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丘之永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世外花果香
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人在站在一
025 三尸虫与鬼脖子
看着老玄留下的断断续续劝告,忽而间又生起了无穷的信念,突然出现的字迹说明老玄来过这里!
扯着嗓子喊了几句老玄,发出的声音实在是难听至极,低沉又沙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几声下来喉咙止不住地疼,心中也在权衡这几句话的意思。
按照老玄的意思,就是说目前我所在的甬道并非是遇上了鬼打墙,而是一个迷宫!而华容道是出口,可我也没有真正看过三阿公留下的华容道走向!
而且老玄口中的“它们”究竟是什么,似乎除了那凶尸,这地下深处还有其他可怕的东西,最伤脑筋的就是最后一句“不要动”!究竟是遇见它们不要动,还是在迷宫中不要动,可不动怎么可能走出去出口总不会自己蹦到眼前来!
思索一阵还是想不太明白,但也不相信活路会自己转出来,于是只好摸着墙走,由于心思都在老玄留下的话里,所以根本没有担心方向错乱这回事,此时却冷不丁撞在了一面墙上,似乎到了某个尽头!
拨动火焰,却发现走到了个死胡同里,环形墙体迂回,只留下一人来宽的入口,而我竟在机缘巧合之下摸了进来,只见这个不大的圆形空间里,地上镶嵌着一口大钟,铜钟倒扣,半身入地,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只钟内伸出,似乎可以拉动。
此时正想到和尚的敲钟正好能清心静止,这件法器说不定也能震慑那飘忽的红衣,也有可能是迷宫的开光,想着卯足劲去拉,岂止那锁链极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拉动,也只发出了微微几声沉闷的响动!
相反手掌传来一阵刺痛,一看那生满铜绿的瞬间竟然能吸人鲜血,只见血珠在它表面跳动随后如同被吞噬了一般,此时钟上隐隐显出一抹金光。
定睛一看不由头皮发麻,钟上刻着万虫相会的盆虿之刑!看那模样是羽陵遗书上记载的三尸虫,专以吃腐尸为生!看到这里心中不由生出一抹不祥之感!
此时后方传来“咚咚咚”的响声,如同活物在甬道中奔跑!但也不敢莽撞,连忙举了猎枪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道隐藏极好的门户。
远处走廊的竟然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绿色荧光,起初还当是错觉,随后看见那绿光向快速移动而来,已经确定这并非错觉,而是某种生物发光生物快速的移动,那绿光时闪时灭、漂浮无定像极了鬼火,随着那“鬼火”逐渐接近,竟发现那绿光之中竟然有着一个人形轮廓!
绿光映在它的脸上像极了恶鬼,那人影如同长着一双夜眼,似乎也发现了躲在暗处的我,于是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俩两就这样相互缄默无声地对持了十来秒,此时我早已经承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便轻轻将保险给拨开了。正想着先发制人,谁知它似乎听到了动静,那沉默良久的鬼影竟发出不确定地疑问:“寻秋”
听声音熟悉中有些陌生,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那绿影不退反进,三两步之间已到了身前,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老玄!
只见老玄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地出现在眼前,脸色苍白如纸,胸前三条尺余长的血痕尤为狰狞,手中仍然握着被凶尸拍弯的钢刀。破损的手机固定在腰间,正散发出绿色的荧光,料想是与那凶尸纠缠中给损坏了。一见是老玄不由大喜过望,浑身的戒备警惕一瞬间便松懈了起来,老玄总能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老玄见我状态不好也不多说,一个翻身搭背就将我扛在肩头随后提腿便跑,这个姿势加上上下颠簸实在难受,可偏偏又提不上半分说话的力气!
老玄狂奔不止,好似后方有千万追兵一样,有些不明所以只得艰难举目看去,只见两侧墓砖快速退去,并没有任何诡异之处。
但对于老玄我是盲目的相信,也知道他这番举动定是自有道理,果然跑出不远便察觉到后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就如同铁链拖行的声音,起初不过断断续续微不可闻,随后越来越清晰。
此时就算再笨也知道有什么东西跟你上来,此时老玄已经有些乏力,速度也慢了下来,但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老玄断然不会被追上,扯着嗓子对老玄喊:“放我下来!”
