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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这样的情况下,谢言晚如何还不明白?其实婚礼也好,成亲也罢,不过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罢了。就算是没有那些,像这样能够一直在他身边,谢言晚也觉得很好了。
人生在世切记贪妄,还好,她很知足。
因此谢言晚虽然是调侃,可那眼眸里却带着看开之后的坚定。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凤栖止便越觉得应该给她一个名分。
凤栖止搂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低声呢喃道:“丫头,你这辈子都是本座的,休想逃开。”就算是为她而去对抗全天下,凤栖止也不愿放开怀中的女人。
她是他的。
闻言,谢言晚脸上绽开一抹笑意,仰头对上他的目光,道:“我才不逃呢。”说着,她伸出胳膊,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将柔嫩的唇奉上。
六月初五的时候,大理寺卿齐世明在朝堂上呈报奏折,道是:“承德佃户联合状告大长公主霸占良田大兴土木,且以官威压人,打死百姓二百四十一人,占用良田四百余亩,微臣命人查证属实,请皇上做主判定此案。”
此言一出,群臣变色,而主位上的皇帝,也神情阴沉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问道:“确实查证属实么?”
“是。”
齐世明神色不变,又拿出一张血书道:“那些百姓先告至县衙,其后又至州府,然他们非但不受理,反而将前去状告的百姓们尽数缉拿斩首,幸存下来之人敢怒不敢言,有家难回有地难耕,妻离子散惨不忍睹。故而联合起来讨饭至京,百般周折之下求到微臣之处。此乃承德百姓的万民血书,请皇上过目。”
他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而上官煜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书之后,也是忍不住双手发抖,而那眼睛里则带着寒凉如冰的目光。
良久,他才将在场之人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萧浩然的身上,问道:“驸马,可有什么话说?”
见他提到自己,隐在百官之中的萧浩然,这才缓缓出列,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双膝跪地,沉声道:“皇上,老臣有一奏折要呈。”
“呈上来。”
得了皇帝的准允之后,萧浩然将奏折双手奉给公公,自己则铿锵有力道:“臣萧浩然,状告大长公主上官颖,毒杀臣母,害死臣妹一家!”
若说先前那道奏折还只是让人惊诧的话,那么萧浩然的话,便是平地一声雷,将这偌大的殿内瞬间炸开了锅。
而处于话题中心的萧浩然,却神情不变,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恨意。
“萧浩然,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皇帝的目光紧紧地定在萧浩然的脸上,想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更像窥探清楚,这位历经两朝的驸马爷,究竟是事先得了消息而审时度势的想要撇清关系,还是果真有冤情要诉。
可是最终,他都看不真切。
唯有萧浩然的声音沉着而坚定的响起:“回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且人证物证俱在,恳请皇上过目。”
“传。”
不多时,便有两个老妇人被带了进来。只是一个神情仓皇被押进来的,而另一个,却是一脸悲怆的走进来的。
“老奴叩见皇上。”
这二位妇人,其中之一皇帝却是不陌生。
“这不是伺候在皇姑母身边的赵嬷嬷么?那个是谁?”
听得皇上询问,萧浩然目光悲凉,回道:“回皇上,这位乃是当年陪侍在臣妹身边的柳嬷嬷,当年臣妹出事之时,她也在场,臣妹一家被杀,她在臣妹的拼死庇护之下,侥幸得了一命。”
说起来也算是巧之又巧,当日他派福安去请薛氏夫妇再回京时,福安却在中途碰到了一个老妇人。他年纪大了,记性却很好,一眼便认出那是当年跟着萧澜照去沧州的柳嬷嬷,当下便要相认。
不想柳嬷嬷却百般躲避他,其后柳嬷嬷在得知福安没有恶意之时,才颤声将实情吐露,而后,福安在接了薛氏夫妇后,便随着一同上了京城。
闻言,皇帝的神情也正视了起来,沉声道:“你二人将所知事情速速道来!”
柳嬷嬷复又再拜,未曾开言,一双眸子已然含了浑浊的泪意:“启禀皇上,老奴乃是夫人送给郡主的奶娘,后郡主的孩子出生之后,老奴便一直随侍在身侧。不料,随郡主去沧州途中,路遇贼人,危难之时,郡主将孩子交给老奴,命令老奴带着孩子逃跑。老奴身负重伤幸不辱命,将孩子送走后返回寻主,却见山贼进去,郡主夫妇皆命丧黄泉,唯在现场捡到了这个!”
