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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好毒辣的局,简单粗暴,她却一定会上钩。
“难不成,我就这样不管奶娘了么?”谢言晚心中恨意加剧,咬牙切齿道:“我不甘心!”
谢家之人,欺人太甚!
“不甘心,那你就去啊,跟那老太婆陪葬,然后再引出你那个不成器的丫头,刚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凤栖止冰冷的声音像是一盆冰水浇在她的身上,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是,她现在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但救不了奶娘,还会全军覆没。
“那我现在怎么办?”
她下意识看向凤栖止,便听到后者淡淡道:“回去。”
凤栖止说完,抬腿便走,谢言晚复又看向城门的方向。
奶娘被反绑着挂在城门上,身上的血液早已流干。
她猛地收回目光,攥紧了手指朝着反方向走去。
奶娘,你再等等我,晚儿一定会让您入土为安。谢家的禽兽,我会用她们的血,来祭奠您!
腊月的天泛着灰白色,凌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子席卷过街道,将人的骨头几欲冻裂。
谢言晚却仿佛感觉不到冷,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在头顶,而她的眸子,却亮的有些吓人。
回到小院之后,谢言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手心已经被掐出几个月牙型的印记,正渗出鲜血来。
巧穗心急火燎的撕了布条要替她包扎,却被谢言晚一把抓住手,郑重道:“如今城中在通缉我们,巧穗,你收拾收拾,寻个机会我把你送出城去。”
巧穗下意识问道:“小姐,那你呢?”
见谢言晚没有说话,巧穗顿时便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小姐,要走,咱们就一起走。娘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您好好儿活着,您不能辜负她。”
谢言晚将她扶起来,握着巧穗的手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想了许多的办法,可到最后,都一一排除掉了。且不说谢府权势滔天,想要杀了他们绝非易事,就算是能杀,她也不会让谢家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萧念,谢琳琅,还有助纣为虐的谢逍遥;她要让那些人从云端跌落尘土,狼狈不堪的死去。只有这样,才能祭奠奶娘的在天之灵!
巧穗被她的神情吓到,摇头道:“小姐,那些人位高权重,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咱们斗不过她们的,您可不能犯傻啊!”
闻言,谢言晚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来,眉眼中皆是嗜血的味道:“斗不过也要斗。既然这世道善恶不分,那我便立一个是非曲直。没有路,我便踩出一条路,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为奶娘报仇!”
“啪,啪,啪。”
有稀疏的把掌声响起,谢言晚回头,就见凤栖止意兴阑珊的拍着手,嗤道:“说得好,本座就喜欢看你们这种不自量力的人撞个头破血流。”
说到这里,他撑着额头,眼尾上挑:“或者,你可以求求本座,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谢言晚心中一动,却在看到他眼中的戏谑之后,冷笑道:“不劳烦您操心,我这里庙小,还请您自便。”
先前她出去的时候,凤栖止还高烧不退,可是方才回来时凤栖止拽着她,谢言晚才发现那人的体温分明十分正常。
这人浑身都透着一股诡异,是祸非福,她不得不防。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凤栖止下了这个结论后,忽的伸手将窗户大敞。
雪粒子随着冷风灌了进来,霎时便叫屋里的人打了个寒颤。
一只通体屋内的鸟随之飞进,尜尜的叫声格外尖锐刺耳。
谢言晚神情一冷,下意识便想去捉那只不速之客,不想那鸟却被凤栖止先抓在了手中。
凤栖止自那鸟腿上解下一只锦囊,一面回眸睨了一眼谢言晚,嗤道:“啧,没家教的丫头,别人的东西也是随意乱动的?”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六章 被尘封的往事
那鸟窝在凤栖止的怀中,黑豆一般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像是在打量屋内之人一般。
巧穗好奇的瞧着那鸟,讶然道:“咦,我往常只知道鸽子能传信,不想乌鸦也可以当信使呀?”