老玄却充耳不闻未作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扣住双腿的手更紧了,一时之间心中是百感交集,这样的兄弟真好!
老玄不愿意抛下我,我也不忍连累他,虽竭尽全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可老玄的手如同钳子一样将腿紧紧锁住,原本就筋疲力竭也使不出力挣开。
见老玄心意已决也不再做徒劳之功,因为在几个挣扎间那铁链声音已到了眼前,努力挺直腰想要看清它的正面目,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竟硬生生将我吓晕了过去。
借助着微弱的光线,看那是人非人的怪物四肢都带着镣铐,但这并没有影响它的行动。那怪物长相丑陋无比,模样像人又像猴子,浑身黝黑无比,无毛却生满细鳞,时而匍匐跳跃,时而人立直行,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模仿人,当然这并非关键,这怪物竟然长着一张人脸,而那脸形竟然和老玄如出一辙,但看身形却是三阿公口中的鬼脖子!
脑中各种线索乱作一团,心中惊惧到无以复加,终于一口气没有回过来晕了过去,即便晕睡可依旧不能踏实。梦中凶尸、厉鬼、人形怪物仍是不依不饶,好不容易躲过了僵尸又遇上了厉鬼,摆脱了厉鬼又不知那人模猴样怪物从什么地方出现,那怪物却不攻击我,反而化成老玄的模样和我聊天,聊着聊着一条黑鳞蟒色张口将我们吞了。
蓦然间场景变幻又逃到了悬崖地地方,毫不犹豫地又跳了下去,可能是太困了强烈地跳楼感竟然没有让我醒来,在梦中跳入了滔滔不绝地大河之中,此时才想起并不会游泳,河水不停地灌入口中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被呛醒了……
艰难地睁开眼就呕出一口水来,老玄就在一旁,原来此时正好处在二十平米上下的墓室中,不过看到我俩还活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老玄不知从什么地方捡的破碗,正保持着灌水的姿势。
墓中怎么可能有水呢刹那间就腾身站了起来冲老玄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娘的不会让我喝的尿吧”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旋即无奈道:“好吧,喝了就喝了,不过可不能同其他人讲!”
老玄认真地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若是平时老玄定会取笑我一番,不过此时老玄似乎没有开玩笑的闲情逸趣,似乎在说“也许我们根本出不去!”
老玄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顺势看去只见角落里竟然有一个直径一米大小的深潭不停地冒着水,这水潭虽然在不停地向外冒水不过始终和这个地面保持着同一高度。
举目看去这里还有另外两口棺材,一口体型巨大的石头棺椁,以及角落中的一口黑漆棺材,好奇之下忍不住瞟了两眼,石头棺椁如同被盗过一般,棺材盖躺在地上,棺内空空如也,那黑棺面前用木头立了一块墓碑,碑上仅五字:“张正国之墓”。
字并非书写而成,乃是精心雕刻,笔锋从一而终始终不曾断绝,似乎要表达对已逝之人的牵挂,只是不知这张国政何许人也,为何没有半分印象这两口棺材显然不是同一时间的产物,因为那碑文用的正是简体中文,乃是近代产物。
见状不由狐疑问老玄道:“你知道张正国是谁吗”
不见老玄回应,回头去看却吓个半死,老玄竟然消失了,空荡荡的墓室之中只剩下一人两棺!
