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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凤栖止还待问个明白,便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旋即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姑娘,辰乙有事求您。”
而这其中,似乎还有女子的低语,只是声音太小听不大真切。
谢言晚微微一愣,顿时道:“进来吧。”
不想,进来的不止有辰乙。
“给小姐请安,给千岁爷请安。”
见巧穗跟着他一起进来,谢言晚顿时将她扶了起来,笑道:“快起来,你可吃早膳了?一起吃吧。”
巧穗微微摇头,带着几分羞涩道:“小姐,我不吃了,您跟千岁爷还没用膳么?那我待会再过来吧。”
她说着,就下意识想要走,却被辰乙一把抓住了手,而后径自跪了下来,道:“姑娘,辰乙想要跟您求个人。”
见他这模样和巧穗的羞涩,谢言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回头冲着凤栖止使了个眼色,却见后者压根就没往这边看。见状,谢言晚轻咳一声,道:“求谁啊?”
“我要娶巧穗,求姑娘成全。”
闻言,谢言晚悄然观察巧穗的神情,见她满眼的害羞,却并没有不悦的模样,心中放下心俩来。她眉眼一转,看向巧穗问道:“巧穗,你可愿意?”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九十五章 丫头,你想成亲么?
巧穗的头低垂着,手也被辰乙紧紧地攥着,她咬了咬唇,轻声道:“巧穗任凭小姐安排。”
谢言晚眼眸里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问道:“任我安排?那若是我不同意呢?”
巧穗还没说话,就被辰乙抢先截了话头:“那辰乙就继续求姑娘,直到您同意为止。”
见他二人这模样,谢言晚轻轻拽了拽凤栖止的袖子,对方却只是给了她一个纵容的笑意。
谢言晚心中喜悦,却又担心辰乙不靠谱,眼见得凤栖止这个正经主子不发话,她走到桌子前坐下,正色道:“辰乙,你该知道,我一向视巧穗为妹妹,你想要娶她可以,但是我有条件。不能纳妾,不能招妓,此生只能她一心,不得有二心。你若是能做到,我便可同意将她给你。”
闻言,辰乙仰头,正色道:“请姑娘放心,纵然你不说,辰乙也绝不会做出这等负心薄幸之事。”
而巧穗的眸子,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已然湿润了下来,颤声道:“小姐……”
谢言晚爱怜的看着她,复又沉声道:“那,若你违背誓言负了她,当如何?”
辰乙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拔出袖中剑,咬牙发力,那剑顿时被斩断成两半,而他铿锵有力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若有违背,当如此剑!”
他掰断剑的时候,手被割破,登时流下血来,巧穗心疼的想要抓他的手,却又碍于谢言晚和凤栖止,那一双眸子满是心疼的泪意。
见状,辰乙回眸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见她二人这般模样,谢言晚心中满意,复又回头看向凤栖止道:“阿止,他是你的人。若有一天真做出了对不起巧穗的事儿,你可别拦着我。”
闻言,凤栖止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谢言晚,而后睨着辰乙,淡淡道:“辰乙,自己去慎刑司签令状。”
令状若签,一旦违背,辰部上下可合力诛之!
谢言晚和巧穗并不知这令状的威力,可辰乙身为辰部的使者,却是一清二楚。他却毫不迟疑的磕了个头,沉声道:“属下,多谢主子跟姑娘成全!”
眼见得辰乙拉着巧穗离开,谢言晚瞬间眉眼弯弯道:“阿止,太好了。”
昨夜里她才为巧穗的事情担忧,不想今日一早便有了这样的喜讯,谢言晚欢喜的不可抑止,一双眉眼里皆是笑意。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问道:“这么开心?”
“当然啊,他们的婚礼,我要亲自布置。”说到这儿,谢言晚又带着几分心疼道:“巧穗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要给他们操办一个最美好的婚礼。阿止,我要亲手给巧穗做一套嫁衣,你说可好?”
她算是巧穗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一定要让她风光大嫁!
见谢言晚说起婚礼的时候,眼眸里带着闪亮的光芒,凤栖止突然觉得心中仿佛有人在撕扯一般。
而后,他站起身,环住了谢言晚的腰肢,轻声问道:“你想成亲么?”
