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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缱绻
直到送走了王子淇,谢言晚这才回眸看向妙书,道:“打听到什么了,进房间说吧。”
中午的时候,妙书出去买饭,回来之后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言晚看的真切,在心里对妙书倒是更加高看一眼。
知道分寸,也沉得住气,是个值得栽培的丫头。
随着谢言晚进屋之后,妙书这才轻声回禀道:“小姐,奴婢打听到关于圣衣教的消息了。”
一句话,便让谢言晚的神情警惕起来,低声道:“说来听听。”
“听说书先生说,那圣衣教乃是西楚国近十年来崛起的一股江湖势力,据说该教亦正亦邪,不过十余年的工夫,便发展成江湖第一大教,其中的教徒涵盖了工农仕商四个行业,更兼之三教九流之辈,来历神秘,里面的人更神秘。”
妙书说到这里,又低声道:“据说,那圣衣教最大的资金来源,便是靠杀人。”
“杀人?”
“对。”妙书的神情有些不寒而栗,回道:“奴婢先前曾在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之中做工,那家的家主便死于圣衣教人的手中。当时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些端倪。据说只要价格够高,那么不管他是谁,这门派都可以钱货两清。只是当时奴婢听得不真切,如今才知道,那个门派竟然就是圣衣教。”
听得妙书说完,谢言晚的眼神也有些寒凉。对于这些她并不意外,只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今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线团,每一个线头都似乎指向某个隐藏在背后的事实。然而这种种的思路都缠绕在一起,让谢言晚分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不但如此,她更像是被引入了一个黑洞之中,想要得到最终的真相,只能抽丝剥茧。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零七章 被灭门
“圣衣教……”谢言晚将这三个字在口中过了一遍,沉声吩咐道:“你再继续去打听,凡是跟圣衣教有关的消息,都要回禀给我。”
凤栖止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了谢言晚一个十分安稳的环境。可是她却并不愿意如此,她想要知道,凤栖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想要与他并肩而立,与他共同承担风雨。
“是,奴婢明白。”
妙书应了之后,又带着几分迟疑道:“小姐,还有一件事情。”
“说。”
得了谢言晚的应允之后,妙书这才蹙眉道:“其实原本与咱们无关,只是太过耸人听闻,所以奴婢觉得还是应该跟您说一说。昨夜刘侍郎府上出事了,全家三十六口人无一幸免,唯有一个看门的老叟活了下来。据现场留下来的证据表明,此事十之八九与宁王有关。”
谢言晚闻言,眼中一沉,思索道:“刘侍郎,是不是之前经常去谢府找父亲的那人?”
妙书重重的点头,道:“正是他。”
那个刘侍郎对谢逍遥格外忠诚,而在谢逍遥死之后,他虽然并未受到波及,可是皇帝用谢逍遥一人杀鸡儆猴,所以太子一党日日胆战心惊。
而这刘侍郎,没有被皇帝给处置了,却反而被不明人士一锅端了?
谢言晚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问道:“此事应该动静不小吧?”
毕竟,那刘侍郎也是三品的大员。
“嗯,如今大理寺和京兆尹府都被惊动了,据说因着里面的证据对宁王不利,所以现在两家都在互相推诿,谁也不愿去宫中做这个冤大头。”
毕竟,如今太子被软禁,虽说还保留着太子的名号,可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废物罢了。反倒是宁王,如今一家独大,再加上连贵妃这些年是唯一一个能够跟皇后分庭抗礼之人,所以即便此时真的是宁王所做,他们也不愿意去宫中触霉头。
端掉了宁王,自己没功劳;可若是跟宁王无关,那么他们就有大祸。
“这些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言晚先是凝神,又对妙书所知道的信息有些怀疑,她一个小丫头,怎么知道这么多?
