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啊——”
下一刻,房间内便传来女子的尖叫。
谢言晚捂着眼睛,颤声道:“你,你怎么在洗澡?”
暗房之内雾气氤氲,正中有一个偌大的池子,内中躺着一个男人。
池水清澈,将男人的肌肤纹理都映得清清楚楚。
三千青丝飘在水中,越发衬得那黑白分明,而那两抹粉色,更显露无疑。
蜂腰猿臂,肌肤紧实,更有那一张脸,带着倾国倾城色,内中魅色流转,点点闪着光芒。
仿佛山中精怪幻化,带着绝色天成的惑,引人犯罪。
见她前来,凤栖止下意识便要寻衣服,可在看到她这模样之后,反倒起了逗弄之心,嗤道:“不请自来的是你,却来怪罪本座,是何道理?”
说到这里,他又放柔了声音,问道:“好看么?”
那声音里似是泉水潺潺,又似珠玉落盘,分明随意的口气,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谢言晚下意识道:“没看清楚。”
旋即,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而她的话,顿时引来凤栖止一阵轻笑,引诱道:“那你再看清楚一些?”
“才不要!”
谢言晚顿时愤愤,下意识便要转身出去。
听得身旁风声呼啸,谢言晚下意识睁开眼,正见到男人的身体坦坦荡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言晚的脸瞬间红了。
而后,又血色尽失。
方才惊鸿一瞥,她只看到了他完美的身材,可是如今再看去,这才发现,他的身上竟伤痕交错,新旧伤口不胜枚举!
而那些暗沉的疤痕,更是昭示着,凤栖止曾经遭受了怎样惨烈的对待。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五十章 疼死你,关我什么事儿!
“这是,怎么回事?”
谢言晚几乎艰难的问出这句话,手指不由自主的触碰了他的疤痕,瞬间便打了个冷颤。那些疤痕,带着粗粝的质感,更有那新长出粉肉的皮肤,和那未曾完全愈合的伤口。
不一样的疤痕,却是一样的触目惊心。
是真的。
然而她没有想到,只是这一句话,周遭的空气瞬间便冷却了下来。
凤栖止眼中的逗弄之色尽退,随手扯了衣服披上,一把推开她,鄙夷道:“给你点好颜色,就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给本座出去!”
她触碰过的伤口,仿佛让凤栖止又重温了一遍那种感觉,且更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处境。
凤栖止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仿佛一盆冰水泼下,让谢言晚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
先前是心疼的,这次却是气的。
“出去就出去!”
谢言晚拂袖而去,走出去的时候,力气格外大将门带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凤栖止眼眸里的寒意尽退,神情莫辨的低下头去,寸寸的拂过那些几乎遍布全身的伤疤。
真恶心。
房内的事情,谢言晚却是不知道的,她气呼呼的出了房间,便径自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原本是存了一肚子的话,可是现在她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夜风凌冽吹着,谢言晚被冻得打了个寒颤,越发愤愤的诅咒道:“疼死你,关我什么事儿!你说的没错,老娘才不是你的谁!”
只是在经过洛清彦房间的时候,谢言晚却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那样多的伤口,他应该很疼吧?
再回到凤栖止房门前的时候,谢言晚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瓷瓶儿,抬手便推开了门,而后又重重的合了上去。
凤栖止仍旧穿着先前那件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三千青丝滴滴答答的落着水,那贴身的衣物粘在身上,加上那带着几许落寞的神情,倒像是一只孤寂的小兽一般。
然而下一瞬,那只小兽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令人咬牙切齿的老妖孽,用着最讨厌的声音问她:“你又回来做什么?”
谢言晚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径自走到他的身边,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将他的头发包裹了起来,愤愤道:“我来给你撒药!”
“不需要。”
凤栖止想要推开她,却被谢言晚一把抱住,而后,一脸鄙夷的将他扔到了旁边的软榻上。
凤栖止顿时瞪大了双眼,却见谢言晚毫不客气的瞪回来:“看什么看,你现在可没有冰魄银丝傍身!”
只是那心里到底是龇牙咧嘴,这老妖孽吃什么长大的,看着浑身没有三两肉,怎的这么重!