闻言,谢言晚顿时抬眸笑道:“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凤冠霞帔高头大马,十里红妆。”那样的场景,单是想一想,便令她心中激荡万分。
谢言晚只是随口一说,可凤栖止的眼眸里却猛地闪过痛楚来。他搂着谢言晚的手逐渐收紧,好一会儿才道:“你若穿上凤冠霞帔,必然漂亮。”
他这么一说,谢言晚顿时想起初见之时他的模样,因眉眼弯弯的笑道:“阿止,我有每一说过,你最适合穿红衣,就像是化本里的谪仙,简直美到勾魂摄魄。”
就连她,不也是沉迷于他的美色,无法自拔么?
闻言,凤栖止顿时低下头来,在她的唇角吻了一吻,哑声道:“本座倒不知,原来晚儿也是这般注重皮相之人。”
“那是因为,这个皮相的内在,是你啊。”
谢言晚这话一出,顿时便被凤栖止抱在怀中,而后者的唇则从她的发间滑过,落下深深地一吻。
谢言晚只觉得满心满眼都被这个吻所占据,她缓缓的闭上眼,乖顺的偎在凤栖止的怀中。
是以并没有看到,凤栖止眼眸里的挣扎与疼痛。
大婚么?
十里红妆,风光大嫁,这原是晚儿应该拥有的……
等到凤栖止出去之后,谢言晚便迫不及待的叫来了巧穗,详细盘问起了二人究竟发生何事。
巧穗到底害羞,因此略过了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只将辰乙的话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其实奴婢也不知答应他是不是正确的,毕竟,我确实不洁。”
不想她这话一出,便见谢言晚的神情冷了下来,正色问道:“巧穗,何为不洁?”先前不说,是想让巧穗慢慢平复,可是如今有男人守护她,她却自己想不通,那谢言晚就有必要跟她认真的说一说这个问题。
巧穗见她罕见的严肃,不由得怯懦道:“身子。”
“好,那我问你,背着丈夫勾三搭四的良家妇人、和青楼楚馆里痴情专一的妓子,哪个更不洁?”
“这……”
谢言晚这话,却将巧穗问住了。她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奴婢不知。”
“那我就告诉你。”
谢言晚拉着她的手,沉声道:“不洁指的是心,并非是身。不管是贞洁烈女还是有情郎,难得的都是这一颗不为外物所扰坚守自我的心。只要你的心是干净的,身子不过是皮囊罢了。傻丫头,辰乙之所以喜欢你,也正是因为你有一颗善良而坚韧的心啊。”
听得她的话,巧穗的双眸顿时有些湿润,好一会儿才道:“小姐,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谢言晚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不由得轻声道:“傻丫头,别犯糊涂,跟辰乙好好儿的。”
巧穗重重的点了点头,扑进她的怀里道:“小姐,还好有你。”母亲不在,这世上若不是还有一个小姐,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坚持到现在!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也觉得心中泛酸,巧穗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里难受。因为巧穗的苦,都是她造成的!
念及此,她的目光又泛起了寒凉。如今的谢琳琅躲在大长公主府,她也该想个法子跟二人清算了!
辰乙办事儿格外速度,不过三日的时间,便寻了大师合算了生辰八字,又推算出了适合二人成亲的好日子,最后跟巧穗商议之后,将成亲之日定在了六月二十。
眼见得离成亲只剩下二十余日,巧穗也有些慌了神儿,她总觉得跟做梦一样,反倒是谢言晚格外兴奋。
这是她操持的第一件喜事儿,且对象还是巧穗,所以谢言晚格外的上心。
这日方从成衣铺回来,便见辰甲在低声的给凤栖止汇报着什么,而凤栖止的脸色,也格外的严肃。
谢言晚不由得放轻了步伐,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待得辰甲走后,谢言晚这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闻言,凤栖止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淡淡的光亮,将谢言晚揽在自己怀中,道:“你可知道你母亲的真实身份?”
听得这话,谢言晚瞬间眼中一亮,问道:“出结果了?”
