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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凡人偷走了我们的宝物!多少沉在冰海里的生灵鲜血才凝成这红玉!这是我们辛苦狩猎而来的宝物!”更尖厉的声音号叫着:“去追赶他们!从世间一切水路,从无孔不入的梦境去追赶他们!无论经过多少年多少代,也要拿回我们的宝物!”

    当黑暗终于像水波摇荡着散开,再次清晰的视野中却不是马嵬驿的后堂,而是繁花似锦的上林春色——镜面似的平湖掩映着水光山色,云影中高高矗立着二十丈高的五彩楼船,那船舷和高高的船头上,都绘着鲜艳而狰狞的龙纹。

    她像缕幽魂滑过了水面,移近了龙舟,无声注视着舱楼上华美如神仙的男女。锦衣小帽的皇帝、丰腴美艳的贵妃、意态冷冷的梅妃……还有更多如花巧笑的宫嫔婢女,争相卖弄着美貌和才艺。这样的场景阿珂并不陌生,只是眼前这一幕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细观贵妃的容貌还带着点青涩,似乎是……阿珂还未曾进宫时的往事。

    贵妃正挽起衣袖,露出一段玉藕似的臂膀,把金光明灭的一个物件高高抛起,直飞出舷窗,轻响一声坠入了湖水。她身边忽地闪过一个娇小的人影,竟是追着那空中飞逝的金光跃出舷窗,一头扎进了碧沉沉她的深水,只溅起一朵微渺的水花。

    船中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连梅妃都倏然变色,用团扇掩住了唇。独有贵妃脸上水波不兴。片刻之后,龙舟下的水面翻起一个小小的浪花,一张**的女孩子的脸探出水面,向着船上高高举起手中的物件——“贵妃娘娘!金钗找到啦!”

    那女孩子生着典型的南方土著的容貌,皮肤黑里透红,头发像干枯的茅草。她手中高擎的是一支精美的双股凤头金钗,在阳光水光之间一闪一闪耀人眼目。船中人不由得哄然喝彩,贵妃也面露得意之色,眼神斜飞向了梅妃:“我说摩诃这孩子从小跟着我,有这个入水取物的本领,梅妃娘娘只是不信,如今总算知道我不是吹嘘了。”

    梅妃微微冷笑道:“黄金是闪耀之物,在水中自然看得真切,取上来又有何难?她若真有异能,就试试这个!”她从纤指上摘下一只颜色凝碧,气质素雅的玉指环,却不屑亲手去扔,顺手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宫娥,那宫娥会意,使尽了力气往远处一丢——那指环本来微小,这下连在何处入水也没人看清了。

    那名为“摩诃”的少女望了望贵妃的脸色,回身便扎进了碧水,向更深更远处潜去。过了半晌,忽地从水波中露出了头,欣喜地摇晃着手中的玉指环。又引来轰雷似的一阵彩声。有内侍驾着小舟靠近,把她拉上了船,金玉两样宝物也送回了二妃手中。梅妃的面色不悦,贵妃却志得意满,向皇帝娇笑道:”摩诃的本事不止于此,陛下可有什么特别的宝物试试她?”

    皇帝笑道:“朕前日赐你的那对高丽红玉环呢?那可是后宫中顶级的异宝,就用那个试吧!”

    贵妃闻言倒是面露犹豫,梅妃没放过这个机会,静静笑道“那可不成——高宗皇帝手里传下来的奇珍,隆下又拿来赐给最心爱的人,怎么好拿来游戏?万一有个闪失可不得了!”

    责妃轻轻哼了一声:“能有什么闪失?娘娘无非是信不过我身边的人!”她松开合页,从臂上取下了红玉环,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向小舟上的摩诃扬声道:“这可是非同一般的宝物,你要给我完好无损地拿上来!”

    摩诃答应了一声,眼光直追着那对沉重而璀璨的玉环,人轻捷地一翻身,几乎与它同时没入水中。

    这次的时间却是如此之长,长得船上的诸位贵人都开始面面相觑,在团扇下交换着窃窃私语。贵妃的眼神中也透出了不安,却是强自排遣,堆出放松的笑容面对皇帝,装作没看见梅妃含着讥诮的目光。

    宫监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水面叫道:“出来了!”众人注目之处,只见摩诃露出了脸,却没有扬起手臂——她面无人色,半晌才说出话来:“不,不行……水里有怪物……它们要抢那宝贝,我拿不到.....”

