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丘之永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世外花果香
低声对婉晴说道:“荒山野岭中,什么动物没有就是一个发光的瓢虫而已,不用太过担心。就算鬼火拦路又如何灭掉就是,身为祖国的花朵,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岂能害怕这些邪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先上去瞧个仔细,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
婉晴虽然平时伶牙俐齿,不过此刻似乎被吓住了,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虽然还是害怕,不过终究是松开了抓紧我的手,点了点头。
拍了拍婉晴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直起身向前走,步子尽量不发出声响。
越往前走心中越发没底,因为他娘的还真是鬼火!
看清后也有些害怕,只是婉晴已经被镇住了,若是我也不济,那不是乱上加乱吗
心中却是暗自诽腹:“真是奇了怪哉,最近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怎么每次出门都这般倒霉”
不过又是转念一想,不过是尸骨中的磷自燃而已,这世间哪有真正意义上的鬼火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在暗自思忖怎么让这鬼火消散。
思索间已经离得近了,此时不过距那团鬼火一两米的距离。
待我看清它的面貌,
064 阴兵vs缺失的天心
最后一丝落日余晖散去,群山中陷入了与世隔绝的黑暗。
我见婉晴竟有这般本事,深感佩服,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不过也没有多问。因为自小生活在山里,这爬树对我来说也并非难事。
两人先后爬上树并排而站,但见前方一切如常,刚想询问却听见前方杂草中传来异动。
原来此刻已经行至双子山,所谓双子山,即是一山双峰。
前方便是山坳处,似被生生开凿出一般,凭空开出一条鸿沟来。
两人本就身在高处,站在横向的树枝上,便得以俯瞰下方全景。
这山本不高,堪堪与紧靠着它的另一座山的山腰一样高而已。
此刻婉晴从背包里拿出夜视仪,对准前方杂草。
屏幕上立马显现出一只动物的伦廓,正是之前逃走的野兔,只是这兔子似乎相当的害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瘫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对视一眼,双方眼中尽是不解,婉晴用夜视仪扫了扫其他何处,林中并无异常。
两人正准备下树继续赶路,可是那野兔所在的方向竟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叽叽”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痛苦悲吓得够呛,若不是扶着树干恐怕会直接掉下去,因为这声音异常凄厉,似乎经历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婉晴也被吓得不轻,转过身子调好夜视仪,只见那兔子竟四脚朝天,瞪着眼珠死了!
我心中发怵,今晚怪事接踵而至,眼下又不知这野兔为何暴毙,对于这潜在的未知“敌人”,心中越发没底。
婉晴面色有些难看,咽了口唾沫,轻声问我:“寻秋哥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亡蝶会带走万物的灵魂。你说自引灵之蝶经过的兔子突然就死了,我们会不会…也像它一样“
此刻才想起来婉晴确实说过此话,按照婉晴的推理,兔子死了,接下来自然就该我们。
虽然不知其中究竟,不过眼下胡思乱想无疑是自己吓自己。
所以出言安慰婉晴:“自古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兔子的死定是另有原因,作为祖国的花朵,无神论要时刻铭记在心中,身藏正气,鬼神不侵……”
说话间林中突然涌出一层雾气,林间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更多则是马蹄声和马铃声,还有链条、铁器之类的响声,叮叮当当扰过林间丝丝入耳。
林中腾腾雾气转瞬又消失不见,只见两边山坳处各自列出两排甲兵,身穿护甲,手持戈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只是不再给人一种刚正威武之感,反而无比的阴森恐怖!
同婉晴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各有惊骇,因为这本是古代才有的战士,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此地
见此情形心中不由一沉,脑袋中冷不丁出现一种想法,这莫不是过阴兵
所谓过阴兵即是古代征战的将士,至今一直保持着生前的执念,因为其过于团结,相信自己依旧存于人世,所以保留着生前战斗的执念,四处征战。
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眼下又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思索间二人只得噤若寒蝉,一丁点的声响都不敢发出。
此刻山坳处看不见的一端,渐渐传来马蹄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只见为首身披盔甲的骏马拖着一张木制板车,车上尽是随意堆积的尸体。
初一看便敢断定死尸不下十数具,妇女老幼各有,其中也不乏其他装束的敌人尸首,虽死状不一,不过无一例外都死相奇惨。
然而更加让我心惊肉跳的却是后面一辆紧接一辆的板车,上面同样堆满了尸体!