她话音未落,就见那只“乌鸦”羽毛炸开,豆眼瞪着巧穗,鸟嘴尜尜
的叫了起来。
巧穗越发觉得有趣儿,回眸笑道:“小姐,您看,这乌鸦还能听懂人话呢。”
她这话一出,那“乌鸦”的毛越发的炸的蓬松了起来。
谢言晚抿嘴一笑,打量了一眼那只鸟,体型与苍鹰差不多,头上生着一个羽冠,散开时像极了凤冠,那通身的羽毛乌黑发亮,眸子更是寒芒点点,显然不是寻常鸟类。至少,不会是一只乌鸦。
“这般盯着本座的鸟儿,难不成,你看上它了?”
猛听得凤栖止说话,谢言晚顿时回过神来,脸色没来由一红,道:“谁盯你的鸟了!”再说了,你一个太监,有么?!
这话她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腹诽。
凤栖止倒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一只手摩挲着手里的锦囊,唇角微勾,眼眸里却流出点点寒芒来:“丫头,同本座互惠互利如何?”
他笑的时候,仿佛万千星光皆入眼眸,叫人不由自主的跟着沉沦。
谢言晚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着急。”
凤栖止起身,将那锦囊扔到炭盆里,望着那瞬间腾升起的火苗,淡淡道:“你若有本事回到谢家,本座再告诉你。”
谢言晚莫名的想要相信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成交。”眼下她孤掌难鸣,而凤栖止,会是她报仇的最好帮手。
至于他想要什么,谢言晚大抵能猜出来几分。
毕竟,巡防营负责京城的安危,每夜都有固定人手巡逻。可是昨夜里京城追杀凤栖止的人闹得那样大,巡防营却丝毫没有动作,若说没有人指使,谢言晚打死都不相信。
而巡防营的直属上司,正是她的好父亲,兵部尚书谢逍遥!
凤栖止挑眉一笑,道:“啧,你这般乖巧,那本座就先帮你收点利息好了。”
美人儿一颦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
谢言晚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暗道这男人的妖孽,便见他已然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狼毫奋笔疾书。
她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利息怎么个收法?”
凤栖止却只露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将写好的纸条系在黑鸟的腿上,轻喝一声:“玄墨,去。”
......
三日后。
狂风呼啸席卷天地,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落到人间,入目之处都被裹上了一片银白。
这场雪从白日里下到后半夜,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狂风呼啸着将树枝吹得东倒西歪,地面上更是风沙四起,仿佛在昭示着这个夜晚的不平凡。
有更夫的声音由远至近:“夜半,子时——”
茜纱窗上,忽然便出现了一抹人影。
下一刻,那抹人影仿佛活了一般,竟直直的透过窗户,进了房间之内。
“啊,鬼,鬼啊——”
萧念猛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尖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
反倒是那个人影快速的靠近了萧念。
一袭大红衣裙,映衬得那张脸惨白如纸,七窍流血,双眸凄厉。她死死的抓住了萧念,凄厉的问道:“萧念!你忘了我当年的誓言了么?你谋害我的女儿,薛素锦化作厉鬼也要杀了你!”
“不,咳咳,救,救命!”
那掐着她脖子的手凉的仿佛千年寒冰,而那一双淌着血泪的眸子,更让萧念吓得几欲昏厥。
“素锦,你听我解释,我,我没有。”
那张脸离得越来越近,萧念甚至可以通过她的瞳仁,看到自己惊惶的模样。
“薛素锦”将鲜红尖利的指甲掐在萧念的脸上,阴森森道:“你害我的女儿,我就把你拖入地狱!萧念,拿你的命来!”
室内的灯笼尽数熄灭,唯有香龛里的一笼熏香仍旧散着幽幽的香气。
萧念状若癫狂的在屋里不住的躲藏着,嘴里还在尖声道:“我没有,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
“薛素锦”站在阴影处,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只是那眼眸里却是寒意森然。
外间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她迅速闪身,藏了起来。
灯笼火把将房间内再次照亮,有婆子上前拉住萧念,焦急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如此叫了数次,萧念才清醒了过来,一把抱住那婆子哭道:“李嬷嬷,有鬼,是薛素锦,她回来,回来杀我了!”