担心老玄出了意外,扯着嗓子喊了几句,仍然不见回声,思索之间怦然一声枪响。
遁着声音寻去,果然在那水潭不远处到了一条隐藏的通道,老玄的手机在我这里,他的探险灯也应该是没电了,但不明白老玄为什
026 火锅
老玄吐出淤血之后脸上明显恢复了几分血色,张口还没说话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料想老玄定是被这三尸虫折磨得不清,虫子在身体里怎么能安稳睡觉
见老玄呼吸有力,已然是没了大碍,也终于松了口气,只好让老玄休息,从衣服上撕了块碎布,清洗之后将老玄身上的伤口马马虎虎的包扎了一返。
此时那三尸虫也终于从血液中挣脱了出来,只是它歪歪扭扭爬行如同喝完酒的嘴汉。本想一脚将它踩死,可那虫子像乌龟一样将爪子缩进了壳里,黑甲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坚硬,一连两脚下去不仅没碎反而将脚心硌得生疼。
两脚下去没有讨好丝毫便宜,不禁有些怒气,心道老玄被你害得这般惨,岂能容你安然离去
为老玄报仇心切,取了猎枪反手就将它砸了个稀碎,此时不由一阵狐疑,为何原本僵硬的黑壳如此不堪一击细看之下才发现那黑色的甲壳只是它的遗蜕,而那金蝉脱壳后的本尊不知何时溜走了,此时莫名想起那万虫噬血吞肉的钟铭,没来由一阵感到一阵恶寒,便搜罗了一阵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只好作罢。
老玄估计累得够呛,已经陷入熟睡,趁这个空闲清点了一番仅存的装备,一把猎枪,两只没有电的手电筒,一把钢刀,此外一个打火机,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根据老玄的意思,外面还有几十只鬼脖子。
如果老玄的蒙混过关的伎俩不管用,那么唯一的打火机将会派上用场,所以最好能够制作出两个火把,毕竟没有什么动物是不怕火的。
一想便觉得可行,于是费时费力将快腐蚀殆空的明灯架子拆来作为火把,火把头是身上的碎布,再将灯台给引燃裹了一层蜡油,总算是将保命的物件给置办妥当了。
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小时,老玄此时也醒了过来,随后起身蹲在水潭边掬水洗脸,完毕之后才重新坐了回来。
老玄眉头大皱整理了一番思绪,随后故作轻松地对我说:“我爷爷的秘密太多了,恐怕现在只能见着他本人才能说清了,指不定很快就能见到他……到时候再跟他在下面理论一番,坑谁不好,坑亲孙子,老玄说到这里,欲哭无泪,随后叹息道,这是人能干出的事”
听到老玄前半句还以为他心灰意冷,没想到这幅模样也开得出玩笑。
此时正想同他讲关于三尸虫的事,看到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没开口,一来白白担心增加负担不说,二来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正当思量措辞时,老玄自言自语道:“手机被拍坏了,所以能用多久不知道,随时都有可能耗尽电量,所以我们尽量不要耽搁时间早些出去……”
我点了点对老玄说:“话虽这样说但想要脱身恐怕…难,先不说能否在那群怪物中蒙混过关,光是那条走廊就邪门得很,到现在也没整明白它的原理。”
老玄闻言却是精神奕奕,如同打了鸡血,老玄神秘一笑:“说难也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由于时间关系就尽量长话短说。”
我点了点头示意老玄继续,老玄似乎真的参破了那迷宫的原理,语激言烈地说道:“起初害怕你被凶尸追上,所以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就进去了,你是如何进入另外一条甬道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我们进的墓道绝对不是一条,我一路追着凶尸跑,那凶尸跑着跑着就消失了,然后我就沿着墓道东弯西拐走了很久,由于知道墓室之中有许多机关暗门,所以走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谨慎,所以在那里花了很长的时间。”
“之后就到了一个墓室,准确来说可能不能称为墓室,该是一个有青铜水车的地方,一半是墓室,一半是暗河带着那玩意儿不停的转,随后就汇入了深渊之中,当时我看见的时候别提有多震撼了,那不可是水利工程么,我估计你待会看了也得震惊两三秒,不过真正厉害的并不是水车,而是那墓室中的一个八方桌子,上面有着许多凹槽,上面刻着两幅图,左边刻着一副迷宫,右边则简单明了多了,就是一幅循环往复的图,而那图上左右各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琉璃珠子沿着凹槽在不停的移动,我起初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在无意中又发现墓室的右边还有一条通往这里的通道,看着那两条通道和石桌上的图我就恍然大悟了。”
