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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对不起。”秦珂慢慢抬手,轻抚在他的发间,紧贴着的胸膛几乎都能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除了这三个字,她无法再给出更多的承诺。

    能够清醒地面对他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少,沈文瀚迟早都会知道的,他是那么地敏锐聪明,她只能希望,让他离这个残酷的事实更远一些。

    还有很多事,她都没有为他做过,她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妻子。

    “我饿了,”秦珂回抱着他,浅浅地笑着,“某人亲手为我烹制的大餐,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两个吃饱呢”

    沈文瀚叹了口气,轻轻咬了下她的手指泄愤,松开她坐直身,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都凉了,我拿出去热一下。”

    微笑着目送他离开后,秦珂终于放松下来,拍了拍自己快要笑僵的脸,让面上的红晕看起来更自然一些,这才下床更衣洗漱。

    放下手中的餐盘,沈文瀚立在橱柜前,垂眸注视了微凉的饭菜半晌,默默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去查一下从我搬出秦家到进入董事会的这段时间里,秦珂做了些什么,每一件事都查详细点,”沈文瀚停了停,然后又再加了一句,“特别是有关身体健康方面。”

    挂断电话,沈文瀚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打开微波炉,开始加热。

    秦珂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没关系,既然她不肯说,他也可以自己去查。

    盥洗室内,秦珂仔细地给自己上了个淡妆,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这才满意地走了出来。

    “这些都是你做的”她跑到桌前闻了闻,由衷地赞叹,“太厉害了,色香俱全,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沈文瀚轻轻笑了笑,递给她一双筷子:“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要是不好吃,你也不准嫌弃。”

    目光划过她精致的妆容,他垂眸,什么也没提,只是专心地给她碗里添饭。

    下属的回复很快,第二天清晨,一份详细的报告就发到了沈文瀚的邮箱里。

    秦珂还在睡觉,沈文瀚独




任务十一(十)
    秦珂听了,安心地轻轻拉着他的前襟,面颊在沈文瀚胸膛上蹭了蹭:“等我醒了,给你看样东西。”

    “好。”沈文瀚低声应着,唯恐惊扰了她的美梦。

    夜已深,房内只留了一盏小夜灯,秦珂躺在松软的床上睡得香甜。

    饭菜早已冰凉,沈文瀚就这么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慢慢地将她精心准备的食物一点一点吃完,直到哽咽。

    第二天早上,秦珂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普照,她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就见到沈文瀚支着头侧身躺在她的旁边,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秦珂微笑,抬手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早上好。”

    沈文瀚弯起唇角,侧脸吻了吻她的掌心:“早上好,我的公主。”秦珂被逗得直笑,轻轻推了他的胸口一把:“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不去工作”

    沈文瀚顺着她的力道倒在床上,作势难过的神情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幽幽道:“工作再忙,哪有你重要。”

    秦珂失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以前都是自己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跑,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个别扭王居然也有今天。

    她蹭过去,趴在他的胸前抿着嘴笑:“可惜,你想要像我一样清闲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了,床头柜里有一份给你的文件,拿出来看看。”

    沈文瀚偏头看了眼她认真的表情,展臂拉开床边的抽屉,里面有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靠在他的臂弯里,秦珂看他拧着眉翻阅着内页,似乎并没有什么惊喜在里面,她有些忐忑地拉了拉他的手:“你不高兴吗”

    难道是因为定下的条例太苛刻说到底,要是几年之后没有了她的话,以沈文瀚目前的发展速度而言,完全有能力吞并了秦家。他实在是没有必要,现在就急急忙忙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再套上一层枷锁。

    沈文瀚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回道:“……高兴。”这是一份股权转让书,所有的手续都已经齐全,只要他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从今天起,秦氏集团的控制权就归他所有,一年之后如无意外,秦氏将正式划分到他的名下。唯一的条件就是以现有的生活水平为标准,终身赡养秦家两老。

    沈文瀚摸了摸秦珂柔软的头发,抽出别在封面的签字笔,在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高兴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将秦氏的股份还给她的时候,在他把自己的公司都拆分变卖了试图救她的时候,却收到了这样的一份馈赠。沈文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微笑,才能违心地说出“高兴”这两个字。

    哪怕这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些身外物,此时此刻跟秦珂的生命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只要一想到,他心爱的女人,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在给自己的父母安排后路,沈文瀚就心痛得握不住这支签字笔。洁白纸张上的签名龙飞凤舞,几乎都看不出有一丝的颤抖。沈文瀚合起文件夹,转头对靠在怀中的秦珂轻柔地再一次强调:“我很高兴,真的。”

