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萧念冷笑一声,低声道:“自然是老爷的宝贝女儿做下的好事了!”
谢琳琅虽然糊涂,却断不会在宫中做出出格的事情,今日要么是谢言晚挑衅,要么就是谢言晚算计!
而谢言晚的脸上则是一派的凄风苦雨:“父亲,对不住,女儿让您操心了。”
见她这模样,谢逍遥有心发作,到底顾及这里是皇帝的宴席,因沉声道:“晚儿,你先坐下吧,一切事情等到回府再说。”
“是。”
谢言晚低声应了,见谢逍遥并不说这座位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冷笑。这谢逍遥还真能选择性失忆,莫不是这位置的调动也有他的一份?
不过,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羞辱她,也太小瞧她谢言晚了。
谢言晚大刺刺的坐下,丝毫不在意周遭的目光。
一个座位罢了,又不能让她少块肉,反倒让她更看清楚眼前这群人的本性。
皇后只是朝着这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对于她来说,谢言晚跟萧念母女的关系越僵,她便越放心让谢言晚进东宫,所以这些事情她并不会管。
恩惠是要施的,但不是现在。
“皇上,时辰不早了,咱们开宴吧。”
闻言,皇帝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再等一等吧,还有一个人没来呢。”
他这话一出,临近的几个嫔妃神色都有些不大好看,就连皇后也是强忍着怒意,轻声道:“可是,让满朝文武等他一人——”
她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外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微臣来迟,还望吾皇恕罪。”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二章 本座说的,是她
随着话音响起,众人不由自主的往殿外看去。
只见——
殿外旭日透过云层,金光浮现,有男人一袭红衣踏步而来,似是踩着冲天业火,灼伤人眼。
他的一双眉眼被大红的脂粉描绘,随着眼尾斜飞入鬓,眼角下方还点了一颗红色的泪痣,看起来格外的摇曳,仿佛那化本里走出来的狐狸仙。
正是司礼监九千岁,凤栖止。
饶是见过这么多次他的模样,可谢言晚仍不由自主的赞叹,这般的好颜色,当称得上是祸国殃民。
“贤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怎么会迟了呢?快快请起。”
皇帝上官煜对于他的到来显然十分开心,亲自走下龙椅将他搀扶起来,含笑看着他的面容道:“嗯,不错,今日看起来气色倒是好些了,那群太医倒是没有骗朕,快入席吧。”
“遵旨。”
凤栖止不着痕迹的躲开皇帝触碰的手,却并未入座,只是若有似无的看向了仍在位置上端坐的太子跟二皇子。
只是一眼,太子瞬间便觉得有无边威压落下。
皇帝也发现了不妥,顿时皱眉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皇叔行礼?”
当年凤栖止救了皇帝一命,又被国师算出是护佑西楚国的命格,所以皇帝开怀之下,当即便认了凤栖止做异性兄弟,甚至还让他的名字入了皇家宗祠。
这样算下来,凤栖止的辈分比太子等人还要高出一辈儿来。
见状,太子和二皇子都不甘不愿的起身,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皇叔。”
“嗯,好侄儿。”凤栖止面色如常的受了他们这个礼,方才挥了挥袍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殿内香风袭人,不少大臣都皱起了眉头,暗自骂了一声“阉狗”。
谢逍遥也不例外。
然而他这两个字刚出口,就见凤栖止蹙眉朝着他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这位是谁?”
见凤栖止的手指了过来,萧念的心中蓦然一跳,眼见得他指的是谢琳琅的方向,她眉眼一转,顿时起身笑道:“这是我谢家的嫡长女,名唤谢言晚......”
只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凤栖止不耐烦的打断:“郡主莫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用了么?本座说的,是她。”
这一次,谢琳琅再躲不开,倒是皇帝心情甚好的为他介绍道:“这位是安平的女儿,小名叫琳琅,她这静敏的封号还是朕给的呢。当年抓周礼上,这小丫头偏抓住了朕的衣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静敏县主。”
凤栖止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拍了拍手道:“扒了她的衣服,丢到外面的湖里喂鱼去。”
这话一出,谢逍遥直接站起身,怒道:“九千岁这是何意?我谢家的女儿岂是能这般羞辱的么!”
