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琳琅直接抱住了秋水,呜咽了许久,才抑制住了心中的惧意。而后,她又抬起通红的双眼,愤怒道:“谢言晚,她人在哪儿呢?我要去找她算账!”
那套衣服是她从谢言晚这里得来的,里面定然有谢言晚作祟!
闻言,秋水连忙拦住了她,劝慰道:“小姐,您刚醒,还是好生修养要紧,算账的事情,不如押后再议吧。”
这秋水跟了她许久,深得谢琳琅信任。此刻听到她这话,谢琳琅微一皱眉,又问道:“母亲呢,她怎么不来看我?”
她如今身子虚弱,可是还有母亲为她出头呢!
不想她这话一出,顿时见秋水的脸苍白了下去,支支吾吾道:“夫人,夫人她身体不适。”
“不适?”谢琳琅登时便要下床,却又在看到秋水闪烁的眼神之后,冷声问道:“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又因为谢言晚那个小贱人!”
秋水见隐瞒不住,只得跪下来将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小姐,如今夫人被关起来,您一定要冷静啊,不然回头老爷怪罪了下来,那咱们还如何翻身?”
她没敢说出谢琳琅被褫夺了县主封号的事情,毕竟如今夫人被关,谢琳琅身子虚弱,若是惹急了谢琳琅,她做了出格的事情没有夫人护着,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谢琳琅自己。
可是她一片好心,谢琳琅却毫不留情,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冷声道:“我现在就去找母亲,父亲说不准见就不见了么,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拦着我!”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九章 谢逍遥,你相信谁?
谢琳琅一面说着,连衣裳也顾不得穿好,随意捞了一件软狐的披风罩在身上,抄了一根马鞭便匆匆的走出了门。
见状,秋水不敢耽误,神情焦急的追了上去。
等到了萧念的院落处,果然见有数名家丁在把手着院门,神情严峻的盯着四周。
见状,谢琳琅心中怒火更甚,径自便走过去,要去推门。
可她的手还没有碰触到门柄的时候,就被下人拦了下来,而后,便见那府兵冷声道:“二小姐,老爷有命,夫人最近身子不适,任何人不得进入夫人的院子。”
听得这话,谢琳琅气极反笑,将手中的马鞭狠狠地一摔,冷声道:“我偏要进去,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眼见得她的马鞭抽下来,那府兵硬生生扛了下来,却依旧拦住了门,道:“老爷有命,还请二小姐不要为难奴才们。”
那一道鞭声格外的狠毒,那府兵的身上隔着厚厚的棉衣也看到了血迹,可是他仍旧站的笔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谢逍遥也真够狠的,竟然从军营里调遣过来的士兵来看守萧念!
见状,谢琳琅的怒火更甚,那手上的马鞭也更加用力,嘴里一面冷声道:“我不止为难你们,今日若是不让我见母亲,我就打死你们!”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浑厚的男声吼道:“谢琳琅,给我住手!”
来人脚步生风,他话音出口,劈手便夺下了谢琳琅手中的鞭子,怒道:“大清早的在这里撒泼,成何体统!”
见到谢逍遥前来,谢琳琅顿时梗着脖子硬声道:“父亲既然问我成何体统,那我也要问父亲一句,你将我母亲关起来,又是成何体统?她可是谢家的主母,你明媒正娶的正妻!”
闻言,谢逍遥将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挥手示意那个士兵下去治伤,这才冷冷道:“你母亲犯了错,我在罚她禁足,你有意见?别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
“哼,禁足?既然禁足的是母亲,那为什么连我也不能去见她?”
听得谢琳琅的反问,谢逍遥皱着眉头道:“她冲撞了太子,所以要静思己过,你去做什么。”
谢逍遥心知谢琳琅对太子的心思,本以为这话能让她乖乖回去,不想谢琳琅听到这话之后,却是更加愤怒,不屑道:“母亲可是太子殿下的表姑姑,冲撞了又能怎么样?况且,平白无故的,母亲怎么会跟太子殿下起冲突,莫不是又是谢言晚这个小贱人作妖呢吧!是不是她又勾引了太子,才惹得母亲生气的!”
