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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这话一出,皇帝上官煜的脸上顿时笑意不断,抚掌大笑道:“好,好一个百战何妨万死不惧!”
凤栖止懒洋洋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谢家的丫头倒也不全是糊涂人,让皇上这般高兴,不如嘉奖一番如何?”
皇帝正在兴头上,又觉得先前那般对待谢琳琅,让谢逍遥的面子挂不住,便有心为谢逍遥找补一些面子回来,因笑着问道:“那依你之见,应该嘉奖什么的好?”
“就嘉奖一个县主好了。”
凤栖止的话说的轻飘飘,可却似是一个重磅炸弹扔在场上,将众人炸了个措手不及。
萧念大惊失色,就连谢言晚也有些微微发愣,凤栖止这厮到底想干什么?
而皇帝,也在听到这话之后,有些迟疑道:“这不妥吧?谢家不能出两个县主啊。”
凤栖止睨着正中央难得发愣的谢言晚,觉得好玩的紧,嗤笑道:“那就去掉一个啊,反正品行这般差,做了县主也是丢人。”
“皇上,万万不可!”
萧念再顾不得其他,走到中央道:“琳琅乃是得您亲封,若是今日去掉了她的封号,以后让她怎么做人?”
“原来在安平郡主这里,静敏县主的面子,竟比皇帝的决策还重要了。”
凤栖止不咸不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顿时便让皇帝的脸色沉了下去。
“就这么定了。”
见皇帝有发怒的征兆,萧念还想在说话,却被谢逍遥一把拉住。
“微臣,谢主隆恩!”
对于谢逍遥来说,家中谁是县主都不重要,况且,谢言晚比谢琳琅好拿捏,她做县主,对自己裨益更大。
萧念几乎是被谢逍遥强制着拖回座位的,她几次想要发怒,都被谢逍遥摁下,低声斥道:“还嫌今儿闹得不够大么,一切回府再说!”
闻言,萧念这才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谢言晚的眼神,几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
相较于这边的冷气压,殿上的气氛却是格外的热络。
毕竟有谢言晚这一桩事情在先,那些小姐们恨不能使出浑身技艺,若是能够入了皇上皇后的眼,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殿内的地龙烧的极旺,谢言晚有些发热,趁着众人不注意,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待得到了无人处,谢言晚才摊开了手心,只见那原本白嫩如玉的手掌上,此刻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痕,正是被古琴割出来的。
这萧念,还真是够狠的。
谢言晚倒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掌吹了口气儿,龇牙咧嘴的预备找水源洗手。
不想她只顾看手掌,却没有留意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哎哟。”
直到撞上了一堵肉墙,谢言晚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道:“对不住,对不住,你没事儿吧?”
谢言晚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自己对面,生的剑眉星目,一脸的正气。只是那神情里,却带着生人勿进的冷,和拒之千里的漠然。
“是你?”
在看清谢言晚的模样之后,男人的冷意缓和了一些,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对不住啊,我方才没有留意。”谢言晚说这话的时候,讪笑了一声,便转身想要离开。
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与曾经的自己相同的气息。那是杀气。
“等等。”
男人却叫住了她,有些迟疑道:“方才谢小姐所弹奏的曲子,可否给本将抄写一份?”
他许是从未央求过人,所以不过几句话,脸上竟有了几分可疑的红色。
闻言,谢言晚眉眼一转,放心下来,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方才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意,谢言晚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撞上了刺客,这才着急想要离开。只是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能够名正言顺的进入大殿,自然不会是此刻,约摸着是一个武将。
“多谢。”
见谢言晚答应,男人微微松了一口气,拱手道:“本将名唤吴宇生,乃是二皇子帐下左将军,谢小姐滕篆好了之后,可以送到城西杨柳街的吴府。”
说到这里,他又蹙眉看了一眼谢言晚,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道:“这个,想来你用的上。”
谢言晚迟疑的接过,正想说话,就见吴宇生已然离开。
她打开瓶子,顿时嗅到了一股药香,是上好的药膏。
再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她顿时明白过来,心中叹了一声这个男人的警觉,想要道谢,却见对方已然走远了。
见状,谢言晚将药品揣到了兜里,却并没有打算用。这伤口,她留着还有用处呢,此时敷了药,还怎么发挥作用?