他的确是惧怕凤栖止,可这不代表就能让后者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更何况,皇帝还在这里呢,他为何要怕凤栖止?
而萧念更是将谢琳琅抱在怀中,警惕道:“凤栖止,你凭什么动本郡主的女儿!”
唯有谢言晚,一脸淡然的坐在原位,饶有兴致的看着凤栖止,想要看他准备整什么幺蛾子。
闻言,凤栖止弯唇一笑,吐出了几个字:“就凭,她穿的骚。”
谢言晚顿时将头低了下去,遮掩住了那一抹忍不住的笑意。啧,论起来骚包,谁比得过他凤栖止?
“你!”
谢逍遥的脸色霎时涨的紫红,指着凤栖止道:“凤栖止,你不要太猖狂了!皇上还在呢,如何轮得到你做主?”
萧念更是愤然出列,跪在大殿中央道:“凤栖止此人行为不端,举止乖张,有辱我西楚国体,请皇上裁夺。”
不得不说,这夫妻二人的话实在是诛心,就差没有指着凤栖止的鼻子说他越俎代庖目无皇上了。
大殿之上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那些与凤栖止不对付的大臣们自然是愿意他吃瘪的,最好是让皇帝斩杀了才好。
可是依附于凤栖止的,则是随时预备着出列为他求情。
凤栖止却仿佛没有感觉到殿上的气氛,只是眼见得他们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凤栖止神情未变,只是回眸问道:“皇上,不可么?”
他说话的口气格外闲适,就像是在问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而皇帝的回答,则更是随意。
只见他大手一摆,道:“安平,你也该好好儿管教一下女儿,一个小姑娘穿的这么奢侈做什么?拖出去拖出去。”
这话一出,萧念顿时大惊失色,尖声道:“皇上——”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名黑衣侍卫已然将谢琳琅从她的怀中抢了出去,长剑一挥,谢琳琅的衣服便尽数化作了碎片。
下一刻,殿内便响起了谢琳琅的尖叫声,还未等到殿内众人看清楚,她便被那侍卫提溜着扔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眨眼之间,待得众人再看的时候,殿中便只剩下了地上那片片碎布。
谢言晚唇角笑意扩大,却猛然感受到某个地方的注视。她抬起头来,就见凤栖止戏谑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谢言晚心情极好,以手抚了抚头发,冲着后者露了一抹妩媚的笑容。
灿若繁星,色如春花,媚眼如丝,尽显女子风情。
凤栖止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先是一愣,继而便勾起一抹笑意来。
这个丫头,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能带给他惊喜。
“谢言晚!”
萧念无意中回头,便看到她脸上的笑意,顿时便厉声道:“你是不是巴不得看到你妹妹这样?身为长姐,却不念亲情,谢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她不傻,刚刚那一个笑容,萧念便直觉事情不简单,要知道,那套衣服可是谢琳琅从谢言晚那儿得来的。
她对付不了凤栖止,难不成连她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都拿捏不了么!
见萧念矛头对准自己,谢言晚心中冷笑,萧念这算不算是狗急跳墙了?
先前她不出来,那是想躲个清静。可就算是泥人儿还有三分土性呢,真当她是个软和性子,好欺负的很么?
“母亲这话,恕言晚不能苟同。既然母亲问我,那言晚也有话要说。”
殿内众人目光再次汇聚到谢言晚的身上,她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行了一个大礼道:“臣女谢言晚,参见吾皇陛下。”
“嗯,平身吧,你要说什么?”
皇帝有些好奇的望着她,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丫头居然敢顶撞安平郡主。
毕竟,这谢家的事情,皇帝也是知道些内情的。
“方才母亲说言晚不念亲情,实乃冤枉我了。臣女之所以不给妹妹求情,是因为,这个情不能求。”
她这话一出,皇帝顿时带着几分兴味问道:“为何不能求?”
而大殿中央的萧念,也冷笑道:“你倒是说说看,如何个不能求的理由!”