她这话越说越不堪,谢逍遥登时便沉下了脸,道:“那是你姐姐,什么小贱人,你都是跟谁学的这般污言秽语!还有,太子殿下也是你可以随意编排的么,你再口出无状,我连你一起关起来!”
这谢琳琅真是让萧念惯坏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当真是不管教不成器!
谢琳琅自幼被捧在手心惯了,何曾被这般吼过?此时听得这话,顿时便委屈的哭道:“父亲,你为了谢言晚那个小贱人,竟然凶我?我要去找外祖母去!”
她就不信,外祖母不为自己做主!
却不想,谢逍遥在听到这话之后,顿时便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冷冰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父亲若认为是,那就是吧。”反正外祖母一出面,就连父亲也不敢怎么样,毕竟外祖母可是大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姑姑!
“谢琳琅!”谢逍遥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楚,登时便怒吼道:“你是不是还要让你外祖母将我这父亲一同杀了啊?!”
他这话说的格外重,军中的气势全开,顿时让谢琳琅瑟瑟发抖。
她印象里,从未见过父亲这样恐怖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的谢琳琅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含着一汪眼泪,诺诺道:“父,父亲,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想要让谢言晚死,可并不想让谢家散了。
正在这时候,只见那朱漆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萧念着一袭白衣站在门口,沉声道:“谢逍遥,你禁足了我没错,可不至于连女儿都不让我见吧?”
见到萧念这模样,谢逍遥也回过神儿来,他纵然口头上十分强硬,可是心里却终究是害怕大长公主的。毕竟那个女人不同面前的两位,那是一个真正出手狠毒心机深沉之人。
念及此,谢逍遥挥了挥袖,哼了一声,道:“进去吧,刚好,我也有话要说!”
眼见得他们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萧念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旋即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房间内生着金丝银碳,纵然是被禁足,可是萧念是家中主母,下人们谁也不敢胡来。
被房间内暖意包裹之后,谢逍遥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他先前去谢言晚的房间内看过,那里面烧的可是最下等的碳,进屋就呛,跟眼前这情形简直是天上地下。
他原先不留神还不曾发现,如今再看,才发觉谢言晚在谢家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谢逍遥可以不在意这个女儿,可是却不能容许萧念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谢逍遥可不想被言官参奏,被人戳脊梁骨!
而谢琳琅,在看到萧念之后,顿时便扑进了她的怀中,放声哭道:“母亲!”
从昨日里的惊吓到后来的痛苦,这会儿在看到萧念之后,尽数化为了委屈和不甘,随着泪水一同涌出。
萧念何曾见到过她这个模样?这是她自幼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儿,如今却哭的像是一个小乞儿一般,萧念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琳琅乖,莫要哭了,母亲的心都被你哭碎了。”她无意中摸到了谢琳琅的额头,顿时大惊失色道:“我的儿,你怎么在发烧呢?谢逍遥,琳琅到底是你的女儿,你关了我我且不说什么,可你好歹要顾及女儿吧!”
听得她这话,谢逍遥的眉头皱的更高了,他沉声道:“昨日太医为她一并诊脉了,太医说她按时吃药便没事儿了,反倒是言晚,比她还要重几分呢。”
那时候太子还在呢,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谢言晚?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琳琅比么!”
萧念冷笑一声,复又小心的哄着怀中大哭的女儿,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待会回去让丫鬟去给太医递个牌子,千万别落下病根儿了。”
见状,谢逍遥也不愿同她吵,只摆手道:“待会我亲自命人去请,行了吧。”
“母亲!”
谢琳琅哭的够了,才仰起头恨声说道:“我绝对不会放过谢言晚的,那个小贱人心机深重,女儿昨日里就是被她设计的!我的脸,以后万一落了疤怎么办呀?”
眼见得谢琳琅眼中带恨,谢琳琅顿时拍桌子道:“你还敢提昨日的事情?真当我不知道事情原委么?分明是你伙同他人想要将言晚推进水里,她情急之下才推了你。可你做了什么?自己受了伤,竟然将她的脸也给划花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这么恶毒呢!”