不待凤栖止说话,谢言晚便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连珠炮似的开口道:“虽说我不想管你,可万一你死了,我就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为了防止司礼监的人把我扔去慎刑司,也为了我的小命呜呼,我现在要给你上药!”
见凤栖止想要开口,她又恨恨道:“不许反驳,闭嘴!”
而后,凤栖止竟真的乖觉的闭上了嘴巴,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谢言晚嘴上凶的很,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格外的轻柔,小心翼翼的替他将头发上的水渍擦干,又将他的衣服退至腰间,这才小心的替他上药。
她是真生气啊,可是看了他身上这些伤之后,却又真的心疼。
仅仅她认出来的,便有刀剑鞭子钩子等物,甚至还有一块焦黑的疤痕,像是烙铁之类的伤。
这是要多恨他的人,才能下的去这般重的手?
谢言晚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好在凤栖止背对着她,并看不到她的表情。
谢言晚不着痕迹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到底忍不住道:“你工夫这么高,寻常人根本近不得身,可你怎么这么多伤啊?”
闻言,凤栖止只是趴在软榻上,垂眸不言。只是他的脸色,却仿佛万年冰山一般,凝结在一起。
见他不说话,谢言晚就继续说。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又愤愤不平。
凤栖止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光听着她的语气,就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丫头,往日里怎么没发现她这般聒噪的?
“小丫头片子瞎管闲事,上完药了么?上完了赶紧走。”
听得凤栖止嫌弃的声音,谢言晚咬了咬牙,可又看到这些未曾完全愈合的伤口之后,低声念叨:“我最大度,我不生气!”
她声音极小,可是凤栖止的耳朵却格外好使。听到这句之后,险些笑出声来,只强忍着才没有破功。
他身上伤口极多,不过大多数都是旧伤。谢言晚替他检查着伤口的时候,无意中便触碰到了某个部位,而后,神情一僵。
她先前还抱着几分希望,想着这老妖孽会不会是假冒伪劣的太监,可如今亲自触碰之后,才有些失望。
原来,他竟是真的啊。
这样惊才绝艳的一个男人,当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肯进宫做太监的?
“你,是怎么进宫的?”
听到谢言晚的声音,凤栖止神情一暗,带着几分自嘲道:“我是个孤儿。”
闻言,谢言晚心头一疼,孤儿,她前生也是一个孤儿。
不,确切的说,前世的她是有父母的,可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儿,所以出生的第二日便被扔了。
原因是,她的亲生父母要再生一个男孩儿,而她,不能占用户口本上的那一页纸。
呵。
突然之间,谢言晚便失去了所有说话的念头,只是对凤栖止却越发同情起来。
一个孤儿,在这后宫之中,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爬到今日的位置?
司礼监大太监,集秉笔掌印于一身,建府邸、入宗祠、加封九千岁,旁人只看到这一切的殊荣,而对他艳羡活妒恨,怕是无人想过,这一切,他是怎样得来的。
感受到身旁女子的情绪,凤栖止心头微动,旋即嗤道:“你莫不是在同情本座吧?”
闻言,谢言晚下意识回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反问道:“千岁爷,您需要同情么?”
是啊,纵然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是他凤栖止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他们这种人,宁愿被人恨,也不要被人同情。
因为,同情属于弱者。
谢言晚突然便释然,扬眉一笑,扶起凤栖止道:“千岁爷,夜已经深了,妾身扶您就寝可好?”
凤栖止定定的看着她,脸上蓦然多了几分笑容,而后,他矜淡的点头:“甚好。”
将凤栖止扶到床上之后,谢言晚又替他将被子扯过来,不想她刚弯了腰,便觉得天地一阵旋转,待得她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然被凤栖止抱在了怀中。
“喂。”
男人的呼吸就在耳边,谢言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咬牙道:“千岁爷,您不是最讨厌旁人触碰您的被褥么,难不成又想换房间睡了?”
不想,她这话一出,就听得男人带着鄙夷的声音响起:“怎么,摸完了本座,你就想走?谢言晚,本座怎么平日没看出来,你是这样负心薄幸之人。”
他的声音里隐隐的带着控诉,谢言晚登时便觉得一道惊雷劈下,将她劈的外焦里嫩。
负心薄幸之人?
