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间杀神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言不说
只会舞刀弄枪的他们几乎是没有其他方面的经历,对于生存来说,抛去劫富济贫的方法,少有能活的很自在。
柴米油盐成为难倒一世大侠的难题。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花无语嫁的是个普通富农,靠着家中的田地过活,与当时仗剑走天涯大不相同,她活的很困恼。
在文巧巧八岁那年,花无语因体内暗伤迸发,瘫痪在床,不过一年的光景,便郁郁而终。
一代女侠的暮年生活竟然如此凄惨,谁又能想到。
听到这里,钟鸣不免叹了口气,低声吟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文巧巧苦笑:“先生的诗词我听不太懂,但能听出词中的人正如我娘,她纵剑江湖半生,最终只能躺在床上,数落我爹无用。”
又是悠长的叹息声,钟鸣道:“人活着都不容易,即使年轻时风光无限,老来的生活也无法预料。”
第七十章 望仙城前跪真仙
有过文巧巧的出手,河上村再不敢惦记淤泥村的两天。
第二日,垄上那些被拔过的禾苗又被插了回去,但当时正直晌午,仍是有不少禾苗枯死,而后几日村中人又忙着去垄上补苗。
经过此事后,边陲城外的人也老实了许多。
他们虽已不再受城中衙门管制,但也忌惮淤泥村有位使剑的女侠,还有位校尉大人的亲侄儿。
日子已经步入五月中旬,气温日日见升。
边陲城中的仙官大人似乎很清闲,至此已有半月有余,安心住下。
每日钟鸣都能听到斐大成带来消息,於菟今日在城中搭台讲经;於菟今日在城中酒楼吃酒,亲自给酒楼提了乐仙居的牌匾;於菟和田行健在城头手谈,惹万人围观……
这位净月仙官大人近几日是出尽风头,边陲城的子民不见其人也闻其名,多已成为其门下信徒。
好一手收拢人心的手段。
钟鸣知道这都是白玉京刻意为之,反正没打扰到他的生活,也就是每日听听,并不多问。
天高云淡,晨风吹动云卷云舒。
篱笆小院中,钟鸣双手握刀,紧闭双眼,伫立在小院中央。
钟鸣保持这个姿势已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寻常人如此,别说握刀,只是这样站着就能腿麻,钟鸣却好似泥塑,一动不动。
又是盏茶的工夫过去,钟鸣的身躯也微微开始颤抖,他即将力竭。
忽而钟鸣睁开眼睛,握刀的手动了,顺势一记撩,又变挑,转斩为砍,一套刀法套路行云流水地练完,一气呵成。
收势之时,钟鸣反握绝响刀,长舒口气才走到石桌旁开始喝凉茶。
院中少年人手持茶杯,细细喝茶,似有出神。
小院的角落里,前些时日插下的那根柳条发了芽,愈发茁壮。
晨风吹动,钟鸣的衣摆飘飘,柳条也随之摇曳。
方才钟鸣所练的刀法并不是《三阵风》,而是从张老道那里讨来的外门功夫,名为《惊雷十三刀》。
一套外门功夫,理应来说进不得钟鸣法眼,若不是他有所顿悟,也不会找这种刀法来练。
自从钟鸣听过花无语能已剑招入天罡榜,他意识到想要步入武林中的传奇境界,不只是修炼内劲,内外兼修一条道路。
只练招式也是条路子,只是要比内外兼修难了许多。
既然内外兼修的路子能传播的极为广泛,自然它是最简单,最适应追求武境极致的方式。
只练招式要难上许多倍,还需要有极好的天赋。
恰逢钟鸣的丹田被封,他想练内劲也练不得,索性他这几日就找张老道求了三本外门刀法,也想寻寻以剑招入武境极致的路子。
想要跟花无语那般以剑招悟剑意,那是很难的,讲究天赋,时机,与意境,若是没有十几年的工夫,断然不可能。
钟鸣也不求能一步登天,他本着能多练几招就多见识些其他刀法的路数,不求每本刀法都能练至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能初窥门径,为他打开练刀的思路即可。
如此下来,几日里倒也是把三套刀法练得像模像样。
意境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钟鸣没摸到,倒是让他身体好了不少。