“桌上的图代表着左右两个墓室的地图,我猜移动的珠子大概就表示你和那粽子,左边的迷宫复杂至极我看完才明白自己能走出来是多么侥幸,右边地图非常的简单明了,但那珠子走走停停始终出不来所以我就肯定了是那粽子,却不想我是自作聪明,当时我手机还没有坏而且电量充足,所以我就把地图拍了下来,我看见你在里面始终出不来所以就又回到了左边的迷宫,进了迷宫走了十多米我果然发现和地图一致,所以我就信了呀。本以为可以很快找到你,却不想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见你的影子,我心里也急啊,可没有办法,却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只是那声音确实难听,就如同厉鬼锁魂一样,我一听见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玄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在甬道中确确实实喊了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几经反射所以听起来有些阴森。
“在那迷宫中没有找到你,反而惹了一神骚,渐渐走了一些没有去过的地方,但是那迷宫中也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时间长了我也渐渐的迷失了方向,在里面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久,好不容易回到了原来的路上,可那人模猴样的怪物……应该说是鬼脖子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打架,看它来者不善上去就是干,那鬼脖子地下长大的娇枝嫩叶,细胳膊短腿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一口气能打十个,然后就把它打发了。三拳打到它晕天转地我他娘的高兴啊,寻秋,你是不知道它有多记仇,下一次出现的时候就带着几十个跟班把我给包围了。”老玄说到这里满脸委屈,欲哭无泪。虽然老玄描述得幽默诙谐,不过还是能听出其中凶险,于是让老玄继续说下去。
“虽然我手里有刀,可是我善良啊,这麽珍贵的物种,你看它的牙齿多漂亮,鳞片多亮,一刀一个砍死了多没意思,暴殄天物。再说了你见过大人和小孩子过不去的吗所以啊我当时就想着给它们一个机会,压根儿就不想跟它们要死要活的,可是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脾气犟得很,还真想从我
027 五行凝灵
通过老玄的描述便将整个地形图画了出来,整个地形呈现为一个圆郭状,加上起初发现壁画的墓室和目前所在的双棺室遥相对应,正好形成为鸳鸯火锅状。
圆郭内是一条甬道,老玄本就不傻又看过石桌上的机关图,因此便明白了过来,中间空白的巨大空间就是老玄三进三出的迷宫所在了,老玄又根据对华容道走向的记忆模模糊糊画了条路线出来,但现在没有实物参照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玄话不着调,一抹哈喇子道:“像啊,真是像,感觉眼前就摆着热腾腾的火锅,里面全是火辣辣的牛肚、鸭肠,可馋死我了,唉,这日子……”
此时我也早饿了,一听老玄说话就更饿了,可一想到我们还出不得出去都不好说,又不免食欲全无。
但与老玄会师之后,已然明白了过来,早先被困的甬道并非什么鬼打墙,而是一堵机关,至于运作原理非得见过老玄口中的石桌才有把握说清楚,倒是那一抹神出鬼没的红衣仍然不知其根底。
但事情到这个份上也并非不能拿捏一二,那一条狭长的甬道应该是一种触发类机关。凶尸第一次出去之后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启,然后我被迫钻进来,整个甬道闭合,又出现另外一道门户,因此老玄和粽子又在另外一个极大的空间内互啄。
而我就在老玄所在的迷宫边缘兜圈子,又因为光线不足和圈极大的原因误以为甬道是一条直线,如果说老玄和粽子在火锅盆里,那麽我就在盆的最边缘。
现在想起来在那狭长的甬道中仅是走路绝不会让我有如此大的消耗,应该有受到了某种特殊的物质潜移默化的影响,才会如此疲惫,至于那显示十砖之距,当是那机关术运行的暗墙之数,不多不少真好十砖之距,因此这个机关闭合之后,门户会随机出现,然而因为重力的缘故绝对不会出现在我视野之内,也就是说之前一直在兜圈子而已。
此外应该还有其他古怪的机关,否则根本不能解释神出规模的鬼脖子。
……
至于后面的事都知道了,老玄虽然大多场景都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但其中的凶险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知道,即便是旁听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老玄说完这些似乎非常的累,便半闭着眼躺在地上休息。
早先听老玄说他它手电筒并非是电量耗尽的时候,就把电筒要了过来,试着把手电中的电池拆下来重新换过,希望可以把手电筒修好,在大学期间也上过电路课,所以还是勉强能够看懂这个电路图,由于没有电烙铁,所以线路结得并不是很牢固,只要不磕不碰还是能够凑合使用。
老玄讲完他的遭遇也正好完工,在一顿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努力之后又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一时之间耀得我俩眼睛都睁不开,良久才缓适应过来,四目相对短暂沉寂后都笑出了声,自然是被对方的凄惨模样给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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