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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她慢慢靠上假山,常秀抬头看到她的嘴角牵动,扯了个笑出来。

    那笑淡淡的,




任务①(十)
    故而此情此景之下,觉得两人污眼睛,又觉得心下了然。

    秦母几步走过去,把女儿拉进自己怀里护着。

    秦言碧捂着脸只是哭,不肯再说一句话,看起来委屈至极的模样。而谢雁行垂手笔直地站着,冷着一张脸,也不开口辩驳。

    隔着秦母,他看着秦言碧泪痕交错的脸。刚刚秦母冲上前的同时,秦言碧挨着他小声哭求:“雁行哥哥,求你了,救救我。”

    这里动静闹得大,又引来不少人。秦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众人中间,她尚算冷静,言语间希望他能给他们秦家一个交代。

    谢灵如脸色发青地站在弟弟身边,简直是满心的恨铁不成钢。不说别人,连她都有几分相信这一回是自己的弟弟主动。虽然也知道他一向冷静自持,但男女一事上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一时糊涂呢何况他沾了酒,便是没醉,在旁人眼中也要扣上醉酒犯错的帽子。

    这事怕是遮掩不过去的,非要拿出个让双方满意的说法不可。

    秦老夫人开口送客,把对谢秦两家这场热闹恋恋不舍的看客们都客客气气地送出了府门。只剩谢雁行姐弟二人面对偌大的何府,身份上谢家自然远高于秦家,但谢灵如觉得理亏,气势上就矮下来。

    而且秦言碧身上有伤,当时花园只他们两个,怎么看都是谢雁行欺负了人家。秦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两人成亲,争取把影响降到最小。

    然后放出消息就说早已给两人定了亲,今日也只是场误会。虽然看到的人不少,但一人一张嘴,只看谁能讲出花儿来。

    谢灵如心里已经妥协了,还能怎么办!她拉了把谢雁行,让他表态。

    谢雁行今日未曾佩剑,但战场上浴血的气势是留在骨子里的。他眸光又深又冷,不说话也没人敢逼他。

    现在花厅里的秦家人只有秦老夫人、秦侍郎与其夫人,加上坐在椅子上掩面流泪的秦言碧。他缓缓开口,“是我做的我才会认。”顿了下,“轻薄秦小姐的并不是我。”

    刚刚在众人面前他没有说出实情是顾及秦言碧,但不意味着他真要认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他此话一出,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

    ——

    次日一早,秦府小姐投缳不成,险些丧命的消息传开。

    昨日在场的夫人们都把当时的场景描述得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在私底下议论说谢将军如何轻薄了秦家小姐,以至于她要羞愤自尽。

    谢灵如听了传言气得浑身发抖,对谢雁行说:“到底人言可畏,你从前不是很喜欢秦言碧吗”她有意退让一步,但想到昨日与秦言碧纠缠的另有其人,只觉得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可又一向不是什么心思活络的人,这会儿也是慌了神。

    若要改变舆论风向,势必要证明昨日之事并非谢雁行所为。可谢雁行除了嘴上能自证清白,就只剩秦言碧知道真相了。

    秦言碧弄出自尽的事来,谢灵如还不得不带着谢雁行去秦府探望。

    这传言倒不是作假,秦言碧除了不是真的要去死之外,脖子上的勒痕红中泛青,果真是下了狠手的。

    她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呼吸都浅浅的。

    &



任务①(十一)
    她敏感地感觉到谢雁行是不满意的。可他从小就待秦言碧不同,宠着护着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了,怎么会不满意呢

    谢雁行也想问一问自己。亲事是自己点了头的,何况当初对秦珂另眼相待也是因为那张相似的脸。

    难道不是吗

    ——

    沈兴站在庆云楼门口等人。

    秦家的马车往这里赶,还没停稳他就迎上前去,几步走到马车边上笑着开口:“厉年!”

    他话音刚落,帘子在他眼前撩起。秦珂穿着鹅黄色的小褂,白色的裙摆上星星落落的浅粉色拼成桃花图。头发束成双髻,浅色的发带从左右垂在肩头,分明是再明显不过的女子装扮。

    她脸上少了一向挂着的浅笑,紧紧抿着嘴。在她黑亮的杏眼中沈兴能清楚地看见表情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的自己。