每日练不同的刀法,身体各处都能练到,对丹田内的寒气倒是压制不少,这两日他已经没有再感觉丹田里有寒意往尾椎骨里钻了。
练过外门功夫,钟鸣才开始明白,招式变化也是很重要的技巧。
他起先练《三阵风》的时候太过于依赖内劲的迸发,一心追求刀劲行地龙的开山岳之气势,反倒不太注意招式变化。
经过这几天的磨练,他也好好琢磨了《三阵风》的刀法变化。
《三阵风》只有三招:卷狂沙、乱水月、抚山岗。
但并不是说每招就必须是刻板而来,一成不变。
在卷狂沙刀劲行地龙的基础上,钟鸣就琢磨了两招改式。
卷狂沙是拖刀式,讲究挑和撩,发劲点在刀尖处,钟鸣琢磨着把拖刀式改为劈砍和横扫,也能发挥许些实力。
发劲的方式不变,只改变招式运用。
在没学会乱水月之前,是个很好的过渡招式。
坐在石桌前,钟鸣一边喝茶,一边思索着卷狂沙的招式改进,多一层变化,便多一分自保能力。
院子外传来斐大成的声音:“鸣哥,我又打听到消息了。”
近几日来,都是斐大成去边陲城里打听消息,大家心中都清楚,於菟那日打伤了钟鸣和张道祯,这是个梁子,必须掌握敌人的动向。
虽然钟鸣从未吩咐过,但斐大成依旧孜孜不倦地打听消息来告诉他。
斐大成进院坐下,娴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始讲道:“鸣哥,今天我听说城里的仙官们又要有动作,断壁城墙外架了高台,似乎要作法。”
“在城外作法你确定没听错”
这惹得钟鸣生疑,前些日子无论怎么折腾,於菟都没再出过边陲城,因为踏入城外就是三不管的隋云山境地。
斐大成十分肯定点头:“没错,鸣哥,我听得清清楚楚。”
如此听来,於菟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钟鸣略微思索,背了绝响刀,起身说道:“走,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鸣哥,用不用我叫上黑哥和兄弟们”
按照斐大成的架势,这就是要去跟人拼命,必须呼朋唤友才行。
钟鸣笑了笑,又不是去打架,再说这群拳脚功夫都不会的人,真去跟人家打,不被系数摘了脑袋才怪。
“不用,我们就站在路边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摆摆手,钟鸣走出了院落,斐大成也赶紧一溜小跑跟上。
两人顺着村边的小路,向着断壁城墙而去,这一路上钟鸣走的不慢,斐大成追着都吃力,他小跑跟在后面,脸上的肥肉抖来抖去。
实在跑不动了,斐大成才喊道:“鸣哥,走,走慢些,你等等我。”
其实钟鸣也没刻意放快步伐,只是寻常走路,他是没有察觉到,练刀这段时日来,他的体质已经比普通人强了很多,步子自然也轻快。
随后钟鸣放
第七十一章 不食嗟来之食
大兔子蹦跳着来到歪脖老松下,大兔子啃食着树边的杂草,於菟则是仰着头看钟鸣。
他没有动手的意思,显然不是来找茬的。
钟鸣蹲在树上拱拱手:“仙官大人此来何意”
於菟并未搭话,随意勾手,钟鸣身前便出现一张巨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将他从树上推了下。
若不是钟鸣的身手好,这下就要狼狈的摔倒在地。
鹞子翻身不算是漂亮,有许些焦急,但总归是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钟鸣眼角抽动,抬头看向於菟,冷笑道:“仙官大人这是又要拿我这个废柴寻开心”
於菟笑道:“并不是,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站的比我高,更不喜欢仰头与人说话。”
好霸道的作法,只是不喜,便要把人推下树来。
此时钟鸣也明白过来,於菟为何要站在大兔子上,这样寻常人看他都要仰着头。
仰望真仙
这才是於菟题字望仙的本意吧
於菟并未在意钟鸣的反映,他继续笑道:“我发觉你很有意思,那日被我点冻了丹府,竟然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地来看我讲经,你是不是对我白玉京也很向往。”
丹府是修仙者对于丹田的叫法,钟鸣倒是能猜测明白。