李嬷嬷闻言,连忙抱着萧念安抚道:“主子,您别怕,只是做噩梦了而已。”说着,她又神情冷厉的看向屋内的丫鬟小厮,沉声道:“你们都退下,管好自己的耳朵!”
直到缓了半日,萧念才抬起头来,喘息道:“我真的是做梦么?”
李嬷嬷坚定道:“主子别怕,您是被梦靥着了。”
熟料她话音未落,就见萧念神情惊恐的指着铜镜内的人,尖利的叫道:“啊,鬼——”
只见铜镜里的人,脖颈之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远远望去,就像是头颅被人切割成两半一样。而她的头发,更是被割断了一大截,配上她此刻的表情,像极了一个疯婆子。
“不,不是做梦,是真的有鬼!”
萧念再忍不住,快步冲过去,一把将那铜镜挥倒在地上,而后又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一地。
“主子,主子,您冷静些!”李嬷嬷被她这模样吓到,却只能强撑着安抚她的脾气:“主子,您别怕,老奴陪着您呢。”
萧念折腾了半日,方才倦极而眠,李嬷嬷心疼的将她扶上床,见自己的手被她抓着,索性将肥胖的身子蹲在地上,守护着萧念。
房内的二人,浑然不知那香龛里,正悄然无息的被弹进去一粒药丸。
萧念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的她仿佛被一股香味儿牵引着,竟再次回到了当年。
那时的她还不是谢逍遥的正妻。彼时谢逍遥早有妻子,娶得乃是京城薛家的嫡女薛素锦。薛素锦生产那日,房间里除了稳婆之外,还有一个自己。
“郡主,谢夫人生了一个千金。”
稳婆的话刚说完,就挨了一个耳光,旋即便是萧念狰狞的叫道:“她算什么谢夫人?一个布政使的女儿也配和本郡主抢男人么?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扔进水桶里溺死!”
说完这话,她从李嬷嬷的手中接过金块,阴冷的走到床前,一把将那沉甸甸的金子塞进了薛素锦的体内。
“啊——”
耳边女人声声惨叫,听在萧念的耳朵里,却恍若天籁。她狞笑着捏住薛素锦的脖子,一字一顿道:“薛素锦,带着你生的孽种下地狱去吧,谢家正妻的位置,只能我来做!”
直到薛素锦不再挣扎,萧念才满意的松开手,却听到丫鬟回道:“郡主,这,这个小丫头还没被淹死呢!”
萧念望去,果然见那婴孩在水中,一双眸子还炯炯的望着自己,看的她心中一阵发毛。
“把这个贱种捞出来,让我来!”
不想她话音未落,竟然看到床上已然“死去”的薛素锦再次坐直了身子,一把便掐住了萧念的脖子!
“萧念!你若敢谋害我儿,我薛素锦化作厉鬼也要找你复仇!”
话音落下,薛素锦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
“啊,走开,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啊!救命,嬷嬷救我!”
萧念一身冷汗的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身子,待得看清楚周遭的事务之后,顿时瑟瑟发抖道:“嬷嬷!”
梦里的一切太过清晰,可是萧念十分清楚,这根本不是梦,而是当年真实发生过的。若非她心中担心薛素锦的鬼魂来找自己复仇,也不会留下谢言晚的命了!
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薛素锦早就该投胎了,谁曾想,她的鬼魂竟然还在,还要杀了自己!
眼见得萧念哭的神情崩溃,闻讯赶来的丫鬟顿时小心翼翼道:“李嬷嬷,要不然咱们给夫人请个道士来吧?”
“滚出去,你还嫌不够乱么!”李嬷嬷正安抚萧念,心中有些焦躁,此时听到丫鬟的话,顿时便吼了出声。
不想萧念听到这话,却是猛地抬起头来,尖声问道:“道士?道士能捉鬼么!”
“能的。”小丫鬟紧张道:“夫人,我听说道士驱鬼比和尚还厉害呢,若是请个得道高人,定然能让那鬼魂再不能作恶!”
“那还愣着做什么?全城寻道士,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魂飞魄散!”
这话,萧念说的咬牙切齿。
......