他在宫中有自己的人脉,虽然不在现场,可并不妨碍知道事情的经过。
虽然说,这些经过可能是被人为加工过的。
“不是这样的!”谢琳琅提起昨日的事情,也不哭了,狠狠地将眼泪一抹,对着萧念道:“谢言晚的脸是她自己划破的!我当时被她撞在树上,她趁机拔了我头上的簪子,拿着我的手,在她自己脸上划了一道!母亲您都不知道,我当时吓坏了,谢言晚那个小贱人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她划自己脸的时候,神情几乎要吃了我。”
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又恨声道:“还有那套衣服,也是从她的手里得来的,可是我穿了之后就被扔到水里。那衣服上肯定有猫腻,不然为何那么多穿红戴绿的贵女,九千岁却偏偏扔我一个呢?”
人就是这样,当她受欺负之后,不会怨恨强大到不可企及之人,而是会将错误转嫁到势均力敌之人身上。
所以,哪怕凤栖止当众羞辱了她,谢琳琅也不敢怪凤栖止,反而是满心怨恨着谢言晚。
闻言,萧念神情一冷,她的确见识过谢言晚的变脸技术的,且昨日她也是因此才中了计,而被谢逍遥关起来的!
“好了,你不要想这么多,母亲会找最好的太医,不会让我的琳琅留下伤疤的。”萧念温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谢琳琅彻底平静之后,方才道:“好孩子,你先回院子吧,我有事情要同你父亲说。”
见状,谢琳琅带着鼻音点头道:“是,女儿告退。”
只是她那小可怜的模样,越发让萧念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的宝贝女儿,竟然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
等到谢琳琅走了之后,萧念最后一丝温柔彻底消失不见,一张脸阴沉了下来,问道:“谢逍遥,你相信谁?”
闻言,谢逍遥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道:“我得来的消息,是宫人告知我的。况且琳琅一向刁蛮,谁知道——”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三十章 所谓恩爱,不过心怀鬼胎
“所以,你是相信谢言晚,也不信我们母女了?”
见到萧念眼中的那一抹寒意,谢逍遥顿时有点发憷。说到底,这么多年的积威下来,他纵然如今在朝中权势甚重,也不敢太得罪萧念。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大长公主府没落了,可那也是君臣之别。
大长公主为君,他为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谢逍遥只是在心中权衡了一番,便叹息道:“安平,如今不是我相信谁的问题,而是,言晚如今动不得。”
他那一声软了口气的安平,差点让萧念掉下泪来。
而后,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问道:“为何?”
“因为,”谢逍遥这话说的有些艰难,缓缓道:“太子殿下要保她,还特意交代不能让她在府上出了事儿。安平,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就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吧。”
谢逍遥的口气的确够软,可是听到安平的耳朵里,却是更加的刺耳。
她冷笑一声,看着谢逍遥质问道:“难处?你口口声声要我体谅你,那我问你,我跟琳琅呢,你把我们娘俩放在什么位置?就凭他区区一个太子,你就得压制着我们母女,让那个小贱人骑在我们头上么!”
“不是我要压制你!”谢逍遥的口气先是重了些,旋即又软下声音道:“若是你不闹腾,那我仍旧敬你是谢家主母。”
“闹腾?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算是不闹腾?”
“只要你容得下言晚便好。”谢逍遥循循善诱:“说到底,你是家中主母,她迟早要嫁出去的,根本对你毫无威胁,只要你有一些容人之量就好。”
“呵。”
萧念寒凉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谢逍遥,你这话要脸么?如今我被禁足,琳琅被褫夺县主的封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初听信了你的话,有一些容人之量,容忍了那个小贱人!你如今却还拿这句话,想要来搪塞我?你以为我是个傻子么!”
“那我能怎么做?你是我的正妻,可对方却是太子!”谢逍遥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捏着额头道:“我如今只能劝你,是因为太子咱们惹不起啊。没错,太子是懦弱无能,可他身后还有一个强势的周氏呢!”
皇后和她身后的周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好,就算我信了你这些话,那衣服呢?”
谢逍遥微微一愣:“衣服,什么衣服?”