而且於菟这话应是真的,他平日里见惯了对他俯首叩拜的凡泥,很少见到钟鸣这样吃过大亏还依旧不恐慌的人,於菟是对钟鸣这个人有了几分兴趣。
“并未向往,只是走到此处看有热闹,便想看看。”
钟鸣越是如此倔强,於菟越是对他感兴趣。
对于於菟来说,他活过了一个又一个百年,活得越久,那些人便对他越发尊敬,这世间的凡泥越发无趣,连山间的花草都不如。
这个倔强的小家伙,让於菟来了兴趣,正如前两天他见到的象棋。
新奇的小玩意,总能勾起人的**。
於菟仍旧笑道:“你若是还怪我点封你丹府之事,我今日可给你个机会。
你虽天资不佳,但心思却很活络,不如你来我白玉京,我收你当个座下小童,给我端茶倒水,我便解了你的丹府点封。”
解开钟鸣丹田的封冻,这无疑是个大诱惑。
但比起让钟鸣去给於菟端茶倒水,伺候他,这也不算是什么诱惑了,反倒听起来更像是侮辱。
论起骨气,钟鸣可不缺,他冷笑道:“谢过仙官大人施恩,不知仙官大人听没听过读书人有句话,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哦不同意,还真是个倔脾气。”
於菟指着钟鸣鼻尖说道:“你这幅脾气,像极了剑崖那群一根筋的剑修,也跟隐福邸那群酸书生很像,若是你想求长生路,可能跟那群人更适合。”
也不待钟鸣答话,他又道:“不过,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人给我当坐下小童,你若是想通了,来城中找我,我说的话一概算数。”
如此羞辱的话,让钟鸣连应都不想应他。
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知於菟到底经历了多少人的追捧,才能养成这幅性子。
转头,於菟瞥了眼斐大成,道:“凡泥,你这哨子吹得太过难听,别吹了。”
方才一直假装吹口哨的斐大成立即停止,咧着嘴暗骂:狗仙官,管的事真多。
打眼瞧过斐大成,於菟却挪不开眼睛,他仔细瞅了斐大成两眼,竟然露齿而笑:“吹哨子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斐大成愕然,心中亦是慌乱,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仙官大人,你问我啊”
於菟跳下兔子,走到斐大成身边:“不是你是谁”
“小人斐大成。”
此时斐大成的心里拔凉,后背额头直冒冷汗。
难不成方才心中骂他被他听到了,这仙人真这么神吗
一旁的钟鸣也紧张十分,他不知喜怒无常的於菟又是什么意思,双手紧握,已经开始思索对策。
於菟很好奇地围着斐大成绕了两圈,还捏了捏斐大成的肚子上的肥肉:“小家伙,你打小就这么胖”
“回仙官大人,是”
斐大成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他琢磨着,这老妖怪不是喜好吃人肉,看他肥硕就要宰了吃
於菟很满意,频频点头:“好!很好!你跟我走!”
也不待斐大成答应,於菟跳上大兔子,挥袖一扇,斐大成也被拽上了兔子背。
那只长耳兔子顿时眼珠一瞪,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过去。
斐大成太胖了,把兔子的脊梁骨都压下去一块。
於菟可不管兔子的感受,他催动兔子,立即向望仙城中而去。
“仙官大人,你不能无故带人走!”
钟鸣这次是内心真慌乱了,他伸手大喊,却没有得到於菟的应答。
兔子背上的斐大成紧紧抓住兔子的短毛,闭着眼大喊:“大人,我的肉不好吃,都是臭的,求求你放过我啊!”
“聒噪!”
於菟又是挥手,斐大成嘴唇结冰,再也喊不出声。
大兔子蹦蹦跳跳离去,它明显跳的低了很多,斐大成是真的胖,给它造成不小的负担。
望着於菟的身影已经远去,钟鸣挥手还想喊,也想追。
但理智告诉他那么做没用,在於菟面前,钟鸣才像是个孩童,所言所行,皆是无力。
愤恨地锤了下老松树的树干,钟鸣仔细思索,转身快步向村中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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