这个插曲,谢言晚并没有放在心上,在心里记下了送曲谱的事情,转身便回了大殿。
这之后,宴席倒是再无波澜。只是偶尔感受到萧念毒辣的目光,谢言晚便有些警惕,看来今夜,她怕是不好过呐。
谢琳琅似乎被人遗忘了一般,从凤栖止吩咐了之后,便一直在湖水里泡着,那个侍卫格外的专业,每每谢琳琅要滑落水中的时候,他都会将她捞出来几分,让她保持着泡水却又不淹死的状态。
直到宴席散了之后,她才被一脸慌乱急切的萧念命人捞了出来。
而此时的谢琳琅,早已冻昏过去了,就连气息也是微弱的可怜。
见状,萧念心中恨意更甚,凌厉的瞪了一眼谢言晚,便命下人背着谢琳琅,一同离开了。
谢逍遥并未同他们一路。
散了宴席之后,谢逍遥和几个大臣便被叫去了御书房,只剩下了谢言晚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天气暗淡了下来,颇有几分风雪将至的模样。
马车一路辚辚而行,寒气透过车窗吹了进来,让谢言晚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方到了二门处,马车便停了下来,还未等谢言晚下车,便听到了萧念厉声道:“将她给我拖下来!”
谢言晚抬脚踹开了那个想要将自己拖下来的小厮,厌恶道:“何时轮的到你来动我?”
她说完这话,径自从马车上跳下来,冷眼看着满眼杀意的萧念,道:“母亲这是何意?”
“呸,你也配做本郡主的女儿么?谢言晚,你今日在宫中丢尽了谢家的脸面,今日本郡主就要替谢家清理了你这个祸害!”萧念眼中的杀意再不掩饰,回眸吩咐道:“来人,将她给我绑起来,杖责一百板子!”
一想到谢琳琅浑身滚烫的模样,萧念便觉得心中恨意凌然,若不是她一时心软,怎会引狼入室,让谢言晚害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琳琅,从小何曾受过半点苦楚,可是今日丢尽了脸面不说,如今还生死不明!
谢言晚冷然的看着萧念,嗤了一声道:“刚好,我也嫌你脏了这两个字。谢夫人。”
这三个字,她说的格外缓慢,也让萧念的脸上越发难看了起来。
“动手。”
萧念再不愿跟她废话,沉声吩咐道。
“我看谁敢!”
谢言晚从腰间抽出匕首,冷声看着这群围上来的家丁,冲着萧念道:“皇上可是今儿才封了我为县主,你若是杖杀了我,不怕皇上怪罪么!”
她原就不指望这话能够吓住萧念。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这话之后,萧念顿时冷笑道:“一个县主的身份,本郡主还真看不在眼里。谢言晚,今日杀了你这个小贱人,明日我便去宫中请罪。我乃大长公主之女,皇上纵然生气,也不会将我如何!”
萧念这话说的不错,她终归是正统的皇家血脉,就冲着大长公主的身份,莫说杀一个谢言晚,就算是造再多的杀孽,也有人给她兜着。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五章 还有谁要来?
这就是皇家正统的血脉,她们就是有这样的资格去嚣张跋扈。
见萧念这般,谢言晚冷笑一声,反而越发冷静下来。
她往后撤了一步,瞅准机会,便朝着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可萧念岂容她逃跑,当下便尖锐着声音道:“给我拦住她,杖杀了这个小贱人,本郡主重重有赏!”
那些家丁迅速的将出路堵死,而谢言晚则被他们再次包围住。
眼见得这些家丁们狰狞的靠近自己,谢言晚握紧手中的尖刀,就见萧念往后退了数步,显然是上次吃了亏,这次学乖了。
“就凭你们,也想杖杀我?”她嗤了一声,手中匕首在凛冽的寒风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谢言晚出其不意,如矫健的豹子一般攻向了离她最近的那个家丁。
只听得一声惨叫,鲜血瞬间洒在地面上,那个家丁痛苦的丢掉手中的棍子,抱着自己的胳膊满地打滚。
谢言晚冷笑一声,缓缓道:“还有谁要来?”