柳嬷嬷说到此处,掏出一块沾满血迹的陈旧令牌,恭敬的呈到了头顶。
有内侍监走过去接了,递给皇上之后,他便一眼认出,这正是大长公主的令牌!
上官煜神情一闪,心中有喜色掠过,旋即冷声道:“既然早有令牌,你又活在人世,为何不早些来京城告状,反而等了这么多年?”
“老奴当时身负重伤,被一屠夫捡走,起初他将老奴关起不准离开,到了能跑之时,却得知国公夫人已然仙逝!而这位萧驸马,他身为驸马,又与公主孕育两个孩子,老奴怎敢相信?皇上,老奴不惧怕死,可却怕自己死了,郡主便再无机会沉冤得雪了!”
说到这里,柳嬷嬷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失声。这些年,她没有一刻不在受着内心的煎熬,当年她重伤,将孩子送到客栈的后门处,亲眼看着有人将孩子报进去,这才回去找主子的。不想这一去,她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能逃出来。之后她再得了自由时,已然有子嗣的牵绊。
内心的煎熬,和主子惨死的情形都在折磨着她,若不是前日陪着媳妇儿上街,遇到了福安,得知了萧浩然真实的想法,她怕是还要继续活在痛苦煎熬之中。
听得她的话,皇帝已然信了大半,只是对方到底是公主,因此皇帝复又问道:“仅凭一方令牌,朕如何相信你?”
“皇上,老臣还有证据,便是她——”
不待柳嬷嬷说话,萧浩然已经将手指向了赵嬷嬷,沉声道:“此事,她也有参与。老刁奴,还不将你所知尽数道来!”
眼见得自己被提名,赵嬷嬷被吓得浑身瑟缩,她不敢看皇帝,只是不住的磕头行礼道:“皇上,老奴可作证,兰鸢郡主是被公主派人暗杀的,当时老奴也在场。不止如此,就连镇国公夫人的死,也并非是病死,而是被公主毒杀的!”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九十八章 是本宫做的,又如何?
她一语惊人,在场之人皆震惊,而赵嬷嬷则继续说着惊天秘密:“公主平日里性子高傲惯了,镇国公夫人虽然性子平和,却也与她时有不睦。而真正令公主动了杀机,却是因为,公主命人处理那些杀害郡主的杀手之时,被镇国公夫人发现了。其后公主为了掩盖罪证,便命人毒杀了夫人,而后又串通仵作,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说到这里,她又拿出一封纸张泛旧的书信,道:“这是当年公主亲笔下的命令,本应销毁的,可是老奴知道的太多了,担心被公主杀之灭口,便留了后手。请皇上过目。”
那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大长公主所写,而那字字句句,皆透露着女子的毒辣心肠!
皇帝见状,再忍不住,沉声道:“来人,将朕那好姑母请来,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天子一怒浮尸百里,在场之人皆战战兢兢的跪在殿上不敢反驳,生怕皇帝一个不虞就降罪到自己身上。唯有萧浩然,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缓缓的勾起一抹冷笑。
大长公主此时已经很难下床了,她病的格外重,可与那些重病之人不同的却是,一日之内她清醒的时候多,昏睡的时候少。
而清醒的时刻,每一分都在受折磨。
当她被抬上大殿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给皇帝请安,只是那精神却格外的好,面色蜡黄的坐在椅子上示意:“不知皇帝找本宫前来,所谓何事?”
这殿内的低压她自然是感受到了,不过她却丝毫没有放在心里,或者说,此刻已经没什么事儿是让她觉得可以被放在心上的了。
可不想,皇帝说的头一句话,便让大长公主脸色大变。
“并非朕请你来,而是他们!”皇帝将手指向了那跪着的两个老妇人,而后又道:“齐爱卿,将你方才的奏折在说一遍。”
在看到地上跪着之人的时候,大长公主莫名觉得不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她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赵嬷嬷顿时将头扭到了一旁不去看大长公主。她如今背叛了大长公主,也是迫不得已。萧浩然将她的亲孙子绑了,自己一日不答应,便剁一根手指头!