谢言晚闻言,回眸看了她一眼,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既然你让我说,那可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呐。
“今日乃是二皇子的庆功宴,众所周知,二皇子骁勇善战,将敌军灭于胡山之外,保我西楚和平。所以,妹妹之事,臣女不能求情。”
“一派胡言!”萧念原还担心她说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如今听到这话,顿时便冷笑道:“二皇子凯旋,与此事有何关系?”
而殿内众人,也都低声议论纷纷,毕竟,谢言晚这个理由,着实有些牵强了。
然而下一刻谢言晚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震惊不已。
“古语有云: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二皇子虽然凯旋归来不假,可是君不见,这马革裹尸的疆场上,究竟丧生了多少人的性命,才换来了今日的大获全胜!所以臣女以为,今日虽然是庆功宴,却更是为那些葬身战场的将士们哀悼之宴。而妹妹却在这样庄严肃穆的日子里,穿戴成那般模样,本就不对,所以,臣女不能为她求情。”
谢言晚一番慷慨陈词,不止是在场的大臣们震惊,就连二皇子也霍然站起身,沉声道:“父皇,儿臣觉得谢家女说的很对。”
他虽然是皇子,可是却镇守边疆将近一年,同那些将士们同吃同住,最是理解疆场上的风云变幻,更看不得这些文臣们靠着嘴皮子得来的富贵安宁。
太子也难得的没有跟上官翰骁抬杠,而是站起身来,恭声道:“父皇,儿臣也赞成她的话。”
他原以为谢言晚只是个闺阁的柔弱女子,不想还有这般见识,当真让他刮目相看,更对谢言晚势在必得。
这样一个女子,纵然生母的出身低了些,却是足够站在他的身边的。
见太子和皇子都为谢言晚说话,萧念的神情霎时慌张了起来,颤声道:“你这是强词夺理,狡辩!”
“难不成,母亲觉得女儿说的不对么?还是说,您觉得的马革裹尸的将士们,不配收到这样的尊重?”
这话一出,二皇子和在场武将的目光顿时看了过来,各个带着冷厉和杀气。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三章 他一开心就想搞事情
见殿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在主位下首坐着的凤栖止,却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冲着谢言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的很,自己的心血来潮都被她说出了一朵花儿来,还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呐。
只是那眼眸里,却是多了几分凤栖止都未曾发觉的柔情。
感受到凤栖止的白眼,谢言晚顿时投过去一记鄙夷的眼神。这老妖孽,看戏看的很开心嘛。
相较于二人的淡然,萧念却是有些慌乱。
她虽然身为郡主,身份尊贵,可是当这些人的眼光齐齐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再不敢说话。只是看向谢言晚的神情里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生生给撕碎了,她今日就不该让谢言晚进宫!
萧念目光所及,忽的看到凤栖止,顿时指着他道:“那依着你所言,九千岁的穿着岂不是也亵渎了亡灵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朝着凤栖止看去。
他一袭大红衣裳灼灼如烈火,眉眼中的景致风流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
纵然此刻被所有人的目光所包围,他仍旧怡然自得,仿佛这些话跟自己没有关系。
只是谢言晚却看得出来,那厮的眼神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劲儿。
“这.....”谢言晚的双眸迅速汇聚了大片的泪意,颤声道:“母亲何苦为难女儿?”
放眼西楚国,就连黄口小儿都知道凤栖止的恶名,可萧念却故意将战火引到他的身上,最后倒霉的会是谁?还不是谢言晚?
萧念的心思被戳破,顿时有些咬牙切齿,沉声道:“我就事论事,如何算的是为难你?”