闻言,妙书顿时笑道:“小姐可不要小看了京都中的百姓们,天子脚下之人,对于这些事情的敏锐程度远比咱们想象的深厚。”
听得这话,谢言晚才放下心来,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原本只是将这件事情当做一个小插曲,不想到了第二日一早,她才刚刚起床,便听到妙书再次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又有一个府上被灭门,而那府上的男主人,依旧是太子的党羽。
这个消息一出,谢言晚顿时坐不住,直直的便朝着凤栖止的房间内走去。
“阿止。”
听到谢言晚叫自己,凤栖止抬起头来,问道:“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
谢言晚摇头道:“已经日上三竿了,如何算得早。”说到这里,她又将事情说了一遍,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消息么?怎么会连着有人被杀?”
此事太过可疑,让谢言晚有些担心。虽说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宁王,可是谢言晚却不相信此事的始作俑者会是那人。毕竟,上官翰骁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凤栖止闻言,眼眸微微一沉,继而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也值得你来操心。”
闻言,谢言晚顿时开口道:“怎会是小事呢,那可是百余条人命啊。而且我听说,这里面的线索都指向了宁王?”
她这话一出,凤栖止手中的狼毫笔瞬间扔到一旁,带着几分危险,问道:“你在关心他?”
“嗯,我总觉得,这像是一个针对他的圈套。”谢言晚微微蹙眉,有些迟疑的问道:“阿止,此事跟你没关系吧?”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跟那日她被连贵妃下药有某种联系。
毕竟,当时凤栖止气恼的出去了,回去之后却对自己做了什么只字未提。
闻言,凤栖止双眼一寒,冷声道:“你怀疑本座?”
感受到凤栖止的低气压,谢言晚先是一愣,继而叹息着解释道:“阿止,我不是怀疑你。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其中,你的处境都十分危险。”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我总觉得,这背后肯定还有我没想通的地方。所以阿止,我真的不是关心他,而是怕此事会波及无辜。”
若是凤栖止真的没有参与此事,那么他就是那个无辜。
听得这话,凤栖止脸上的神情才好了一些,只是嘴上仍旧嗤道:“你便是真关心他,也碍不着本座的事儿。”
说完这话,凤栖止竟不再搭理谢言晚,只是径自回到桌子前坐着,重新拿起了毛笔。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便知道这货是炸毛了。她无奈的一笑,继而便走了过去,将一双软软的手搭在了凤栖止的双肩上,替他轻柔的揉捏着,讨好道:“阿止,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难不成,这厮以为她关心上官翰骁,所以吃醋了?
闻言,凤栖止只是冷哼了一声,随手便捞了一本奏折来看,只是那眼神,却完全没有放在奏折之上。
他是秉笔大太监,所以每一本要送到皇帝桌案之前的奏折,都要经过凤栖止的手。
见桌子上摆放着那样多的奏折,谢言晚一时有些心疼,给凤栖止揉捏的手也真心诚意了几分。
只是在看到奏折上的字体之后,谢言晚顿时失笑,将手伸了过去,巧笑倩兮道:“我说千岁爷,您的奏折都拿反了。”
凤栖止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奏折拿反。他老脸一红,顿时鄙夷道:“本座爱反着看,与你何干?”
闻言,谢言晚瞬间哀叹一声。
求助,家养的狐狸炸毛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阿止——”
谢言晚在凤栖止身边蹲了下来,一双眼眸里写满了真诚,而她眨巴着的眼睛,更让凤栖止眉眼抵抗之力。
而后,便听得谢言晚轻缓道:“其实我真的不是担心宁王会如何,毕竟他是皇子,纵然真的杀人放火,也罪不至死;可是我担心你,如今各种折子雪花一样的飞向朝堂,你又身兼掌印、秉笔两个指责,若是一个处置不当,树敌便不好了。”
听得这话,凤栖止才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道:“在你眼里,本座便这般无用么?”若真的因为一点小事儿便会有危险,那么他这个九千岁也不必当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讨好的笑道:“我家阿止自然是最厉害的,可是暗箭难防啊。”
若是有人表面上对付二皇子,可是实际上给凤栖止树敌呢?毕竟,凡事都有可能。
凤栖止被她这模样讨好到,目光也柔和了一些,摸了摸她的脑袋,漫不经心道:“放心,此事不会波及到本座的。”
他并未直接回答此事与他无关,也让谢言晚有些不安。
难不成,真的是凤栖止做的?
