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丘之永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世外花果香
评:指说评书。说书艺人多能识文断字,以古喻今,启蒙时人,所以被尊为“说书先生”;
彩:指戏法和魔术。演员服装称为“彩衣”,古典戏法也称“古彩戏法”,故名“彩”;
挂:本意指撂跤的招式,后泛指打把式卖艺的行当。以上四门儿均可登台献艺,广示男女。而下四门儿则不然。”
我:“皮团调柳。”
(皮:专指卖狗皮膏药、兼营大力丸和金枪不倒。尤其在乐户附近兜售,常被妓-女破口大骂。
团:艺人调侃儿称说相声叫做“团春”,但团春分为两种,一种是“雅说”,即相声,可登大雅之堂;另一种是“荤口儿”,拒绝妇女看客。
调:泛指骗术和兜售假货一类。
柳:艺人调侃儿称唱大鼓为“柳活儿”。)
丙奇朗声一笑:“日落西山黑了天,龙归沧海虎归山了。龙归沧海能行雨,虎要归山得安眠。”
(世间万物各有各的去处,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何而来,又偏偏找上我们)
我也只好附和笑道:“大路断了车和辆,十家九家把门关。行路君子住旅店,家雀卜鸽奔房檐。”
(其他地方办不了,这事儿只有你们能办,所以一路颠簸而来。)
丙奇又道:“天南地北一枝花,金戈兰荣是一家。”
(金指的是流氓,戈指的是骗子,兰指的是赌博,荣指的是偷窃。金戈兰荣是一家指的是从事流氓、骗子、赌博、偷窃行当的都是一家人。)
听丙奇口气松了几分,于是喜难自禁,“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从未分过家。”
丙奇突然声音加大几分:“下令走百神!”
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道:“大云庇九丘!”
此时后知后觉,心中大赫,竟然给这麽一个年轻的后生,套路出了跟脚。
不料想丙奇开怀大笑:“好一个超脱六界外,唯我羽陵人!你算半个自家人,我就给你出几个简单的问题。”
我只好默不作声,心中却多了好些心眼,防备这丙奇给我下套。
丙奇环顾一圈铺内,笑意呤呤问道:“这铺中格局有何不妥”
被丙奇这一问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略微扫视了一圈道:“门为宅骨路为经筋,筋骨交连血肉均,内路常兼外路看,宅深外路抵门阑,外路迎神并界气,迎神界气两重关。”
“更有风门通八气,墙空屋阙势难避,若遇祥风福顿增,若遇煞风殃立至。矗矗高立为峤星,楼台殿宇一同评,或在身边或远应,能迴八风到家庭,峤压旺方能受荫,峤压凶方鬼气浸。”
丙奇笑问:“何解”
我道:“这室内一方之地本就同宅一体,不可单独断吉凶,而应该同整体一同看待。这庭阁
049 庄叔
我见大街小巷里车水马龙,一时之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终于下定决心离去,便混入了茫茫人海之中,只见胡同中到处都是卖古董的,不曾想竟是个古玩市场。
此刻我心中琐事繁多,再没有心思去长个见识。
不过看着这鳞次节比的地摊棚户,忽而心生一计。
既然这厄舍府有能力治好老玄,那麽就更不该意气用事,完全可以像店铺请的托一样,一个一个去磨丙奇的耐心,看他有几百个问题。
只要掌握好尺度,将问过的问题全部总和起来,然后让若雪最后一个上门,岂不是十拿九稳。
心中有了计较,连忙去找若雪。刚走出十来米,余光却瞥见一抹白影从墙上掠过。
再回过头来时那人已经站在眼前,狗日的是丙奇!