而在大长公主打量赵嬷嬷的时候,大理寺卿的话已然响了起来:“承德百姓状告公主杀百姓占良田兴土木,以势压人,害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听得这话,大长公主顿时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一些刁民的话,皇上也信么?”
闻言,皇帝更想起之前谢逍遥的话,因冷冷的问道:“百姓的话不可信,那么她的呢?”
见皇帝指向自己,柳嬷嬷顿时红着眼睛控诉道:“大长公主,郡主待你这位嫂子一向亲厚,你如何能够狠得下心,竟杀害了郡主一家!还有老夫人,她哪里对不住你?别忘了,当年你一心要嫁进萧家之时,老国公可是不同意的,若非老夫人,纵然你是公主,也难进萧家的门!”
当年最丢脸的记忆被她戳开,大长公主顿时气白了脸,指着她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乡野老妇也敢来诋毁本宫!”
只是心里却开始泛起了惧意,这妇人看着面熟,她虽然想不起来,却能肯定,绝对跟萧澜照有关!
果不其然,下一刻柳嬷嬷便冷笑道:“老奴如今是乡野妇人不假,当年却是伺候在老夫人身边的,您过门两年后,才随着郡主的出嫁跟了她。公主的记忆如今竟这般差,莫不是平日里忙着害人,将心思都用在那上面那里么!”
听得她的话,大长公主心念电转,瞬间想起了她的身份,心中暗恨那些人处置的不干净,苍老的手却指着她道:“一派胡言,本宫不认得你是谁。”
不想她这话一出,便听得萧浩然漠然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她呢,公主莫不是也不认得?”
听到萧浩然的话,大长公主顿时脸色煞白,心中却是飞快的盘算着,难不成,今日之祸,也有萧浩然的一份儿?!
而对方的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下一刻,便见赵嬷嬷已然开口,将先前之事再次讲了一遍,且着重说了当年老国公夫人之死。
闻言,大长公主再也坐不住,尖叫道:“都是诬陷,本宫没有做过!”
皇帝见她这模样,不由得一阵快意,面上却是越发的冷厉,沉声道:“那么,这些东西你又如何解释!”
万民血书、陈旧的令牌,还有那一封泛黄的书信。
大长公主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双眸瞪大,她颤着手将那书信拆开,而后恨声道:“本宫没有写过,这是假的,假的!”
眼见得她将那书信撕了个粉碎,又将令牌摔在地上,萧浩然顿时忍不住,怒带哦:“上官颖,你作恶多端,事到如今事情败露,还有何话说!”
见萧浩然怒目而视,大长公主不气反笑,指着他问道:“萧浩然,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怪不得人说床前人心头刀,好哇,本宫倒是不知道,你这个驸马,竟然是这般的贼子心肠!”
她这话一出,萧浩然并未说话,反倒是在场的那些武将齐齐的站了出来,以老将军们为首,跪了一地,几乎是齐声道:“求皇上主持公道,还镇国公府一个清明!”
那声音直上云霄,似要将这大殿内的房顶都要震塌。
而在场的那些文官们,也才想起来。
萧家,原本是镇国公萧擎的府邸。
而这些武将们,十之八九都曾是萧擎的属下!
那声音经久不散,皇帝将一双眼睛威严的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了凤栖止的身上,问道:“贤弟,此事你如何看?”
自始至终,凤栖止都没有说话,而是用看好戏的模样在看着殿内的鸡飞狗跳。
见皇帝问自己,凤栖止唇角微勾,淡淡道:“镇国公为国出力,曾是我西楚的中流砥柱。”
他一句话,却点明了此事的方向。自然,是合乎皇帝上官煜心内所想的方向。
镇国公虽死,余威仍在;而大长公主作恶作端,死有余辜!
念及此,皇帝站起身来,沉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上官颖虽为皇室公主,可杀害婆婆、又害死小姑一家,罪不容恕!”
闻言,大长公主顿时冷笑,突然在此时站起身来,指着皇帝癫狂的笑道:“上官煜,你这是要治本宫的罪么!”