“我说,你这药丸还挺管用的嘛。”
尚书府门外不远处的小吃摊上,坐着一男一女。纵然戴着大大的兜帽,也遮掩不住二人的风姿。
听得谢言晚夸赞的声音,凤栖止勾唇一笑,喝了一口豆腐脑,方才嗤道:“本座的曼陀罗花可是世上难寻,一向是千金不换的。今日你一次用了本座两颗,要怎么回报我?”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七章 看戏
闻言,谢言晚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好一会儿才磨牙道:“多少钱您尽管开价,反正我没钱。”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昨晚上她为了演好这场戏,已经被凤栖止敲诈勒索的写了上千两银子的借条了,如今他又开始加价,谢言晚已经无力吐槽了。
她这幅气鼓鼓的模样格外可爱,凤栖止睨了一眼,唇角微勾,淡淡道:“无妨,钱债肉偿,本座也不介意。”
听得这话,谢言晚下意识回道:“您,有么?”一个太监,还想让她肉偿?用哪?
下一刻,谢言晚的头上便挨了一筷子,只听得凤栖止鄙夷的声音响起:“龌龊,本座只是缺个洗脚丫头。”
谢言晚愤愤的揉了揉脑门,眼前这厮是个老妖孽,她打不过,还说不过!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嗤了一声,将手中的勺子扔在碗里,当先起身道:“走吧。”
......
尚书府。
“这位道长,您若是能将那贱人的鬼魂除去,要什么我给您什么!”
萧念这两日快被折腾疯了,夜夜她都被薛素锦的鬼魂纠缠着,且不管她房间内有多少人,只要一沾枕头,就会梦到薛素锦前来索命,吓得她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如今见到这位号称是云游四海恰好到了京城的得道高人,她顿时便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闻言,那道士将手中拂尘一甩,摸着胡须道:“夫人莫要着急,贫道尽力而为。且待我掐算一番。”
他话音落下,便开始在这院子内闭眼行去。只是那步伐的方向却赫然是朝着薛素锦曾住过的院子里去的。
“就是这里了!”
道士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如炬的指着虚空中的方向,沉声道:“夫人,这里可曾死过一个妇人?”
萧念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所指的地方,正是薛素锦产子身亡之处!她肃然起敬,双手合十的拜道:“道长,正是这里,全靠您了!”
这几日她不是没有请过道士,可是没有人能够看出端倪来,甚至就连国师还前来看了一圈,到最后只留下一句:“微臣实在无能为力。”便吓跑了。
如今看到这个道士的模样,她顿时便多了几分定心丸。
道士微微点头,回眸道:“徒儿,替为师摆出法器。”
“是,师傅。”
他身边的小徒弟年纪不大,唇红齿白,可脸上却格外蜡黄,还有点点的雀斑,生生的让那模样降低了几分姿色。
只是在无人处,那小徒儿却是愤愤的瞪了一眼仙风道骨的老道士。
凤栖止这厮绝对是报复!把自己捯饬的那般顺眼,却将她扮的这般丑陋!
谢言晚心中吐槽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利落的将法器一一摆好哦,又点上熏香烛火,恭敬道:“师傅,徒儿摆好了。”
凤栖止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谢言晚,而后正襟危坐,在这香火袅袅的院内念念有词。
不多时,只见那原本细微的小火苗突然窜天而起,在空中燃烧了起来!下一刻,便见凤栖止猛地挑起,将手中的拂尘挥出,喝了一声:“去!”
而后,便见那束火苗竟然在空中划出了一个隐约的人形,而桌案上摆放整齐的黄纸上,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淌出一大片的血迹!
只见那血迹迅速的蔓延开来,最终竟然形成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萧念离得最近,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尖声道:“鬼,鬼啊!道长救我!”
凤栖止的动作忽然癫狂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虽然含糊不清,却也听出是在同“人”对话。
然而他似乎是没有谈妥,踉跄的退了几步,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火苗嗖的一声熄灭,仿佛从未燃烧起来过,而凤栖止更是脸色苍白,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呼。”
“道长,怎么样了?”