那夜的经历涌上心头,萧念顿时有些害怕,指着谢言晚尖声道:“都愣着做什么?杀了她,每人赏银千两!”
都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而萧念这话,无疑让在场的家丁们都打了鸡血,瞬间忘却了谢言晚的恐怖,一脸贪念的朝着谢言晚打了过来。
天色渐晚,狂风呼啸,小院里的女子如同一只蝴蝶,轻盈的在院内飘荡,而随着她每一次的行动,都会换来声声惨叫。
可就在局势逐渐占了上风之时,谢言晚却停手了。
“谢夫人,你当真要杀了我么?”
她停下的那一刻,背上顿时挨了一棍子,可谢言晚却不以为意,唇角笑意未收,眼眸中却带出几分诡异的色彩来。
而那些家丁们得手之后,迅速的将谢言晚双臂反剪在身后,神情凶狠的摁住了她。
萧念被她那声闷哼取悦,狰狞道:“小贱人,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将你挫骨扬灰!”
“呵。”
谢言晚浑然不顾背上的疼痛,抬起头意味深长道:“你杀不了我的,毕竟,爹爹身为尚书,名声最为重要,你若杀了我,爹爹定然会被御史参奏。谢夫人,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为了我一条命,而葬送了爹爹的前途么?”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来谢逍遥,萧念顿时想起今日在宫中的种种,对于谢逍遥也怨恨上了。
“小贱人,你以为抬出来谢逍遥,我便会放过你么?做梦去吧,就算是赔上了他的前程,我也要先解决了你这个小贱人!动手!”
萧念神色冷厉,眼中的疯狂和愤怒一览无余。
在盛怒之下,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谢言晚在听到这话之后,所勾起的满意笑容。
下一刻,谢言晚的后背便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子,剧痛袭来之时,门也被人狠狠地踹开。
谢言晚低下头去,唇角笑意越发扩大。
终于来了呐。
“本官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儿!”
谢逍遥踹开门的那一刻,顿时目眦俱裂,他快步走了过去,抬脚便踹到了那家丁的身上。
眼见得那家丁被踹倒在地上,谢逍遥指着萧念骂道:“我不过晚回来一会儿,你就这般虐待晚儿么!”
见到谢逍遥前来,萧念先是一惊,继而便冷声道:“我看老爷是酒喝多了,分不清楚是非曲直了。本郡主今日是在肃清家风,以正我谢家门楣,我劝夫君你还是乖乖的去寝房休息,这后院之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她今日铁了心要让谢言晚死,谁来了都不管用!
“想不到表姑母竟然这般毒辣心肠,看来,本宫也应该跟父皇好好儿说道说道了!”
随着那声音落下,便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一袭朝服未换,明黄的布料将他的脸衬得更加白皙,剑眉英挺,星眸似是盛着万千璀璨。
然而此刻,他的眸子里却是寒意凝结,极为不满的盯着萧念。
正是太子,上官翰烨。
见到来人,谢言晚似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便如同枯叶一般的软了下去。
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言晚抬眼,费力的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可看在上官翰烨的眼中,却是格外的痛惜。
眼前的女子,再不复宫殿里那般明眸绝色。脸上包扎的纱布被挣开,露出那长长的伤痕,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脸颊,看起来越发的羸弱。
而她的手上,更是伤痕交错,被切割出来的细小伤口肿胀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此刻的她,莫名让他想起了被虐待的小兽,格外的惹人心疼。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余的,上官翰烨却仍旧忍不住开口问道:“晚儿,你没事儿吧?”
只是这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担忧的都有些暗哑。
“多谢太子。”
谢言晚虚弱的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反而被上官翰烨禁锢的更紧。
见状,萧念恨得牙根痒痒,厉声道:“太子,这是我谢家的事情,你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你的东宫吧!”