那一刻,她的模样极尽狂妄,瞬间让皇帝的脸色铁青。
他刚要开口,便见大长公主猛地摔在地上,昏迷之前,留给皇帝的却是一个挑衅的眼神。
见状,皇帝再忍不住,怒道:“来人,将上官颖押入天牢,着三司严审,给天下一个公道!”
这一场早朝,以皇帝的话一锤定音,纵然之后还有三司会审,可在场之人谁都明白,其实大长公主的命运,已然在她最后那一句话中,被定了下来,再无反转之力。
毕竟,自己作死,谁也拦不住。
……
“啧,真是一出好戏啊。”
谢言晚将最后一只水晶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可惜女子不能上朝,不然我倒是可以看看今儿那般模样,定然蔚为壮观。”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揉了揉她的头发,嗤道:“今日的戏看不得,等到三司会审的时候,本座带你去看戏如何?”
闻言,谢言晚顿时将口中食物尽数咽下,笑眯眯道:“就知道我家阿止最好了!”
她一贯是这样,欢喜了便讨好他,口中那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偏凤栖止就吃这一套,唇角的笑意也柔和了下来。
谢言晚吃饱喝足,又有了兴致,饶有兴趣的问道:“不过,那大长公主会真的这般蠢,留下证据么?”
不论是当年的令牌,还是那封书信,似乎都不应该是老奸巨猾的大长公主所做之事。
毕竟,谁会傻到自己留下把柄给人攥着?
她这话一出,凤栖止顿时赞叹于她的敏锐,似笑非笑道:“小丫头,原来你还有些脑子。”
谢言晚先是傲娇的一笑,继而嗔道:“你才没脑子呢!”怎么说她也曾经是被培养出来的杀手,受过严格训练的。况且,若是她真的连这些事情都分析不出来,那就真的是没有脑子了!
见她这模样,凤栖止安抚是的揉了揉她的发,意味深长道:“证据么,只要看的人信了,那么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大碍?”
他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谢言晚却猛地懂了,眼睛亮晶晶道:“咱们这位萧驸马,还真不是吃素的啊。”
隐忍多年一朝发难,却让大长公主毫无反击的余地!
大长公主的事情,不知是经由谁的口传了出去,不过两日的工夫,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经传遍了此事。
一时之间,京城中人口诛笔伐,甚至有人自发的排队去刑部的门口喊冤,请求皇上给镇国公府主持公道的。
而对于这种人心所向,皇帝自然是乐意之极,当下便免除三司会审,在第三日的时候,直接下了旨意,不但发到了刑部,且还张贴告示,粘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九十九章 贬为庶民
“大长公主无德,生性恶毒,念及其有功在身,死罪可免。着褫夺公主封号,贬为庶民。钦此。”
听到内侍监念的旨意之后,上官颖顿时便瞪大了双眸,厉声道:“竖子!他竟敢如此对本宫!”
然而那内侍监却轻蔑的一笑,道:“上官颖,你如今已为庶民,这般诋毁圣上,可是死罪。”
闻言,上官颖顿时冷笑道:“一个阉狗也敢欺辱于本宫,我要见皇上!”
那位内侍监回应她的,便是将圣旨扔到了她身上,转身便走了出去。
而这刑部的天牢之内,便只剩下了大长公主凄厉的嚎叫声:“我要见皇上!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宫要杀了你们!”
听到她不住的咒骂,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谢言晚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嗤道:“这老妖妇,到了这般境地,还这么猖狂。”
凤栖止睨了她一眼,淡淡道:“秋后的蚂蚱而已。”说着,他又看着谢言晚道:“虽说没让你看成三司会审,不过这一出戏也算是弥补了,咱们走吧?”
谢言晚刚要答应,忽听得外面有人走进,她顿时扯住了凤栖止的袖子,低声道:“他怎么来了?”