谢言晚却不再说话,只是泫然欲泣,欲言又止。
而她这幅模样,更让在场大多数人将天平倒向了谢言晚。
毕竟,这西楚国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凤栖止,而谢言晚纵然再能言善辩,可对上一个根本不讲理的人,也不敢有所非议啊。
皇后似是看够了戏,抚了抚手上的黄金甲套,温柔的开口道:“安平,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呢?今日到底是宴会,这般闹下去不大妥当吧?”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念本就怒火中烧,在听到皇后的话之后,越发多了几分恼意。
她语气不善,霎时让皇帝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行了,好端端的扯上贤弟做什么?他就是穿的不入流,那也是朕允许的。都入席吧。”
一句话,便彻底宣告了萧念的下风。
见皇帝生气,萧念再不敢多言,只是愤愤的行了礼,便甩袖回到了座位上,只是在看到谢言晚淡然无波的脸后,更觉得火冒三丈。
这个小贱人,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这这厢的萧念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而身旁的谢逍遥脸色也不大好看。今日这出闹剧,到最后丢人的还是他谢家,偏偏萧念仗着自己是郡主,在家中威风惯了,他还说不得,当真是憋屈的很。
见他们二人心情都不大好,坐在后方的谢言晚顿时挑起一抹兴味。唔,见到他们不爽,她就开心了。
桌子前放着一个酒壶,内中盛着上好的桃花酿,酒香扑鼻,喝到嘴里别有一番滋味。谢言晚只喝了一口,便爱上了这个味道,她坐在角落里,没人发现,便怡然自得的多饮了几杯。
谢言晚心情好了,见凤栖止偷瞄自己的时候,甚至还格外有兴致的抬了抬酒杯,悄无声息的敬了他一杯。
今儿这事儿,老妖孽可是头功呐。
见谢言晚微不可察的敬酒,凤栖止的眼眸内顿时多了几分笑意,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捏着那白玉盏,在手中转了几圈。
心情好了的九千岁,便有些想要搞事情。放眼看了一圈在场之人,见这些人与自己对视的时候,都有些心虚,他微微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皇帝,施施然开口道:“皇上,今日这宴会,有酒岂能无乐?”
凤栖止一向很少提议,听得他的话,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含笑问道:“贤弟意欲何为?”
“唔,既然来了这么多的京城贵女,不如就让她们展示一番吧。”
凤栖止这话一出,那些大臣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而那些家眷们更是愤懑的看向凤栖止,仿佛想用眼光将他给凌迟了。
让世家贵女来表演,亏得他想的出来!他们虽然愤怒,也不敢正面跟凤栖止交锋。
毕竟,连谢家那样的大家都败下阵来,他们有自知之明。
反倒是皇帝,带着几分宠溺的眼神看向凤栖止,笑问道:“贤弟这样,不大妥当吧?”
在皇帝看来,凤栖止才二十多岁,正是顽劣的年纪,爱浑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一个在政事上这般出色的凤栖止,若是事事都做的中规中矩,反而会让他忌惮。
这样很好。
政事处置果决,然而生活作风却荒唐,满朝文武皆与他为敌,凤栖止不足虑。
皇帝眼中的笑意更加明亮了几分,道:“不如,叫歌姬们前来吧。”
“歌姬哪儿比得过这些贵女?皇上以为如何。”
“既然贤弟这般说,那便准了吧。”
皇帝略一点头,便同意了凤栖止这个荒唐的念头。
忽听得一个柔软女声响起:“不知九千岁中意那位世家贵女助兴呢?”
说话之人年约四十,如莲花般无害,一双眉眼格外温柔,正是二皇子的生母,贵妃连氏。
只是她这看似柔软的话,却成功的让大臣们的怒火更升了一个层次。毕竟,“助兴”一次,等于彻底将这些大臣们的女儿贬低到了歌姬的位置,可是他们不会埋怨连贵妃用词不当,毕竟干出这事儿的,乃是凤栖止。
谢言晚坐在阴影里打量着连贵妃,这女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如此诛心,实在不可小觑。
对于她的话,凤栖止却混不在意,只是抬起骨节修长泛着苍白的手,朝着殿中央指了过去。
“让——”
凤栖止将这个字的尾音拖得极长,莹润的手指一一略过那些世家贵女的脸。而被指到的人,要么脸泛苍白,要么含着惧意,无一人敢直视于他。
只除了......
“她。”
眼见得凤栖止的手指向了自己,谢言晚顿时心头一跳,待得看到对方眼中显而易见的戏谑,她顿时叹了口气。就知道这厮没安好心,这是铁了心的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若是她今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歌姬的事情,不出明日,她谢言晚的名声就毁掉了。再严重点,怕是连嫁出去都难。
毕竟,谁家肯要一个与歌姬地位等同的女子做媳妇儿?