“就是琳琅昨日穿的那套衣服,那是你送给谢言晚的吧,你送那样出彩的衣服是在图谋什么?让谢言晚在宫中出尽风头,然后呢,皇上皇后会欣赏她,顺理成章的嫁给太子?”
除却衣服这件事是个乌龙之外,其他的话萧念一针见血。
谢逍遥脸上一僵,杀意一闪而过,反问道:“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我这么多年,何曾支持过谁,我保持中立不参与朋党之争,为的就是咱们家能够平安顺遂。至于那件衣服,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弥补一下言晚而已。”
他到底没有将衣服的来历说出来,谁知道今日的结发妻,明日会不会变成杀人利刃呢。所以他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让萧念抓在手里。
只是谢逍遥的心里也有些狐疑,衣服被抢,谢言晚为何不知道说出衣服真正的来历?难不成,她是故意存了挑拨之心么,还是说,昨日那一幕根本就是她跟凤栖止布好的局?
一想到这里,谢逍遥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罢了,我何尝不想让给家里安安稳稳的?马上要过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总是闹事也没意思,一切事情等年后再说吧。一家人,至少要好好儿过个新年啊。”
萧念这话说的格外的伏低做小,那话里的软意也将谢逍遥的神智拉了回来。
见她这模样,谢逍遥也就坡下驴,伸手搂住了她,爱怜的抚上了她的脸,低声道:“昨日里太子在,我纵然是为了做戏给他看,也不该打你。还疼么?”
萧念心头冷笑,怎么不疼?她都疼到了骨子里了,也恨到了骨子里。
可是她的眼中只是含着盈盈泪光,咬唇道:“不疼,可是委屈。”
那模样里带着小意讨好,写满了求安抚,谢逍遥何尝不懂?
他当下便朝着萧念的脸颊吻了一吻,在她耳边哑着声音道:“今夜为夫好好儿补偿你,可好?”
萧念脸颊一红,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锤了一锤,嗔道:“好没正经。”
而后,便顺势被他搂在怀中。
只是那眼睛,却在谢逍遥看不到的地方,缓缓收敛起了所有笑容,只留下了一抹森然寒意。
而她不知道的是,头顶上方的谢逍遥,亦是如此。
所谓恩爱,不过是心怀鬼胎。
谢琳琅并没有听萧念的话回院子,在出来之后,她心中越想越气,从地上捡起了带血的软鞭,径自便朝着清寒院走去。
身后秋水急急忙忙的拦住她,却被谢琳琅一把推开,厉声道:“今日我若是不找谢言晚算账,我的名字倒着写!”
这个小贱人,非得打的她满地找牙不可!
然而谢琳琅没有想到,自己到了清寒院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
屋内的炭火燃着,将房间里烘托的温暖如春,而那香龛里燃着的,却是平日里只有母亲和她才配用的芙蓉香!
“小贱人,谁给你的权利去动芙蓉香的?”
那芙蓉香平日里都是有下人专门看守,向来只有她们二人才用的。谢言晚连看一眼都不配,如何敢在房间里燃!
谢言晚正在吃着点心,闻言,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榛子酥嚼完咽下,又拿帕子净了手,这才淡淡道:“自然是,父亲给的权利。”
“贱人!”
谢琳琅大步走过去,抬手便将那香龛砸到地上,愤恨道:“就凭你也配么!”
“我配不配的,还不劳烦妹妹你来说。哦,顺便提醒你一句,如今你见了我,该行礼的。”
谢言晚心情甚好的盯着那一炉香,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味道,之所以在房间内燃着,不过是想气一气谢琳琅罢了。
对方越生气,她的心情就越好呐。
啧,莫不是跟着凤栖止接触久了,她也被带的变态了?
谢言晚施施然的模样,更引起了谢琳琅的愤怒,她指着谢言晚道:“呸,就凭你?本县主可是皇上亲封的静敏县主,要行礼,也是你这个小贱人给我行礼!”