我眉头一皱以为那厄舍府找来麻烦,再加上刻心情不妙,立马翻脸道:“怎么着,说你崇洋媚-外还不乐意了”
那丙奇也不生气,对着我一抱拳道:“张前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厄舍府聊。”
见丙奇并无恶意,不由心中一叹,缓和道:“实在抱歉,我朋友此时危在旦夕,实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既然我没能答上厄舍府的问题,也就认了。没有别的事,就告辞了。”
说完之后绕过丙奇就走,心中却乐呵得不行,看我等会不请千百个“托儿”,踏破你厄舍府的门槛。
你丙奇再神奇,也得乖乖绶首。
丙奇见我行事毫不拖泥带水,有些意外,在后面不急不缓道:“假如是庄叔要见你”
我闻声立马驻足,心中惊喜,可还是装作镇定、疑惑地看着丙奇。
丙奇立马凑过来拉着我往回走,一边轻声道:“按照厄舍府的规矩,本不该让你捡这个便宜,不过姓宋的亲自改变了主意,让我特意来请您回去。”
我心道这厄舍府倒也奇怪,庄叔方才明明没在室中,又是如何改变的主意莫非这个名唤庄叔的老狐狸一直躲在暗处,偷听我与丙奇的对话
丙奇见我不说话,好心提醒道:“待会见了姓宋的也别过多担忧,庄叔挺好相处,你若是身姿放低一些,救你朋友倒也不难。”
心中暗暗记下丙奇的话,谈笑中又到了厄舍府门口,丙奇住了口将我请进屋中。
只见招待顾客的上座,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逍遥椅,一个身着唐装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被丙奇唤作薇姐的贵妇,一只玉手搭在椅把上轻轻摇晃,音响里不大不小的声音放着“蝶恋”曲,画面一度十分惬意温馨,眼下这个中年人便是那神秘莫测的庄叔了。
“薇姐”见我同丙奇归来,俯身贴在庄叔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托着茶具往里走,嘴上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泡壶茶。”
言谈举止,无不透着华贵又不失优雅的气质。
此刻那庄叔方才起身,对着我咧嘴一笑:“小兄弟年纪轻轻却有一身真本身,当真难得可贵。噢,对了,我叫宋仁庄,你喊我庄叔就行。”
“我在这北京城虽然不是妇孺皆知一等一的人物,但也不是籍籍无名的登徒子。既然算你过了厄舍府的规矩,便是我宋仁庄的朋友,有什么困难就当面说。”
虽然对这个中年人此前的轻漫多有不忿,但也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更何况确实有事情要他帮忙,当即陪着笑脸道:“庄叔谬赞,晚辈不过是误打误撞罢,况且第三问还答错了,多亏庄叔您老深明大义。”
“俗话说得好,闻名不如见面。本以为庄叔同传闻一帮是个迂腐古板的老头子,想不到竟如此热情好客。”
“更何况一进门,就听蝶恋便知道庄叔您是个侠骨柔情、有情有义的人物,这可是从您骨子里逸出来的,旁人可没有,能和庄叔您做朋友那才是寻秋三生有幸。”
此时丙奇早已目瞪口呆,怔怔无言,侧过身偷偷竖起一根大拇指。
庄叔听罢果然笑得更加灿烂,只是这笑很快便敛了去,他似乎也听出了我言语中的“味道”。
于是干咳了两声正色道:“小兄弟莫要见怪,这年头无赖混斯随地可见,尤其是在这北京城里。这样做并非摆架子,这样实在是无奈之举,否则每天烦都要被烦死喽!”
庄叔顿了一顿继续道:“听丙奇说你是为你朋友求医而来,你能寻来此地说明你也知道我这里只治疑难扎症。若是绝症、癌症庄叔可没这个本事,不知道你朋友是染了何种病症”
事关老玄生死,下意识收起来嬉笑,严肃道:“千年尸毒,还有大半天就有七日之久了。还请庄叔尽早设法医治,寻秋定当厚报。”
语罢见丙奇同庄叔双双脸色沉重起来,似乎非常难以置信。
恰巧此刻“薇姐”手端了一壶茶从内庭里面走出来,闻声也失了神,手中一壶盘茶具竟直接脱了手。
丙奇手疾眼快,整个人近乎贴着地面将茶盘扶住,随后腰转身移,生生将必碎的茶几救了回来。
丙奇重新站定,茶水几近静止!
丙奇重新将茶具递给“薇姐”便退开,“薇姐”倒了半杯茶递给庄叔,对庄叔轻声道:“老爸,喝茶。”
此刻我才彻底回过神来,见他们一个个对“千年尸毒”反应如此之大,已经无意八卦庄叔和薇姐是什么关系。
当即试探道:“难道厄舍府也没有办法解决”
庄叔闻声一愣,旋即释然道:“这倒不是,千年尸毒解来也容易,我倒是好奇这中了尸毒七日不死之人有何出奇之处。这中毒之人现在何处”
我送了一口气,说道:“离这里不远的小医馆。”
说完后当即报了地址,不等庄叔多说,丙奇便出了门,想来是去接老玄他们过来了。
我见庄叔说肯定地说这尸毒可除,实在是喜上眉梢,虽然一路走来颇为坎坷,但终究没有白忙活。
庄叔请我坐下喝茶,我也只好客随主便。
刚一坐下庄叔便问:“不知你这朋友是何处惹来的尸毒我看你这一身伤还挺新鲜,想必同你那朋友下了冢子支锅火洞”