    船上一下子变得嘈杂,有人笑出了声,梅妃此时却不看贵妃,只是伸长了手指,向身旁的人展示那玉指环,低低笑道:“还好我胆子小,只敢用这不甚名贵的指环试一试,不然也这么一去不回头了,还要听这小奴才编这种无聊借口!”

    贵妃的脸腾地红了,她站起来扶着舷窗向下喝道:“不许胡说八道!不管水里有什么,你都得把臂环捞上来!你要是敢丢我的脸……就给我沉在这龙池里!”

    摩诃望望贵妃,又望望水下,终于为难地哭了出来:“……我怕……我怕啊……”

    贵妃狠命一拍舷窗:“下去!”

    摩诃咬咬牙,抹了把脸,再次投入了千寻龙池。这次耗得时间更长,人们不知何时停了说笑,不安的寂静笼罩了龙船,连皇帝也皱起眉狐疑地扫视着水面。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暗绿的水波中掺了一丝腥红,还来不及惊慌,就眼看着那浓稠的血色越来越重,越来越多,静静的水面竟如同开了锅般沸腾着,猛然在半空炸开一蓬血红的喷泉!

    摩诃终于浮上了水面,她的右手死死攥着什么,却是再也没法高高举起向贵妃报喜了——她小小的躯体断成了几截,像是被无法想像的獠牙和利爪撕毁的纸人。只是那不断涌出的腥浓的血提醒着,这不是个恶劣的玩笑,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惨剧.....

    龙船上的人们狂乱地尖叫着,向后退避着,生怕那深水中的“怪物”蹿进窗来杀人。贵妃几乎瘫在了皇帝怀中,眼泪断线的珠子一般落着,却还是强撑着下令:“她手里,手里有玉臂环,去拿回来……”

    而在鲜血与绿水之下,摇曳不定的光线慢慢转为黑暗。比深更深的黑暗深处,盘踞着无数比人类更美艳,比巨蟒更丑陋的生物。她们向着遥远高处的船影仰起脸,伸缩着舌尖,眨动着立瞳,在水波中传递着人类听不到的怨毒咒语——“那是我们的宝贝!还给我们!总有一天要还给我们,总有一天……”

    阿珂忽然明白了——她想起了红玉臂环来自“极寒之地”的传说,想起了美女云集的庭院和怪异不祥的傀儡戏,想起了她们面色狰狞地向她索要“礼物”。原来那一瞬间的幻之空庭不是做梦,而是预言——她会替贵妃踏上黄泉之路,她会被困在这个假冒的躯壳之中,再次和这些怪物相遇……她们是如此饥渴而富于耐心,潜伏进生死之间的缝隙,盘旋着,窥伺着,一定要把那对玉臂环攫回手中,不在乎花费多少岁月。

    而这对阿珂曾以为代表着友情与爱的玉环,原来是来自死之国的诅咒。它到底还沾过多少人的鲜血?

    ——

    阿珂的思绪游荡在冰冷的水底,却又不能自主地向着有光亮的所在飘去,像被急速扯出过去与现世的夹缝——她发现自己站在马嵬坡的后堂门口,眼前是照如白昼的火把与森然排列的兵刃。两个宫娥左右扶持着她,身后传来皇帝的声音:“送贵妃去前面佛堂自缢——愿贵妃往好处托生……”

    她不能说也不能动,她没法回头望一望,可她知道,贵妃就站在皇帝龙衣的阴影中,穿着青叶色的衣裙,低垂着黑黑的长睫,也许还在轻拭着眼泪,把自己隐藏得像个平凡无奇的宫女,眼睁睁看着她替她像飞蛾扑进火中。

    她在宫娥的扶抱下木然地移动着,走过一个个怒目而视的羽林卫土。她忽然在队列中看到了元颖的脸,那样英武,那样年轻。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她在贵妃的躯壳中尖叫着,祈望着他看一看自己的眼睛他会看出阿珂在烈火中灼烧的




任务十二(一)
    许临为了他的白月光,化身为魔,而秦珂是他的药。

    ——

    玄重门死的死,伤的伤,一夜之间,血流成河。魔族大举进攻,玄重门无力抵抗,原本恢弘巍峨的宗门被一股腻人恶心的血腥味笼罩。

    许临懒洋洋地侧靠着,坐在玄重门宗门大厅的主位上,身后是巨大的铜鼎。

    掌门周身被魔气所捆,龇牙裂目看着许临,丹田里的修为在不断翻涌,身体却挣脱不开半分。大殿周围,外面,全是魔族刺耳的笑声和咀嚼的摩擦声。

    掌门半身被血所浸,“你是当年那个野种”既是问句,惊叹句,也是陈述句。几个峰主无一不是满脸杀意。

    许临依旧是不疼不痒懒洋洋的姿态,魔气释放出来,掌门的双膝瞬间重重砸在地上,大理石的地板出现了两个缺口。

    许临转过头,眼角轻微上挑,居高临下的样子,全是高高在上和对生命的漠视,有着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随性。勾了勾唇,他双眸里的血色更重,身后长长的银发在腥风中翻飞。