    他应该高兴的,假如一定要在这份文件里,找出一个值得高兴的事的话,至少她还相信,他不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翻脸不认人。

    接手了秦氏集团的沈文瀚又重新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中,但是尽管如此,他也只是每周抽出一天的时间回城处理必须当面接洽的业务,然后再搭上最末的一班飞机回到秦珂的身边。

    秦珂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沈文瀚会每日在她睡着后处理完公务,再躺在她的身边,静静地抱着她等待秦珂醒来。

    这样的日子秦珂很满意,她已经习惯了每天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他微笑的俊脸。她会在他的怀里撒娇,直到他投降地哄她起床,有时候也会故意半遮半露的,去撩拨他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力。

    再一次望着沈文瀚落荒而逃的身影,秦珂开始深深地检讨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因为体力不够而退步了。

    躲进浴室的沈文瀚狼狈地看着盥洗镜里的自己,眼中蕴藏着幽深的火焰,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猛地打开水龙头,从头至下将全身浇了个湿透。

    好不容易联系上的医生排期就要到了,为了不让秦珂察觉,沈文瀚很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勉强说服这个业界闻名的专家,装作普通的例行检查上门诊治。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所有的检查,都能够在秦珂的睡梦中进行。

    就让她以为自己成功地瞒住了她的病情好了。那样当着他欢笑,背着他窃喜的小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露出难过的神情,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不需要再加上这一件。只要秦珂能够好起来,孩子以后还会有,但是不能是现在,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沈文瀚甩了甩自己湿透的黑发,穿上浴袍站到镜前,直到面上完全恢复了平静才迈出门去。

    有人说,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沈文瀚此刻是深有体会了,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就在专门请来的医生即将上门的前两天,沈文瀚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公务,秦珂忽然高兴地跑过来,挥舞着手中的测试笔一把抱着他。

    “亲爱的,我们终于有宝宝了!”摆在面前的验孕笔上,两根红红的线条刺痛了他的眼睛。

    沈文瀚懵了。看着秦珂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开始给秦父打电话,沈文瀚心底,只剩下虚脱的无力感。

    ——

    “不论你的妻子患上的是什么病症,你都要明白,她现在完全没有能力去孕育一个新的生命。那个孩子不能要,除非你想让她提前离开人世!”德高望重的医生严厉的话语言仿佛还在耳边。

    沈文瀚很清楚,相对于一个从未谋面的亲生骨肉,他只想要秦珂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他不在乎什么血脉,也不再执著于那一个区区的姓氏。

    可是秦珂在乎。每当他想要开口,让她把那个小生命打掉的时候,一看到秦珂一脸兴奋地坐在沙发上,对着铺了满茶几的婴儿服饰挑挑拣拣,甚至还贴到脸上,去试试它到底有没有介绍所说的那么舒适。沈文瀚就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

    她会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地教导他,什么样的材质最柔软,什么样的奶粉不能喝,什么样的教育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帮助,什么样的学校师资力量更强。

    她也会趴在他的身上,轻声告诉他,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ta会长着一双像她一样明亮通透的大眼睛,还有像他一样高挺的鼻梁,像他一样地聪明,像她一样地善解人意。

    她会说着说着,就微笑着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每当这个时候,沈文瀚就心如刀绞。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沈文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打消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念头,事情仿佛已经陷入了僵局。每多过一天,秦珂的生命就更危险几分,他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更加地焦躁。甚至就连秦珂都感觉到了他无法控制的不安。

    一日夜里,当秦珂从梦中醒来,抬手只摸到身边冰凉的床铺,她怔愣了半晌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是近几个月来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自从他们和好以后,不管多晚,沈文瀚都会在床边陪伴着她,就算是工作没有忙完,他也会带进房间处理,好让秦珂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往外走去。宽敞的客厅中没有一丝光亮,沈文瀚站在窗边,手中的香烟明明灭灭,黯淡的月光打在他的侧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秦珂默默立在房间门口,看着他抽完一支,然后接着再点燃了一支。他知道了。

    秦珂确信,否则沈文瀚不会背着她,躲在这里为难自己。有了这个前提,所有一切的疑问都能解释得通了。沈文瀚早就知道了,比她想象的还要早。

    她微微牵了牵嘴角,却没有办法再勾起一个完美的微笑。这不是秦珂想要的结果,她本是希望用自己仅剩的时光,让他能够快快乐乐地享受一段幸福的家庭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倒成了被他保护的那个人。情债难偿,她欠沈文瀚的,也许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秦珂静静地走过去,抬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瘦削的腰身。沈文瀚一愣,连忙掐熄手中的烟头,转身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单薄的睡裙,责备道:“怎么不多穿点,夜里凉,我陪你进去。”