我知道庄叔说的行话,冢子是指墓,支锅是盗墓团伙。墓又分水火。水洞是指密封不好,渗了水,刨出来的东西卖不上价的墓。火洞是指没被挖过,陪葬品保存完好,能卖上价的墓。
我当即极道:“盗墓可说不上,我们最多算是倒了霉。实不相瞒,那位朋友其实是我堂兄弟,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而且都并非走投无路之人,所以也没有必要为了钱财铤而走险。即使有本事下坑也没有那般好运出得来。”
庄叔有些不信,挤眉动眼对我道:“那你便说与我听听”
我点了点头道:“我同老玄本是四川人,毕业之后在不同的地方上班,这不好久没见面,一回家就整了套装备自驾游。去的是阿坝州。”
“到了阿坝州之后,玩耍了几天。然后两人猎奇心又重,又沿着山路开了几个小时,天便下起雨来。”
“好家伙这雨一下不可收拾,邪
050 穷得只剩一个碗
接下来的几天,北京的天气极好,宋妤薇安排我同若雪住在东边院子里。
只是一开始她认为我与若雪是情侣关系,便将两人安排在一处,倒闹下了不大不小的乌龙。
我对薇姐这点小动作没什么看法,只是若雪的脸色有些难看。
庄叔和丙奇成日里不见踪影,都是薇姐备好饭菜亲自送去,看来这老玄身中的尸毒也并非庄叔说得那般易解。
这几日若雪同薇姐想方设法打探我同老玄的遭遇,我自是守口如瓶,偶尔透露只言片语以换取老玄目前的状况信息。
如此便过了三日,这日薇姐突然比平时日多了些人情味。
亲口说老玄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即日起便需要日日炖些生肌活血的补汤,等到完全祛除尸毒还得小半月。
得知这个消息我同若雪自是万分惊喜,不过对这厄舍府和庄叔的手段越发好奇起来。
随后薇姐便用簪花小楷,罗列出一长篇购物清单。
十五天的汤药材,共计一百多种药材,还不带重复的,分别佐以十年乌鸡、甲鱼、珍馐美馔炖服。
我一看头都大了,若雪学医的倒是想展示一番渊学,不过看了一眼之后似乎脸色不太好看。
若雪皱眉道:“这些药材大多我都认得,只是比较少见,而且价格死贵死贵。比如这疭魂菌是何物我未曾听过。”
我闻声去看还真有疭魂菌这味药材,往下还有十多中我连名字都认不得的药材。
薇姐看我同若雪发窘,颇为得意,“疭魂菌不过是味寻常的药材,长在人体腐烂后的头骨上,对安神镇魂、特别是昏迷不醒的人有奇效。”
顿了顿又展颜一笑道:“只是这药材虽寻常却有价无市,你们倒是可以出去碰碰运气,若是时运不济,我厄舍府还有些许陈年老货,愿意高价让给你。若你不愿,以你的本事去郊外开几座老坟,取得此物倒也容易。”
薇姐说完之后,竟然笑笑吟吟地走了。
我知道薇姐的脾气倒是不愿和她计较,若雪受此一窘有些气不过,在薇姐走后,恶狠狠地扮了个鬼脸。
啐道:“药材和人一样恶心,都够绝的。”
我没多作理会,便回房里拿了银行卡出门,刚走出十多米若雪便跟了来。
我想不通若雪这个好逸恶劳的性子,竟然会突然转变,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以。
毕竟若雪前几日,都是躺在院子里听听曲儿什么的,就连起身吃个饭都是无精打采的。
我一问便知道了因果,原来若雪是觉得薇姐不好相处,不愿意和她待在院子里。
我无耐的摇了摇头,看来这女人之间的小心思可比爷们儿复杂得多了。
只是这北京的天出奇得热,太阳也相当的毒辣,这可苦了若雪。
接连三天,两人穿插在各个药铺之间,除了三味药材没有寻到之外,其他倒一一斩获,只是原本六位数的余额直接缩水了九成。
但一点儿也不心痛,若不是老玄几次三番以命相搏,我早就腐去多时了,单论这一层关系,即使让我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
三日下来我同若雪几乎逛了大半个北京城,原来厄舍府和大名鼎鼎的潘家园只有一墙之隔。
其次便是两人的肤色都直接变了号,若雪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后来干脆豁了出去,直接穿上热裤,用她的话说,紫外线消毒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雪当真是个美人胚子,引得大街上男性同胞纷纷回头,若不是身边跟着个男人,恐怕追求者不少。
有一天购买药材回到厄舍府,不曾想庄叔同丙奇也出了来,只是脸色多有疲惫,我向庄叔同丙奇打了招呼,便询问了老玄目前的情况。
庄叔朗声笑道:“小兄弟不要担心,那伢子目前状况还算稳定,只是需要汤药支撑。听小薇说你这几日已经购得了药材,不知可备齐全”
闻言绷了好几天的心弦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我摇了摇头,苦笑道:“已经侥幸购得大部分药材,只是这疭魂菌、终阳乳、化阴藤三物,我同若雪遍寻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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