只是凤栖止如今这模样,谢言晚也不能再问,只是将这件事情压下,言笑晏晏的同他说起了王子淇的喜事。
不想谢言晚这话一出,便听得凤栖止嗤道:“就怕喜事变悲剧。”
听得这话,谢言晚直觉这里面有内情,当下便追问道:“阿止,你是知道些什么么?”
闻言,凤栖止哼了一声,道:“你当那吴宇生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不过是那位搞的鬼罢了。”
自从上次王子淇说了要在西楚国追求一位心上人之后,皇帝便派人盯住了王子淇。
后来,在得知王子淇心悦之人乃是吴宇生之后,更是直接将吴宇生叫到了皇宫之中。
“咱们这位皇帝拿吴宇生的老母来威胁他,要让他亲自向王子淇求娶。你若是他,是应还是不应?”
听得凤栖止将这里面的内情讲了一遍之后,谢言晚顿时大惊失色道:“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吴宇生会答应呢,母亲的性命,比他心里的疙瘩重要的多,所以为了唯一的亲人,吴宇生只能违心的去答应王子淇。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造就了一对怨偶么?”
听得谢言晚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凤栖止冷哼道:“怨偶又如何?只要是有用的棋子,就够了。你当咱们的皇帝谋略仅仅如此而已么?”
闻言,谢言晚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迟疑着问道:“皇帝还让吴宇生做了什么?”
“不做什么,不过是用吴宇生的母亲做威胁,让他去大食国做一枚棋子,在必要的时候,以他反水!这可是咱们这位皇帝,最擅长用的计谋呢。”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震惊,颤声道:“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一来,不但会毁了王子淇,还是将吴宇生逼上了死路啊!
凤栖止的手放在谢言晚的头上,眼中的寒意也越发的深重,冷厉道:“咱们这位皇帝怎么做不出来?要知道,当年的南越国,便是这般被灭掉的啊。”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零八章 参加宫宴
闻言,谢言晚微微一愣,失声问道:“南越国?”她曾经记得百官在歌功颂德的时候,其中一条,便是皇帝在强盛的时候出征南越国,将原本跟西楚势均力敌的那个国家,硬生生打到灭国,而南越国的皇室更是尽数伏诛,而南越国也从此被纳入了西楚国的版图中的范围内。
是以,此刻听到凤栖止这话的时候,谢言晚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其中深有内情。
凤栖止倒也不瞒着她,见谢言晚询问,嗤了一声,鄙夷道:“当年的南越西楚势均力敌,你以为只靠着咱们这位皇帝御驾亲征,就能将南越打到灭国么?事实的真相是,他明着迎娶了南越的公主,却伺机而动。后借着带公主回南越探亲之际,出其不意的围困了南越所有皇室,而那些化整为零的西楚士兵则趁机杀出,这才导致南越国灭的!”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惊诧道:“竟然有这种事?”若事实当真如此,那上官煜也太卑鄙了吧!
“不然呢,你还真当咱们这位皇帝,是个正人君子么?”
见凤栖止脸上的轻蔑和鄙夷,谢言晚的神情也寒了下来。而后,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因问道:“这些是陈年往事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话问出的时候,凤栖止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冰霜凝结,旋即嗤道:“西楚国,还有本座不知道的事情么?”
谢言晚复又想起凤栖止身后的神秘势力,倒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是道:“若皇帝这般卑鄙无耻,这事儿还真是不大好办啊。”
皇帝钳制了吴宇生的母亲让他去做内应,而吴宇生又是个孝子,再加上当年父亲被大食国人杀死的仇恨,恐怕还真的会死心塌地的做下去。
谢言晚瞬间有些担忧,若果真如此的话,难不成大食国也要重蹈覆辙么?
毕竟,吴宇生乃是将帅之才,就算是到了大食国,也不会被薄待的。假如真的被他掌握了军队,届时在跟西楚里应外合……
谢言晚一时竟不敢再想下去了。
凤栖止有些不满她去想别的男人,伸出手来在她头上狠狠一敲,道:“别人的事情,你那般上心做什么,且等着看后续便是了。”
他不在意,谢言晚却不能不在意,当下便叹息道:“原以为子淇那丫头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想竟然是落入了一个圈套,阿止,你说我要不要提醒他们?”