    秦珂抱着他,将脸埋进他沁凉的胸膛,倔强地不肯移动。

    沈文瀚无奈地叹息,轻抚她的长发,片刻才低声解释,“我只是,只是工作上有些烦心事,你不用担心。”

    他不这样说还好,一说秦珂反而更加难过,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沈文瀚这般的维护。

    “……对不起。”秦珂动了动嘴唇。抚摸着她发边的大掌微微顿了顿,沈文瀚是何等敏感的人,怎么会猜不到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哀伤地轻轻笑了笑,这样粉饰的太平太过虚假,谎言终于还是要被戳破了。他此刻真的希望秦珂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不要这么聪慧得让人心疼。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无能,不能保护你们母子。”沈文瀚收紧双臂,唇边只有苦涩的微笑,要他亲手夺走她的希望,他的伤心并不比秦珂的少半分。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带你去看医生,”沈文瀚艰难地说着,不管他愿不愿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等你的病治好了,想要多少个孩子,都随你。”

    秦珂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小珂,”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沈文瀚低沉的腔调里带上了一丝哀求,“答应我,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好不好”

    一串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滑落,秦珂紧紧抱着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从很久以前开始,沈文瀚就知



任务十一(完)
    死亡并不能让相爱的人分开,让人分离的只有善变的人心。

    秦珂很欣慰,即便是这一刻,她马上死去,他们也创造了足够多的美好记忆。这几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过得很充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当沈文瀚背着沉睡中的秦珂走出机场的时候,守候在外面的是他们的父母和朋友。

    这里是秦珂生长的地方,他相信在最后的时刻,她一定会希望回到这里,他是那么地了解她,更甚于了解他自己。

    此时的秦珂,每天清醒的时候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

    转眼就到了五月,是鸢尾花盛开的季节。沈文瀚还记得,那一年的夏日,秦珂粉黛不施,美艳不可方物,骄傲的站在他的面前痛骂他的场景。那时候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有朝一日,他会爱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爱得胜过于所有的一切。

    沈文瀚微笑着,背着他最珍贵的宝贝,一步一步向着山顶前进。

    那一年,他会领着她在田间小道上绕路,他会冷眼旁观,看到她忍着疼痛的样子就暗自窃喜,今天他却舍不得让她下地走一步。

    那一年,他故意带她去“湖泊”钓鱼,就是为了看她出糗,他还会发脾气把她一个人扔在水凼边,任她自生自灭,而今天,他却满心期待地背着她前往心中的圣地。

    秦珂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那个早就该带她去的地方。

    他一步一步前行着,就像是沿着他们相识的轨迹。经过了绕圈的田埂,在这里,他也曾将耍赖的秦珂背回家。

    还有那个其实只是水库的湖泊,他们曾经在这里针锋相对,斗得不可开交。

    沈文瀚轻轻勾起了嘴角,那时候那般可恨的秦珂,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她是那么的活力四射。如果她能永远拥有那样旺盛的精力就好了。

    转过一座山坳,漫山遍野的蓝色花瓣纷纷扬扬映入眼帘。

    沈文瀚选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山坡,将外套脱了铺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搂着秦珂坐下。

    “我们到了,小珂。”沈文瀚仔细地理顺她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温柔地低声道。

    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阖上的长长睫毛没有当初的浓密卷翘,眼睑下方还有青黑的痕迹。长时间的睡眠不只是没有让她恢复精神,反而令她变得更加地虚弱。

    “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晚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你老是靠过来缠着我。”这样的聊天方式,沈文瀚已经习惯了。

    他也不在意没有人回应,只是抱着她,径自喃喃低语着,“我那个时候,就应该像现在一样抱着你了,我们真傻,错过了这么多的时间。”

    “小珂,我后悔了,如果能早一点爱上你,也许,我们就不会过得这样辛苦。”

    沈文瀚的侧脸摩挲着她的发顶,“我们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互相试探,互相猜忌中呢,明明早就相爱了,却还不知道。”

    “我那个时候就不该带你去钓鱼,李妈说,你在山上被蚊子咬的包块过了很久才散。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擦药,但是当时我太傻,明明知道你想我道歉,可是我就是不开口,偏要故意气你。那几天,你应该很难过吧。”秦珂的手有些微凉,沈文瀚收紧双臂,将她抱紧。

    “还有很多事,你以为我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温蒂把你这些年干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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