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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谢逍遥跟上官翰烨对视一眼,沉声道:“进来吧。”
他话音落下,便见谢霖神情严峻的走了进来,道:“老爷,巡防营的秦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秦放夹杂着一身的风雪走进来,铠甲之上森森寒意,连带的他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冷意:“微臣给太子请安,见过谢大人。”
“起来吧。你此时到访,所谓何事?”
见谢逍遥丝毫不避讳太子,秦放这才沉着脸回禀道:“巡防营失踪的那批人,找到了。”
闻言,谢逍遥的神情一变,急切的问道:“在哪里找到的,人现在如何?”
只是他这话一出,秦放却再不肯回答,只是道:“大人,还请您亲自去看一看吧。”
天色彻底的黑了下去,雪花撕绵扯絮一般从空中落下,将天地之间都铺上了一层银白。
只除了一个地方。
僻静的街角处,散乱的堆着十多幅盔甲,而那盔甲之旁,则有一坨肉色的东西,在那深夜里看不大清楚。
只是空气里,却带着浓烈的腐朽气息。
上官翰烨还未看清楚,就见谢逍遥脸色大变,而后挡住了他的视线:“太子,此地污秽,您还是不要看为好。你们,将这些都收殓起来吧!”
见他神色冷峻,额头还有隐隐的汗意,上官翰烨心头一沉,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谢逍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他方张开口,就见士兵们抬着担架朝着旁边走去,他顿时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便朝着一旁吐了起来。
见状,上官翰烨心中升腾起一个不祥的预感,声音里也带出了几分恐惧:“莫非,莫非这就是,那丢失的一队人?”
他猜的的确不错。
前天的时候,巡防营曾丢失了一队人,谢逍遥当时几乎出动了整个巡防营,到最后却一无所获。
不想,这些人竟然在今夜出现在了僻静的街角。
确切的说,它们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扒皮抽筋,骨肉分离。这些最多只能被称为——腐肉。
“凤栖止这个阉狗!”
谢逍遥吐完了之后,接过了下属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神情阴狠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这场景让他头皮发麻,可更让他恨得慌。这可是他从巡防营里抽调出来的精英啊,整整二十个人,就这么被凤栖止杀了!
然而此时的谢逍遥却忘记了,此事本是因他而起,而巡防营的人,也是因他而死。
相较于谢逍遥的阴冷,上官翰烨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怯意。
往日里,他总是听人说着凤栖止如何得罪不起,可是今夜真正看到之后,他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人!
他虽然是太子,可从小就被皇后保护的极好,根本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先前没有反应过来时还好,此时意识到那些是什么东西,他的脸色瞬间便褪去了血色。
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问道:“谢大人,若是本宫现在想要收手,还来得及么?”
凤栖止那个人,他的确恨不能将之除而后快。可是,若是除掉他,会让自己陷入危险,那上官翰烨是绝对不会做的!
闻言,谢逍遥眼中顿时闪过一抹轻视,这太子,似乎有些怂包。
只是他的情绪迅速的被自己收敛起来,下一刻,谢逍遥便抬手道:“太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别处去吧。”
他将上官翰烨请到了巡防营,待得四周无人之后,方才开口道:“殿下,您现在想要收手,已经晚了。且不说咱们怂恿吴海给凤栖止下毒后又给红莲教通风报信,单说这巡防营联合围剿他未果,那凤栖止就不会放过我们。今夜的情形您也看到了,咱们如果想要活命,唯一的法子便是除掉这个阉狗。否则的话,殿下和老臣,将会永无宁日。”
而最重要的一点,谢逍遥并没有说。
他如今身为兵部尚书,表面看来是官居一品,朝中权势滔天。可实际上,如今不论是批红还是掌印的权力都在凤栖止的手里,若是他想要更近一步,只能除掉凤栖止。
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更多朝中的大权。
上官翰烨的怯意也只是一瞬,他说出口便知道这想法太天真,只是仍旧抱着一丝希望。
如今听到谢逍遥的话之后,他顿时想起平日里凤栖止乖张狠厉的模样。他身为一国储君,堂堂太子,却要对一个太监卑躬屈膝的叫皇叔,这事简直是奇耻大辱,若是他想要昂首挺胸,凤栖止非除不可!