得到凤栖止肯定答复之后,谢言晚顿时问道:“讲给我听听。”那日萧浩然走了之后,谢言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两日都在想着这件事,一心等着凤栖止的人传回来情报。
如今知道有了结果,顿时便来了兴致。
凤栖止原想逗她一逗,可是在看到谢言晚这模样之后,不由得失笑,宠溺的在她耳侧一吻,而后漫不经心道:“你这娘亲并非叫薛素锦,确切的说来,她应该叫庄采薇,乃是当年沧州知府庄恒的独女。”
“沧州知府庄恒?”谢言晚呢喃了一句,蹙眉道:“这样的话,那个庄字倒是对上了,可是一个知府,居然舍得给独女买那样名贵的玉么,况且,这庄采薇又怎么会变成薛素锦的?”
见谢言晚接二连三的问起来,凤栖止唇角微勾,闪现出一抹冷厉的光芒来,道:“一个知府自然是买不起的,可是庄采薇的母亲却有些来头,乃是镇国公萧擎的嫡女,名唤萧澜照。”
这话一出,谢言晚更加糊涂了,问道:“镇国公……我怎的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你没有听过,那是因为,当年赫赫有名的镇国公府,在给儿子娶了媳妇儿之后,二老便相继过世了。那一对儿子儿媳你也不陌生,正是大长公主上官颖和驸马萧浩然!”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不可置信道:“萧家?”
她略一琢磨,又悟过来,想来也是,若是萧浩然一点背景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娶得了公主?只是这样算下来,庄采薇的身份也算是贵重了,毕竟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儿呢。可是,她又怎么会成为薛家的薛素锦呢。
“说起来,那庄恒也算是一个有学之士,他与萧澜照情投意合,高中状元迎娶萧澜照之后,并未依靠岳家的势力高攀,反而外放去做了一个知县。”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九十六章 本座的女人,自己来护
说到这里,凤栖止的神情也有些唏嘘,道:“三年后庄恒回京述职,还未等诏令下发,萧擎便因病过世。而萧擎死后没多久爱,庄恒便被派到沧州做知府。不想他们路遇山贼,传言说他们一家三口尽数丧命。至于那庄采薇为何不但没死,反而成了薛家的女儿,因着年代久远,所以本座也查探不出来。只能猜测,或许是贼人留了一念仁慈,所以没杀之?”
凤栖止将那过往讲了一遍,听得谢言晚一阵唏嘘,道:“朕山贼着实可恶,可是……那件事儿真的是山贼做的么?”
闻言,凤栖止讶异于她的谨慎,复又沉声道:“虽说这是一笔陈年帐,可根据本座掌握的信息,能够肯定的是,萧澜照夫妇的死,跟大长公主脱离不了关系!”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愤恨道:“怎么哪儿都有她!”
照着这样算下来的话,大长公主害了萧澜照夫妇,而萧念又害了薛素锦,这母女二人,还真是作恶多端!
“阿止,萧浩然既然将玉佩给了我,可见他是知道我身份了。你能查探出来的事情,他难道查不出来么,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得谢言晚的问话,凤栖止嗤了一声,慵懒道:“想要知道他如何想的,亲自去问一番不就知道了么?”
而后,他又在谢言晚诧异的神情中,道:“将玉佩和令牌给本座。”
那令牌,自然值得是萧浩然送给她的那块。
谢言晚有些不解,却仍旧依言将东西双手奉上,问道:“阿止,你要做什么?”
凤栖止勾唇一笑,双眸冰冷道:“自然是替你这好奇的小丫头,查探个真相出来。”
闻言,谢言晚顿时扬眉笑道:“我就知道,我家阿止最好了。”她的确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儿,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要给死去的薛素锦一个名声。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捏了捏她的鼻子,嘲道:“你这小丫头,惯会用嘴皮子哄本座。”只是那唇角,却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来。
他摩挲着手上的令牌,眼神里则闪过一抹轻慢来。
他的丫头,有自己护着便够了!
月记典当行。
萧浩然接了令牌前来之后,没有想到见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不过他到底年长,控制力好,当下便拱手道:“九千岁,别来无恙啊。”
毫不客气坐在主位的凤栖止手执茶盏,却是滴水未沾,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凤栖止放下茶盏,淡淡道:“萧驸马,好久不见啊。”
萧浩然手中扔握着那个令牌,微不可察的喘了口气儿,似笑非笑道:“不知千岁爷今日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还东西。”凤栖止说着,将玉佩放在桌案上,道:“本座一向喜欢成人之美,这玉佩对驸马的意义深重,还是自己收藏着的为好。”
见到那块玉佩之后,萧浩然的双眸紧缩,他并未伸手去拿,只是道:“这是言晚娘亲的东西,理应归还,你给老夫,是何道理啊?”