萧念猛地上前几步,仓皇的抓住了凤栖止的手,力道之大竟在他的手上掐出痕迹来。
她却恍若不觉,只是颤声问道:“那贱人可是魂飞魄散了?”
凤栖止眼眸微眯,在她的手上扫了一圈,强忍着将她的手剁下来的冲动,后退几步道:“夫人,这鬼魂着实厉害的很,贫道有些无能为力。”
“道长,求求您了,救救我吧!”
萧念吓得浑身一软,她没有想到薛素锦的鬼魂竟然如此厉害,难不成自己真的要丧命在一个鬼的手中么?
她乃长公主之女,先皇亲封的安平郡主,身份尊贵。莫说是一个活人,当年的薛家满门都被她整的再不敢踏足京城,可偏偏对这个鬼魂无可奈何!
她不甘心!
“道长,只要您能救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
见萧念又跪又拜,谢言晚眼眸里勾起一抹冷意,脸上却一派真挚的抬起头来,诚恳道:“师傅,您就救救她吧,这位谢夫人看起来也怪可怜的。”
“哎,罢了,谢夫人,贫道就再帮一帮你吧。”
凤栖止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又取出一道符咒来,道:“贫道同那厉鬼商议一番,看看能否跟她谈条件。”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凤栖止却再不说话,只将那符咒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符咒飘在半空中,分明是一张小小的纸,却燃烧了许久都未曾变成粉末。
见这位得道的高人都东倒西歪的模样,萧念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手更是紧紧地抓住李嬷嬷,生怕那厉鬼会突然扑到自己身上。
“谢夫人。”
凤栖止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向萧念道:“若早知事情经过,贫道定然不会来!这厉鬼已然说了前因后果,此事乃是因果报应,你当初既然应承了她,却为何要毁了誓言?厉鬼已被惹怒,如今回来报仇了!”
“什么?”
萧念愣怔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当初薛素锦死之前七窍流血的指着自己说的话。
她吓得脸色惨白,颤声问道:“道长,我知错了,可有破解之法?”
“如她所愿,冤魂自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说到这里,凤栖止又掏出一张明黄的符咒来,递到安平的手中,叹道:“一切事物都有因果,天数难改。这道符咒可保你暂时无忧,若想彻底解决,还要看夫人你的造化了。”
萧念紧紧地捏着符咒,脸上一派惨然,吩咐道:“来人,好生送道长离开。”
直到凤栖止二人离开之后,萧念才望着薛素锦死去的院子,问道:“李嬷嬷,难不成我真要将那小贱人接回来么?”
想要化解此事,就得好生将谢言晚接回来供着。
可是她不甘心!
李嬷嬷站在她身后,脸色也有些难看,当年之事,她也是帮凶,如今年纪大了,她越发相信鬼神之说,这会儿心中也直打鼓。
如今听到萧念询问,她略想了一想,低声道:“主子,此事并非小事,您还是跟老爷商议一番吧,说不定他有更好的法子。”
“嗯,也好。”
萧念惊惧且愤恨的看了一眼那院子,转身便朝着谢逍遥的院落走去,浑然不知那被她送走的两位道士,又悄悄地返回了谢府。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书房的房顶上,鬼鬼祟祟的蹲着两个人。谢言晚有些无语的看着一脸兴致盎然的凤栖止问道。
方才他们原本是预备回去的,可是凤栖止不知听到了什么,又拉着她回了谢府,还搂着她的腰直接将自己带上了房顶。
一想到那人的手掌触碰到她腰间的时候,谢言晚就有些脸红。分明是冬日的时节,可他的手却格外炙热,像是炭火一般,烧的她的心都有些烫。
“嘘,看戏。”
凤栖止却没有留意到她的神情,只是将一片黛瓦揭了起来,指着里面道:“好戏来了。”
谢言晚顺着看下去,顿时便脸红心跳。
青天白日的,谢逍遥正抱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歌姬啃得欢实呢。
“啧,想不到你居然喜欢偷看人行房,真不要脸。”
谢言晚转过头去,只是下面的声音却是源源不断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美人儿吟哦娇喘,格外动人,只是那谢逍遥的声音却不敢让人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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