“既然没有退路,那咱们就拼命往前蹚了!本宫就不信,还斗不过他一个阉狗!”
这话,上官翰烨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七章 千岁爷,你口味真重!
闻言,谢逍遥这才满意的一笑,附和道:“太子殿下放心,本官一定鼎力相助,誓死除掉那个阉狗!”
“如此,就有劳谢大人了。”
上官翰烨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又想起一事来,因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了,那批人训练的怎么样了?”
见他问起那批人,谢逍遥警惕的望了一眼外面,见那把守之人距离很远,这才放心的捋了捋胡须,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忧,如今一切尽在掌握,他们,将会是我西楚最强大的军队!”
听得这话,上官翰烨彻底放下心来,眼见得天色不早,他再不逗留,略说了两句,转身便迎着风雪回宫。
谢逍遥走出去送他,直到上官翰烨消失不见,他仍旧站在原地,一张脸上面沉如水。
良久,他才低低的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凤栖止!”
那话音里像是含着钢刀,似要将这三个字撕成碎片。
而此时的谢逍遥,万万没有想到,他恨之入骨的那个人,正大刺刺的翻了围墙,入了谢言晚的闺房。
“阿嚏——”
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凤栖止顿时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不满道:“谢言晚,你在房内放了什么东西!”
这般的呛鼻,一闻便知道是劣质脂粉的味道。
“自然是好东西。”
谢言晚从床上坐起,趁着凤栖止拿帕子擦眼睛鼻子的时候,自己则施施然的将外衣穿好,踩着绣花鞋下床。
“莫不是千岁爷不喜欢?那下次,臣女再换一种迎接你啊。”
她眼中的笑意格外狡黠,凤栖止心头带着几分火气,却又不由自主的被这般模样的谢言晚吸引。
他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精巧的下巴,阴森森道:“若是把这些东西抹到你身上,你换多少种味道,本座都不介意品尝一番。”
说这话的时候,凤栖止几乎碰到她的脸颊,而那呼吸的热气,更让谢言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千岁爷,你的口味还真重。”
谢言晚往后退了一退,避开了他的碰触,嗤道:“您大半夜的不睡觉,难不成就是来讨论这个的?”
“本座是来算账的。”
凤栖止回身坐到凳子上,阴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缓缓道:“小丫头,你居然敢把本座送你的衣服让别人穿,这笔账,本座该如何跟你算的好?”
今儿一见谢琳琅穿着那套衣服,凤栖止便有些来气。他自然不相信谢言晚护不住那套衣服,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小丫头故意的。
明知道他会生气,却拿他当枪使。
谢言晚无视掉他眼中的寒意,撇了撇嘴道:“她不是也没穿一会儿么,再说了,你就算看不惯,也不至于毁了衣服呀,啧,看着就值钱的很,当真可惜呀。”
她虽然这么说着,可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可惜的成分在里面。
“可惜啊?那你就赔钱啊。”凤栖止饶有兴致的摩挲着下巴,道:“放心,本座绝不狮子大开口,衣服不贵,也就谢逍遥这老匹夫十年的俸禄吧。”
如今的谢逍遥官居一品,虽说平日里府上的开销都是暗中的生意和进账,可是那明面上的俸禄也不算少。十年的俸禄,抵得上一个中等人家一辈子吃穿了。
“我说千岁爷,您还真能狮子大开口。”谢言晚嗤了一声,鄙夷的望着他道:“不过您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衣服首饰是你送给我的,那便是我的东西了。你毁了我的衣物,要赔钱,也该你赔!”
说到这里,谢言晚又笑眯眯的伸出手来,一字一顿道:“千岁爷这么大的款儿,应该不至于做出来欠账不还的事情吧?赔钱。”
凤栖止瞥了一眼她的手掌,见上面被包扎着层层纱布,眼神一暗,旋即敲了敲她的头道:“小丫头,牙尖嘴利的很啊,怎么着,专捡软柿子捏?”