“本座乐意,这就是道理。”
凤栖止说着,将玉佩挥出,而萧浩然眼神一闪,准确的接住了那块玉佩。
而后,便见凤栖止百无聊赖的鼓了鼓掌,意味深长道:“驸马爷醉心山水还能有这等工夫,当真是勤学不辍啊。”
他话里的嘲讽一览无余,萧浩然却只是妥帖的将玉佩收起,淡淡道:“九千岁过奖,你才是后生可畏。”方才那力道,若是常人,不是玉碎便是人伤!
这个看起来阴柔的太监,不可小觑!
“本座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我家那丫头好奇得很,萧澜照究竟怎么死的?”
闻言,萧浩然眼中痛意一闪而过,旋即收敛的无影无踪,淡淡道:“路遇山贼,尽数丧命!”
“是么?”凤栖止自然不信这话,却也没有逼问,只是嗤了一声道:“若果真如此,你又何必接了本座赠的药?”
当日在皇宫之中,谢言晚因刺杀大长公主而被皇帝差点处死,这事儿凤栖止怎么会善罢甘休?所以他在宫里的时候,便命人给萧浩然赠了一副药。
他当时只知道萧浩然跟大长公主相处并不融洽,且还有芥蒂,甚至就连当年镇国夫人之死,似乎都与大长公主有些瓜葛,却并不知道里面还有萧澜照这一层关系。
可是如今细细思量起来,当时的萧浩然之所以义无反顾的给大长公主用了那幅药,未必就没有这一层的恩怨在其中。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之后,萧浩然的双眼霎时闪过几分冰冷,沉声道:“那副药,是你给的?”
而凤栖止回应他的,不过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萧浩然只觉得手心冷汗起,冷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见他这模样,凤栖止嗤了一声道:“本座还知道,镇国公萧擎当年何等的名望,如今的萧家,却败落在了你的手中!哦不,应该说,如今的萧家,已然姓了上官。”
“你这话,可是大不敬。”
萧浩然声音寒凉,可是却并没有杀意。
而凤栖止更是嘲讽道:“本座大不敬的事儿,做的还少么?”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真相。”萧浩然说到这里,一双眸子内恨意尽显,冷厉道:“照儿夫妇并非死于土匪之手,因为,那些所谓的土匪,是上官颖派出去的杀手假扮的!”
“那庄采薇又为何变成了薛素锦?”
“这个我也不清楚,若非发现了这块玉佩,我竟不知道,照儿的女儿曾经活在世上生子嫁人,更不知道,那苦命的孩子后来竟命丧我亲生女儿之手!”
说到这里,萧浩然眼中恨意加剧,更兼之懊悔无比。他得知萧澜照之死的真相之时,本要找上官颖拼个你死我活的,是母亲阻止了他。其后母亲的身体迅速衰弱,再加上他唯一的儿子早夭,导致萧浩然沉醉山水,跟上官颖的关系彻底冰裂到了极点。
若是早知道照儿还有一个孩子在世间,他也不至于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更不会让那个孩子有任何闪失!
见他追悔莫及的模样,凤栖止只是闪过一抹嘲讽之意,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总是为了各种各样的顾忌,若是放在他身上,宁可杀尽天下人,也绝不叫身边之人有危险。
所以,他看不起萧浩然。
“那,她又为何杀萧澜照?”
听到凤栖止的问话,萧浩然颓然的摇头道:“这也是我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她为何会如此狠心,置照儿一家于死地!”
说到这里,他又定定的看向凤栖止,一字一顿道:“如今照儿跟采薇一死,萧家血脉便只剩下了言晚一人,所以,我定然要护着她的。而你,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他提起谢言晚,凤栖止眼眸冰冷道:“本座的人,有本座护着便可,至于旁人,不需要。”
萧浩然这里已经了解不到有用的信息了,凤栖止自觉无需多留,便预备起身离开。
不想,却被萧浩然拦住了去路,冷声道:“难不成,你就这样让她不清不楚的跟着你么?她到底是个姑娘家!”
听得这话,凤栖止停下脚步,不屑道:“干你何事?”