    沈兴愣在原地半天,看着换回女装的秦珂只觉得浑身僵硬,连舌头都麻了。

    眼里只能看见一张白白的脸,形状好看的鼻子和嘴巴。当初这些五官拼在一起是他的好友厉年,现在五官不变,他却不敢认了。

    忍不住张嘴问她:“你是谁”姓字名谁、家住何处……有无婚配

    他把后面的话吞回去,对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这些想法感到有些无措和好笑。

    而秦珂对沈兴始终是抱有歉意的。她接近他的目的不纯,又以男装骗他这么久,现在终于换回本来的样子面对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她与他的接触中,一直是自己在利用他,就连这一回也是拜托他将谢雁行约出来。她有意借着这一回向沈兴挑明身份并向他道歉。

    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开口,沈兴倒是先回过神,迟疑着说:“厉……年,小舅舅没有来。”一句质问都没有,先想起的居然是秦珂的请求。

    只是他把秦珂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小舅舅,小舅舅的反应却有些奇怪。

    他说不上来那种表情,但他能看懂。但也更觉得疑惑不解,小舅舅明明是想来的,为什么最后又不肯来呢

    秦珂静默很久,沈兴看出她的落寞。嘴巴张合了一下,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他挠挠头,觉得讶异、茫然又恍然,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情绪。怪不得厉年从不喜欢和他有身体接触,也从不透露家世。

    秦珂的落寞也不是作假,每一个世界总是要以真心换真心的。明明是正常的发展,她也有过心理准备,却还是要觉得伤心。

    她停顿片刻,终于再次开口,轻声说:“沈兴,对不起,骗你这么久。”

    沈兴摇摇头,半天才又憋出一句话:“我还能叫你厉年吗”

    秦珂得知谢雁行要娶秦言碧的同时,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这一回她不曾被退亲,名声自然也不会被毁,而且在她意料之外的还有哥哥秦淳会试的顺利。想来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和沈兴,恐怕再不会见面。

    她笑着说:“自然能。”

    这个世界属于她的轨迹已经差不多走完了。十月病亡,是她最后的任务。她来这里,主要还是想和谢雁行道别。

    不过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谢雁行站在窗前



任务①(十二)
    心里斟酌着,谢雁行娶了女儿却不肯碰,说不准还是惦记着那一位。

    当初女儿从穆家和离,夫妻间剑拔弩张的还不是因为女儿死活挡着,不许穆齐纳妾吗秦母见女儿不肯说话,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劝她说:“他若是想纳妾,那你便由着他!纳进门还不是任你拿捏”

    秦言碧听了这话,脸立刻就拉下来,不情不愿的。

    秦母继续说:“况且你先服了软,温顺些,他不就知道怜惜你了吗到时他肯亲近你了,你们之间那一点点芥蒂自然就都没了。”秦母没少给丈夫纳美妾,最是得心应手。

    “你与他到底是有十几年的情谊在的,现在你又嫁给了他,他再硬气也不可能永远不理会你。”秦言碧的手被母亲轻拍着,可她嘴上应着母亲,好像听进了劝说,心里却不甘极了。

    让她帮他纳妾,怎么可能!

    谢雁行在书房处理公务,秦言碧提了汤来,却被堵在书房门口。

    她几次打听才终于知道他每日的行程,得知他这个时候一般会在书房,她就来了,但这里却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隔着一道门,她压着火气同侍卫周旋。侍卫的一张脸和他主子一样,冰冷木然,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有下人携信件,绕过挡在她身前的侍卫敲开了书房的门。

    她眼睁睁看着别人都能轻易进去,就自己不能。

    书房里。

    谢雁行展开信,从信上得知江阴王踞厌州,蠢蠢欲动。他早怀疑江阴王狼子野心,近日都在关注此事,多次派人过去刺探消息。

    他将信仔细折好,拿着信欲进宫和圣上商讨对策。才迈出门走了几步,秦言碧就立刻追上来,拉住他的袖子。

    她满心的委屈,“你又要去哪里”

    谢雁行回身看她时轻轻皱着眉,“我现在有急事,不要闹了。”

    等回来他会和她好好谈一谈。

    秦言碧隐约觉得自己这一步是走错了,急着嫁给他却让两人之间有了深深的、无法忽视的裂缝。可她的性子是从来不肯主动开口认错的,她除了挥霍他心里那些怜惜,嘴上卖着可怜再无他法:“你既然不愿看见我,为何还要娶我!”