“不不不,千岁爷,您可不软。”
谢言晚依旧笑的眉眼弯弯,只是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可惜硬不起来。
凤栖止却没有看出她的言外之意,只是嘲讽道:“是么?本座看你就是个软蛋,衣服就这么被抢了,你可真够怂的。”
“是是是,臣女的确是怂。可是这不是有您么,一件衣服赔上一个县主的身份,挺值得的。”
她说这话的口气格外随意,凤栖止的眼中却猛地闪过一道亮光。
没来由的,他竟觉得那句“有你”格外的动听。
只是他的脸上却绷着,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语气怪异道:“那这么说来,你是利用本座咯?况且,事事都要本座出手,要你有何用?”
“千岁爷,着什么急啊。”谢言晚唇角微勾,蔓延出一个冰冷的笑意来,缓缓道:“我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抢的?总得付出点代价才成,您就等着看戏好了。”
谢言晚算计人的时候,眼眸里总是不自觉的带出狡黠的光芒,看的凤栖止心中似是有一只虫子被勾出来作祟,柔柔软软的抓挠着他的心,让他不得安宁。
凤栖止不由得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谢言晚的皮肤极好,嫩白如玉,吹弹可破,那伤疤被纱布遮盖着,平添了几分病态美。
下一刻,纱布便被他扯了写来,谢言晚惊呼一声,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脸,却被凤栖止钳制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别动。”
凤栖止一只手紧攥着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则摸上了她的伤口。
他的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她。
谢言晚见他越靠越近,竟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都道是美人祸国,谢言晚却觉得,若是凤栖止想要祸害苍生,单凭着一张脸,便能将那些美人比下去。
毕竟,这厮生的已然不能算是美色的范畴,而是,祸水!
而此刻,那祸水距离她仅有一指之隔。
四目相对,谢言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睛锁着他的唇。
薄唇微抿,粉如樱花的颜色嫩的想要叫人咬上一口。
她到底还存着几分理智,拼命的收回自己的眼神,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待得念了十多遍后,方才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你想干嘛?”
女子眼中的慌乱和隐隐的期待被看了个清清楚楚,凤栖止满意的往后退了一退,方淡淡声道:“上药。”
他说了这话,又像是嘲讽一般,鄙夷道:“不然,你以为本座要干嘛?”
见他整好以暇的拿出药瓶来,细致的替她往脸上涂着,谢言晚老脸一红,顿时呐呐道:“我,我也以为你要上药。”
只是心里却有一只神兽在咆哮,这哪儿是人啊,分明是个颠倒众生的狐狸精,忒勾人了!
还好她的定力强,忍住了!
嗯!就是这样!
然而,定力强的谢言晚,在凤栖止擦药的时候,再次可耻的红了脸。
他的手指温热,轻柔拂过脸颊,将药粉涂在创口时,带出几分疼痛。然而那疼痛之中,却又隐隐的有几分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哆嗦。
似是察觉到了谢言晚的痛楚,凤栖止格外好心松开她的手,转而在她的头上捏着某个穴位,嘴里一面漫不经心道:“这样可好些?”
谢言晚舒服的都不愿睁眼,从喉咙处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算是回应。
见她此刻慵懒如猫的模样,凤栖止心中微动,手上的动作不停,视线却挪开,避免自己看她。
“小丫头,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做?”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谢言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凤栖止已然松开了自己,而那些舒适的感觉也在一瞬间褪去。
心里似是有只猫儿在抓挠着自己,谢言晚轻咳了一声,方才听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思,而后,格外的诚恳道:“我说千岁爷,再过几年就是新年了,再怎么着,您也得让人好好儿过个团圆年吧?”
凤栖止睨了她一眼,鄙夷道:“本座差点就信了。”让她们好好儿过年?谢言晚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是中邪了呢。
不过说到这儿,他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听说,你跟太子搭上了,莫不是寂寞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这不是如您所愿嘛。不上太子那条大船,怎么行离间之计,让我那好爹爹跟太子殿下闹掰啊?”