    他轻轻抬手,雪白宽大的衣袖里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摆,跪在地上的掌门就迅速朝他靠近。高度刚刚好,许临伸出手,看着像是放入轻柔的水里一样,轻轻伸进掌门的脑袋。

    掌门整个人剧烈挣扎起来,眼睛瞪大眼珠几乎要蹦出来,大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许临收拢手指,碎裂的声音很小,在嘈杂的大厅里却胜过了任何声响。

    仅仅几个呼吸间,他慢条斯理的收回手,那些附在他皮肤上的血和其它粘稠物体迅速脱落,整个手掌离开掌门身体时候,就像无事发生一样。而掌门的身体已经软瘫在地上,脑仁被捏碎,他的身体迅速苍老,皮肤爬满了皱褶,瞬间变成皮包骨头,像刚出土



任务十二(二)
    下属来报,剩下的五大门派送来了每个门派的圣女,希望与许临讲和。

    修仙界惯来无情,打得过就杀,杀人夺宝,杀人夺运,正常得犹如普通人吃饭喝水。打不过就骗,能卖就卖。修仙,与天争寿,逆天而行,一开始就是天道不容的。

    秦珂与另外四个圣女进门的时候许临正坐在主位上,玄重门的正门之宝叫镇魔鼎,据说已有灵识,能压制魔族,现在却在临召的座椅下面。他手里捏着只雪白的兔子,那兔子满眼惊恐,乌黑圆润的眼睛含满了泪水,被许临松松捏着脖颈却不敢挣扎。

    许临转头见到一行而来的五位美人,五个人各穿一色的广袖流仙裙,裙子的细节设计各有不同,打扮得唯美又各有各自的风格,想来几大宗门倒是花了一番心思。

    许临随手把兔子一扔,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柱子的兔子不敢跑,晕乎乎地坐起来靠着柱子,白色的毛一直在颤抖。四个美人也在抖,眼底是压不住的惧怕和对魔族的不屑,但是这时候她们却不得不堆起柔和的笑,只期望自己能够躲过这个煞星,并且不牵连到自己的宗门。

    与别的美人不同,秦珂在看着他椅子下面的镇魔鼎发呆。她穿着浅绿色的留仙裙,没有像身边两位一个露腰一个露腿,裙子的样式着实保守,遮得严严实实连手都看不见。只有修长白嫩的脖颈露出,锁骨分明。特意挽过的头发上银色的步摇很精致,一小撮头发弯在锁骨处,绕了两个旋落在肩膀上,显得俏皮又温柔。

    许临略略扫过一眼,还是没兴趣。不过是下属的自作主张,无趣。他准备叫下属送还给宗门。

    他坐得高,秦珂稍稍仰起头,中间隔着残破的玄重门大殿,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众人却都能听见。“临召,你的椅子怎么放上去的”

    瞬间殿里除了他们两的人魔都屏住了呼吸。

    许临扫了她一眼。她在好奇,很纯粹的好奇。

    许临抬手朝她轻轻招了招,“自己过来看。”口吻平淡极了。秦珂轻轻哦了一声,被袖子遮住的双手伸出,指尖如青葱,拉住了裙子下摆,真的就一步一步朝他而去。

    秦珂在朝他走,背对着一起来的四个圣女,所以看不到她们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绝伦。

    许临抬起手撑住了下巴。大殿残破,很多地方都破裂了。她的脚步声时轻时重,许临听着这样的声响慢慢靠近,突然觉得开始有意思了。

    鼎顶端是两个尖尖的装饰物,他没用魔气,但是椅子稳稳地落在上面。秦珂到了重鼎旁边,放下裙子,把手放在厚重的钟上,歪着脑袋仰起来看,突然笑开,“哦……原来椅子没落在上面。”原来是许临用魔气把椅子固定在半空中了。