它们的身上隐约散发着绿光,由于数量实在庞大,此刻即使不使用夜视仪已然可见。
转瞬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岗里热闹了起来,马蹄声、交谈声、金属摩擦的声音乱此起彼伏。
而此时第一辆马车已经行到了山坳尽头,再往前便是笔落的悬崖。
正思索这马车会不会凌空踏过去,毕竟千载以前此处的山脉未必同眼前一样,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颠覆了我的想象。
那些将士竟然将尸首整车整车的抛下!
军队竟然在抛尸!
原本以为这是战后清理战场的队伍,此刻却觉得问题并没有这般简单,因为古来处理战场尸体的方法就那么几种。
而这深山抛尸无疑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徒耗人力罢了。
而且若是两君相战,死者必然以军人居多,而这些尸体竟大部分是平民的装扮,思索到这里,心中猛然一颤,这是屠杀!
此刻已然想起羽陵遗书上记载关于阴兵的种种,其中最是这种枉死之人,怨念最为深重。
心中“咯噔”一下再也顾不得其他禁忌,拉着婉晴就要逃走。
然后还不待我们有所动作,前方一匹马如受惊一般长嘶后人立而起。
虽然没有将尸体倒在地上,不过一个七八岁被削去半个脑袋的女童尸体,突然头朝下倒挂在板车的边缘!
而她的眼睛竟然不偏不倚地盯着我们所在的方位,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原因,她的嘴角竟然微微弯曲,似乎在对着我们狞笑。
同时白色的脑浆混合着殷红的鲜血,以及破碎的脑花倾倒而出,不偏不倚砸在石头上,“啪嗒”一声霎那间化作一片浆糊。
然而更加可怕的是地上那死去多时的野兔,竟然四肢不可思议的扭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悬崖边,毫无预兆的纵身跃下。
婉晴此刻终于被镇住了,眼神呆滞,面色一僵,手中的夜视仪便脱手掉了下去!
我心知若是任其落下非得立马招来杀身之祸不可。
本能伸手去抓,怎知此时夜深露重,非但没有抓住,反而脚底一滑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因为是头朝下,再加上距离地面不够高,根本来不及调整身体,就当以为自己会落得同那女童一样的下场时,脚踝却被挂在树枝上的青滕一带,生生扭转了这非死即残的局面。
转瞬后,重重摔在乱石之上,虽然躲过了必杀一击,不过膝盖和肘关节各处传来剧烈疼痛仍然难以忍受。
不过这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眼下来不及检查伤势,因为原本十分嘈杂的场面已经彻底寂静了下来,只剩下我连滚带爬的声音,还有婉晴焦急的惊呼声。
只见后方短暂寂静,然后便是马蹄声和列甲兵整齐划一的前进声。
此刻见躲不过去便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见数十个甲兵手持长矛便从两侧包抄了上
065 变故
移开灯光后,黑龙攀附的阴阳镜终于不再光芒大作。
天心归位后,阴阳镜如同画龙点睛一般,一层浅金色光华萦绕,因此即便在没有关照的情况下也能使用。
不但如此,阴阳罗盘似乎因为天心复位后被赋予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灵气,只见罗盘随着手掌不经意的抖动,自个儿微末运转。
此外天心被阴阳镜内部伸出的五只尖刺扣住,宛若天成,细看之下会发现,这爪和镜身上的黑龙爪子极像。
四周终于恢复了常态,与之消散的还有山坳间聚来的成百上千的亡蝶。
只是见原本属于婉晴的吊坠,根本无法取出来,除非以蛮力生生破开。
只好对婉晴抱以歉意一笑。
婉晴惊魂未定,被吓得俏脸雪白,只说这吊坠是祖传的,对她很重要。
用灯光试了试,见阴阳镜不再发出冲天光柱,这才敢仔细看。
可左看右看,翻来覆去也终究研究不出是何种材质。
不过唯一可以断定的便是,这块天心并不完整,确切来说是从什么地方生生凿下来的,因为它的周遭断口均不平整,灯光打在上面偶尔散发出极其刺目的光芒,所以其内部有何乾坤也无法看清。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天心”密度极大!