她?
谢言晚?
谢言晚顿时咬牙切齿,反唇相讥道:“我也没发现,千岁爷您竟是这般颠倒黑白之人!”
这厮也忒不要脸了吧,什么叫恩将仇报,这就是!
然而,不论谢言晚怎么挣扎,都脱离不了对方的怀抱,反而是凤栖止,虽然仍旧紧紧地禁锢着她,可是呼吸已然绵长起来。
他睡着了。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谢言晚只得放弃了挣扎,望着头顶的帐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男人的心跳声稳健有力的传来,一声一声仿佛最好的安眠曲,谢言晚刚开始还百无聊赖的数着他的心跳,可不多时,便在这令人安心的心跳声中,缓缓的坠入了梦乡。
怀中的小丫头无意识的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凤栖止却是慢慢的张开了双目。
眸内清明,何曾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望着怀中的谢言晚,凤栖止伸出手来,轻柔的将她耳侧的头发抚开,而后带着几分不解望着自己的手。
他是有洁癖的,以往不论是男女,只要碰了他,都难逃一个死字。只除了那个人,和医者。
可是谢言晚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规律,不论是她碰自己也好,还是亲自己也好,凤栖止都没有杀人的冲动,反而很贪恋那种感觉。
房间内没有烧碳,空气里带着几分冷意。感受到怀中女子往他身上又偎依了一些,凤栖止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自觉的收紧了怀抱。
他的手在谢言晚的腰上放着,感受着手掌之下的温度,凤栖止的脸上逐渐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他低下头去,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吻,低哑着声音道:“丫头,你是本座第一个想要留在身边之人,可千万别离开本座啊。”
否则的话,上天入地,他都要将她寻回来,哪怕融入骨血,也要至死方休。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五十一章 她是祥瑞
清晨,有鸟儿在回廊下唧唧啾啾的叫着,回廊上的冰柱逐渐融化,滴滴答答的落下水来。
一切都是美好而清新的模样。
谢言晚便是这个时候醒来的。
身侧的床铺已然凉了,想来凤栖止已经出去许久。谢言晚在床上翻了个身,只觉得满心满身都被凤栖止那甘洌的气息所包围。
她伸了个懒腰,刚要起床,就见陆嬷嬷已然推门而入,笑眯眯道:“醒了?”
见到陆嬷嬷,谢言晚顿时有一种被抓包的尴尬,讪讪的笑道:“唔,刚醒,嬷嬷怎么来了?”
“主子吩咐我,来伺候晚儿小姐穿衣起床。”
说着,陆嬷嬷将一套衣服放在她的床边。
闻言,谢言晚顿时有些害羞,明明他俩什么都没发生,可怎么这话听起来那么有歧义呢?
看到她这模样,陆嬷嬷的神情越发的暧昧起来,低声问道:“你跟主子,可是在一起了?”
谢言晚被臊了个红脸,轻咳了一声,喊道:“嬷嬷——”
见状,陆嬷嬷的笑容更扩大几分,意味深长道:“其实跟着主子也未必不好,这世上男儿有几个能比得过他的?”
听得这话,谢言晚脸上红晕更甚,抬眼嗔道:“嬷嬷,您一把年纪也这么八卦么?”
陆嬷嬷顿时笑了起来,待得帮她梳好头发之后,又差了一根簪子,这才柔声道:“我年纪大了,只盼着看到身边人都好好儿的,我就心满意足啦。”
她这话说的格外温柔,那一瞬间,谢言晚仿佛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奶娘。
都是同样的温柔啊。
谢言晚的鼻子一酸,重重的点头道:“我会的。”
二月初的时候,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河岸杨柳依依,堤坝绿草绒绒,一切都昭示着春回大地。
萧念到死都没有看到的了尘大师,也在此时回京了。
只是他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面圣。
“老衲见过皇上。”
见了尘大师行礼,皇帝立刻从龙案后走过来,将他搀扶起来,道:“大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吧。”
西楚崇尚佛教,而了尘大师的地位更是高崇,就连当朝的国师都是他的徒弟。
了尘大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也不同皇帝客气,便在下首坐了。
“不知大师此番匆匆回京见朕,可有要事?”