“我若说不呢?”
上官翰烨原就有些愤怒,此时听到萧念的话之后,阴沉着脸道:“谢言晚,本宫是保定了,谢夫人若是不满,尽管找父皇理论去!”
说完这话,他再不愿看萧念,抱起谢言晚便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他纵然愤怒,却终究没有失了理智,眼下的谢言晚,最需要的便是请太医。
谢言晚乖顺的窝在上官翰烨的臂弯之中,只是那一双眉眼,却透过他的胳膊,朝着萧念露出一抹笑意来。
媚眼之内,却是带着点点滴滴的嘲讽和鄙夷,而她的双唇,更是无声的开口,说了两个字——
蠢货。
旁人看不到,可是萧念却看得真真切切。
她再忍不住,猛地便朝着谢言晚跑去,嘴里则厉声道:“小贱人,你逃不脱的,我定要杀了你!”
然而还未挨着谢言晚,便先有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谢逍遥的力道奇大,打完之后连手都有些发麻,他仍不解气,又将萧念推到家丁那边,冷声道:“夫人得了失心疯,将她送到院内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去探望!”
萧念被他那一巴掌打的有点蒙,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凄厉道:“谢逍遥,你敢!”
“那你便看看,我敢不敢!”
谢逍遥一甩手,立刻便有府兵们上前,钳制住了萧念,冷冰冰道:“夫人,对不住了。”
萧念想要挣脱,却被府兵们强硬的拖回了院子,只是她那不绝的骂声,却是响彻了整个谢府。
就连已然被送回清寒院的谢言晚,也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垂下眸子,将那抹快意掩去,而后抬起头道:“今日之事,多谢太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谢言晚的眼眸里带着盈盈的泪光,和劫后余生的后怕。
她本就生的极美,此刻做出这模样来,越发引得上官翰烨起了怜惜之心。
上官翰烨刚要说什么,就见太医匆匆而来,他伸出的手也适时的缩了回去,轻咳了一声,回眸吩咐道:“刘太医,有劳你了。”
来的太医,还是上次来府上的刘太医。
谢言晚顺从的摊开手掌,那伤口顿时便一览无余。刘太医微微蹙了蹙眉,道:“谢小姐,您这伤......”
倒像是利器切割出来的。
上官翰烨不糊涂,瞬间便联想起她在宫中展示才艺时弹奏的曲子。
“你当时没有带指套?”
谢言晚神情有些怯懦,小心翼翼道:“大抵是宫人姐姐忘记了吧。”
宫人自然不可能出这么致命的错误,除非是有人故意要这般的。再想起方才那一幕,上官翰烨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本宫。”
对于他们的对话,刘太医充耳不闻,只是在诊治完了之后,细心的为谢言晚上了药,又写了调理的方子,这才行礼道:“太子,若无其他事情,老臣先行告退。”
“有劳太医了。”
太医离开后,室内一时有些安静。谢言晚低着头,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手不发一言。
她在等上官翰烨自己开口。
果然,不过片刻,上官翰烨便有些忍受不了室内的寂静,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今日,怎的想到向本宫求助的?”
从御书房出来后,他便收到了小太监传给自己的纸条,道是谢家小姐要他送的。
而那纸条上,只潦草的写了两个字:“救命。”
在看到那两个字之后,上官翰烨也不知道为何,竟觉得心头有些慌乱,他几乎是拽着谢逍遥,一路策马而来。
不想等到了之后,却还是看到谢言晚已被打伤。
听得上官翰烨询问,谢言晚抬起一双雾雨朦胧的眼眸,贝齿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道:“因为,晚儿实在走投无路了。”
她的眼泪含在眼眶之中,未曾落下,一双盈盈秋水眸,欲语还羞,却更让人心中怜惜。
见状,上官翰烨再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晚儿,你不会走投无路的,你还有本宫。”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六章 本宫会护佑你
眼前的姑娘,漂亮、但不是花瓶;有智谋,但心地良善;这样的女子,与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毫不一样。她几乎满足了他择选后妃的所有条件,只除了一点,那就是生母低微。
但是无妨,只要有谢家这颗大树,他可以不介意谢言晚生母的问题。
“太子,您别,别这样。”
谢言晚一张脸通红,眼眸里带着情丝和慌乱,羞怯的退离他的怀抱,轻声道:“今日承蒙太子相救,言晚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那你要如何感激本宫?”