她这话一出,就见谢言晚嘲讽的一笑,鄙夷道:“静敏县主?昨日皇上已经下旨,静敏县主无德,褫夺封号。从此谢家只有一位县主,那就是——我。”
谢言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的眉眼弯弯。
“你说什么?”谢琳琅的双眸猛然瞪大,下意识看向秋水,却见对方竟然瑟缩了一下,并没有反驳。
谢琳琅只觉得脑海中惊雷乍起,抬手指着她道:“谢言晚,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她的县主之位,竟然被谢言晚抢了?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不管发生什么,她都知道,必然同谢言晚脱离不了关系!
眼见得她的马鞭要抽过来,谢言晚一把抓住,狠狠地的往前一带,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后,一字一顿道:“谢琳琅,你可要想好了,这一鞭子抽下去,你会有什么后果。”
说到这里,她又暧昧的抚上了谢琳琅的伤疤,语气轻柔道:“毕竟,妹妹你的伤疤可还没好呢,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了,啧。”
她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谢琳琅顿时便想起了昨日的那一幕,咬牙切齿道:“小贱人,那是你暗算我!”
“不错,我是暗算了小贱人。”
谢言晚笑的花枝乱颤,眼中的鄙夷一览无余。
谢琳琅怒火中烧,已然失去了理智,她松了手里的马鞭,抬手便要去打谢言晚的脸。
谢言晚往后退了一步,谢琳琅顿时扑了个空。
而后,她目眦俱裂的朝着谢言晚再次扑了过去,却是被一旁的秋水抱住了身子。
“小姐,您被冲动,不能中了大小姐的计啊!”秋水不傻,若是谢琳琅今日真的打了谢言晚,那么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家主子。
而后,秋水又冷眼看向谢言晚,沉声道:“大小姐,您也别太仗势欺人了,纵然二小姐今日虎落平阳了,可她终归是郡主的亲生女儿!”
言下之意,谢言晚的得意日子还不定几日呢。
闻言,谢言晚冷冷一笑,将头上的发簪扶正,意味深长道:“你说的是。”
她猛地变脸,冷声道:“我今儿还就仗势欺人了!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重打一百鞭子!”
谢言晚话音未落,就见清寒院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秋水这才发现,那门后面竟然站着五六个行刑的家丁!
眼见得秋水被人摁下,谢琳琅顿时惊道:“谢言晚,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请妹妹你,看一出好戏啊。”
谢言晚笑的格外闲适,使了个眼色,便有下人将谢琳琅禁锢住,嘴里道了一声:“二小姐,得罪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三十一章 打的就是你的狗
如今家中风头正盛的是谁,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
所以在谢言晚吩咐了之后,那行刑小厮丝毫没有手软,每抽一鞭子,便有一道鲜血溅出,将这青石地面很快沾染了猩红的颜色。
院内铁锈的腥味扑鼻,眼前除了那一幕惨剧,便是谢琳琅挣脱不得的怒吼。
耳听得谢琳琅声嘶力竭的诅咒,谢言晚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笑的格外开心,只是那眸子里,却是浓重的恨意:“好妹妹,怪不得你最喜欢抽人鞭子呢,原来这滋味儿这么爽啊。”
往日里,只有她谢琳琅逞威风的时候,何曾被人这般打过脸?
谢琳琅咬着牙,恨声道:“谢言晚,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今日打了她,便等同打了我的脸,我谢琳琅必不饶你!”
听得这话,谢言晚整好以暇的一笑,松开她嫌恶的擦了擦手,仿佛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而后,她漫不经心道:“谢琳琅,还真叫你说对了,我打的就是你脸。咱们之间,早就不死不休了。”
说到这里,她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往后,还有更多的好戏呢,好妹妹,你可要看好了。”
这话,她说的冰冷无比,竟叫谢琳琅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刻,她竟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不是人,而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秋水被打的时候,叫的格外凄厉,不多时便昏了过去。而她的身上,更是鞭痕累累,看起来惨不忍睹。
谢言晚鄙夷的看了一眼,当初她被抽鞭子,便是秋水提议的,她还以为这丫头能有几分硬骨头呢,不想也是个仗势欺人、自己却怂到极点的货色。
“大小姐,人昏过去了。”
见秋水昏迷,行刑小厮停下手,恭声回禀道。
“打够了么?”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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