自师祖那里得到阴阳镜后,没少研究,但在这小小天心归位后,能感受到阴阳罗盘确实重了几分。
将罗盘一并递给婉晴,婉晴似乎知道我心中的疑问,婉晴翻来覆去想办法将天心抠出来研,一边解释道:“这是父亲送给我的,从不知道它竟有这般用法,对我而言的意义很重很重。”
婉晴的话让我深有同感,因为重来没有想过缺失的天心会有找到的一天。
很明显罗盘缺失的天心,就是婉晴父亲送给她的吊坠。
只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之后,婉晴摇头不语,因此关于师祖、婉晴父母以及阴阳镜的关系就难以理清。
心中胡思乱想了一些,心中越发对师祖他老人家佩服起来。
便是传入手中的阴阳罗盘,如今也是看之不透,毕竟这已经颠覆了我对传统罗盘的认知。
同婉晴难得有些意见分歧,自然是关于阴阳镜的归属,婉晴似有自己的苦衷,我则是碍于师门传承。
毕竟“九丘”传承多年,即便我这个半吊子传人,不去寻找所谓的永生,总该要遵循几千年的规矩,得先收个徒弟才行,毕竟师门都要有信物才成。
不然空口无凭,这个事就不算成。
婉晴的苦衷我无心知道,所以就讲了自己师门这一套繁文缛节。
婉晴听完之后倒是好说话,捧着手机的阴阳镜试探道:“寻秋哥哥,东西可以让我先保管吗回去之后我找个师傅将天心和罗盘重新分离开就成,你取你的罗盘,我要我的天心,两不耽误。”
这样一想还算成,不过却是无脑地问了一句:“假若分不开”
婉晴收起笑容,权衡一番后,一脸认真道:“那我就拜你为师,你把天心和罗盘都给我。”
我闻言一愣,还真是个好办法不如代师收徒,收个师妹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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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婉晴捋了捋目前的情况,竟然出奇一致的同意汇合其余几人后尽早退回。
看来婉晴也被今晚接二连三的怪事吓懵了,已然没有了起初的热情和对深山的向往。
二人整理好行囊,夜视仪已经摔成了碎渣不能再用,婉晴有些惋惜的叹了叹气,装进了回收袋中便继续赶路。
行至山坳处却见那刚刚死去的野兔尸体还留在原地,不由心中一紧,可刚才明明看见野兔已经跳下了山崖。
婉晴有些胆怯,扯着我的衣角皱眉问道:“莫非世间真有灵魂”
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因为这个话题也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始终是千古谜题。
婉晴指着悬崖外边问我:“那你可知这山下是什么假若我们刚才所见非虚,那么这山下怎么着也是一个万人坑,按照常理来说,即便过去几千年,随便动动泥土也能看见些零星的骨头残片。”
婉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对婉晴说:“山下全是乱石,大小皆有,我曾经白日下去过一次,并没有看见任何骨骸。”
“还有虽地处沟壑之中却光线充足,并没有任何的阴森之感。不过听村里的人说过,在很久之前,下方有一个干涸已久,深不见底的深穴,只是早已塌了。”
说到这里同婉晴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唯一可能性了,那便是当年从此处抛下的尸体都被填入了洞中。
可如此一来又有几个地方解释不通。
其一,古往今来何处不可当做万人坑非得集中填在这里
其二,此地地处深山,如此不惜代价的将尸体运来这里,若是单单图一个现成的深坑,恐怕再怎么也解释不通,这尸体运来此处定有其他原因。
思来想去终是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便不再胡思乱想,只是可怜那些无辜惨死的民众罢了。
同婉晴二人快速离开了这个邪门的地方,因为此刻月色不知何时已被黑云吞没,林间也弥漫出越来越多的雾障。
林间能见度已经降低了不少,同婉晴尽力做到乱中求稳,此刻婉晴兴许是累了,有气无力的抱怨道:“寻秋哥哥,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扎好帐篷,明日再赶路吧。”
我眉头皱了皱安慰道:“此事万万不可,这林间常有猛兽出没,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再往前翻过山腰便是同休岳约好的扎营地点了,想来他们已经等我们许久了。”
“再有这林间地势险峻,常年没有信号,所以没办法联系他们,若是我们不尽快与之汇合恐怕他们也该担心了,而且在野外扎营,还是抱团比较稳妥。”
婉晴闻之有理这才又打起几分精神来,我同婉晴经过刚才的事,对所视之物都有所不解,心中也各有疑惑,所以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两人翻过前面的山沟,远处向外突出山岩下突然有强光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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