她说的毫不在意,凤栖止却觉得心头有些不大舒坦,追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入主东宫。”
谢言晚笑的眉眼弯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可看在凤栖止的眼里却有些扎眼。
他没来由的冒起一股邪火,阴森森道:“小妖精,你这就要去别人的床了?难不成,是嫌弃本座不能满足你么?”
他这话一出,谢言晚顿时呛了一口水,手忙脚乱的擦着嘴道:“我说千岁爷,您这是该吃药了吧?”
拜托,您可是太监,好么!
这话她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那眼神里却写的明明白白。
凤栖止顿时炸毛,将手中的药瓶往桌上一扔,甩袖便走了。
走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八章 降服妙书
谢言晚擦了一半的嘴,眨了眨眼,又看着那被大力推开不停晃悠的茜纱窗,自言自语道:“怎么走了?”
她认命的将药瓶重新放好,凤栖止这厮用的东西可金贵了,这瓶药的味道便与众不同,抹上去之后几乎能感受到伤口在迅速好转的情形,那厮舍得随手丢弃,她却不能浪费了。
念着,谢言晚又叹了口气,嘀咕道:“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这太监应该算是半个女人吧?难不成,他是内分泌失调了?”
房内的谢言晚嘀嘀咕咕,浑然不知外间的树上,有人因着她一句话,差点从树上栽了下来。
辰乙眼明手快的抓住了树枝,拍着胸脯道:“怪不得是爷看上的女人,就是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呢!”
他奉了凤栖止的命令来保护谢言晚,平日里不知道羡煞了多少辰字辈儿的兄弟,如今他们辰部就指着他带回去的八卦活着呢!
辰乙话音未落,便有一阵阴风拂过,而后便是凤栖止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辰乙,你如今的工夫是越来越退步了,下来,让本座指导指导你。”
听得这话,辰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回眸望着树下脸色阴沉的凤栖止,赔笑道:“主子,方才属下什么都没说。”
真的,他发誓!
“你是说,本座眼花耳聋了?”
辰乙顿时从树上跳了下来,格外乖巧道:“主子是想要指导剑术还是棍法,属下都可以!”
只是他心里的小人却在拼命的抽自己耳光,让你丫嘴欠,让你丫嘴欠!
......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到了黎明时分才停止。
晨起推窗,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将一切污秽都遮掩在了洁白无瑕之内。
谢言晚吐出一口浊气,伸了一个拦腰。凤栖止的伤药格外好用,仅仅一夜,她的脸上已然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旋即便见妙书走了进来,低声行礼道:“大小姐,奴婢来伺候您洗漱。”
“嗯。”
谢言晚点头应了,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方才合上窗子走了过去。
盆内盛着温水,清澈见底,也清晰的照见了谢言晚被纱布包裹的脸庞。她拿起帕子刚要擦脸,却又顿住了手,随意看了一眼妙书,问道:“妙书,你今年多大了?”
妙书不想她突然看自己,顿时闪过一抹慌乱,低头行礼道:“回大小姐,奴婢今年十五岁了。”
谢言晚捏着毛巾,回身走到凳子前坐下,端详着手中洁白的毛巾,道:“唔,倒是与我同岁。进府几年了?”
见状,妙书更觉得有些不安,她努力克制着声音的平稳,轻声道:“奴婢进府三年了。”
“三年了啊,时日也不短了,你家中弟弟那般可爱,你不曾常回去看望么?”
这话一出,妙书的脸色瞬间惨白,强撑着身子道:“大小姐,您这是何意?”
“啪!”
下一刻,那毛巾便被重重的摔在水盆之中,可谢言晚的声音,却依旧平静的不像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有胆谋害主子,不怕罪过到亲人身上么?”
那水中被加了东西,不仔细去嗅根本就闻不出来,可偏偏谢言晚前世里是一个杀手,甄别各种毒药是最基本的功底!