“自然干我的事情!她是照儿的外孙女儿,我是她的舅公,所以,我要为她正名,让她名正言顺的入萧家谱。”虽说庄采薇当年嫁给了谢逍遥,可是谢逍遥如今已然是阶下囚,一个没有官威的人,自然没有发话权。他去向皇上请旨让谢言晚入萧家谱,并不难。
不止如此——
“从今以后,萧家会护佑着她,若有人敢欺负她,那么萧家必定拼尽全力,也要为她讨个公道!”
见萧浩然目光阴沉,凤栖止反而笑了。
只是那笑声里,却带着不屑一顾和鄙夷。
“萧驸马,对于你的话,本座拭目以待。可是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想好如何处理那位大长公主吧。毕竟,如今已经是五月末,她可活不了多久了。”
那药效虽然发挥慢,可是药性却格外霸道,至多半年必死无疑,而大长公主正月服下此药,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听得这话,萧浩然的眼神骤然转冷,声音也格外的沉:“不必九千岁费心,此事老夫自有主张!”
等到凤栖止离开之后,萧浩然望着窗外毒辣的日光,沉声喊道:“福安。”
福安听得传唤,顿时快步走进,低声道:“驸马有何吩咐?”
“你派人暗中保护贞和郡主,另外,再去一趟沧州的林县,将薛氏夫妇请进京城来。”
萧浩然原本是打算将大长公主暗中除去的,可是如今得知了还有谢言晚这一个萧家最后血脉的存在,萧浩然便不能再如同原先那般策划了。
他要让萧家的子嗣,名正言顺的住进萧家!
而那个害的萧家支离破碎的上官颖,也要得到应有的报应!
所以,上官颖只是这样死去还不够,他要让上官颖在死之前,身败名裂!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九十七章 状告大长公主
白日里的余温渐退,暮色四合之时,凤栖止方才回了府上。
他到家之时,谢言晚正坐在窗前拨弄琴弦。
破碎的弦乐自她手下流出,仿佛山涧清泉,清澈见底又格外柔和,无形中撩拨着人心。
夕阳西坠,艳红色的云霞染红了天边,窗前一株垂柳随风舞动,越发映衬着窗前的那个女子勾人心魄。
凤栖止一时慢了脚步,反而是谢言晚听到响动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喜色道:“阿止。”
闻言,凤栖止仿佛受了蛊惑一般走过去,噙着一抹笑意问道:“在做什么?”
“唔,想了一首古曲,试着写出来。”她眉眼带笑,手上的动作未停,为他弹奏了一遍,像是讨赏的孩子,带着期盼问道:“如何?”
琴声缠绵悱恻,凤栖止望着她晶亮的眼,声音暗哑道:“甚好。”
听得这话,谢言晚眼角笑意更浓,眉眼弯弯的问道:“阿止得到的消息是什么?”
凤栖止也不瞒着她,将事情讲了一遍,顿了顿,又问道:“丫头,你想要一个娘家么?”
他在萧浩然面前说的强硬,可是在看到这丫头的时候,却忍不住想征求她的意见。若她愿意,那他可以助一臂之力。
然而不曾想到,谢言晚却丝毫未曾犹豫,直接便摇头道:“我只要一人足矣,那便是你,凤栖止。”
她甚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而那话音里的郑重,更是让凤栖止瞬间心湖波动。
而后,他一把将谢言晚揽在怀里,低哑道:“丫头,这可是你说的。”
谢言晚乖顺的偎在他的怀中,扬眉笑道:“君子一言。”
她越发这样,越让凤栖止心生怜爱,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却悠忽闪现过萧浩然的话。
“晚儿,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本座,着实委屈你了。”说起来,自初相识到如今,谢言晚不清不楚的住在凤府,也难怪萧浩然会讲出那样的话。
他话音未落,就见谢言晚抬起头来,带着几分调侃笑道:“全京城内,谁不知道我这位贞和郡主委身给了大奸臣九千岁?如何算是没名分?”其实这几日凤栖止心事重重,谢言晚看的十分真切。每每她布置巧穗婚事之时,凤栖止便用那种带着愧疚的目光望着她。而当她试探性的问陆嬷嬷时,陆嬷嬷更是支支吾吾的回话,似乎跟凤栖止成亲,是一件大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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