而她能想到的事情,萧念自然也想得到。
萧念的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回眸道:“晚儿,被九千岁点到名字,是你的荣幸,别扭捏了,去吧。”
这凤栖止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儿,等回去之后她再多加宣扬一番,定要毁了谢言晚!
然而谢逍遥的脸色却格外难看,今日已经折进去一个谢琳琅了,他不能让谢言晚也搭进去。
“不......”
谢逍遥一个字刚出口,就见谢言晚霍然起身,带着单纯的笑意问道:“九千岁,这样不妥吧?毕竟爹爹并非百官之首,就算是展示才艺,也应该从官位高的世家开始吧?”
她这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世家贵女们全部带了进去,也让那些人脸上的幸灾乐祸霎时消失无踪。
展示才艺可以,大家一起来啊,这样一来,谁也别想笑话谁。
“谢家丫头说的不错。”
皇后面带笑意的开口,柔声道:“今日一则是庆功宴,二则,贵女们平日难得聚在一起,今日自然是要展示一番才艺的。若是有那出色让本宫开眼的,本宫也不吝赏赐。不过,既然九千岁指明了,那就由你先来吧。之后再按着顺序排,谁都不准偷懒儿。”
对于谢言晚,皇后越看越满意,这丫头够机灵,反应快,又能在逆境中给自己找回场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儿媳人选。
她这一番话,将事情合理化,瞬间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而先前挑事儿的连贵妃,则低下头去端了一盏茶,将眼眸里的冷意遮掩了过去。
谢言晚满意的一笑,走到正中施了一礼道:“娘娘开口,臣女却之不恭。只是言晚才疏学浅,还望海涵。”
得了皇帝和皇后笑着的保证之后,谢言晚这才回眸央了宫人取乐器。
不多时,便有宫人送来了古琴,谢言晚端坐之后,顿时微一皱眉。
这古琴是有了,可宫人却并没有给她拿指头。琴弦锋利如刀,不甚便会割破。
偏萧念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晚儿要好生表现,莫要为谢家丢脸。”
谢言晚回眸,便看到她未曾掩饰的恨意,她顿时明白过来,勾起一抹冷笑,调弦开口。
琴弦铮铮响起,音符在虚空中翻飞,杀伐之气森然,仿佛瞬间将殿上之人拉入了那残酷的战场中。
而谢言晚的声音也在此时响彻殿内:“若挽强弓箭雨流星,便拒敌千里,狂气伏虎百龙竞起,化狂澜奔袭。”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二十四章 赏她一个县主吧
此时殿内的众人,再不复先前的调笑和轻视,就连二皇子的目光,也被她吸引了过去,一脸震惊的看向正中的谢言晚。
而她,分明柔弱女子,却绽放出惊人的气势,让人不可小觑。
“百战又何妨,撼我大义不放。”她的声音仿佛化作了战场上的一支利剑,直插敌人的胸膛:“明日再战时,且看我,展锋芒!”
琴声铮然,余音袅袅,最后一个音符已然彻底消失,可众人却觉得自己耳旁仍在回荡着那个去掉。
最终,还是二皇子先回过了神儿,带着激动的起身拍手道:“好!好一个明日再战时,且看我展锋芒!”
而殿内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回味过来,再看向谢言晚的神情里,已然少了那种轻视和鄙夷。
反倒是凤栖止,仍旧低头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家丫头,你弹奏的这首曲子叫什么,为何朕从何听过?”
皇帝的神情也是一脸激荡,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御驾亲征,更知道,如果这种曲子到了战场上,是何等的激励人心。
闻言,谢言晚直起身子,站在大殿中央,仰头回禀道:“回皇上,此曲名为百战诀,乃是我西楚万民心声。”说到这里,她神情激越,正气凌然道:“我西楚得如此明君,庇佑西楚河山。西楚百姓亦不是怂包,敌国敢犯,百战何妨,万死不惧,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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