妙书仍旧死撑着,咬牙道:“大小姐,奴婢真的不懂您什么意思。”
“是么?”谢言晚冷冷一笑,抽出腰间的匕首,猛地攥住她的手指,狠狠地划开了一道伤口。
鲜血瞬间流出,将她的手染红。
“伸进去,洗手。”
听得谢言晚这话,妙书再也忍不住,她知道,事情败露了。
“大小姐——”
可她才叫了谢言晚一声,便听得后者淡淡道:“换你弟弟,未尝不可。”
闻言,妙书的脸上瞬间淌下汗珠来,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到底是伸出手来,似是壮士断腕一般,狠狠地朝着手中摁了下去。
只听得“当啷”一声,在她摁下去的那一刻,水盆已然被谢言晚踹翻在地,哗啦啦的撒了满地的水渍。
妙书满脸冷汗,一双眼眸惊惧的睁开,在看到那水盆撒了,而自己的手指却完好无损之后,顿时便瘫软在地,泪水也夺眶而出。
“大小姐……”
谢言晚冷眼看着她,直到妙书哭够了之后,才问道:“滋味如何?”
妙书木然的摇了摇头,又爬起来端正的跪好,仰头祈求道:“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您若是惩罚,便罚我吧,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弟弟。”
她痛哭流涕的模样格外可怜,谢言晚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那盆水里面放着毒药,虽然不致命,可若是伤口碰到之后,便会立刻溃烂见骨。
而谢言晚,伤到的是脸和手指,若今日她没有发现,而是傻乎乎的摁进去,那么现在脸毁手废的,便是自己了。
所以,她不可怜妙书。
见谢言晚不说话,妙书心中更加慌乱,没等她发问,便一股脑将事情都抖了出来:“大小姐,这些事情都是夫人指使奴婢做的,先前她只是派奴婢监视您,昨日回来后,夫人便命身边嬷嬷来传话,给了奴婢这一包药,说务必要毁了您的脸。奴婢也是不得已为之,夫人她手里攥着奴婢家人的性命呢。大小姐,求您发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妙书不傻,谢言晚既然能说出她的弟弟,说明如今她的家人已然不在萧念的手中了,所以她现在最应该求的人,就是谢言晚。
直到妙书哭的脱力后,谢言晚这才低下头去,沉声问道:“想要你家人活命么?吃了它。”
眼见得谢言晚递过来的墨色药丸,妙书几乎毫不犹豫,当即便将之吞了下去。
嘴里瞬间蔓延开来苦涩腥臭的味道,妙书却只是强忍着。
谢言晚回身坐了回去,道:“妙书,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听命于我,你可能做到?”
闻言,妙书诧异的抬眼,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道:“大小姐,您还愿意用奴婢?”
在得到谢言晚的确认之后,妙书顿时磕头道:“奴婢愿意!”
事已至此,她并没有第二个选择。而最重要的是,自从大小姐回来之后,不过短短数日,夫人被禁足、二小姐的县主之位被削,反而是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却逐渐平步青云。
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未来的日子里,这位大小姐怕只会越走越高。而那些垫脚的,便是欺她辱她之人的尸骨。
妙书不傻,不愿做一只糊涂鬼。所以——
“奴婢妙书,任凭主子差遣!”
谢言晚满意的点头,吩咐妙书再次去打水侍奉她洗漱。
自从妙书妙画二人被送来之后,谢言晚便求凤栖止帮自己查了二人的背景。妙画乃是家生子,难以降服;可妙书却不同。这也是为什么,萧念会让妙书来做此事,因为从一开始,妙书便是一颗可以随时被废弃的棋子。
然而棋子会不会发挥作用,却要看在谁的手中。
如今这颗棋子,属于她谢言晚了。
天光乍破,晨起的日光透过纱窗洒在谢言晚的脸上,将她眉眼中的戾气渐渐地模糊不见。
唯有那一张脸,带着不可亵渎的光。
谢琳琅终于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意识却还停留在宫中被扔进水的那一刻。
看到熟悉的描金撒花帐子时,她先是迷离的看了一眼,而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丫鬟秋水听到房间内的哭声,三两步进屋,连忙哄道:“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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