了尘大师每次回来,都会给皇帝带来一个消息。或好或坏,可是都关乎国运,所以皇帝十分紧张。
闻言,了尘大师微微一笑,慈眉善目道:“老衲夜观天象,发现祥瑞入世,正在我西楚国都,所以特来回禀。”
听得此言,皇帝顿时大喜,问道:“那祥瑞现在何处?”
“凤府。”
皇帝抚掌笑道:“大师,您莫不是糊涂了,前些年,您便告知朕,贤弟乃是祥瑞之兆啊,怎的这次又掐算重了么?”
“非也非也,皇上,这次的人乃是一女流之辈,姓谢。”
了尘大师高深莫测的笑着,皇帝先是诧异了一会儿,又猛地想起来什么,不可置信道:“你是说,谢言晚?”
如今在凤府姓谢的女子,可不就是前些时日被凤栖止讨走的那位么。
“正是此人。”
见他一脸肯定的模样,皇帝下意识摇头道:“怎么可能呢?”
“老衲也纳闷的很,皇上不如传召她前来,待老衲掐算一番,或许便可窥见其中真相。”
皇帝几乎想也没想,立刻答应道:“如此,便依了大师。来人,去凤府,传召谢言晚进宫见朕。”
这些年了尘大师所言之事每一桩都不曾骗人,事事应验。事关西楚国运,皇帝更不敢耽搁。
宫里太监前来传话的时候,谢言晚方吃了早饭,正在院子里陪着陆嬷嬷修剪花枝。
那小太监是凤栖止的人,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又笑道:“姑娘快去吧,这是您的福气呢。”
闻言,谢言晚顿时有些诧异,下意识回去看陆嬷嬷。却见陆嬷嬷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嬷嬷?”
谢言晚又喊了两遍,陆嬷嬷才回过神儿来,笑道:“他说的不错,姑娘去吧。”说着,她又拉着谢言晚进屋,替她换了一套粉色的衣裙,笑着将谢言晚送了出去。
只是等到院内一空,陆嬷嬷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
谢言晚一路狐疑,总觉得这事儿里面有些猫腻,甚至疑心这是大长公主在搞事情。
可是真的见到了尘大师的时候,谢言晚的一切想法却都云烟散尽了。
眼前的和尚,一袭袈裟着身,慈眉善目,远远望去,就像是端坐庙宇之内的雕塑,透着一股的佛性。
“臣女谢言晚叩见吾皇万岁。”
谢言晚恭谨的行了礼,又朝着了尘大师施了一礼。
“大师,可是她么?”
了尘大师绕着谢言晚转了一圈,又定定的看了她半日,方才惊喜的看着皇上道:“皇上,正是此人。只是——”
“只是什么?”
见了尘大师又蹙起了眉,皇帝顿时有些着急。
“皇上,此女原该是凤星之命,只是出生之时沾染了煞气,导致命体受损。其后她又被煞气压制,导致祥瑞之兆无法开启。如今煞气虽退,可这祥瑞之命,唯有皇上您的龙气,才能为之开启。”
他这短短几句话,却包含了无数的信息,皇帝听得云里雾里,因道:“还请大师明示。”
了尘大师沉思良久,方才眼中一亮,道:“春日祭祀大典,还请皇上无比带上此女,一同祭告天地!”
闻言,皇帝却是有些迟疑道:“这,怕是不妥吧?”后宫命妇都不得出席,却要带着她一个女子?
可在看到了尘大师脸上的坚决之后,皇帝略一思索,到底是点头道:“好,谢氏女,回去准备着吧。”
谢言晚从进殿之后就是蒙的,这会儿更是有些晕晕乎乎,依言谢恩道:“臣女遵旨。”可她的心里却有一个小人在咆哮,这老和尚太能侃了吧,这一会儿的工夫,她就从一个人人唾弃的角色,变成了西楚国的祥瑞?