    许临低头,她的手真的很好看,指如青葱,放在古旧的钟上,颜色对比鲜明而又强烈。

    许临转头看了一眼缩在柱子角的白毛兔子。兔子临空飞来,表情乖得像一个馒头一样,准备躺平任由搓扁捏圆。但是兔子没落到临召手里,它的降落地点是秦珂的怀抱,兔子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大口气,却不能表现出来。

    秦珂眨了下眼睛,有些惊讶的样子。干净清透的眼睛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有纯粹的好奇,而是混上了一点点惊讶。秦珂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乖巧的小兔子,一只手落在它柔软的长毛上,嘴角露出小小的弧度,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

    不加掩饰的情绪。许临头顶突然冒出了两个角,显得有些怪异。“养着它。”他对着秦珂的头顶说道。

    “好的!”没有一点点犹豫。声音甜美,仿佛皮薄多汁的水果。

    ——

    五个圣女都被留下了。玄重门主峰毁得是最严重的,但是其他几峰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秦珂的四个圣女被分到同一个峰,各自挑选了洞府,第一时间祭出各种法器做了防御布置,跟着就是清理残破的躯体和血迹,全身被冷汗打湿了也顾不上擦一下。

    表面上说是圣女,可其实这样被宗门推出来无疑是送死的,四个圣女在宗门里的身份都不太高,当然也不算太低,还要有完美的身段和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庞。这个层次的人在修仙界对于生死,其实早已经是司空见惯,收拾洞府的速度很快。

    只有秦珂例外。下属带着她到了另外一个峰,一分钟都没过去秦珂就回到了主峰大殿。她抱着小狐狸站在许临面前,轻轻抿着唇,目光有些闪躲,声音软软的,有些不好意思:“许临……我,我可不可以住在这里”

    许临已经从椅子上下来了,现在面前地上堆着的是各类乾坤袋,主人已死,他随手就能抹掉禁制,正在无聊的一个个看里面有什么,看中的直接拿出来丢进自己的乾坤袋。

    许临看了她一眼,她怀里的兔子因为她这句话,已经趴在她手臂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哦”口吻很平静。他从手中的乾坤袋中拿出一样东西扔进自己的乾坤袋,然后随手将扔剩下的到已经不要的那堆。小小的乾坤袋已经堆成半人高的小山形状。

    秦珂没开口,目光却随着抛物线落到小山包上。

    许临轻笑,“想要吗”不等她开口回答,手一招,小山便平移到了秦珂脚边。她怀里装死的兔子瞬间蹭的坐直了身子。这里面的东西,许临看不上眼,但这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财大气粗眼界高。

    兔子突然坐起来,秦珂低头看了它一眼,抬手摸了摸它头上的毛以示安抚,目光没落在许临身上,摇了摇头,“不要。”下一句话声音细得像是蚊子叫,脸颊上染上了浅浅的粉色,“我……我怕死人。”

    许临手里流畅的动作顿了一下。确实,整个玄重门,每个峰都到处是死人和残破的肢体。这里虽然混乱,但因为他在,下属早已经把那些清理干净。

    “你为什么来这”许临继续手里的动作,开口问她。手里的乾坤袋快速划出一个又一个抛物线,许临根本没仔细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秦珂抿了抿唇,“父亲去秘境闭关去了,是宗门里的峰主和掌门让我来的。”

    “父亲”

    秦珂的目光染上了明媚的暖色,绵延着一股轻柔而悠长的眷恋,声音是火热的,像热血渗进皮肤一般的炙热,“我的父亲是云野峰主呀,他很厉害的~”

    的确,即便是许临久处魔界近来才入宗门势力,也是听说过云野峰主的。剑修,实力强悍霸道,还有一个外号天下第一爹。听说云野峰主女儿的洞府山脉是用灵石堆起来的。宗门这是既想置云野女儿于死地,又想云野与他不死不休

    许临从手里的装满魔兽灵果的乾坤袋里摸出一颗,丢给秦珂怀里快要流口水的兔子。将乾坤袋递给秦珂,他勾了勾唇,“嗯,你父亲很厉害。”

    小姑娘接过乾坤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是当然啦~”

    ——

    兔子现在有个名字叫团团,因为秦珂特别喜欢看它团成一团在地上滚,滚好看了就给灵果吃。兔子吃了一堆灵果下去,肚子高高隆起,虽然它滚得费劲,但是真的很有趣。

    小姑娘坐在大殿右边的大门框上,脚边是滚得费劲又卖力的团团,秦珂一只手撑在膝盖和下巴之间,一只手两个手指间夹着红艳艳的灵果,左右摇摆,团团滚成一团还要分神看灵果的方向,急得吱吱直叫。又急又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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