见她这含苞待放的模样,上官翰烨只觉得心中一动,不由得再次靠近了她,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这......”
谢言晚的脸越发的红了。
见她这模样,上官翰烨竟不忍心逗弄她,只是轻柔的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晚儿,你这般信任本宫,本宫定然不会让你失望,这辈子都好生护佑着你。”
他想,这样的一个女子,是值得自己用心思对待的。
谢言晚低头不语,只是那耳根处却可疑的泛着红色,看的上官翰烨心中更觉满足。
他挨着谢言晚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她的神情里带着几分疲惫,因爱怜的起身,道:“你好好儿歇着,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直到上官翰烨的背影消失之后,谢言晚才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冷静的躺回了床上。
身上无处不疼,可她的思绪却是越发清明。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头。
今日之事,她原本可以求助凤栖止的,可是她却选择了去找太子。
因为她知道,凤栖止虽然能够帮助她,却也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风险。
他树敌太多,为人又格外随性,那些人对付不了凤栖止,却不代表不会拿自己这个小虾米开刀。
跟凤栖止的合作,无异于钢刀上跳舞。
原本,依着谢言晚的性子,是很喜欢这种行事风格的。可是萧念母女与她之间隔了一条命,那是血海深仇。
所以谢言晚不能赌,也不敢赌。
她只能赢。
萧念的身后有大长公主,那是真正的皇家之人,与他们而言,人命如同蝼蚁。
她若想要将萧念她们连根拔除,唯有搭上皇后和太子这条线。
很明显,上官翰烨上钩了。
天色逐渐沉了下去,风雪已至,雪粒子随着狂风舞动,扑簌簌的拍打着茜纱窗,仿佛在低声吟唱着一曲哀乐。
谢言晚望着地上燃烧着的炭盆,末了良久,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来日方长,她要养好精神,才能打好这一场硬仗。
......
相较于谢言晚这边的思虑深重,书房之内的气氛也算不得太好。
上官翰烨与谢逍遥对面而坐,室内的灯火忽明忽暗,将两个人的身影都拉的极长。
好一会儿,上官翰烨才开了口。
只一句话,便让谢逍遥顿时惊呆在原地。
“本宫要娶谢言晚,为太子正妃。”
上官翰烨脸上的神情格外郑重,谢逍遥先是一怔,继而狂喜,只是他脸上却仍旧保持着沉稳的神情,低声道:“太子,这样不妥吧?晚儿她......”
他原以为,上官翰烨能给谢言晚一个良媛的身份便是恩赐了,不想,他竟然直接要封谢言晚为正妃!
妻妾自古不可同日而语,皇家之中更是天差地别。若是太子真迎娶了谢言晚做正妃,那么等到太子登基之后,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国丈!
这个女儿,给他带来的回报果真不俗,不枉费他今日在宫中这般维护她。
上官翰烨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反对,当下便摆手道:“本宫心意已决,这次回宫之后便去向父皇母后商议此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闻言,谢逍遥眼中的狂热和喜悦更甚,嘴里却仍旧试探道:“太子,您真的决定好了么?”
“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见上官翰烨的坚决,谢逍遥顿时拱手道:“老臣遵命。”
上官翰烨点了点头,又道:“在晚儿过门之前,她的安危就交给尚书大人你了。”
今日之事,谢逍遥也是心中有气,他在心中暗自记了萧念一笔,郑重道:“请殿下放心,老臣定当尽心竭力。”
“那就好。”上官翰烨微微点头,刚要说话,就见门外响起敲门声。
而后,便是谢霖的声音响起:“老爷,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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