她心疼王子淇的一片痴心,更不忍一个将帅之才就这样被毁掉。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凤栖止毫不留情的吐槽:“提醒了又如何?你救得了人一时,却救不得一世。若是一个大男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就枉为男人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翻了个白眼,却又不得不承认凤栖止的话是对的,她略思索了一阵,最终只是摇头道:“罢了,你说的对。”
那到底是别人的事情,她可以适当提醒,却不能横加干预。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她去横插一脚的管闲事,未必会带来好的结果。
想通了这一层,谢言晚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眼见得时辰不早,便去了陆嬷嬷的院子。
而待在房间内的凤栖止,在想了一瞬之后,便唤了辰甲前来:“去,着人将吴家老太护起来。”
这丫头虽然想通了,可若是真的有悲剧发生的话,想来她也会难受的。
听得凤栖止的吩咐,辰甲先是一愣,继而恭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那神情里,到底带出了几分的感叹。
自家主子,如今是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往日里这些事情,他如何会管?
而他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谢言晚。
……
因着皇后早就下了请帖,所以到了六月初六这日,谢言晚一早便被陆嬷嬷唤了起来穿戴梳妆。
谢言晚将醒未醒,看着窗外大亮的天,打了个哈欠,这才慵懒道:“嬷嬷,你说今日,皇后会如何对付我?”
这个宴会她本来可以推的,但是与其让敌人一直在背后算计自己,倒不如她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啊,若是皇后真的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她家阿止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
闻言,陆嬷嬷的神情也有些阴沉,语气冷峻道:“姑娘放心,主子已经在宫中安排好了人,绝对不会让您出意外的。”
自从上次宫中之事出了之后,连贵妃倒是乖觉的一次也没有喊过她了。只是谢言晚虽然没问,也知道凤栖止绝对在背后做了一些对连贵妃不利的事情,今日进宫,怕是不止这一批人马找自己的麻烦啊。
谢言晚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头大。跟着凤栖止久了,她如今体内的暴力因子也有些压制不住了,经常会生出一种将这些人全部给杀了的念头。
以绝后患,一了百了。
唔,这样下去可不大好。
谢言晚揉捏着额头,任由陆嬷嬷给自己梳妆,心里却是在盘算着,要如何不见血腥的将这些人再不烦到自己。
待得听到陆嬷嬷道了一声:“姑娘,好了。”
谢言晚这才抬起头来,却瞬间被镜子里的自己给惊艳到了。
镜中的女子,一张粉面含春,两弯月牙眉,一双含情目,樱桃小嘴点朱唇,鬓云欲度香腮雪。
三千墨发被挽起了一半,以一支步摇固定着,剩余的头发被披散在身后,被门外的微风吹动着,带出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因着今日要进宫,所以陆嬷嬷特意为她挑选了一套流云暗锦的宫装,天青色的颜色将她的肌肤映衬的越发白皙,耳戴明月珰,皓腕套玉镯,身上的饰品不多,却是每一样都格外贵重。
饶是谢言晚见惯了这张脸,可是在看到铜镜内盛装打扮的自己,也不由得赞叹一声,这原主的确好相貌。
而陆嬷嬷更是笑眯眯道:“姑娘生的好,怎么打扮都漂亮呢。”
今日的她穿的艳丽而不妖娆,庄重而不老成,一眼看去便是娇娇俏俏的女儿家,格外的讨人喜欢。
谢言晚顿时笑眯了眼,道:“还是嬷嬷的手巧呢。”
见她夸自己,陆嬷嬷的笑容更加多了起来,伺候着她吃了早膳,又亲自将谢言晚送上了马车,到底是不放心,道:“姑娘,你确定不要丫鬟陪着么?不如,老奴陪着你去吧。”
闻言,谢言晚顿时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嬷嬷,您不是说宫中都布置妥当了么,有什么怕的。况且,暗中还有辰乙和辰丙保护着呢,不碍的。”