她原先是不信鬼神的,可是自从她自己变成了孤魂野鬼,便对于这事儿有了几分的敬畏。
如今细细想来,难不成这具身体的原主真的是祥瑞之命?
谢言晚一路飘忽的出了宫,回到凤府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凤栖止念叨一番这个事情。
这也忒诡异了!
不想,凤栖止却不在府中。
她叹息一声,便去找了陆嬷嬷,将了尘大师的话重复了一遍,带着几分不解道:“嬷嬷,您觉得那大师说的话,靠谱么?”
她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凭空掉下来的馅饼呢?
陆嬷嬷却似乎并不想多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道:“总归不会害你便是,给你什么,接着便可。”
谢言晚略一思索,觉得也是这个理儿,便笑嘻嘻的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她在宫中待了这些时候,眼见得到了午饭的时候,她便兴冲冲的陪着陆嬷嬷一起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前世的时候,她闲来无聊便喜欢下厨做饭。到了这里之后,先前在谢府她没有这个机会。如今凤府里却可以让她大展身手。
每每谢言晚下厨做饭,都会引来那些厨娘和小厮们围观,就连陆嬷嬷也格外诧异,笑问道:“姑娘这是哪儿学来的本事,我都闻所未闻呢。”
谢言晚这时候是最得意的,尾巴恨不能翘到天上去:“这是老天爷赏的本事,嬷嬷尝尝。”
她将一个丸子喂到陆嬷嬷的嘴里,得到了她的好评之后,顿时笑嘻嘻道:“剩下的这些你们分了,我把这个给老妖孽送过去。”
方才就有下人来回禀,说是凤栖止回来了,中午在府上用膳。
闻言,陆嬷嬷的眼睛顿时弯了起来,笑眯眯道:“姑娘有心了。”
谢言晚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轻咳了一声,正经道:“唔,我这是借花献佛嘛,总不好白吃白住啊。”
见她这模样,陆嬷嬷也不拆穿,只是仍旧笑道:“姑娘说的都对。”
而府上的这些人,更是带着调侃的神色看向她。
谢言晚提着食盒,整个人落荒而逃。
等到出了厨房好远,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热意,嘀嘀咕咕道:“只是送个饭而已,怎么让她们这么一看,我就觉得心虚呢。呸呸呸,我心虚个鬼啊!”
谢言晚一路碎碎念的走到书房,等到门口,却听得里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有客人?
有了这个认知,谢言晚便想离开。不想辰甲却已经看到了她,笑着打招呼道:“姑娘来了,爷在里面呢,进去吧。”
闻言,谢言晚便知里面的客人是她可以见的,笑着点了点头,进去之前又道:“我今日做了丸子汤,还做了几道菜,你快去吧,若是晚了就被她们分光了。”
听得这话,辰甲眼睛一亮,猴儿一样的便跑走了。
谢言晚好笑的看了一眼他迅速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便推门走了进去。
“老妖孽,我今儿给你做了——”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五十二章 抢肉吃的和尚
谢言晚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半句便吞了回去。
书房里的确是有客人,然而那个客人,却是她见过的。
“了尘大师,您怎么在这里?”
谢言晚诧异的看着他,手里的食盒也下意识往背后放了一放。都说出家人不能见荤腥,她今儿好巧不巧做的还都是肉的。
反倒是了尘大师径自走了过来,接了她手里的食盒,往桌上一放,待得打开后,顿时笑眯眯道:“唔,真香,阿止你好有福气。”
说着,了尘大师便拿了筷子,要去夹丸子。
见状,凤栖止一把抢走了他的筷子,磨牙道:“老头儿,要吃饭上宫里蹭去,这是本座的!”
眼见得他二人为了吃菜而开始见招拆招,谢言晚霎时瞪大了双眸,呐呐道:“我喝多了?”
一个和尚,跟人抢肉吃?
他不是得道高僧么!
“谁说和尚就不能吃肉了?酒肉穿肠过,佛座心中留。”了尘大师再不复在御书房所见的那般仙风道骨,反而如同一个老顽童一般,抢了丸子便得意的笑,一面回过头来同谢言晚道:“唔,味道不错,比外面那些酒楼做的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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