板自己最爱吃的菜吗,借着请客卖人情,肯定要和我们好好谈论哲学了。”
小老板笑着鼓掌:“聪明聪明。”又对他们说,“张毅有知识只是呆了点,没用到正处,你呢有才华,就是没地方施展,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同病相怜。”
陈陈说:“我没病,有病的只能是张毅,他不仅脑子有问题,嘴巴还有毛病,如果一天不说话,他就痛不欲生,浑身抽搐。”
张毅一把搂住陈陈,笑道:“对的对的,其实咱俩是病友,陈陈就在我邻床,没人的时候还找我一起看毛和谐片。”
小老板问:“真的假的“
陈陈立马说:“假的”
三人大笑,小店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张毅一人吃了三人的饭。陈陈对小老板说:“你们应该专门准备一个盆,菜饭搅在一起,再拿出来给张毅吃,这样我又能给他起一个响亮的外号。”
小老板问:“什么外号”
陈陈摸了摸张毅的大脑袋:“天篷和尚。”小老板在一边笑,张毅拨弄开陈陈的手,一边夹菜一边扒饭,嘟嚷着嘴说:“能吃是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沉淀下来的饮食文化,我继承传统,是没有错的,说不定能弄个非物质文化继承人”
陈陈扯下一个鸡腿,塞在张毅嘴巴里:”多吃肉,别说话。”又对小老板说:“告诉你一个消息。”小老板眨眨眼:“什么消息”
陈陈说:“我的小说被出版社选上了,叫我明天去看看。”
“那行啊”,小老板说,“看来我这顿饭请的正是时候,你这么多年的坚持没白费。”陈陈笑着,没有说话。小老板上下盯着陈陈的脸,说:“你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张毅也看了看陈陈,说:“他这是突发性情绪反应,本来今天高高兴兴,但是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低落了,我猜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老板嗔道:“就你没好话,那啥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毅还不忘纠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另外我这样说是有依据的。”
陈陈对张毅说:“你就别忙着骂自己又操心别人了,赶紧吃饭吧你,今天吃得饱饱的,你又可以多挨几天的饿。”
张毅放下筷子,对陈陈说:“我不吃了,我要和你争辩争辩。”
陈陈说:“我不和你争辩。”
张毅却不管,换了个坐姿,正对着陈陈。小老板也凑近了脸,每次张毅要和陈陈讨论或者争辩一件事情的时候,她都觉得很有趣。
张毅说:“我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没有错。”
陈陈摇头。
张毅又说:“我说我有依据你信不信。”
陈陈点头。
张毅说:“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说的依据是什么。”
陈陈又摇头。
张毅却不管,说:“我的依据就是之前你一直失败,这次你却抱有期望,而你现在又开始害怕失败。人自从在有了期望后就开始变得脆弱,因为往往现实并不是那么如意。你现在心有点乱对不对你在害怕。”
陈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忽然说:“你好胖子,我叫陈陈,陈陈的陈,陈陈的陈。”
这次却轮到张毅摇头:“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
陈陈一把搂住胖子的肩,笑道:“对的对的,咱俩是病友,你住我邻床,没人的时候还还找你看毛和谐片。”
张毅和陈陈哈哈大笑。
小老板叹了口气:“羡慕你们两个,我要是能有你们想得开就好了。”
“想不开,”陈陈说,“苦中作乐,总要笑出来的,不要钱的。”
小老板忽然想起来什么,兴奋地一拍桌子:“哎对了你可以和我讲讲你写的小说里面的故事,我还没听你讲过呢。”
陈陈打了个哈欠,说:”怕你打瞌睡,不讲不讲。”
小老板有些失望,又说:“你的构思和想法总可以吧。”
陈陈把张毅快要放进嘴里的鸡腿抢了过来,对他说:“不要抢,一人一个。”又对小老板说:“那等你什么时候失眠的时候再和你讲,记得打电话过来。”
小老板一拍桌子,吓了陈陈和张毅一跳。她瞪着眼,对张毅说:“如果陈陈不说,今天你现在、立马、已经马上,给我还钱”
张毅已经反应过来,他吮吸干净手指,咽下嘴里的饭菜,对陈陈说:“说哟。”又埋下头继续吃饭,只不过吃得比之前急了。
陈陈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人一狗在沙漠里蹲守一只大鸟。其实也并不是蹲那只鸟,反正就是为了别的东西”
小老板来了兴趣,问:“什么别的东西”
陈陈说:“一个长着人脸的蜥蜴。”
小老板问:“然后呢,引出来然后呢。”
陈陈说:“然后就把它打晕了。”
“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和他的狗玩去了。”
“真的假的”
“假的。”
“然后呢”
“然后他们上天入地,嘴里在喊:没有然后没有然后”
小老板笑了,陈陈也笑了,接下来的张毅只是摇头,嘴里说着:“都是疯子。”
小老板说:“那个怪蜥蜴肯定要吃大鸟,死了也大快人心。”
陈陈摇头:“好与坏错与对,不是这样这样分的。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脸蜥蜴是和善的,那只大鸟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呢。”
小老板认真想了想:“还真不好说”。
张毅忍不住,问陈陈:“那目的到底是什么,引出来为了一起玩啊,谁和我们一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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