今日为了以防万一,她并没有带妙书和巧穗,虽说二人都坚定的要跟着自己进宫,尤其是巧穗,她如今的功夫大成,就算是辰乙,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轻松的钳制住她。所以对于自己单独进宫的事情,巧穗是第一个反对的。
可是最终,这两个丫鬟都被自己说服,留在了家中。
毕竟,皇后宴无好宴,若是她想要搞事情,那些暗卫保护自己还是很轻松的,况且,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腹暴露在皇后的面前,给对方留出下手的机会。
见谢言晚依旧坚持,陆嬷嬷不放心道:“好吧,姑娘一定要记得,在宫中事事小心,若是有了危险,立刻炸了信号弹。”
陆嬷嬷这般,谢言晚心中暖意融融,重重的点了头之后,这才让车夫赶车朝着皇宫驶去。
正是盛夏时节,虽说才是晨起时分,可是那日头便已经格外的毒辣,晒得马车都有些热。
不过这样的热意,在马车之内是感受不到的。因为凤栖止不但命人在马车内放置了冰盆等物,还让陆嬷嬷给自己送了一件宝贝。
那软甲穿到身上之后,竟再感受不到一丝的热意,浑身上下都带着舒适的凉爽,让人格外的心旷神怡。
谢言晚在马车之中假寐了一阵,待得听到那马车停下交谈的说话声,便睁开了眼睛。
皇宫到了。
到达凤仪宫的时候,便有样貌不俗的宫女行礼笑道:“给郡主请安,娘娘正在殿内与人谈事情,还请郡主稍后片刻,容奴婢进去通报一番。”
闻言,谢言晚微微点头,应了之后,便见那宫女走了进去。
只是她这一进去,竟是一个时辰。
头顶那毒辣的日光晒在身上,饶是谢言晚身上穿着软甲,可却挨不住那晒在脸上的日光。
不多时,她便觉得头上汗意涔涔,脸颊上更是滴下来颗颗的汗珠来。
谢言晚咬牙忍着,一双手藏在袖子里,对于皇后却越发的鄙夷了几分。她还以为皇后会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呢,不想竟使出这般惹人诟病的下作法子来,也不怕落人口舌。
还是说,皇后被气糊涂了,所以没了以前的理智?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站的这么久,倒也算是值得了。
如今已经是盛夏,而皇后的凤仪宫距离御花园的荷花池算不得远,所以虽然空气中酷暑难当,却又有几分荷花的清香遥遥传来,让人反倒生出几分心旷神怡来。




启禀千岁爷: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零九章 她说,小心
谢言晚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那些酷暑带来的头晕好了许多,她将身体的重心放在了另外的半边腿上,正要伸出手腕活动一番,不想就见那门帘被再次挑开,就见一个宫装妇人走了出来。
那妇人生的二八年纪,小腹高高隆起,只是气色却有些不大好。
谢言晚这些时日进宫,倒是也认识几张面孔,见到这妇人出来,当下便行礼道:“贞和给祥嫔娘娘请安。”
出来的妇人正是祥嫔,说起来,自己之所以被封为郡主,也有这位祥嫔娘娘在其中做助攻呢。
毕竟,若不是她当时恰好被诊出来怀了身孕,皇帝也不会那么干脆利落的就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封号呢。
见到谢言晚,祥嫔的脸上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温柔道:“原来是贞和郡主,快进去吧,皇后在里面等你呢。”
闻言,谢言晚微微点头,便要进去。
可是在跟祥嫔擦肩而过的时候,却听到她微不可察的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然说了两个字:“小心。”
谢言晚神情一动,刚要说话,就见祥嫔匆匆而去,只是那一瞥之中,她却清晰的看到了祥嫔眼中的惊惧和苍白。
不管是哪一种情绪,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身怀六甲之人的身上。
所以,方才在殿内,发生了什么?
不及谢言晚多想,便见先前那个宫女再次走了出来,带着几分恭敬的声音笑着行礼道:“郡主,让您久候了,娘娘有请。”
听得那宫女的话,谢言晚微微一笑算是回应,而后抬脚朝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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