来人一袭白衣,正是驸马萧浩然。
哦不,应该说,是镇国公萧浩然。
因着萧家之事群情激奋,所以皇帝在下旨褫夺了上官颖封号的同时,也准允了萧浩然的和离请求。不止如此,为了安抚那些老将军们,皇帝更是将镇国公的封号转到了萧浩然的身上,如今他也是位列三公之辈了。
只是母亲小妹早已化为了尘土,一子一女也已离去,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知这么多年的隐忍,他是否后悔过。
见到来人,上官颖先是眼中恨意闪现,继而冷笑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闻言,萧浩然不语,只是从随身携带的食盒中拿出一个酒壶,淡淡道:“皇上虽然下旨说免于你的死罪,不过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这么好心吧?你我夫妻一场,今日算是为你送行了。”
他这话一出,上官颖的脸色顿时煞白,她的手带着颤抖之意,而后劈手夺过,一饮而尽。
而后,她将酒杯摔在地上,冷笑道:“我自然知道,从他说了免于我死罪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会有人给我送酒。只是不曾想,却是你。”
萧浩然对她的表情视而不见,依旧淡淡道:“是谁都无妨,只要饮下之人是你,便可。”
上官颖原以为自己的心不会痛了,可是在听到他这话之后,到底是猛地疼了一疼,质问道:“为什么?夫妻近四十载,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绝情?”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和不甘。
到底是不甘啊,谁都可以,为何偏偏是他!
闻言,萧浩然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带着压抑着的愤怒,低吼道:“因为你杀了母亲和照儿!”
“哈。照儿?”
上官颖冷冷一笑,道:“叫的好生亲热啊。”
“她是我妹妹!”说这句话的时候,萧浩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淌血,那是他自出生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啊!
听得萧浩然的低吼,上官颖眼中的嘲讽越发的浓重,厉声道:“妹妹?萧浩然,你可真会自欺欺人啊,你当本宫不知道么,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枉费你姓一个萧,却不过是萧擎的养子罢了,萧澜照才是真真正正的萧家人!萧浩然,你那点心思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萧浩然的确不是萧家的儿子。当年的萧擎还不是镇国公,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而萧浩然的父亲乃是萧擎的副将,名唤李解。
李解在战场上为救萧擎而死,萧擎心生愧疚,便将年仅五岁的李浩然接到了府上,改名萧浩然。
其后三年,萧夫人怀孕生下一女,便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亲血脉,萧澜照。
当年上官颖一心追求萧浩然,即便知道他只是养子,也并未嫌弃他的身份。原以为凭借着自己高贵的身份,定然能够从此夫妻和睦相伴一生。可谁知,她虽然如愿以偿的嫁到萧家,可却根本没有得到萧浩然的心。
“可惜啊,你对她倒是情深义重,人家的心里却根本没有你,真是活该,哈哈哈!”
她跟萧浩然成亲仅仅两年之后,萧澜照便跟一个进京赶考高中状元的庄恒两情相悦,其后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了庄恒。
她清晰的记得,萧澜照出嫁的那一日,萧浩然将自己灌醉,躲在房间内闭门不出。她前去寻萧浩然的时候,却见他正躺在萧澜照的床上,怀中抱着萧澜照的一副画像!
更耻辱的是,她去拉他回房,却被萧浩摁在床上,而她反抗不得的时候,萧浩然口口声声喊得却是:“照儿!”
呵,好一个照儿!
多么屈辱的回忆,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若非因为如此,她还不知道,萧浩然竟然有这般龌龊的心思!
而她,大长公主上官颖,竟被男人在醉酒之后做了替身,影子!
凭什么?
原本她是想要忘记的,可是每每萧澜照回门,萧浩然的心神都会为了那个女人而波动!而她呢?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却没有拴住他的一颗心!
所以在得知萧澜照随着夫君上任的时候,她派了杀手,将那一家夫妇尽数杀光!
她得不到幸福,凭什么萧澜照就可以得到?
既然她痛苦,那大家就一起痛苦好了,谁都别想好过!
上官颖笑的格外凄厉,而萧浩然的眼中更是杀机尽显。
他猛地掐住上官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我不准你污蔑她,照儿是我的妹妹,自始至终都是!”
“是么?”上官颖一把将萧浩然推开,厉声道:“你这话问问自己的良心,看它会不会痛!萧浩然,全天下也就只有你那个愚蠢至极的好妹妹萧澜照,才相信你跟她是兄妹之情了,你当你那早死的娘不知道么?你以为当年我要嫁给你的时候,为何婆婆一力撮合?不过是为了断你的情根!”
毕竟,萧家可承受不起这般的丑闻。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到头来竟爱上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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