    谢雁行心里叹气,果然软下语气哄她:“我是要进宫,等回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秦言碧见他终于松动,抓住机会依旧不依不饶。他把她的手拂开,勉强对她笑了笑,还是毫不迟疑地转身走了。

    出了府门,马车已经等在了外面。

    谢雁行上了马车。

    闭眼靠着车壁,他静默着坐了很久,突然短促地笑了声。

    笑自己心口不一。当初亲口答应的亲事,却无法说服自己迈进新房。他曾经那么喜欢秦言碧,现在又要处处伤害她。

    而秦珂呢他对她的承诺,也没能兑现。

    有风卷起帘子,谢雁行只是不经意地侧头,就看到街巷熙攘的人群间,穿了绿色裙装的秦珂站在一处小小的摊位前。思绪快得抓不住,他已经开口让车夫停了车。

    隔着一条街,看得出她清减了许多,侧头时脸色也不大好。



任务①(十三)
    三人成虎,且将军府的确派人来了秦家,有意纳秦家小姐为妾,这事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真假参半,到底对秦珂名声有了影响。

    便是秦珂无意为妾,将军看上的人,普通人家哪里敢上门求娶。

    秦珂她娘也觉得愁。

    她恨不能把女儿一辈子留在身边,可偏偏女儿被谢将军看上了。哪怕做妾也算是高攀了,她也不愿意卖女儿一样把女儿送过去。

    结果如今外面传得很难听。

    说什么勾引谢将军,逼得主母不得不息事宁人,着人来提亲。

    女儿总爱跑出门玩,若不是出门时招惹了谢将军,谢将军怎么会认得她。

    而等到李尚书家也请了媒人上门来,说嫡子昭南对秦珂一见钟情,愿以正妻之位求娶。秦珂娘亲只觉得一张大饼从天上兜头扔下来,就不知道这饼是不是会砸死人。

    而李府的诚意很足,说实话秦母是动了心的。唯一犹豫的就是两家差距太大,怕李家公子此番求娶没安好心。

    这一年他们家的好事算是一个接着一个。先是长子得了功名后又有高门大户来向女儿提亲,除了谢府派人来的事有些膈应人,一切都顺当得让秦母有种不真实的飘忽感。

    生怕又有当头一棒把她从美梦中敲醒。

    秦家生意做得很大,当今圣上屡次提高商人地位,官商早不是云泥之别。再加上儿子有望做官,也算一只脚迈进了官家的门。秦家在京中,腰杆子也不是挺不直的。

    况且自己女儿生得也不差,怎么就不能嫁进李家呢

    秦母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旁敲侧击地问问女儿的想法。

    而秦珂一头雾水地听她娘拐弯抹角地问她是否与李昭南相识。她娘憋不住话,没几个来回就向她说清了李尚书府来家里提亲的事。

    秦珂倒是吃了一惊,她和李昭南数月未见,他怎么就跑来提亲了她当初和沈兴玩得好,自然就算是李昭南的对头,每次无非针尖麦芒不欢而散。虽然早猜测到李昭南怕是看出她的女儿身,却没想到他有了娶她的意思。

    她第一反应倒和她娘一样,觉得李昭南没安好心。不过倒没什么可犹豫的,她冲她娘摇摇头。

    自然是不能嫁的。

    ——

    江阴王伏诛,朝中明里暗里搭上江阴王的,都被一个个提出来清算。谢雁行终于回府是在半月后。

    换了常服他径直去了秦言碧院子里。结果他才进门,秦言碧就迎上来提起这几天的事。自然先要说几句家常话来关心他,不过两个人自成婚后交集实在不多,无话可聊。而且秦言碧心里有事,也就随意扯几句,谢雁行一一认真答了,两个人就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了。

    谢雁行不觉得尴尬,秦言碧见他又要开口说什么,抢先打断了他。

    她尽量斟酌着措辞,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颇有些遗憾地说:“母亲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当初想娶的是别家的姑娘。”



任务①(十四)
    沈兴数着日子等到生辰,提前很多天时就特意亲手写了请帖邀秦珂来玩。

    秦珂想着到时若遇到了谢雁行不知会多尴尬,于是很抱歉地也回了封亲笔信推辞,又认真准备了礼物给他。

    配着信一道送去沈府,礼物包得严严实实的让沈兴生辰当日再拆。沈兴暗戳戳把礼物放在房里,憋了几天,没忍住。

    结果离生辰还有几天就给拆了。

    盒子里卷着一幅画。知道秦珂一向擅长作画,上面也无名家落款,反倒边角有个小且秀气的“沈”字,有了独属于他的意味。该是她亲手画的。

    他看着上面再寻常不过的山水景致,流水在近处,远处岸上古树参天,树下几个小小的人并肩背对画面。他想,其中会不会有两个是秦珂和自己。

    这么想着,他抵着额角笑起来,手按在画上轻轻摩擦。

    顿了一会儿,在书案上铺开纸,也起了画画的兴致。

    结果这画在生辰那日,倒是被借他书房躲清静的谢雁行不小心看到了。本是卷起来放在书架上,谢雁行一手取书,从架子上碰落。骨碌碌滚开展在脚边,一眼就能看清画上所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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